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傅安年低下頭,語帶溫柔地對何清歡說道。
他面容極爲英俊,又是突然出現,就像是童話裡的王子一樣,周圍不少的女人,見他出現,便紛紛紅了臉龐。
傅安年的殺傷力,還真的是太大了,何清歡心中腹誹了一句,臉上的神色還是好看了不少,她衝着傅安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事情。
傅安年已經夠忙的了,何清歡不想要爲了這些不必要的事情,就去麻煩他,而且,陶玉蘭所說的這些個事情,她都有辦法解決的。
但是……
在看見陶玉蘭的這個態度,還有這惺惺作態的模樣之後,何清歡並不準備現在就出手解決了,既然他們都這樣對她了,那麼她不好好地回報給他們的話,也就枉費了他們的這一番心思。
不過不是現在,且讓他們得意幾天吧。
等到她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陶玉蘭還笑不笑得出來了。
“安年,你來了。”陶玉蘭此時表情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不敢拿眼睛去看那傅安年,這句話,也是低着頭說的。
“安年?”傅安年重複了一下她的話,然後,勾起了一抹笑容,那是一種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就讓人的心底發寒。
“我和你很熟嗎?”傅安年的手,插在了自己的褲兜裡面,帶着幾分倨傲,幾分矜貴地看着那個陶玉蘭。
他這句話,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給陶玉蘭,甚至是連基本上的尊重都沒有,陶玉蘭這個人,一向都是被人捧着的,突然就這麼冒出來一個傅安年和一個何清歡,兩個人都壓根不把她當成一回事。
她的臉色能好看起來,才奇怪了。
而在傅安年出現了之後,原本還議論紛紛的衆人,此時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傅安年可不是何清歡,那可是站在了W市頂端的人,不是他們這些個小蝦米可以輕易得罪的存在。
無論傅安年做了什麼,無論傅安年做得這一件事情是不是正確,實力,就代表着一切,他們沒有議論傅安年的資格,所以,乾脆就不說了。
大廳裡一片死寂,只有陶玉蘭那一張青白交加的臉,看起來尤其的可笑。
“還沒吃飯吧?”傅安年冷眼看了那陶玉蘭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看向了何清歡,何清歡聞言,便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個午休的時間,都被這個陶玉蘭給毀了,她壓根就沒有時間去吃飯,反而一直在這裡,和陶玉蘭爭論。
“走吧。”傅安年說罷,便攬住了何清歡的腰,要將何清歡往那門外帶去。
“等一下。”陶玉蘭一看,臉色都變了,現在讓何清歡離開了,那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白搭了嗎?
“何清歡,你真的不準備給我們一個交代嗎?”陶玉蘭又出聲問道。
傅安年皺下眉頭,交代?什麼交代?他眼神帶着一些詢問地看向了何清歡,何清歡卻朝他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看向了那個陶玉蘭。
“我壓根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以去說。”何清歡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一股子強烈的氣勢,眼神有些說不出來的冷漠。“還有,下一次請不要來我的公司找我。”
“我和你,也不熟。”何清歡的這一句話,是順着剛纔傅安年所說的那句話說的,表現出了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傅安年眼睛裡面劃過了一抹笑意,握住了她的手。
而那陶玉蘭的臉色,就變得更加地難看了。
說完了這句話,何清歡就被傅安年拉着,離開了公司。
出了公司的大門之後,何清歡臉上的表情這才略微鬆弛了下來,在面對那些個煩人的事情的時候,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好地應對。
可在傅安年的面前,她知道,自己是不用那樣硬挺着的。
“要我出手嗎?”傅安年走在了她的身邊,出言問了一句。
何清歡聽了傅安年的這句話之後,倒是愣了一下,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怎麼這傅安年就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和傅安年在一起也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了,何清歡也算得上是瞭解傅安年這個人了,傅安年要是想要替她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只怕會是直接就幫她做成了,而不會出言詢問。
只有在傅安年覺得,這件事情,何清歡可以自己解決的情況下,他纔會出口詢問。
何清歡擡眼看他,眼睛裡面,還帶着一些疑惑。
