輕輕地牽上了何清歡的手,傅安年盪漾着溫暖的笑容,時不時扭頭看着一臉愜意的充滿幸福感的何清歡,他的內心也自然而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興許世間的愛情大抵如此,看着心愛的人幸福快樂,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快樂。
“安年,這一片薰衣草很大啊,我們要走多久才能走到盡頭啊?”何清歡一邊緩緩地任由傅安年牽着走,一邊開口幽幽地問道。
傅安年凝眸看着前方,這片薰衣草種植確實很大很大,似乎一樣看不到盡頭的樣子。
“看不到盡頭……恐怕要走一輩子。”傅安年輕聲迴應,然而,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居然能說得這麼浪漫,讓何清歡不禁抿嘴笑了。
何清歡睜開雙眼,看了看前方,然後扭頭看着傅安年俏皮地說道:“我猜想,走一天就到了。不用一輩子。”
“走一輩子不好?”傅安年追問起來,那灼熱的目光就好像此刻頭上的太陽,張狂熱烈,讓人想要擁抱卻又害怕被灼傷。
何清歡抿了抿花瓣一樣的雙脣,揚起一抹略微嬌羞的笑容,良久才擡眸看着傅安年一臉羞澀地說道:“你今日爲什麼非要這麼浪漫呢?”
何清歡的這種反應還真的是……讓傅安年措手不及啊。畢竟,何清歡在他的心目中好歹也應該是略微強勢雖然有時候尚有溫柔,不過絕對不會是嬌羞成這種樣子的啊。
所以……此刻何清歡的這種反應還真的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着實是讓傅安年震驚了。
傅安年乾咳了幾下,然後特意提醒她:“你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話音剛落,何清歡懵逼了,怔怔地看着他疑惑地問道:“不對勁?我怎麼了?”
說罷,何清歡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臉疑惑地擡眸看着傅安年問道:“我沒有什麼不對勁啊。你爲什麼這麼說?”
傅安年抿了抿薄脣,意味深長地看着何清歡溫聲說道:“你就沒有發現你今日好像……特別……特別……風騷?”
此言一出,何清歡就沒好氣地瞥視了一下他,隨即就擡手朝着傅安年的胸膛狠狠地掄了一拳
。
儘管何清歡是蠻狠地掄了一拳,不過何清歡本就身子嬌弱,她的一股狠勁凝在傅安年的身上也不過是猶如被她摸了一把罷了。
傅安年擡手摸了摸剛剛被何清歡掄過的地方,溫柔地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吧,我就是想說,你今日爲什麼聽到我的這句這麼浪漫的話居然會嬌羞起來了?這可不像你啊。”
何清歡白他一眼,然後沒好氣地抱怨他:“那你喜歡我咋樣嘛?你那話是個女人聽了都覺得害羞的,我這反應可是說明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何清歡噘着嘴,一臉可愛狀凝眸看着傅安年,那嬌柔的眸光猶如幽深的水潭,總能讓傅安年對她有一種探索的慾望。
傅安年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看,發現沒幾個人,傅安年乘機就一把將何清歡給摟到了自己的胸前,力度還不是一般的大,何清歡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突如其來的這種擁抱讓何清歡有點驚訝,看到何清歡正一臉詫異地看着自己,彷彿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傅安年卻只是沉默不語,只是壞笑着凝視她。
“你幹嘛呢?別人都看着呢。”何清歡有點不自在,但是內心裡卻又很享受這樣的狀態。
傅安年毫不在意旁邊的人怎麼看他們了,也沒等何清歡反應過來,傅安年就快速地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親吻。
“討厭。”何清歡一把推開了他,語氣略有嬌柔地拋下了這麼一句話就拼命地一個人往前跑去。
看着何清歡的背影,傅安年不禁抿着笑意,依然灼熱的目光緊緊地跟隨着那個活躍的倩麗身影。
“媽,你快點啊。還沒好啊?”葉知夏正在沙發上愜意地翹着二郎腿玩着手機遊戲,嘴上卻是在嘮叨着鄭曉秋。
原來,葉知夏想着去醫院看看何雪柔,還特意讓鄭曉秋幫她做個雞湯好讓她拿去給何雪柔喝。
本來鄭曉秋還不大樂意的,畢竟何雪柔又不是他們什麼親人,葉知夏這麼熱情更是讓鄭曉秋不解。
不過,葉知夏這麼狡黠,自然是有辦法搞定鄭曉秋的了。
葉知夏也就是拿出了自己前陣子買的一個鉑金項鍊給了鄭曉秋,還特別矯情地說這是特意爲她買的禮物。
那麼漂亮的鉑金項鍊,自然是讓鄭曉秋見之眼開了。更何況,葉知夏還十分正經地對她說,討好何雪柔是爲了以後做打算。
