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拜託了好嗎,現在真的有困難,能不能幫我借個五千萬?”
“林總,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這林氏現在危機重重,你們的業績每況愈下,現在股東紛紛撤資,你們內部員工也都個個都辭職走人,這麼一個公司,你讓我們怎麼去幫,這不……借出去的錢分分鐘要打水漂嗎?”
“李董,我知道你有能力幫的,這筆錢我一年內絕對還你,只要有了這筆錢,我的公司肯定能起死回生。”
“很抱歉,林總,你還是找別人去吧,這個忙,我實在是……幫不起啊。”
話音一落,電話就被無情地掛斷了。林氏的總經理林子豪握着那個有着微熱的手機,兩眼發直了。
是啊,林氏是他一手創辦的公司,從一開始的5個員工發展到如今的2000人規模,雖然說不是多麼大的集團公司,但是短短五年內能發展到這規模也着實是他能力的有力體現了。
沉重地嘆息着,惆悵地抽着悶煙,內心裡的忐忑不安的情緒猶如翻山倒海般襲上心頭,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不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林氏倒閉,這是我的心血,更是家父的遺願,我不能失敗,一定不能失敗!
看着煙霧在空氣中逐漸消散,回想起其父親臨終前的叮囑,林子豪不禁咬緊了牙關。
然而,不管多麼大的決心,也不管你心中裝着多少的希望,現實讓你屢屢碰壁,你終究會在這一次次的挫敗中失去方向最終放棄。
奔波勞碌了好一些日子的林子豪依然是找不到週轉資金,眼看着公司裡的員工從基層員工到中層領導,一個個接二連三地離開,林子豪更是心慌了。
直至高層的一個領導與林子豪坦白了自己對林氏的未來不看好的態度果斷離開,林子豪臨近崩潰。
不過……都說柳暗花明又一村,何紹龍的出現大概就是林子豪的貴人。
就在林子豪打算放棄挽救林氏的時候,何紹龍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林子豪接到那通神秘電話,一個勁地追問對方到底是何人,然而何紹龍始終沒有暴露身份,只是揚言自己一定能幫得上忙,不過爲了公平,兩人之間需要做一場交易。
“我幫你是有條件的,你答應我,我就一定會幫你,不僅會讓你的林氏保得住,而且……我還能讓你的公司從此風生水起,你那些現在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小夥伴,你可以拋卻腦後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借給你這筆錢,你的公司一定會比以前更加好,他們一定會後悔今日的選擇。”何紹龍義正言辭地說道,言辭中的果斷與信心讓林子豪對這個神秘人感到更加的好奇。
“我不認識你,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憑什麼來幫我?”林子豪雖然是年輕人,但是馳騁商界五年,也不是會輕易信人的。當年父親臨終前也有特意叮囑過,在商場上爾虞我詐,輕信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謹記父言的林子豪始終都沒有放開心胸去接納何紹龍的好意,不管何紹龍如何去說服他。
最後,何紹龍坦白了身份,只是林子豪不知道何紹龍居然會是何清歡同父異母的弟弟,更不知道何紹龍提出的要他配合幫忙去勾搭的女人就是他當年的小學妹何清歡。
這一切太戲劇化了!
何紹龍微微嘆息,想起在喬家集團裡第一次與何清歡碰面,就被她魯莽地灑了咖啡在襯衣上,而何清歡的那種略有驚慌不安的眼神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怎麼事情會是這樣?林子豪想到這些,心如刀絞,不禁握着拳頭用力地往桌面上重重一擊。
“砰”的一聲巨響響徹耳邊,林子豪雙脣緊抿,思緒更是凌亂。
何紹龍從喬家集團挪用了五千萬的公款去借給了林子豪,喬雅韻與傅安年至今還沒發現。天降貴人的林子豪拿了這筆錢,及時投入到了林氏中去,確實是讓公司滿血復活,而何紹龍也確實動用了他的一些人脈關係,爲林氏帶來了更多的客戶。
如今,林氏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運作上已經恢復正常,而且林子豪能看到一個蒸蒸日上的未來,這也算是心安了。
就在林子豪愁緒萬千的時候,何紹龍來電了。
聽着那急促的手機鈴聲,利索地伸手去拿起手機,凝神一看,發現是何紹龍的電話,林子豪遲疑了一下。
猶豫了十來秒,林子豪清了清嗓子,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一接通了電話,何紹龍就一本嚴肅地叮嚀着林子豪。
林子豪聽着這話,心裡更是覺得難受。沉默了片刻,然後才幽幽地詢問:“你爲什麼沒告訴我這個人是何清歡?”
