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引的事,芯陽不想讓他們知道得太多,因爲知道得越多,他們受到的牽連就會越大。
“怎麼了?”看着溪兒低着頭一副深思的樣子。
“沒什麼,只是覺得馨兒你怎麼會認識那麼多人和東西,而且還盡是一些很奇怪的。”溪兒深思熟慮過後,才道出這句話。
“噠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芯陽他們隨之也警備起來馬啼聲漸漸逼近,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三匹無人駕駛的馬。
“馨兒,是原來的馬,它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溪兒甚是驚奇。
馬兒們見到了芯陽他們,都紛紛長叫一聲,從馬蹄聲可聽的出它們很開心。
“我們騎馬進城吧,溪兒,你一個人可以嗎?”芯陽想快點趕到原野,可又顧慮到溪兒的傷。
“馨兒,我沒事的,休息了那麼久,而且我的傷也都好了。”確實溪兒的傷在芯陽的醫治下,早已癒合,蛇毒也已完全解了。
芯陽雖然很擔憂,但是如果再休息下去,照這種天氣,下午必定豔陽高照,到時就不好走了。
所以得趁着太陽還不是很大時快點趕到原野,“那我們啓程吧。”
芯陽,溪兒和飛海紛紛上馬,向原野直奔而去。
原野城內,熙熙攘攘的市集,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芯陽等人在市集裡行走着,而馬則乖乖地跟在他們身後。
快接近晌午時分了,陽光越來越毒烈,芯陽的嘴脣微微泛白,溪兒趕緊拿出雨傘撐開,芯陽從溪兒手中接過雨傘,市集上的人都看着芯陽、飛海和溪兒。
以芯陽他們的容貌,想不引人注目都難,幸好芯陽此時是男裝,不過卻引來了許多姑娘看着他。
“我們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下。”飛海發現了芯陽的不舒服。
“不用找了,我們去日息閣。”
“日息閣,溪兒,是什麼地方。”芯陽似乎從來沒聽溪兒提起過。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
“滄言,看到了嗎?”一名一直盯着溪兒的男子對這身旁同樣盯着芯陽的叫滄言的男子說話。
“不用你說,看到了。”滄言很不耐煩,他又不是不會自己看。
“真的很美啊,比你妹妹桑言還要漂亮。”男子色眯眯地盯着溪兒。
“你不要吵,我自己會看。”滄言更加不耐煩,因爲芯陽他們一直不停地走,而他的目光要不停地追隨他們,很辛苦啊,旁邊的楚懷又不停地吵。
楚懷終於發現了,滄言並不是在看溪兒,爲了確認一下,他還順着滄言的目光看去,他還是感到奇怪,“滄言,你是在看哪個?”
“當然是撐傘的那位,你自己不會看嗎?”滄言毫不猶豫地就說,他似乎沒意識到他自己所看的那個人是男的。
聽到這,楚懷明顯嚇了一跳,雖然撐傘的那位男子確實長得比那位姑娘還美,難道滄言沒察覺到,還是……
“滄言,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楚懷不經意地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脫口而出。
“你沒事幹嘛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我有沒有斷袖之癖,你難道不清楚嗎。”滄言此時真的是非常非常不耐煩,楚懷今天是怎麼了,盡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沒想到你真的有斷袖之癖,滄言,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楚懷有絲惋惜,滄言是如此好的一個男子,不僅眉目清秀,文采武功也不賴,竟然是斷袖,想到這,楚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什麼時候有斷袖之癖了。”滄言幾乎是跳了起來。
“滄言,小聲一點。”楚懷看了一下身旁的路人。
芯陽他們早已注意到這兩個人,只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些,引來路人的連番質疑,“滄言,這個名字取得實在不搭。”溪兒早已聽到他們倆人的對話。
楚懷很小心翼翼地,“你不是有斷袖之癖,那你幹嘛老盯着那個男的看,雖然我承認,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男子。”
“我什麼時候在看男人了。”滄言快冒火了,他看的明明是個女子,楚懷是不是視力不行了。
“那個撐傘的就是個男子,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看清楚。”楚懷鬆了一口氣,幸好滄言沒有斷袖之癖。
“那是個男的?”滄言很不確定,往芯陽那裡再瞥了一眼,確實,是一個穿着男裝的人,此時他的臉紅了起來,正在爲他剛纔所做的事感到羞愧,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像女孩子的男子?“楚懷,我先回學院了。”
他急匆匆地走了,唉,實在是沒臉待下去了。
“滄言,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楚懷匆忙跟上前面的滄言。
“這麼說,你的父親曾經是日息學院的學院長,這日息閣是你父親所建的。”芯陽很是驚奇,因爲進入日息學院便是她的第二個任務。
“是的,我也是兩年前宮裡放假,我回老家收拾東西時,發現了日息閣的地契,於是便找到這裡,剛好遇到日息學院的學院長,他告訴我的。”此時他們已經在日息閣內,溪兒沏了茶,雖然是許久未有人住,但日息閣內卻十分整潔,明顯是常常有人來這裡打掃。
“這麼說,溪兒,日息學院就在附近。”
“嗯,日息學院就在那座山上。”溪兒打開窗戶,一座山巍峨地佇立在不遠處。
“不愧是日息學院所坐落的地方,周圍的環境也甚是清雅。”飛海想起日息學院附近的景色。
