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山,逸風都這麼厲害了,你就別指責他了,這不都是一步步來的嗎?”陶玉蘭着實是看不過眼傅逸風被傅鼎山這麼呵斥,趕緊柔聲細語地勸說傅鼎山。
“可不是嘛,我做得好你不誇我,我做得不好,你就天天盯着那一點來罵我,有意思嗎?”傅逸風挑着眉毛,幽幽地反駁。
聽着傅逸風的話,傅鼎山頓時變臉了,就連喘息聲也都變得有些急促粗重了起來。
頓了一下,傅鼎山就兩眼一擡,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一字一頓道:“一點小成績就在這裡驕躁,難怪沒成事!”
充滿鄙夷的一句倒是徹底激怒了傅逸風了,只見傅逸風兩眼一瞪,十分不忿地反駁着傅鼎山的話:“爸,你這是不是對我有成見啊,爲什麼我每做一件事都是被你瞧不起的!”
“你有人家傅安年一半,我就絕對會滿意!”傅逸風話音一落,傅鼎山就利索地接上了這麼一句話。
然而,此言一出,簡直像是一顆**在陶玉蘭與傅逸風的內心裡炸開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傅鼎山。
“誒誒,傅鼎山,你剛剛說什麼來着?你說傅安年?你居然說我們逸風有傅安年一半好你就絕對會滿意了?”陶玉蘭立刻就拉下了臉,十分不悅地瞪着傅鼎山表示抗議。
傅鼎山扯了扯嘴角,沒好氣地迴應:“怎麼?我還說錯了?”
“是!你沒說錯!在你的眼裡,永遠都是傅安年那個小子好,我傅逸風永遠都比不上他!”傅逸風字字珠璣,直勾勾地瞪着傅鼎山說出了這番話,絲毫也不在意傅鼎山在這一刻是如何地反感。
“行了行了,別說了。”見傅逸風這兩父子馬上就要開戰了,陶玉蘭就有些忐忑了,眉頭一皺,就趕緊起身走到傅逸風的身旁擡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子。
“媽,你別管我,你讓我說!”傅逸風扭頭瞅了一眼陶玉蘭,完全忽略了陶玉蘭的話,然後揚着下巴就繼續跟傅鼎山撕逼。
“我跟你說,我傅逸風不比傅安年差,我差的不過是一個好機遇,我差的是你的支持與鼓勵,然而……這幾年來,你從來不鼓勵支持過我,你對我的永遠都只有呵斥,我做什麼你都覺得礙眼!”
聽着這話,陶玉蘭的眉頭可謂是緊蹙得越來越難看,嘴角微微扯了扯,一臉難爲情地看向傅鼎山。
“傅安年比你能幹,這就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傅鼎山毫不避讓,咬着牙齒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聽言,傅逸風咬着牙齒瞪着傅鼎山,眼底閃過了一絲絕望。
頓一會,傅逸風一言不發了,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隨着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以後,陶玉蘭這才忍不住衝傅鼎山抱怨了起來。
“鼎山,你這是幹什麼呢?這逸風可是咱的兒子,你怎麼就跟跟自己的兒子過不去了,你們這是有宿怨嗎,這天天見面沒說上兩句就能吵起來,我……”陶玉蘭被氣得說不上話來了,只是乾瞪眼地看着傅鼎山。
“你懂什麼?”被陶玉蘭指責了的傅鼎山顯然有些不忿,黑眸一擡,就是聲色俱厲地呵斥了一句。
聽言,陶玉蘭幽幽地冷哼了一聲,眼眸微微擡起,掃視了一眼傅鼎山就沒好氣地嘀咕了起來:“天天就念叨着人家傅安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念想……”
雖然說話聲音不大,不過傅鼎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話音一落,傅鼎山就抿緊了薄脣,驀然就起身走向了一旁。
此時,何雪柔剛進門,遠遠地就看到了傅鼎山與陶玉蘭的難看神色,緩步走了過去,何雪柔不禁疑惑地詢問:“爸,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看到何雪柔一臉疑惑的模樣,傅鼎山緩緩地轉過身子瞅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就直接走向了沙發坐下。
陶玉蘭挑着眉毛,有些沒好氣地瞥視着何雪柔幽幽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你老公被人罵了幾句罷了。”
陶玉蘭陰陽怪氣地說着這話,完了擡手輕輕地撩撥了一下發絲,然後走到傅鼎山的身旁坐下。
聽言,何雪柔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大明白陶玉蘭的意思,尷尬地笑了笑就追問道:“媽,逸風怎麼了?”
陶玉蘭冷笑一聲,揚起下巴就擡眸盯着何雪柔幽幽地反問:“逸風怎麼了?你還知道關心你這個丈夫啊,三兩天就見不着人影,你還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嗎?”
