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逸風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何清歡就控制不住上揚的脣角,姿態嫵媚地擡手輕撩了一下烏黑的髮絲,何清歡就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說道:“怎麼樣?這照片拍得還不錯吧?”
聞言,傅逸風臉色鐵青,雙眸更是迸射出了怒光,攥着照片的手青筋暴露,良久,傅逸風忽地擡眸瞪着何清歡質問:“你想怎樣?”
聽着傅逸風的這句話,何清歡直覺得有些滑稽可笑,忍不住嗤嗤地捂嘴笑了起來,秋水般的明眸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然後眼含笑意地說道:“沒怎樣?只是……你該知道,這些照片到了媒體手裡會是怎樣……”
話音一落,傅逸風就咬牙切齒地低聲怒吼了起來:“何清歡,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突然而來的一聲低吼,儘管聲音並不大,不過還是輕易地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就在旁邊的顧客紛紛朝着他們投以怪異的目光時,何清歡左右張望了一下,絲毫也不顯得慌張與尷尬。
“我警告你!你要敢亂來,我不會對你客氣!”傅逸風全然不顧自己鼎山集團總經理的身份,看到何清歡的那種得意的笑容,只感覺到自己被何清歡肆意地挑釁,心裡難以忍受這樣的威脅。
何清歡淡淡然地笑着,嘴角微微上勾,看了看眼前的那一杯還沒動過的紅酒,隨即優雅地舉起了那杯紅酒,伸到傅逸風的面前柔聲說道:“不如……喝完這杯咱們再好好聊聊?”
傅逸風紋絲不動,只是猶如一頭要發怒的野獸那般直勾勾地瞪着何清歡,似乎要在頃刻間將何清歡撕咬吞噬以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看到傅逸風的這種模樣,何清歡只能心裡發笑,脣角盪漾着淺淺的笑意,良久都沒有說話,只是那麼淡然地凝望着盛怒中的傅逸風。
那一疊照片用力地攥着在手上,傅逸風巴不得立馬就撕碎它們,然而,當他看到何清歡的那種得意與挑釁的神態,傅逸風就死活也要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自己被何清歡挑釁成功。
何清歡,你想看我發狂,我就偏偏不發狂,你要跟我鬥,我就跟你鬥到底!
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傅逸風心裡暗暗想道,良久,傅逸風利索地端起了眼前的那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隨即用力地將酒杯放回桌面。
隨着“砰”的一聲,旁邊的食客再次忍不住轉過臉看向了他們,何清歡也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他們,不禁抿嘴一笑,隨即十分溫柔地說道:“逸風,你這可真的是力氣不小啊。”
一聽這話,傅逸風本來還想要好好剋制的憤怒情緒瞬間就好像火苗被點燃了一樣,瞬間就熊熊燃燒起來。
只見傅逸風兩眼一瞪,神色鐵青,雙眼更是因爲憤怒而變得腥紅。
“你立刻給我毀滅這些照片!”傅逸風咬着牙齒蹦出了這句話。
只是,何清歡聽了這句話並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依然十分淡定地凝視着傅逸風,還是帶着笑意幽幽地迴應:“怎麼?你怕了?”
說罷,何清歡就伸手一把奪過了傅逸風手中的照片,低頭就饒有興致地觀賞着那些傑作,還不忘冷嘲熱諷地對傅逸風說道:“哎喲,這可不就是你在酒吧勾搭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呢。”
一邊說着一邊將其中的一個照片遞給傅逸風,傅逸風惡狠狠地怒視着何清歡,巴不得在這一刻將她人間毀滅。
然而,何清歡可是不依不撓地繼續抽出了一個照片,定睛看了一下,何清歡裝作恍然大悟狀,十分訝異地說道:“哎呀,這個……難怪那麼臉熟,這不陳露嗎,在婚禮上見過呢。”
頓了頓,何清歡擡起明眸瞥視傅逸風,眼底閃爍着一種挑釁的光芒,嘴角微微扯了扯,幽幽地說道:“怎麼?是不是很驚訝我爲什麼總能拍到你的照片?”
此時,傅逸風咬牙切齒狀,明明很憤怒,然而卻在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是啊,何清歡比他想象的要厲害,他原以爲何清歡只是會耍一下嘴皮子功夫,沒想到自己一直都被何清歡跟蹤。
“這一張……動作膩歪,而且何雪柔也見過這個女人,只要這一張照片曝光出去,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不用我說你都猜得到吧?”何清歡繼續挑釁,抿着笑意饒有興致地看着傅逸風。
“你!”傅逸風臉色越發難看,已經慘白得跟一張白紙似的他說話都快猶如斷氣了一般,斷斷續續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抗議。
“你……何清歡,我……我告訴你,如果你膽敢將這些曝光出去,我……”傅逸風沒有立刻說完整句話,而是憋着一口怒氣,直勾勾地瞪着何清歡,良久,傅逸風才說下去:“傅安年的小命你還要嗎?”