“日息學院依山而建,目的有二:一是爲了鍛鍊學生的體力功夫,基本上日息學院的學生都是運用輕功爬山;二是爲了讓學生能有個好的學習環境,日息學院建在山上,山上人煙稀少,比較安靜,而且這裡所處的地方離市集較遠,一般是除了日息學院的學生,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裡。”
溪兒見芯陽和飛海對日息學院那麼感興趣,便詳細地說解了一番。
“馨兒,國王陛下讓你來原野是要執行什麼任務?”溪兒突然想到芯陽來原野的目的,又見芯陽對日息學院如此感興趣,於是她猜測,芯陽此行的目的應該與日息學院有關。
“溪兒,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了,我們也應該好好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顯然,芯陽還不想讓溪兒知道這件事,溪兒也不好說什麼,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芯陽不告訴她的事,無論她怎麼問芯陽也不會說的。
“嗯,那我帶你們去房間。”
日息學院內,休息時間。
“滄言,聽說了嗎?有人住進日息閣了。”楚懷一進課室,便直奔向滄言。
“止默,你說住進日息閣的會是怎樣的人呢?”滄言痞痞地笑着,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倒要好好去認識一下,能在日息閣住下的人。
止默停下手中的整理書的活,“我也是剛聽你們說才知道的,不過我想應該是前任學院長的女兒吧,兩年前,我和現在的學院長在日息閣附近見到她。”止默想起兩年前的事,試着猜測。
“前任學院長已經失蹤十年多了,他的家人,我們都沒見過,你們怎麼確定你們遇見的那女孩,就是前任學院長的女兒。”滄言突然想到現任學院長,那個糟老頭,不,應該說是一個裝嫩的老頭,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相信。
“好像學院長以前見過她,你們也應該知道,現任學院長跟前任學院長是好朋友,而且日息閣的房契也在那位姑娘手裡,那房契原本是在前任學院長手裡。”止默思索了許久。
“那兩年前她怎麼不住下來。”
“兩年前學院長有說過要讓她在日息閣住,可是她好像有要事在身,並未多留,她臨走時有說過,她兩年後會回來。”止默有些不肯定的說,他還不是很肯定住進日息閣的那位是不是學院長的女兒。
滄言看出止默的困擾,拍了一下止默的肩膀,“止默,不用想太多,晚上去看一下便知分曉。”
“不過,聽丙班的人說,好像是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楚懷看他們終於停了下來,終於插上話了,他好像被忽略了一樣。
“兩男一女,有趣,看來今晚會很有趣,止默。”滄言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止默並未多說什麼,滄言就是這樣,他也習慣了,突然,他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滄言,玩可以,但可不要玩得太過火。”
“知道了。”滄言依舊痞痞地笑着。
“休息時間過了,各位同學,請回座位,上課了。”一位抱着幾本書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樣子並不比學生們大幾歲,長得亦是清秀淡雅,一身淡青色的衣袍,更襯得他非凡的氣質。
“今天我們學習一些樂理知識,豐富的樂理知識有助於你們更好的掌握樂器。”
在這青山秀水中,日息學院的學子們開始了下午的學習。
夕陽的逝去拉開了夜的帷幕,靜謐的夜空,星星依舊天真絢爛。
日息閣內,月光如水,冰涼冰涼;月光如紗,柔柔地灑在院子了。院子裡,一位身着淡青色紗衣的可麗人兒,手持軟劍,隨風起舞,走廊的柱子上,則靠着身着黑色鑲邊白袍的飛海,經過了一個下午的休息,他們已無心再休息,溪兒出來舞劍,飛海則看着溪兒舞劍,唯獨不見芯陽。
“楚懷,你弄到我了。”一個微小的聲音從圍牆上邊傳來,雖是極其微小,但以溪兒和飛海的功力,足以聽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我小心點就行了。”
溪兒停住了舞劍,皺着眉頭看着圍牆上邊,兩個黑黑的人影,那兩個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發現,溪兒盯着圍牆,狡黠地笑了一下,那表情似乎是在說,我看你們能撐多久。
飛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待在上面很舒服嗎,兩位。”
“滄言,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不是好像,是已經。”
“那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當然是下去。”
楚懷與飛海,紛紛從圍牆上跳了下來,飛海和溪兒定眼一看,是白天市集上的那兩位,對這兩個無聊之人,溪兒早已沒什麼好感可言。
楚懷心裡卻是樂得開花,因爲看見了溪兒。
而滄言卻有一絲小小的失望,怎麼沒見到芯陽。
“兩位,深夜來訪有何事。”飛海雙手抱胸,打量着楚懷與滄言。
“我叫楚懷,他是滄言,我們兩個都是日息學院的學生。”楚懷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處境,急着向溪兒介紹自己。
“你們來這裡到底要幹嘛?”溪兒並沒有給他們好臉色。
“請問姑娘你和日息學院前任學院長是什麼關係?”滄言道出此行的目的。
“我是他女兒,請問有什麼事?”聽到她父親,溪兒語氣稍微緩和一些。
“那請問姑娘你的父親現在何處?”
“如果你是要找家父,那麼請回吧,家父在十年前就已經逝世了。”溪兒向滄言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