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有些將信將疑地看着自己的皇兄。
“嘖,你這是不相信我了。”北疆王笑着說道:“那不然這樣,我給你出個好主意,保準烈西曉就算是再怎麼討厭你也非得跟你在一起不可。”
“什麼?!”玉真十分感興趣地問道。其實她怕得就是烈西曉知道了一切之後就開始討厭自己並且再也不想看見自己了,若是如此的話,倒還不如直接給自己一刀來得痛快。
北疆王摸着下巴笑了一會兒,隨後就湊到了玉真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生米煮成熟……”玉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皇兄。
“恩。”北疆王點了點頭說道:“再怎麼說,他烈西曉也是一國之君,這自己做了的事情,總不能抵賴吧?!不論如何你先將你們的關係給定下來,到時候他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你,這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他的人了,他就算是恨透了你也只能納妃。到那時候,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跟洛雲橫慢慢耗着。直到洛雲橫最後忍不了放棄了爲止。”
“可是你怎麼知道洛雲橫會放棄?!”玉真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皇兄說道。
“自然會的。”北疆王雙手背在身後,帶着玉真一邊走一邊說道:“她這個人,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洛雲橫的心理是容不下這些東西的。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你知道她之前爲何會莫名其妙跑去了東罕?!正是因爲她受不了大烈的那些大臣們逼着烈西曉納妃。”
玉真聽了北疆王的這些話,自己心中也暗暗有了些計較。看來這個計策雖然有些鋌而走險,但是還是可行的。
再說了,既然是跟烈西曉,那自己也沒什麼吃虧的,反正橫豎她這輩子也不可能跟了其他男人了。
北疆王見自己妹妹的眉頭舒展了,就笑着說道:“想通了?!”
“嗯。”玉真公主淡淡點頭:“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皇兄您也早些休息吧。”
玉真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等都被北疆王點醒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她回去以後特地親自下廚做了一碗銀耳羹,又親自端着來到了寢宮。
此時烈西曉正穿着一身裡衣,看起來是剛剛沐浴過,頭髮還有些溼着。
聽到了腳步聲,烈西曉轉過頭來看了看來人,只見來的人正是玉真。
玉真將手中的銀耳羹放在了桌上,低聲說道:“怎麼還不休息?!你今天應該是很累了纔是。”
“的確累,但是卻不想休息。”烈西曉淡淡說道:“你現在又來這裡做什麼?!若不是要放我出去的話,那還是去哪給你早些回去吧。”
玉真臉上的笑容有些嘲諷。烈西曉果然對別人都是冷面冷心的,只有在洛雲橫面前纔會變得不一樣。
“你放心,我並沒有什麼別的用意,只是想要來看看你。”玉真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手上托盤裡面的銀耳羹拿起來端到了烈西曉的面前,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放你走。”
沒想到玉真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烈西曉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玉真。
此時玉真臉上的表情分外認真。她順着烈西曉的眼神看向了窗外,只見此時窗外的天空上還掛着一輪遠遠的月亮,而在月光的映照下,烈西曉的脣色跟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還難受麼?!”玉真有些關切地問道。
今日是月圓之夜。她竟然給忘了……在這樣的月圓之夜,中了蠱毒的人的身體是最虛弱的,就算是一點點小小的傷風感冒,就能讓中了蠱毒的人元氣大傷。
烈西曉此時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就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有些不解地擡頭看着眼前的玉真。
玉真將手中的銀耳羹親自一點點餵給了烈西曉,一邊說道:“方纔我自己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其實我這樣的行爲,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所以現在我決定了,不再逼迫你,若是你想要走,那我也不會再攔着。”
烈西曉一聽到玉真這話,就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一會兒了,於是站起來就想要出去。
玉真連忙將烈西曉攔下來,有些嗔怪的說道:“你還真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了不成。你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就現在這兒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讓洛雲橫親自來接你。”
烈西曉此時倒是還真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不知爲何今天晚上就連多走一步路都覺得頭暈,天旋地轉,若不是一直扶着手邊的柱子,恐怕早就已經體力不支倒下去了。
“還是先吃點東西緩一緩吧。”玉真扶着烈西曉在桌邊坐下,看着烈西曉總算是如願地吃下了自己做的東西,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柔和,輕聲說道:“今晚就當是你最後陪我一晚好了。”
