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全了喬家,自然也就出賣了鼎山集團。現在傅逸風親自打電話來質問了,古森也是有所驚慌的。
抽了一口悶煙的古森,稍稍思忖之後,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徑自走到了葉知夏的辦公室門口處,深邃的眸光定然看着正在埋頭工作的葉知夏,心情尤爲複雜。
悄然走到葉知夏的身旁,古森低聲說了一句“你出來一下。”
突然聽到一把男聲在耳邊響徹,葉知夏彷彿受到驚嚇一般,身體瞬間就顫了一下,然後驀然擡眸一看,發現是古森,臉色瞬間變得有點難看。
古森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已經轉身走出了她的辦公室,葉知夏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就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葉知夏還沒說話,古森就壓低聲音說道:“來我辦公室。”
葉知夏沒有拒絕,而是順從着跟在他的後面朝着他的辦公室走去。
“有什麼事情嗎?”一踏入了古森的辦公室,葉知夏就擡眸直視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問道。
爲了傅安年的項目融資,葉知夏是心甘情願地付出自己的身體來換取對傅安年的成全。
然而,交易完畢後,葉知夏就不想與這個古森有太多的聯繫,除了公事。
古森抿着一絲邪魅的笑意,好一會都沒有說話,看了看葉知夏的那張俏麗的透着一絲不悅的笑臉,古森色眯眯地說道:“知夏啊,我知道委屈你了,你爲了喬家的那個傅安年,也還真的是犧牲夠大的。”
頓了頓,古森低沉着聲音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在這個位子上坐了很久,什麼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了,什麼人也都接觸過,這個位子,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看着古森眉毛聳着的模樣,葉知夏始終都是面無表情,良久,才幽幽地問道:“你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看着葉知夏一臉不解的模樣,古森扯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緩步走到辦公桌旁坐下,然後就拿起了一個菸斗悠悠然地吸了起來。
見他沒有說話,葉知夏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撂下了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這麼心急幹什麼呢?在酒店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心急着?”古森恬不知恥地說着這話,全然不顧葉知夏的顏面。
聽到這句話,葉知夏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再一轉身看向古森,發現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葉知夏就更是臉色鐵青。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古森,葉知夏就十分不悅地暗諷他:“古總,在公司裡你說這種話不妥吧?”
然而,古森可是披着羊皮的狼,葉知夏的話對於他來說完全是沒有殺傷力的,聽了葉知夏的話非但沒有忌憚,反而還變本加厲地對葉知夏進行言語上的調戲。
“小夏,在這裡,要不是我罩着你,你以爲……憑着你那從國外回來的那點本事,能在這麼一個國際性的投資銀行裡站穩腳跟?”
看着葉知夏的臉色已經越發難看,古森就知道自己的言語已經對她有了很強烈的刺激作用,笑意更深了。
頓了頓,古森幽幽地柔聲說道:“飲水不忘挖井人啊。”
聽着古森的話,葉知夏咬牙切齒地瞪着他,然而她卻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是啊,從她入職以來,古森就對她照顧有加,很多次她在工作上犯的錯誤,都是古森爲她承擔下來。
葉知夏本以爲自己是遇到了職場上的貴人,然而,後來才發現古森是有目的的,他的多次暗示都被葉知夏委婉拒絕。
雖然古森也沒有因爲她的拒絕而有意刁難她,可是這一次因爲傅安年,葉知夏的獻身是她主動提出的,古森一直就對她有那種非分之想,答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葉知夏想不到古森的真面目遠比她想象得要齷齪得多。
“現在呢,鼎山集團的傅逸風要找我談融資了,所以……這個給喬家的融資呢,也不知道要不要撤回,儘管還沒簽約,不過口頭上反悔一下我想倒也沒什麼的吧?”古森幽幽地說道。
一聽到這句話,葉知夏可就急了,立馬就疾步走到了古森的面前,兩眼怒視着他,那眸裡的腥紅讓人看了就有所畏懼。
看着葉知夏一臉怒火的樣子,古森也不過是淡淡一笑,然後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道:“哎,這商場啊,還真的如戰場,不到最後一秒,永遠不知道誰是勝利者。”
