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清歡努力掙扎,傅逸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眼神也變得無比的淫邪陰狠。
一個使勁就將何清歡給拽到了他的胸前,然而,還沒等他摟抱,突然就被人重重一拳揮了過去。
何清歡立馬扭頭,看到傅安年正一臉憤怒地佇立在他們身旁,那腥紅的雙眼彷彿都要迸射出火焰來了一般。
“安……安年?”很顯然,何清歡也沒有想到傅安年會突然出現在何氏大廈這裡,怔怔地看着他連說話都不禁結巴了起來。
一看是傅安年,傅逸風立馬就裝出了一副慫樣,堆着尷尬的笑容衝傅安年打起了招呼:“大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傅安年眉頭一挑,目不斜視地瞪他一眼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還鉗制着何清歡手腕的寬厚大手。
被傅安年那麼一瞪,傅逸風自然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手,然後趕緊鬆開了。
挪了一下身子,傅逸風滿臉笑容地恭維起傅安年來了:“哎,我們可是親兄弟啊,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以後我們兩兄弟合力搞好鼎山集團如何?”
一聽這話,傅安年先是愕然地瞥視他一眼,隨即就揚起了一抹邪肆的歪嘴笑,不屑地冷哼一聲後就好不給面子地反問他:“傅逸風,你當初想方設法算計我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考慮過我與你是親兄弟啊。現在……”
傅安年一邊幽幽說着一邊上下打量起傅逸風來,言語突然止於脣齒。
儘管傅逸風已經在內心裡不斷地說服自己一定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去容忍何清歡與傅安年的這般奚落,不過眼底還是無可控制地閃過了一絲不悅。
嘴角微微扯了扯,傅逸風一邊擡手撓着頭頂一邊不慌不忙地解釋:“如你所說,這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嗎?我們就別揪着這些事不放了,我們要好好展望未來是吧?經歷了這麼多,我也真心悔改了,過去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現在只求有個機會好好彌補。”
都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說完這幾句“發自肺腑”的話,傅逸風還硬生生地憋出了淚水,眼眶溼潤的樣子着實是讓人忍俊不禁。
何清歡抿着一絲冷笑,繞着傅逸風走了一圈後就聲音清冷地說道:“傅逸風,你這戲啊,可是真心不錯,你若是明星想必也能拿個奧斯卡了吧?”
被何清歡這麼一頓揶揄,傅逸風自然是稍有尷尬,本就生硬的笑意更是凝結了在脣邊。
“算了,我們走。”傅安年壓根就無心與之交談,牽起何清歡的纖纖玉手就白了一眼傅逸風轉身離去。
“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的!”傅逸風扯開了嗓子在身後嚷嚷着。
何清歡扭頭看了看傅安年,兩人面面相覷了幾秒就相視而笑了。
“你爲什麼突然來我這邊找我了?”何清歡突然纔想起自己都還沒八卦傅安年爲何突然出現的原因,不禁扯着一絲壞笑直勾勾地轉頭看着傅安年。
傅安年咧嘴一笑,擡手撓了一下鼻子就聲音溫和地說道:“也沒什麼,我這不剛好下午外出見客戶嘛,正好下班的點路過,我就順便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碰上你了。”
“那你要過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嘛。”何清歡略有嗔怪的意思,撅噘嘴幽怨地瞅着他。
看到何清歡的這個賣萌模樣,傅安年有些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解釋:“這不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嗎?哎呀,沒想到呀,我一跑過來,我倒是收到驚嚇啊,這個傅逸風……”
一邊說着一邊略有無奈地搖了搖頭,幽深的目光掠過何清歡的清麗面龐,傅安年忍不住伸手輕輕地在她的俏麗鼻子上輕輕一刮。
“討厭!”何清歡嬌嗔了一聲,略有嬌羞地擡眸瞅了一眼傅安年就趕緊伸手挽着了他的胳膊。
“好了,別逗了,趕緊找個地方吃飯,媽這幾天不在家,也沒人做飯,正好適合我們兩人在外面吃大餐了。”傅安年抿着笑意,語氣輕柔地說道。
一聽這話,何清歡撅噘嘴,鼓着腮子就俏皮地眨巴着眼睛問道:“那……要不我們去吃牛排?好久沒吃了,好想吃哦。”
“行行行,都依你。”傅安年沒作任何猶豫,爽快答應了就摟着了她的***。
柔和的燈光下,何清歡在精緻妝容的襯托下多了幾分性感的氣息,紅脣微微一抿就給人秀色可餐之感。
察覺到不遠處有男人正垂涎地盯着何清歡,傅安年不免有些吃醋,咧嘴笑着就委婉地對何清歡說道:“今日的你可謂驚豔四座啊。”
聽言,何清歡先微微一怔,隨即就一臉不解地反問:“嗯?此話怎講?”