烈西曉聞言,擡起了頭,眼神之中帶着一點點不信任。
“你不用這樣看着我。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必要再瞞騙你什麼。”玉真笑着說道:“其實今晚我也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畢竟明天你一回到了洛雲橫的身邊,洛雲橫一定就會馬上帶你走。到那時候我就算是想要見你,也見不到了。”
烈西曉沉默不語,將一整晚銀耳羹都喝完了,隨後說道:“你想要說什麼?!還有,我體內的蠱蟲什麼時候才能幫我取出來。”
“不必擔心。你現在喝的這碗銀耳羹裡放了解藥。十二個時辰之後,你體內的蠱蟲就會跟解藥一起溶解,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捆住你的了。”玉真淡淡笑着說道。
烈西曉看了一眼已經空空如也的碗,沒再說什麼,只是拿起了手邊的帕子擦了擦嘴巴,動作是一如既往的優雅。
玉真看着烈西曉的眼神有些癡迷,幽幽地開口說道:“其實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烈西曉擡頭用詢問的眼神看着玉真,但是嘴巴卻一動不動。
玉真不免覺得心中嘲諷。此時此刻烈西曉心裡應該只牽掛着洛雲橫一個人了吧,因此就連開口跟自己說話的心思都已經沒有了,但是即便如此,只要他一個眼神,自己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沉淪下去。
烈西曉見玉真只是盯着自己看個沒完,但是卻並不開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有什麼事情麼?!”
“恩,其實我想要問問你,若是當時你先碰到我,會不會洛雲橫這個人,現在就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了?!”玉真終於是將憋在自己心中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出乎玉真的意料,烈西曉在聽到了這個問題的時候,反而是笑了出來,但是卻有皺了皺眉。因爲似乎是響起了一些什麼往事,因此體內的蠱蟲又開始作祟。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烈西曉淡淡說道:“先遇到誰並不要緊,我相信我一生遇到過的女人應該不計其數,洛雲橫肯定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我卻只要這一個就對了。”
得到了答案,玉真臉上的笑容更加淒涼,淡淡說道:“是啊,那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恩恩愛愛白頭到老,可是……”
烈西曉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頭。此時不知爲何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上忽冷忽熱,大概是那個所謂的解藥開始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頭也變得更暈了,神智不是那麼的清醒。
玉真有些擔憂地看着烈西曉說道:“你還好吧?!”
烈西曉搖了搖頭,冷聲問道:“你這解藥……有沒有什麼問題?!”
玉真連忙搖頭說道:“怎麼可能,我既然已經決定要放你走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手腳的。”
烈西曉聽了這話,微微皺眉,總覺得自己的身子現在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一時間卻又有些說不上來。
烈西曉想要去一旁休息一下,因此就強撐着從椅子上站起來。玉真扶着烈西曉站了起來,有些微涼的手指頭觸碰到了烈西曉的胳膊,使得烈西曉禁不住渾身一激靈。
幾乎是下意識地,烈西曉就想要遠離玉真。
不過玉真現在卻並沒有配合烈西曉,而是上前一步抱住了烈西曉,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烈西曉感受到了身上壓過來的重量,一時間沒法站穩,於是就朝着身後倒去,還好身後是牀,因此兩個人就雙雙倒在了牀上。
玉真有些癡迷地看着眼前烈西曉俊美的五官,伸出手來描摹着烈西曉的五官說道:“你說,爲何你就是不願意接受我呢?!只要能在你的身邊,就算是跟洛雲橫兒女共侍一夫我也在所不惜……”
烈西曉想要將玉真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但是奈何玉真卻一點兒也不願意離開,而此時的烈西曉只覺得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玉真壓住自己。
玉真的手所觸碰到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是被什麼東西點燃了一樣,讓自己覺得更加難受,但是卻又隱隱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
這樣的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此時玉真的動作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大膽,雙手也觸碰到了一些原本她不應該觸碰到的敵方。烈西曉的裡衣已經被玉真給拉扯得十分不整齊,蜜色的胸膛裸露在了空氣之中,冰涼的感覺與火熱的燥熱感交融在了一起,讓人禁不住覺得難耐異常。
而玉真的動作還在繼續,她溫熱的氣息噴在了烈西曉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說呢,我想要幹什麼?!其實你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你不懂我……我好不容易將你帶到了這裡,又怎麼能讓洛雲橫輕易將你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