傅安年勾脣笑了一下,道:“你不是已經有主意了嗎?”他的眼睛裡面,閃爍着微微的光,讓人爲之着迷。
何清歡的心,無法抑制地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真的懂她。
這種懂,不是那種言語和眼神表達出來的懂,而是她不需要任何的動作,他光是看着她,就知道她的胸有成竹。
何清歡勾了勾脣,笑得無比地開懷,道:“不必了。”
她是真的高興,或許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應該是笑不出來的,也應該是堵心的,可不知道爲什麼,當傅安年出現,又問出了這麼的一句話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被傅安年給點亮了一般。
而心頭所有的陰霾,也被驅散乾淨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默契吧。
傅安年看了她一眼,眼神裡面,帶着能夠溺死人的溫柔和寵溺,他伸手,揉了揉何清歡的頭髮,道:“好。”
完全一種全身心信賴的態度。
何清歡的脣角,再次控制不住地上揚了起來。
兩個人牽着手,帶着周恆一起,便在商業區的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吃了一頓愉悅的午飯。
這之後,何清歡又回到了公司裡面,她臉色如常,似乎一點都沒有被中午的事情給影響到一般,而公司裡的人,都悄悄地在觀察她,何清歡注意到了,這一次,她卻完全沒有往心裡面去。
反而還笑了一下。
只是因爲中午傅安年出現的事情,還有對於何清歡的那個維護的態度,讓不少人不敢在議論何清歡些什麼了。
當着何清歡,還是笑臉相迎,至於揹着何清歡是什麼樣的,何清歡心裡面就不清楚了。
不過,沒在她面前說的,她就全當自己沒有看到了。
所以這一下午,倒也還算是自得。
只是這件事情,卻沒有這樣過去……
那天何清歡和陶玉蘭在大廳裡面對峙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竟然用手機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拍了下來,包括後面傅安年出現的時候,都拍了進去。
原本那雜誌社的事情已經被傅安年給鎮壓下去了,那一篇報道,也沒有再出現在網上,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只需要幾天,等這個事情過去了,那麼一切,就會恢復平靜。
沒想到這事情非但沒有過去,還因爲這個視頻的出現,而炒作得更加地厲害了起來,之前的那一篇報道,也被人給翻了出來,而現在,連許多的新聞媒體也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何清歡畢竟是何清歡,不是傅安年,這不敢報道傅安年的事情,難道,連何清歡的事情,也不敢報道了嗎?
首先發聲來譴責何清歡的,便是W市一家以直白和揭示所有不平現象,在業界享有了非常好的口碑的雜誌社。
這個雜誌社先是找出了之前那個報道了何清歡事情的雜誌社的那篇新聞,然後,又對比上了在網上流傳得很火的視頻,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篇報道,印在了當日的頭條之上,發行了出來。
這之後,接連有許多的雜誌、報社都紛紛發聲,有的譴責社會的拜金現象,有的是說尊老愛幼纔是傳統美德,甚至有的人還提到了那個嫁入豪門的問題。
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幾乎整個W市,就沒有不知道這個事情的人。
這件事情議論紛紛,而何清歡的名聲,也變得越來越難聽。
甚至外面不少的人,都已經覺得,似何清歡這個樣子的人,就是典型的綠茶婊的代表,所以還給何清歡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歡婊。
在網上,微博、論壇中,都有議論這件事情的人,當說到這個何清歡的時候,便用歡婊兩個字來代替,何清歡的名聲,這一次,是真的臭了。
而喬氏那一邊,因爲何清歡的事情,處境也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許多和喬氏有合作的大企業,都紛紛到處打聽這件事情,事情越傳越廣,終於,是傳到了那喬雅韻的耳朵裡。
喬雅韻當時正在插花,聽到了這個傳言的時候,將那個精緻的花瓶,都給打碎了。
喬家這些年都已經沒有什麼太多的緋聞了,忽然出現了這麼一件事情,喬家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所有的人的關注。
喬雅韻聽到了‘歡婊’的事情之後,惱怒不已,打碎了自己心愛的花瓶的消息,在W市的上流社會中,傳得很廣。
而設計這個事情的人,此時也終於是心滿意足了。
何清歡現在名聲都已經爛掉了,還將自己未來的婆婆給惹惱了,她真的還能夠成爲喬家的兒媳婦嗎?
眼看着勝利在望,何家的人們,都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慶祝了起來。
甚至,還開了一個派對,邀請了不少的賓客,來家裡面做客,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