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宮,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個宮中的弟子都是女子,而且,都是美貌的女子!傳聞,如果要想進廣寒宮,就必須要經過二九一十八道程序的檢查,如果身上有疤痕或者身材比例什麼的有問題,哪怕你再有資質,也會被廣寒宮拒之門外。?
不過,誰也沒有見過,廣寒宮宮主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就連昨日開幕之時,廣寒宮的宮主都未來到,似乎是讓副宮主代爲來之。?
而此時,將要上擂臺進行比試的就是廣寒宮第三代弟子云落月,而與之對比的則是武當的駱遠山,駱遠山從昨日到今日,場場比試都是大獲全勝,此時風頭正盛。?
一場美女與年輕英豪的比試,頓時讓原本喧囂的臺下安靜下來,大家正襟危坐,一臉的興致勃勃,美女英雄,這一戰可謂是有聲有色,也算得上是這場奪寶大會的一個亮點。?
衆人正期待這美女的降臨,忽然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味,緊接着,一道月白輕紗從從臺下直直地射向擂臺,一個嬌嬈的身影踏着輕紗如仙女下凡一般輕輕地落在擂臺之上,爾後又輕輕地朝臺下行了個禮。?
如此華麗的上臺方式,到時讓臺下的那些人,特別是男人們倒吸了一口冷氣,雙眼都差點兒要瞪直。?
特別是在看清楚臺上之人那絕美的容貌後,更是爲之傾倒。只見那雲落月一身月牙白的紗裙,縷縷青絲雖然只是簡單地用一直如意簪子挽着,但卻極有風情,一雙美目猶似一泓清水,臉如新月清暈,如白梅堆雪,她慢慢地轉過身,對着臺上的駱遠山微微頷首,嫣然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盛開,不勝嬌柔。?
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向有些心高氣傲的駱遠山被她這麼一笑,心神竟然也忍不住搖曳起來,呆呆地看着雲落月,心想,要是身邊能有如此女子相伴,也不枉此生啊!?
雲落月許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眼神,她只是微垂下眸子,柔聲道:“小女子不才還望駱大俠不吝賜教!”?
駱遠山還在直直地看着雲落月,直到雲落月又重複一遍,纔回過神,面色微微一紅,急忙回話道:“雲姑娘客氣了,不過是切磋武藝,點到爲之。”?
雲落月輕輕點頭,手中的輕紗開始舞動。?
別看她手中輕紗薄如蟬翼,實際上乃是用寒冰蠶絲編織而成,雖然看上去極爲柔和,實際上只要注入內力絲毫不遜色與各種名劍,簡直可以做到削鐵如泥,而且,這些輕紗匯聚起來,還可以作爲護甲,可以說得上是攻防兼備的一種武器。?
“還請駱大俠手下留情!”雲落月說着,雙手開始軟軟地轉動,那冰蠶絲帶宛如銀蛇、宛如薄雲,隨着她的手腕,蜿蜒而行,朝駱遠山襲去。?
駱遠山手腕一抖,揮動手中青鋒長劍,向前迎擊,但是,注入的內力卻明顯比之前與那些大男人比試時要小得多。?
不過,那雲落月顯然武功要比駱遠山稍遜的不止是一兩籌,而那冰蠶絲也因爲她內力修爲不夠,而顯得有些好看不中用,儘管駱遠山只有了七分力道,可是,雲落月的體力卻漸漸不支。?
駱遠山身形一展,手中長劍從容化開招數,他原本以爲雲落月會躲開,哪知她卻轉動手腕,抖開冰蠶絲迎擊,劍氣泠然,朝她迎面襲去。?
駱遠山想要收勢已經來不及,只聽見雲落月嚶嚀地痛呼一聲,騰在半空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後甩了出去,衆人一片唏噓。?
雲落月甩出去的那方向正好朝着顧輕狂所在的地方,顧輕狂看着飛落過來的雲落月,眉頭皺了一下,腳下的步子往後退了一步,本想避開,可想了想,還是伸手將雲落月下墜的身子接住。?
原本以爲會跌落在地上的雲落月睜開雙眼,正好看見一年輕男子狹長幽深的雙眸正看着她,清俊的容顏雖然不能說是最她見過最美的男人,可是配上那對眸子,卻有一種逼人的氣勢,讓人無法忽略。?
此時,她發現他正單手托住她的腰,而自己斜斜地竟然就像是靠在他的懷裡,他身上那種淡而清新的男人氣息溢入她的鼻腔,她不由霞飛雙頰,全身有些微微酥軟,心跳加速。?
這樣的男子,她竟然會在這裡遇上。?
雲落月心中暗暗有些竊喜,站在顧輕狂一旁的芩雪看着雲落月臉上嬌羞的神情,原本冰冷的表情更加冰冷,爲什麼這麼多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賴在教主懷裡不起來!?
芩雪緊緊地握住自己腰間的劍柄,剛想向前對顧輕狂說點什麼,好讓那女人起來,眼角卻瞥見不遠處的蘇畫橋,她立即停下的腳步。?
這樣也好,讓那蘇畫橋看看,教主可不是隻對她一人溫柔,說不定她就不會總是跟着教主了。?
原本四處轉悠的蘇畫橋此時正好往回走着,瞧見這一幕,她忽然覺得眼前的情形有些刺眼,心中竟然有種像是看見自己老公出軌的感覺。?
呃~她這是怎麼了?她該不會因爲天天跟顧輕狂在一起,對他真的日久生情了吧?她使勁地甩甩頭,裝作毫不在意地走過去。?
顧輕狂鳳眸不經意一瞥,見到走過來的蘇畫橋,忙放開雲落月,讓她自己站好。?
被顧輕狂放開的雲落月心中稍稍有了一絲失落,她擡眼嬌羞地朝顧輕狂看去,卻見他正一臉溫柔地笑着迎向一個迎面走來的紫衣女子。?
“娘子,你回來了!”顧輕狂滿臉柔情地看着蘇畫橋。?
可這話停在蘇畫橋耳裡卻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她不禁蹙起眉頭,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地說道:“嗯,回來了~看來是打擾到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顧輕狂聞言,微眯了眼,一聲輕笑忽然自他脣邊逸出,聲音低低而帶着幾分清涼地說道:“原來,我的蘇蘇在吃醋了,我是不是該爲此感到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