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暗號,而且能進入飯店的人,應該是這飯店的服務人員,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已,這種情況下,他們如何給自己預警。
只有用這種辦法進入每一間房,通知到每一個人。
只要每一個人都通知到了,那麼自己也就通知到了。
言子樓的這一段分析,還真讓他猜對了。
瀋陽市委接到了東北局的電報後,便啓動了瀋陽飯店的這根暗線,讓他通知言子樓,不能冒險去接頭。
但是,暗線不認識言子樓,也沒有言子樓接頭的暗號。所以,他們纔想了這一個辦法,讓暗線花了兩個小時,通知了所有的人。
言子樓是倒數第二個人,通知完了最後一個人,那個暗線便來到了樓下的咖啡廳。
他還有一個使命,李代桃僵,用言子樓的身份去引開敵人。
來到了咖啡廳後,暗線來到了一個年輕人的桌子坐下。
這個年輕人他認識,瀋陽市警察局局長的侄兒,一個爲非作歹的害人蟲,仗着他大伯的警察局長位子,害了不少的人。
暗線來到了警察局局長侄子的旁邊坐下,低聲說:“花公子,你小心點,有人盯上了你。”
花公子認識暗線,知道他不敢騙自已,便問:“是誰要對付我?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暗線說:“你昨天進了一批煙土,他們知道了,準備拿你拿贓,並利用這件事,搞倒你伯父局長。”`
花公子一聽這事就慌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暗線說:“他們在樓上有一間房,我送衣服時偷聽到的。”
花公子確定這事是真的,否則,一個服務生怎麼知道自己的事,肯定是他偷聽到了中統人的談話。
“那怎麼辦,你能否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馬上給你兩萬法幣,而且在事後我給你十萬法幣。”花公子看到了那些戒嚴的人,知道想出去的話,只得求暗線。
暗線點點頭,接過了花公子遞過來的一個小包。
然後對花公子說:“快點走!去樓上。”
花公子知道大門被堵住了,只有上樓想辦法。
所以,他跟在暗線的後面,向着樓上跑去。
在他們交談的時間,中統的人便注意了他們。
而在花公子遞給暗線一個包的時候,中統的人便逼了過來。
當他們兩人向樓上跑的時候,中統的人終於明白了:就是這兩個人接頭,他們已經發現了中統的人,想逃跑。
“抓住他!”一箇中統的小頭頭喊了一聲。
分散在各處的中統人員聽到了喊聲,馬上跑了過來。
而這時,暗線與花公子已經跑到了三樓。
中統的人馬上對着他們的身影開槍,槍聲驚動了言子樓。
他出來一看,發現那個提醒自己的年輕人正向三樓跑,而後面有拿槍的人在追他們。
言子樓知道,這個同志在掩護自已,他是想將中統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而讓言子樓乘機逃走。
言子樓想到這,馬上回來,拿了那本書和錢包,轉身走出了房門,裝作看熱鬧的人。
這時有很多的人在中統人的身後,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麼。
言子樓裝着他們的一員,混在其中,然後下到了咖啡廳。
這時,咖啡廳內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了兩個人。
言子樓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左邊的那個人放在桌上的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這正是約定的信號。
他便走過去,坐在了那人的對面,在那人擡頭看他的時候,他將一本書放到了桌子上。
“好筆好紙,寫出美麗人生。”言子樓誇讚道。
“好書好人,好人寫好書,好書寫好人。”那人也讚道。
正當他們接上了暗語時,樓上的槍聲響起,一箇中統的人,從樓上滾了下來。原來是樓上的暗線開槍了。
中統的人一見死了一人,馬上退了下來。
他們在飯店內只有八個人,現在死了一個,只剩七人了。
而對方有兩個人,又佔據着好的地形,他們想衝上去,那就是送死的節奏,他們纔不想送死。
於是,他們便退回,守住了樓梯,呼叫支援。
一箇中統的人,跑出了大門對外面喊道:“快來人!裡面的共黨有武器,需要支援。”
喊完後,他發現遠處跑來了十幾個中統的人,便說:“快來支援。共黨在三樓。”
周森一聽,明白了自己同志的目的,他們想從三樓跳河。
於是,他便對身邊的一個人說:“將附近的一個組調過來,防備中統衝門。”
那個人一聽,便向着河邊的那個組跑去。
周森暗笑着,便命人擋住了中統的路線,連那個出來喊人的人也被擋在門外。
中統的人知道里面急需人,所以他們很急燥,於是同保密局的人打了起來,一時打得不可開交。
而遠處的中統留守的八個人一見,跑過來支援。
人數多的中統馬上佔了上風,但是保密局的人在周森的命令下,死死地守住大門,不準中統的人衝進去。
這時,東邊的河邊的二十人跑了過來,他們是被喊來支援的。
老遠,看到打起來了,他們便快速地衝了過來,加入了鬥毆的隊列,這一來,保密局的人數多出了八九人,馬上扳回了勝勢。
中統的人邊打邊退,最後向着遠處跑去。
而在飯店內面,吳秀波也動手了,他帶的七個人,與守在樓下的中統的人發生了衝突。
吳秀波要上去,中統的人不放吳秀波上去。
最後,終於配合着外面的鬥毆,裡面也打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樓上的暗線,馬上對花公子說:“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快些從這下去,從河裡走。”
花公子這時候頭腦是空的,聽話的跟着暗線走。
在一處有繩子的地方,暗線手抓着繩子滑了下去。
花公子也學暗線的樣子,費力地下到了地面。
兩人上了一條事先準備好的小船,向着遠處劃去。
到了對岸後,暗線對花公子說:“我勸你回去後,趕快逃出瀋陽。留在瀋陽,你那局長的伯父也保不住你。”
花公子驚慌地看着暗線:“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害我?”
暗線用槍指着花公子,搜出了花公子身上的槍,然後對花公子說:“我姓共,你現在也被中統的人認定了通共。”
說完後,暗線哈哈大笑地跑着,在花公子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