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馬志強帶着人向這邊找來,陳二狗和杜娟當然知道,他這是找人報仇來了。
“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他心懷不軌,佔我便宜。現在卻跌倒黑白,說是我勾引你,被他撞到了,打了他!”
杜娟氣的滿臉通紅,狠狠的啐了一口,隨即卻是擔心的道:“馬志強一向是村子裡的一霸,要是被他找到了我們,可怎麼辦纔好?”
“嬸子,你放心,有我在呢。”陳二狗拍了拍杜娟的後背,寬聲道。
說罷,他將杜娟扶着坐下,道:“照他們的速度,找到這邊至少還得幾分鐘,在這之前,我先給你按按腿,舒緩一下。”
一邊說着話,一邊自然而然的就把兩隻手攀到了杜娟的大腿上,給她揉按起來。
杜娟先是一驚,隨即便是羞澀不已,當即就打算,把陳二狗的兩手給打開。
雖然她對陳二狗並不嫌棄,相反還有些不可名狀的喜歡,但她畢竟是個沒碰過男人的寡婦,對男人的親近,在心裡上有着天然的抗拒。
然而,還沒來得及動作,杜娟就覺得,在陳二狗的揉按下,原本發麻難受的大腿,竟然是萬分舒適,就好像是受到了最專業的按摩師的服務一樣,竟然忍不住,輕輕的叫出聲來。
“呃……嗯……”
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還有些銷魂的韻味。
陳二狗徒然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心裡一酥,手都忍不住抖了抖。只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認真的給杜娟按摩起來。
他還真不是佔杜娟的便宜,因爲就在剛纔睡夢中,他繼承土地神的傳承時,一併繼承到了一些醫藥岐黃之術。
這套按摩手法,也是從土地神的傳承中,得到的。
馬志強帶着人,多半不用多久,就會找到這裡,如果到時候杜娟的腿還不能正常行走,萬一出現什麼好歹,連逃都逃不了。
正是想到了這些,陳二狗才會不由分說的給杜娟按摩。
杜娟一時舒服的忘了阻止,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陳二狗已經把手從她的大腿上離開。
“嬸子,你起來走兩步,看腿還麻不麻?”
杜娟答應一聲,嘗試着站了起來,只覺得兩條腿再無任何不適。
“好了,二狗,你可真厲害!”杜娟欣喜的道。
一開始,杜娟本來還以爲,陳二狗是趁機佔她便宜,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牴觸。此時才知道,完全錯怪陳二狗了。
陳二狗呵呵笑了笑,暗暗搓了搓手指,回味着方纔牛仔褲下,圓潤彈性的手感。
就在這時,一個手電筒的光線,打遠方掃射在這兩人的身上。
他們所在的這個小樹林,林子並不密,之前坐在地上,還不容易被發現,此時站起來,被馬志強帶來的村民,手電筒一晃,就照出了身影。
“在那呢!”一個人當即吆喝了一嗓子。
下一刻,其他幾個人的手電,齊刷刷的一起照在了小樹林的陳二狗和杜娟身上!
“媽了個巴子的!給我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馬志強目露凶煞,破口大罵一聲,當先就邁步向小樹林跑了過來!
杜娟嚇得雙拳攥緊在胸前,不安的道:“二狗,咱們咋辦?”
陳二狗拍了拍杜娟的肩膀,道:“嬸子放心,待會兒你就站在我身後,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杜娟擡頭看了眼陳二狗,只見陳二狗面色剛毅,哪裡還有之前傻乎乎的樣子?
他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屹立在她的身邊,可以爲她擋下所有狂風暴雨。
一時間,她從陳二狗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安全感。
很快,馬志強帶着同村的六七個漢子,全都跑進了小樹林裡,將陳二狗和杜娟團團圍了起來。
杜娟襯衣被撕扯,乍一看,就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一個三十多歲,名叫劉小飛的男子,舔了舔嘴脣,露出一絲垂涎的神色,譏笑道:“杜娟,你可真夠不要臉的,缺男人你可以找個人再婚,幹嘛要勾引一個傻子呢?”
整個桃源村的老少爺們,就沒幾個人不饞杜娟的身子,只不過礙於杜娟的不祥,這才都剋制着自己,不敢付諸實際行動。
此時見到杜娟和陳二狗這個傻子,果然在小樹林裡偷偷摸摸的搞在一起,心裡都嫉妒的要死。
杜娟被說的滿臉通紅,辯駁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和二狗清白的很,是馬志強想對我圖謀不軌,被二狗子拍了一磚,把我給救下來了。”
劉小飛幾人聽完,全都挑了挑眉毛。
其實他們也不太相信,杜娟會勾引陳二狗,而且因爲被馬志強撞破好事,打了馬志強。
此時聽到杜娟的說辭,登時信了七八分。
畢竟,馬志強是什麼人,大家全都是心知肚明,明白得很。
只不過,馬志強是村子裡出名的惡霸,和在入獄前,和他們都是穿着一個褲子長大的,這個時候,自然是幫親不幫理。
馬志強也不是來和陳二狗他們辨明是非的,他惡狠狠的盯着陳二狗,一句廢話也懶得說,指着陳二狗,就咬牙切齒的道:“給我打!”
陳二狗不過一傻子,誰都可以隨便捏逗樂。但馬志強卻是一方惡霸,心狠手辣,得罪他肯定沒有安生日子過。
所以現在該站哪邊?答案顯而易見。其餘幾人各自對視了一眼,稍有遲疑後,就向陳二狗迫了過來。
就在劉小飛幾人來到陳二狗面前,已然打算動手的功夫。
陳二狗卻是面色平靜,直直盯着劉小飛道:“馬志強前兩天出獄,剛回來的那天晚上,就和你媳婦睡在一起了,他給你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你還幫他辦事?”
“你說啥?”
畢竟傻子不會撒謊,劉小飛心中一怔,當即便拳頭握得咯咯發響,怒火翻涌的看向了馬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