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拍手認同;“雲大人所言有理,若能剿滅娼匪纔是最好之計。”
司空灝當然知道剿滅娼匪是最好的辦法,但若黑風池娼匪真容易剿滅,歷代聖上直至今日也束手無策。
司空灝心煩的揉了揉眉心;“現在不是剿匪最佳時機,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北林百姓斷了生機。。”
安撫好了君正君諾兄妹倆,林夏便回慕思殿,守在殿外的彩英見林夏回來了,上前鞠躬行禮道;“娘娘,王爺在殿內休息。”
林夏問了句;“他可有吩咐什麼?”
彩英;“沒有。”
林夏知道司空灝不容易,便不想打擾他休息,領着紫檀在府內閒逛。
主僕二人在府內閒逛,不料與林婉玉迎面裝上,紫檀小聲提醒;“主子,咱們還是不要與她搭訕爲好?”
林夏到不想與她搭訕,自那次在馨玉閣鬧出那事丟了孩子,林夏便越發覺得紫檀說的有理,細細回想,她真的是每回見到林婉玉都要倒黴唉。
不過眼前這情勢兩人都無路可退,林夏寓意不明的輕笑一聲;“你看咱們還能避的開嗎?”
“許久未出閣,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卻碰上個堵心的!”林婉玉特意走到林夏跟前,陰嗆怪調。
林夏不溫不燥,鎮定自若的睨着林婉玉;“我不知你會來這兒,否則,我怎麼着也不會跑到這兒來惹你頭疼。”
九兒是看見林夏氣不打一處來,恨不打一處來;“你別自以爲是,你以爲你是誰啊?你還沒那本事能讓郡主爲您頭疼?”
紫檀同樣也不待見林婉玉主僕兩,她跟着林夏身後走到九兒身邊時,微微頓足;“有些人啊,千萬不要打碎了牙把血水往肚子裡吞,噁心不噁心。。”
“父王,女兒有一事要與您相商?”
金陵王笑意悠悠的看着金豔豔;“說。”
金豔豔臉上散發着少女般春意盪漾的笑;“女兒,想嫁給大皇子!”
金陵王送到嘴邊的茶杯抖了一下;“你再說一遍?”
金豔豔方高分貝;“我想嫁給大皇子!”
金陵王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擔憂;“豔兒啊,你沒說笑吧?你知道的,大皇子已有家世?好端端的你怎麼想嫁給他呢?”
金豔豔態度堅決;“我知道啊,有家世怎麼了?我就是想嫁給他,我喜歡他的冷靜睿智,沉穩內斂。”
“你知道你還想嫁給他?你知道你嫁給她的後果只能是個妾室之位,你挑誰不能?怎麼偏偏就挑他呢?”金陵王心急,金豔豔的個性他非常清楚,說一不二。
金豔豔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不在乎什麼地位,我只要他心裡有我,只要他能夠疼愛我,名分什麼的與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君記商鋪?這就是我哥開的店鋪?”君諾站在店鋪門口,仰頭望着頂上的牌匾,說道。
林夏笑道;“嗯,別看這兒不怎麼着,生意紅火的很!”
君正道;“咱們進去看看。”
王老伯見到林夏來此,慌忙上前迎接;“林夫人您來了,趕緊的進屋坐!”
林夏親和笑道;“老伯不要客氣,君尚可在?”
“在在在,昨兒您派人來傳信說今兒要來,今兒老闆一直待在鋪子裡沒出門。”王老伯熱情度爆表。
君正態度客氣,說道;“勞煩老伯帶我們去見老闆!”
王老伯看向林夏徵求她的意見,林夏點首,王老伯方纔率先領路。
到了君尚房門前,林夏讓王老伯先退下,她親自敲門。
“進來!”屋內傳來君尚溫和聲音。
林夏推門而入,君尚正埋頭賬簿中;“看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君尚擡首,看到林夏身後左右兩邊的君正和君諾,面目驚訝,起身走來,簡直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君諾走到君尚面前,一臉笑容,目含淚花;“哥哥壞,一個人了無音信的走了,就不管我和二哥了嗎?”
君正見到君尚平安無事,這才徹底放心;“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們總算放心了。”
君尚拍了拍君正的肩膀,動作飽含親情恩重;“你們都來了,靈都怎麼辦?”
“虧你還惦記着靈都!”君諾故意反擊君尚。
君正輕呵一笑;“哥放心就是,我離開前自是會安排好靈都,你走了,我和諾兒待在那兒有什麼意思?我們說好的一家人不分開。”
君尚一手攬着君諾,一手護着君正;“好,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四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到了傍晚,寅香蘭來找林夏回府,見到屋內的君正,君諾時,大吃一驚;“二公子?大小姐?你們怎麼在這兒?”
君諾霎一聽見她的話語,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你,你會說話了?”
林夏接道;“此事兒說來話長,也算是老天爺想要她從新找回聲音吧!”
林夏目光又轉向寅香蘭;“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爲了促進寅香蘭和易少光這段姻緣,一早林夏就尋了個緣由,將寅香蘭送去了易少光那兒,給他們倆獨處瞭解的時間。
寅香蘭;“少將軍軍務繁忙,我在那兒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也是方纔回到王府,聽管家說你來這兒了,我便也過來了。”
一家人別後團聚,君尚開心笑道;“晚上你們留下,我擺宴,大傢伙一起好好聚聚。”
今晚林夏喝的有些微醺,回到慕思殿後,屋內沒有司空灝的身影,林夏頓感一片空蕩寂寥。
紫檀伺候她沐浴後,她躺在牀上腦子轉地的可就是睡不着。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躺下愛,熟悉氣息傳入她鼻息間,令她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睡意漸漸香沉。
第二天一早,林夏醒來時,司空灝穿戴整齊準備進宮。
“什麼時辰了?”她雙臂撐起,靠牀而坐,腦袋還暈乎的厲害。
司空灝轉身看着她未答,問道;”昨兒碰到什麼高興事兒?喝那麼多?”
林夏雙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不是隻有高興的事兒才能喝酒,不開心了,遇到傷心的事兒也會喝酒啊!”
“哦?遇到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兒了?”司空灝輕笑。
林夏不過隨口一說,笑道;“我不過隨便一說你還當真啦?我要喝水。”
司空灝倒了杯溫開水遞給她,關懷;“不勝酒量就不要和多了,否則受罪的是你自己。”
林夏一口氣將一杯水噶乾淨;“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司空灝接過水杯,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我有事要進宮,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