“你答應過我的,你想反悔?”葉知夏咬着牙齒,話從她的牙齒間蹦出來。
古森無奈地攤攤手,下巴一揚,無比淡定地說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啊。”
見葉知夏黑着臉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古森的笑面虎模樣更是深入葉知夏的心了。
緩緩地起身走到葉知夏的眼前,笑盈盈地擡手撩了一下葉知夏的那一縷烏黑的髮絲,淡然說道:“跟着我,你會有好日子過的。何必爲了一個有老婆的傅安年而黯然神傷呢。”
抿了抿雙脣,葉知夏沒有做聲,只是瞥了瞥古森的那副惹人憎惡的面孔就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任憑古森在後面如何叫喚她也不再回頭。
回到辦公室,葉知夏失魂落魄地坐下,身體許久都沒有活動,彷彿僵住了一樣。
這一刻,葉知夏感覺自己的內心很凌亂。想起古森的那種憎惡嘴臉就有了一種自己上當的感覺,她不知道如果古森在這個時候突然反悔不願意給喬家融資,傅安年會有多麼的失望。
想到這些,葉知夏就十分的憤怒與不安,然而,在這個時候,她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爲傅安年做一些什麼。
看着秘書爲自己準備的一瓶名貴紅酒,再看看那個新開的銀行卡,傅逸風嘴角輕揚,一抹陰險的笑意暴露了他的野心。
與古森是在一個酒吧裡見面,傅逸風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五分鐘,纔剛坐到吧檯旁,立馬就有了幾個美女湊過來。
傅逸風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們,內心裡倒是蠢蠢欲動,然而,想到還要幹正事,自然也就沒了勾搭的慾望。
只是用一種充滿情慾意味的眼神看着她們,卻什麼也沒做。眼看美女都快蹭到自己身上了,傅逸風才揚着一抹邪魅的笑意輕輕地推開她們。
“有興致可以改天。”傅逸風在一名掛着清湯掛麪般的烏黑髮絲的美女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美女嬌媚地凝望着傅逸風的臉,擡手就毫不忌憚地在傅逸風的臉頰上蹭了一下,然後就轉身離去。
那嫋娜的身姿,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堪比殺傷性武器,讓人看了就有噴血的衝動。
“久等。”正在傅逸風色眯眯地看着那個性感動人的背影時,古森已經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傅逸風轉過頭看了看他,輕笑了一下,然後就將秘書給他準備的那一瓶名貴紅酒給遞了過去。
“1980年的拉菲紅酒,我想,你會很有興趣。”傅逸風意味深長地笑着,自打古森落座後,目光就沒有從古森的身上轉移過。
察覺到傅逸風始終都凝視着自己,古森開始說起了玩笑:“傅總,你這一直盯着我,我可是會緊張的啊。”
說罷,古森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喜歡有話直說。融資的事情,你打算怎麼樣?”傅逸風直勾勾地盯着這個古森問道。
雖然傅逸風的口吻並不犀利,不過在古森聽來,這也不是什麼溫和的話。
傅逸風也不過是以一種相對溫柔的方式咄咄逼人罷了。
“怎麼?還在猶豫?”見古森只顧看那瓶紅酒上面的標籤信息,傅逸風再次問道。
只聽到古森微微嘆息一下,隨即擡眸看向傅逸風幽幽地回答:“傅總,這……我可是答應了喬家的那個傅安年啊。這出爾反爾……可不厚道吧?”
話音剛落,傅逸風就利落地將那張銀行卡給拿了出來挪到古森的面前。
“這是五十萬。等融資到手,剩下的五十萬再給你。你看着辦吧。”
酒吧內燈光雖然陰暗,不過閃爍的光芒還是容易讓人感到迷亂。
微微低頭看着眼前的那張藍色銀行卡,古森沒有第一時間就伸手去拿,而是抿着一抹富有深意的淺笑。
良久,古森才轉過頭無比嚴肅地看着傅逸風。
“傅總,你這……可是破費啊。”
在這一刻,用一句話來形容古森就最合適不過了。那就是“賤人就是矯情”!
傅逸風也不打算跟古森耍太極了,直接瞭然地擺明態度:“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聽着傅逸風的這話,本來還神情稍稍嚴肅的古森頓時就嬉皮笑臉了起來,還特意裝作很客氣的模樣說道:“哎呀,傅總,你這……你都這麼說了,我哪裡有不幫的道理。”
頓了一下,古森又壓低聲音湊近在傅逸風的耳邊說道:“我還等着看你們的項目賺大錢,我也好賺錢呢。”
一邊笑盈盈地說着,一邊已經伸手想要去拿那張銀行卡,然而,手纔剛接觸到,都還沒拿起來,卻被傅逸風伸手給按住了。
古森立馬擡眸看着傅逸風,略有不解。
傅逸風嘴角輕輕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語氣不犀利,不過卻是很陰險。
“古總,說話可得算話,不然……可會破了江湖規矩。”
此言一出,古森原本還盪漾着的笑意稍有生硬地凝結在脣角,不過幾秒過去,古森還是笑眯眯地溫聲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見傅逸風已經鬆開了手,古森猴急地就將銀行卡給攥到了手裡,那種貪婪的模樣看在傅逸風的眼裡就跟一條飢餓的狗看到了骨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