沒有聽到陶玉蘭的正面回答,反而還被陶玉蘭呵斥了一番,何雪柔的心裡也是憋屈啊。
眸光微微斂了一下,何雪柔就強逼着自己擠出一絲笑意裝作溫柔狀繼續問道:“媽,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了?我這不工作忙嗎,最近我爸身體不好,我也就常回家了一點點罷了,你……”
看到陶玉蘭已經沉下了臉,何雪柔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爸,逸風最近真的很忙,他一直都很用心在爲鼎山做事,融資的事情……那是個意外,是傅安年太厲害了,我跟逸風也很無奈啊!”何雪柔有意推卸責任,還特意強調了傅安年太厲害。
然而,恰恰是因爲何雪柔的這一句大實話反而更是讓傅鼎山難以淡定了,怒瞪着何雪柔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也承認傅安年厲害了?我這老臉就是被你們給丟的!”
一聽這話,何雪柔方可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本來還想澄清一下傅逸風融資失敗的原因,沒想到偏偏還弄巧成拙了。
“你這個賢內助,一點幫助都沒有!”傅鼎山黑着臉蹦出了這句話,說罷還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口吻中盡是對何雪柔的鄙夷。
聽言,何雪柔立馬就揚着下巴,欲言又止的模樣說明此時的她是想要反駁傅鼎山的,然而,內心略有思忖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
“好了好了,你就別數落人了,消停一下吧。”看到傅鼎山板着臉滿腔怒火的樣子,陶玉蘭趕緊擡手輕輕地拍着傅鼎山的肩膀勸說起來。
傅鼎山沒好氣地回頭瞥了瞥陶玉蘭,一言不發地就走向沙發前坐了下來。
被傅鼎山呵斥了幾句的何雪柔自然也是心情不悅了,噘了噘嘴就轉身朝着樓梯走了過去。
“喲,可真是會享受啊!”遠遠地看到何清歡翹着二郎腿在沙發上坐着,一臉愜意的樣子讓趙美慧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趙美慧一臉陰笑着扭捏身子走過去,頓了頓,就在何清歡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被趙美慧故意碰撞了一下的何清歡頓時就面露不悅,驀然就擡眸瞪了一眼趙美慧,儘管沒有說話指責,可眼底帶着的那一絲鄙夷的意味卻已經充分說明了她對此的不滿。
看到何清歡一臉不悅地瞪着她,趙美慧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十分迎合她的情緒變化。
擡手輕輕地撩了一下發絲,正欲開口嘲諷何清歡的時候,看到傅安年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趙美慧立馬就開始實力演技派了。
擡起一個手就按着自己的腰腹處,然後還作痛苦狀盯着何清歡開始了楚楚可憐的控訴:“清歡姐,我怎麼你了,你爲什麼要故意這麼推我!”
扯開嗓子就高聲嚷嚷起來,本來還慢悠悠地走過來的傅安年一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得一緊,趕緊加快了步伐走過來,一走到何清歡的面前就緊張兮兮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如其來的被趙美慧這麼冤枉,何清歡微微怔了一怔,隨即揚起微笑反問趙美慧:“美慧,你這血口噴人的功夫可越來越好了啊,什麼事兒都能捏造了,也不怕被雷劈啊?”
一聽這話,趙美慧就梨花帶雨了,微微擡頭就耷拉着臉蛋跟傅安年哭訴了:“安年哥,我這纔剛坐過來,清歡姐她就……就……”
還故意說話斷斷續續,將戲演得逼真一點,說罷,趙美慧還直接起身一個箭步上前就摟着傅安年大聲哭了起來。
何清歡嫵媚一笑,毫不在意地暗諷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傅安年抿了抿薄脣,扭頭看了看何清歡,就低聲說道:“清歡,算了吧,美慧她只是個孩子罷了。”
一聽傅安年的這句話,何清歡可就咽不下這口氣了,兩眼一瞪,擡手就指着趙美慧嚷嚷起來了:“什麼?孩子?她只是個孩子?你見過這麼大齡的孩子?她今年幾歲了啊?”
“你……”被何清歡這麼一質問,傅安年也開始覺得自己說這句話似乎有點過分了,有意袒護趙美慧也表現得有些明顯了。
扯了扯嘴角,傅安年就堆着笑意想要哄何清歡說道:“好了,畢竟是千里而來的客人嘛,你就多包容一點點。”
聽言,臉上帶着淚痕的趙美慧頓時就喜上眉梢了,擡手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悠悠地回眸凝視着何清歡聲音軟糯地說道:“清歡姐,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你作對……”
此言一出,何清歡就更是打心底鄙夷了,嘴角一歪,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頓了頓,何清歡幽幽地說道:“哎,撒謊污衊好人,那可是要遭雷劈的呢。”
話音一落,前後相隔不到五秒鐘,轟隆作響的雷聲就響徹了耳邊。
何清歡大爲一驚,很快就忍不住掩嘴而笑了,這一下,趙美慧可是臉色發白了。
尷尬地扭頭看了看傅安年,傅安年卻是眼神不定地瞅了瞅何清歡,什麼話也不說就轉身走開了。
何清歡得意地朝着趙美慧做了一個鬼臉,聳聳肩就無奈地說道:“美慧啊,下雨天出入可要注意安全啊,這雷劈啊可是不長眼的呢。”
說罷,何清歡就掏出手機做起了低頭族,而趙美慧卻是被何清歡的話給氣得臉色發青,然而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