一聽這話,何紹龍愕然了,良久,冷然地笑了幾聲,然後很不屑地說道:“告訴你?爲什麼要告訴你?即便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麼樣?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行吧,我也就隨口問問。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林子豪瞭解何紹龍的性子,他知道這麼晚了特意打個電話過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地提醒他一句說不要將這些事情透露出去。
“行啊,你還是很瞭解我啊。對!確實有事情想要通知你一聲,何清歡現在只知道你是林氏的總經理,對於你在喬家的職位身份還不知道,所以……你暫時不要跟她透露。另外……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何紹龍說話聲音很清冷,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意味。
如今,被何紹龍吃定了的人是林子豪,林子豪絕對不敢輕舉妄動得罪了何紹龍。
不管心裡多麼的不情願,林子豪最終也只能順從着答應了何紹龍。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葉知夏已經在外面猶如孤魂野鬼般遊蕩了一天。
眼看着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月色也越發清冷,絲絲涼風迎面吹來竟也讓人感到了一種透心涼。
是啊,金秋十月了,漸漸地就感覺不到燥熱的氣息了,看着那被席捲而起的落葉在半空中打卷,葉知夏不禁擡手撩了一下被秋風吹亂的髮絲。
我難道就要這樣子在外面遊蕩一天一夜嗎?現在這樣我回家又那麼沒有面子……葉知夏心裡腹誹着各種,愁緒在心頭縈繞,眉頭緊蹙的她最終只能想起傅安年。
事實上,葉知夏有想到找何清歡,然而……她更想找的人是傅安年。
畢竟,在這種特殊的時刻,她覺得傅安年一定不會輕易拒絕,更何況,她還能以工作爲理由忽悠他出來。
看到何清歡慌慌張張地回到家裡,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傅安年十分緊張,一個箭步上前就拉着何清歡的纖細玉手擔心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清歡明眸擡起,看了看傅安年,卻只是搖頭不說話。
“到底怎麼了?”傅安年凝眸看着何清歡的那凝重神色,心裡除了緊張更是多了幾分擔憂。
傅安年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擡手去撩了一下何清歡的額前髮絲,然後試圖讓自己的情緒也平和下來才溫聲詢問:“給我說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何清歡雙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眸光變得幽深而犀利,良久,才轉過臉去看着傅安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今天又見到了我的學長。”
“學長?什麼學長?”傅安年一聽那話,有點摸不着頭腦,突然提及學長,傅安年還真的有些意識不過來。
“就是我大學時候的一個學長。”何清歡聲音略有低沉,帶着一絲清冷。
“那……怎麼了?你學長怎麼了?”傅安年略有疑惑忍不住追問道。
何清歡擡眸看了看他,咬了咬下脣,最終選擇了沉默。
頓了頓,何清歡纔開口柔聲說道:“我有點累了,我先去洗澡休息。”
說罷,何清歡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此時,樓上的喬雅韻正在扶欄處凝視着他們,看到何清歡的神色有點不對勁,喬雅韻就知道這當中一定有什麼端倪。
見何清歡去了浴室,喬雅韻立馬就下樓了。
看到喬雅韻突然下樓急匆匆地朝着自己走過來,傅安年怔了怔,正欲開口說話,喬雅韻卻一把將他給拉到了沙發前坐下。
“安年,這清歡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你,你得留心點。”此言一出,傅安年更是愕然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母親居然會比他還緊張何清歡的情緒,沉默了一下,傅安年黑眸擡起無比認真地看着喬雅韻說道:“媽,她說學長……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學長的事情,這突然就提及學長,很奇怪啊。而且……這今晚,她不是幫那個何紹龍去見一個人嗎。我老早就說她不要幫那個何紹龍,她總說那個是弟弟,還是不忍心不幫。”
說完,傅安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了想,更是覺得難以平靜了。
就在此時,葉知夏突然來電了。傅安年的手機正放在沙發旁邊,伴隨着鈴聲的震動,特別引人注意。
傅安年瞥了一眼喬雅韻,然後就伸手過去拿起手機,定睛一看,瞬間石化。
是啊,葉知夏的電話,怎能不讓他感到鬱悶呢。這鈴聲響得這麼洪亮,彷彿要劃破天空一般,傅安年正在遲疑的時候,喬雅韻卻是忍不住詢問了:“誰的電話?”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一絲不自然的笑意揚在脣角,溫聲迴應:“不認識的,大概……是推銷的吧。”
說完,傅安年就果斷地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