睜大了雙眼盯着傅安年的英俊面龐,何清歡嘴角揚着一絲好看的淺笑,烏黑的髮絲在柔和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絲絲光澤,格外的明豔動人。
傅安年聳了聳肩膀,薄脣微微一抿後就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何清歡嘟嘟嘴,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後就疑惑問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是誰?”
見何清歡依然懵逼中,傅安年不禁咧嘴笑了起來,擡手輕輕地撓了一下硬朗的髮絲就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很美麗,餐廳裡有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你了。”
一聽這話,何清歡當即含羞而笑,低頭抿着紅脣許久才柔聲細語地迴應:“我知道我很美麗,你還特意強調一下……”
聽着這話,傅安年不禁給她一計白眼,嘴上卻是無比寵溺地附和着她的話:“這麼美麗我能不說一下嗎,你不也很樂意聽到我的讚美?”
何清歡鼓着嘴瞥視他一眼,然後伸手端起了眼前的一杯紅酒,輕輕搖晃了兩下就輕啜幾口。
“紅酒不錯。”何清歡微微一笑,風淡雲輕地說道。
傅安年稍稍低垂眼眸瞅了瞅眼前的那一杯紅酒,薄脣稍有牽扯,動作優雅地端起了高腳杯。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氣氛正好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
何清歡不禁眉頭輕蹙了一下,隨即把手伸向了包包。
拿出手機凝眸一看,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見狀,傅安年不禁疑惑詢問:“誰的電話?”
何清歡將手機伸到傅安年的眼前輕聲回答:“小莊。”
傅安年輕輕點頭,抿着一絲微笑看何清歡接通了電話。
“喂?小莊,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何清歡略有期待,眼睛也睜大了不少。
“查到了他的銀行流水,最近一週確實有大筆交易,金額大概是五百萬。”小莊字正腔圓地說道。
一聽到說是五百萬,何清歡當即傻眼,怔怔地擡眼看着傅安年許久都沒有反應。
“喂?清歡?”見何清歡沒有迴應,電話那頭的小莊不禁追問一句。
乾咳了兩聲,何清歡舔了舔紅脣,微微低垂着頭就一本嚴肅地說道:“看來這是鐵定的事實了,何雲正並非無故失蹤,而是畏罪潛逃。”
說完,何清歡就若有所思,握着手機呆若木雞地盯着桌面。
“不能讓他就這麼逃跑了,得想辦法找到他。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胡莉的遺書應該不是因爲報復而故意抹黑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說的就是事實,他與你母親的死逃不掉干係。”
聽言,何清歡雙脣緊抿,凌厲的目光如刺眼的光芒讓人不忍直視。
良久,明眸一擡,直勾勾地看着傅安年,被何清歡這麼一種犀利的眼神盯着看,傅安年都不由得心裡一緊,略有不自然地擡手扯了扯外套,正欲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聽見何清歡幽幽地對小莊說道:“小莊,謝謝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就算他到了天涯海北,我都要抓他回來問個清楚。”
聽着這話,傅安年眼簾微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掛斷電話後,何清歡神色變得有些凝重,沉重輕嘆後就擠出了一絲生硬的笑意對傅安年說道:“何雲正果然是畏罪潛逃,他一定是擔心警察看到胡莉的遺書會找他。”
略有停頓後,何清歡嘴角輕輕一勾,不禁揚起了一絲冷然的笑意:“呵!這事情可真的是越來越精彩了,出人意料的東西太多了。”
傅安年淡然一笑,寬慰着何清歡:“放心,不管怎樣,如你所說,邪不壓正,凡是跟當年的案子有關的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即便遲到了二十年。”
聽言,何清歡原本輕蹙的眉頭有所舒展,神色略有緩和後揚起了一抹淺然的笑意:“但願如此。”
“好了,不說這些了,難得今晚沒那麼寒冷,趕緊吃完我們一起去散散步。”說話間,傅安年已經拿起了刀叉,還不忘催促了一下何清歡。
何清歡撅噘嘴,聳了一下眉頭就幽怨地瞅着傅安年撒嬌起來:“人家吃東西速度慢,你不能吃那麼快啊。”
傅安年一邊切着牛排,一邊擡眼深情地凝望着何清歡,見她正動作俏皮地切起了牛排,嘴角不自覺地就輕輕上揚。
翌日。
傅安年剛將車子停在鼎山集團的停車場,剛想要下車就看到車子前面站着一個人,擡眼凝眸一看,發現來者是傅鼎山,傅安年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彷彿預想到傅鼎山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薄脣微微一抿,傅安年略有遲疑後才動作利落地打開車門下車。
將車門關上後,傅安年立馬轉頭看過去,傅鼎山並未着急朝着他走過去,而是怔怔地佇立在原地凝視着他。
沉思了好幾秒後,傅安年終於跨步走向傅鼎山。
兩父子在越來越近的空間距離上四目相對,兩人表情都非常肅然。
當傅安年停住腳步,還沒開腔詢問的時候,就聽到傅鼎山低沉而略有嘶啞的嗓音幽幽地響徹耳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