一聽這話,何清歡不但不畏懼,反而是嗤嗤地笑了起來,眼裡盡是對傅逸風的鄙夷。
扭頭看了看玻璃窗外的風景,何清歡浮現出一抹如花笑靨,幽幽地說道:“行啊,傅逸風,看來……你確實是很黑心啊。”
傅逸風氣不過,瞅了一眼旁邊放着的那一瓶紅酒,然後就端起了酒瓶使勁地往他的紅酒杯裡倒酒,端起酒杯又是爽快地喝完了一杯。
重重地將酒杯砸在了桌面上,傅逸風惡狠狠地盯着何清歡說道:“何清歡,你卑鄙無恥!”
說罷,傅逸風就起身意欲離開,何清歡卻是眼含笑意十分狡黠地吐出了一句話:“不撤訴,就等着曝光。”
此言一出,傅逸風頓時就扯火了,忽地轉過身子,手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攥起拳頭朝着何清歡揮過去。
然而,當傅逸風的目光掠過了何清歡身旁的一些食客後,傅逸風終究是強忍了下來。
冷冷地笑了笑,傅逸風裝作無所謂的模樣淡淡地說道:“行行行,隨便你怎麼玩。老子就靜靜地看你玩把戲。”
說罷,傅逸風就果斷地轉身朝着餐廳門口走了出去。
看着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何清歡只是輕輕地抿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心裡卻在想傅逸風果然是蠢到了骨子裡。
帶着滿腔怒火回到家裡,傅逸風一進門就是擺着一張黑臉,看到傅逸風的這種神情,何雪柔就頓然感覺不妙,趕緊迎上前就柔聲詢問起來:“逸風,怎麼了?”
被何雪柔這麼一問,傅逸風就更是來氣了,直接就將所有的氣都發泄到了何雪柔的頭上。
是啊,傅逸風這纔剛剛想起何雪柔與何清歡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呢,被何雪柔的這一個姐姐如此挑釁,傅逸風急需一個發泄口。
看到何雪柔的那張臉,傅逸風頓時就想起了剛剛在餐廳何清歡的那種嘴臉,不知不覺中傅逸風就將何雪柔當成了何清歡然後就對其冷嘲熱諷了起來:“我看你們姐妹都是一個鳥樣!”
一聽這話,何雪柔頓時就懵逼了,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傅逸風爲什麼會突然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怔了怔後,何雪柔就一臉茫然地反問:“逸風,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們姐妹?”
聽言,傅逸風冷哼一聲,疾步就走到了何雪柔的眼前幽幽地說道:“何清歡,你姐姐,做的好事可真不少。”
聽着傅逸風的這話,何雪柔傻眼了,懵逼了好一會才一字一頓地問道:“何清歡?何清歡怎麼了?她找你了?”
傅逸風揚起一抹不屑的歪嘴笑,漠然地回答:“呵,還敢威脅我了。”
一聽這話,何雪柔神色驟變,聽到傅逸風提及威脅二字,何雪柔就猜想到一定是何清歡又拿了什麼把柄來威脅傅逸風,而這個把柄極有可能就是那些照片。
“逸風,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何雪柔有些膽怯地走到傅逸風的眼前,擡起明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問道。
傅逸風冷笑着,深邃的黑眸瞅了瞅何雪柔就淡淡地說道:“照片唄。”
話音一落,傅逸風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瞬間啞然了,怔怔地看了看何雪柔好幾秒,隨即生硬地扯出笑容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照片?你看到了?”何雪柔眸光凌冽,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追問了起來。
被何雪柔這麼一問,傅逸風就有點慫了,然而,轉念一想,現在也不必要畏懼何雪柔了,畢竟還有陳露。
這麼一想的話,傅逸風可就來勁了,昂首挺胸地就斜着眼看何雪柔幽幽地迴應:“是的,照片。”
“什麼照片?”何雪柔繼續追問,眼底的那種怒意也越發的明顯。
傅逸風呵呵地笑了起來,一副輕鬆的模樣漫不經心地回答:“什麼照片?那你就去問何清歡了。”
說罷,傅逸風就大步走向沙發,剛想要坐下,沒想到就被一個箭步上前的何雪柔給攔截住了。
“你把話給說清楚!”何雪柔雙目犀利,瞪着傅逸風。
此時,傅鼎山與陶玉蘭回來了,遠遠地看到何雪柔板着臉的樣子,就已經猜想到她與傅逸風之間一定是鬧了什麼彆扭。
咳咳了幾聲,傅鼎山就緩步走到傅逸風的身旁,頓了頓腳步,傅鼎山就扭頭看着何雪柔,聲音十分的清冷低沉,透着一種讓人敬畏的氣息。
“家和萬事興。”傅鼎山幽幽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即從他們倆的身旁走過。
陶玉蘭跟隨在後,有些沒好氣地衝着何雪柔白了一眼,然後就對傅逸風無比溫柔地說道:“逸風啊,這鼎山集團最近可是發展順利啊,媽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一聽這話,何雪柔就忍不住在一旁冷哼了一聲,斜着眼瞥視了一下傅逸風,然後就盯着陶玉蘭陰陽怪氣地說道:“媽,逸風啊,可是揹着大家做了不少的好事呢。門楣光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