當鄭曉秋對此表示疑惑時,葉知夏不過是抿抿嘴意味深長地笑着,然後貼着鄭曉秋的耳朵就說要聯合何雪柔奪走喬家集團,這樣一來她也能分一杯羹。
都說最毒婦人心,葉知夏得不到傅安年,但是總要得到一點屬於傅安年的東西。
雖然葉知夏如今還是對傅安年多少抱着一點希望,不過她也深知這希望並不大,想要俘虜傅安年的心就更是遙不可期了。
“哎呀,這不快好了嗎?你催什麼催呢。平時都不見你這麼積極,還真是……”鄭曉秋一邊絮絮叨叨着一邊將一個燉盅給端了出來。
聞着香噴噴的雞湯氣味,葉知夏不禁揚起了一抹開心的笑容,擡眸看了看鄭曉秋,裝作很體貼的樣子立馬起身上前幫忙。
“媽,你啊,就少囉嗦我了。我這可都是爲我們以後着想。如果哪天真有那個機會,我們也有自己的一個公司,那可就有好日子過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在投行工作的,如果跟何雪柔混得熟絡,有鼎山集團有好項目,沒準我們投行還能幫他們一把呢。現在這個社會,說的就是錢,錢生錢啊。”
葉知夏揚着下巴,一臉自信地說道,察覺到鄭曉秋將燉盅放在了桌面上後就一個勁兒地盯着自己看,葉知夏倒是不耐煩了,沒好氣地開始埋汰鄭曉秋:“你看我幹嘛?我說錯了嗎?”鄭曉秋瞅了瞅她,然後幽幽地低聲說道:“好了,沒錯沒錯。趕緊吧。趁着這湯還很燙。早去早回。”
鄭曉秋已經將燉盅給打包好讓葉知夏拎去醫院給何雪柔,何雪柔將手機往兜裡一放,然後就拎起了那個袋子。
“你小心一點,別漾出來了。”看着葉知夏行走有點跳躍的樣子,鄭曉秋立馬叮嚀了一句。
目送着葉知夏推門而出,鄭曉秋嘆息了一下,心裡不斷地在思忖着葉知夏說的那番話。
拎着這個燉盅,葉知夏一路上都是心情愉悅的,內心裡一直在思忖着一會見面該如何跟何雪柔打招呼。畢竟,這也是何雪柔入院之後她第一次去探望她,雖然她也不知道何雪柔是否會樂意看到她的來臨。
來到醫院,一種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就撲鼻而來,葉知夏下意識地就不禁擡手捂鼻子,然後加速往前走。
來到何雪柔的病房門前,葉知夏似乎稍有緊張的樣子,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才敲門。
聽到敲門聲,何雪柔先是詫異,然後就大聲說了一聲:“進來”。
葉知夏拎着那個燉盅笑盈盈地走進去,看到何雪柔正靠着牀背在那看着手機,然後溫聲說道:“我給你弄了點雞湯。”
話音剛落,何雪柔就擡頭看了看她,那種眸光意味深長,似乎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意思,也有一種質疑的意思。
“你弄的雞湯?”何雪柔挑着眉毛詢問道。
“是啊,這不你住院了嗎。我就來看看你,那看你總不能兩手空空啊。我聽說流產的病人應該多喝雞湯,補身子嘛。”說罷,葉知夏就想要將燉盅給拿出來。
然而,何雪柔卻是有點不悅了,立馬就沉下了臉十分嚴肅地說道:“你走!”
葉知夏聽了這話有點懵逼,本來盪漾在臉頰的笑容就瞬間凝結了在脣邊,疑惑地低聲問道:“雪柔,你這……”
“我讓你走啊!”何雪柔大聲嚷起來。
其實,何雪柔只是一時之間因爲葉知夏的那一句話而被刺激到罷了。雖然身子已經在逐漸恢復中,不過這失去孩子的創傷卻一時半會還是無法彌補。
葉知夏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會碰壁,原以爲自己燉個湯拿過來,何雪柔多少會友好一點的呢,結果就吃了閉門羹。
葉知夏抿了抿嘴,然後低聲勸着何雪柔:“雪柔,你別太執着了,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的。你別動怒啊。”
然而,何雪柔壓根就沒有聽得進去她的話,只是擡起那雙犀利的透着一種惡意的雙眸直勾勾地瞪着葉知夏。
葉知夏被這種凌厲的目光所凝視,自然也就慫了。她一向都對何雪柔心懷敬畏之意,畢竟,在她的眼裡,何雪柔就是一個千金小姐,更何況人家還有傅逸風作爲一個靠山。
雖然何雪柔家庭背景不如傅逸風的好,不過好歹也算是門當戶對。而自己卻不過是一個貧民百姓家的孩子,又怎麼能跟人家這種千金小姐相比呢。
在葉知夏的內心深處,她是有一種強烈的自卑感的。所以,她打小就在心底對何清歡有嫉妒心,雖然表面上都對何清歡很友好,但是自從長大以後,那種嫉妒心也越發加重。
何清歡的家庭背景是她羨慕的,而她的男人傅安年也是葉知夏一心想要得到的……這種種都迫使葉知夏將何清歡視爲了一個敵人。
只有打倒了這個敵人,葉知夏纔會有一種勝利的愉悅感,也纔會真正感覺到自己可以是傲嬌強大的女人。
葉知夏被何雪柔的反應所震驚,正躊躇着是否要離開的時候,傅逸風已經來了。
看到牀頭櫃上那放着的一個燉盅,傅逸風略微疑惑,然後問葉知夏是否她拿來的。
葉知夏輕輕地點了點頭,還掛着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