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張超催促着小義和**趕緊起牀,小義急匆匆拿出新買黑白相間T恤穿在身上。小義心想:第一天上課,自己乾乾淨淨的,得有個朝氣蓬勃的樣子,小義又從櫃子裡拿出張若溪的畫卷背在背上,今天送給她。
小義三人來到教學樓,上課的教室在主樓旁邊的一座小二層樓,二樓鐵欄圍着一條過道一直延伸到第五間教室,小義上課的教室在第三間,若溪上課教室在第二間。
小義三人走進教室佔了緊靠門口的三個座位。張超解釋是因爲靠着門口的座位下課後可以最先出門,小義表示認同,而內心的潛臺詞是:第一個出教室,第一個可以見到隔壁班的若溪。
新生的第一堂課比平時的課是要提前半個小時,班主任會提前來教室向學生講述學校的規章、制度,以及課堂要求,所以當若溪她們在來上課的路上時,小義他們已經在聆聽班主任的垂訓。
班主任老師宣讀着學校的規章制度,從上幼兒園到大學,所有的規章制度大都是換湯不換藥,唯一不同的事從前學校規章制度都赫然有一條禁止談戀愛,但大學的制度卻沒有這一條。
班主任講述完規章制度後,嬉笑着看着同學們說:“祝大家今後四年可以享受愉快的大學生活,同時經歷自己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
同學們鼓掌歡送班主任離開。接下來是英語教學課,教室裡同學一部分耷拉着腦袋,懶懶的眯着眼睛,對英語從來就不感冒的小義必然是其中之一,小義強迫着自己用心去聽,但彷彿收穫寥寥;**更是趴在桌子上都睡着了,口水從嘴角一滴滴的滴到桌子上,張超時不時的推一下**,免得他發出呼嚕聲;張超倒是學的很認真,但基本不擡頭看老師和課件,自己翻書自學,老師只講了第一章,張超已經把前三章都學完了,書上密密麻麻的記着筆記。小義對張超伸出一個大拇指,給了一個大大的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一個小時,這時老師宣告了下課,老師剛剛走出教室,教室裡便“嗚”的一片騷動,所有人都向着門口跑去,美女的誘惑着實厲害,原來打着和小義一樣主意的人大有人在。還好,眼疾手快的張超還是第一個衝出了門,**、小義隨後。人羣也洶涌的奔塌而來,門口就那麼寬的一條過道,來不及轉彎的人都被後面的人向前推着撞向護欄,小義三人始料不及,被人羣最先撞到了護欄上,沒想到衝勁之大竟把**,如此大噸位的人撞出了護欄,小義手快一把拽住**,就在抓住**的一瞬間,由於慣性小義被向前托出去一截,上半身已經越出欄杆外,自己另一手抓住欄杆,勉強穩定住身子,但身後的畫卷掉了下去,滾出一截。見狀張超大喊:“別擠了,趕快幫忙。”人羣悉靜下來。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焦躁的呼喊着。大家想幫忙,但伸手夠不着**,使不上勁,只能在小義身後拽着。而**實在太重了,小義又吃不上力,很難將他拉的上來。於是小義趁着自己還撐的住囑咐大家趕快在下面鋪些軟乎的東西接着**,並悄悄的囑咐張超趕緊下去將自己的畫卷撿回來。
樓下走過一男生,此人一眼看去便可以認定先天性缺陷,智商不足。眼神呆滯,表情木訥,走路也有特點,右腳邁一大步,左腳跟上邁兩步。走到了畫卷旁、撿了起來、揣在自己的懷裡四周瞅瞅感覺沒有人看自己便離開,而其實有很多人瞪大了眼睛都注視着他。
“嗨,同學,那畫卷是我的。你不能拿走。”小義喊着,張超也在小義身邊幫忙喊着,而這位撿了畫卷的同學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着小義和張超,但飄忽的眼神看了看天空,並不搭理小義。
小義這時轉頭問張超:“如果**就這麼摔下去會怎麼樣?”
“摔下去最多有30%概率小腿骨折,如果屁股先着地,也就屁股疼幾天。”
“那要是**砸到別人呢?”
“只要不是垂直砸到,**和被砸的人都不會有事,以我的測算,胖子的腳離地距離爲2.2米,以胖子22.2%的體脂含量……”就在張超繪聲繪色的賣弄時,看着那位同學拿着畫卷就要離開,小義無奈的將**朝着那位同學甩了出去,“啊”沒有人聽得清是一聲慘叫還是兩聲慘叫,**毫無生氣的躺在了地面上,畫卷從**的身下緩緩的滾了出來。小義撥開人羣往樓下趕,沒走幾步,張超突然喊:“小義,中山狼,他把畫撿走了。”
小義回頭看下樓下,看到一個人,也就是張超口中的中山狼,此人個頭中等;有一對特別大的耳朵、碩大的耳廓、尖尖的耳垂;一對聚光的小眼睛像是在臉上拉開的兩道細口,連黑眼珠都看不到;同樣很小的嘴卻有兩片着實發達的脣肌,穿着一件白中泛藍的運動衣。對此人打量了幾秒,小義對着他喊道:“同學,那畫是我的。”
中山狼戲謔的說:“好啊!我還給你,你跳下來取啊!”
“小義,二樓離地面有5.2米,跳下去會很危險的。”張超在小義身後拽着小義。
“你等着,我馬上下來拿。”小義說是說卻沒有動,緊緊地盯着中山狼,小義知道在自己跑下去的這段時間,中山狼足以有時間走掉了,而更讓自己擔心的是,中山狼並不像是有誠意要將畫卷還給自己。
“我先看看裡面畫的是誰?”中山狼打開畫卷,興奮的喊:“哦,原來是美女啊!啊!太漂亮了,而且居然還那麼可愛。”中山狼故意把“而且”、“居然”、“還”、“那麼”這幾個字眼拉長並且說的很重,“樓上的同學,這張畫現在是我的了。”中山狼拿着畫朝着小義揮了揮,便向主樓走去,小義急忙趕下了樓,看到中山狼那一抹身影消失在主樓外,小義急忙趕上去,穿過教學樓,眼前是一片空闊的廣場,放眼尋去,沒有中山狼的蹤影。小義想不到到中山狼跑的竟如此之快,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而更另小義更想不到的是中山狼根本就沒走出教學樓,剛剛小義看到他的身影也是他故意讓小義看到的,而中山狼本人就躲在身旁的教室裡欣賞着畫,並冷冷的笑着。
失落的小義,臉色鐵青的往回走,沒注意到張超和若溪正向着自己走來,若溪問道:“小義,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可不像平常的你。”
“沒什麼,有個討厭的傢伙拿走了我的東西。”
張超補充着說:“就是那個中山狼拿走的。”
聽到中山狼,若溪急忙囑咐着說:“小義,你可千萬別去惹中山狼,他可不是好人,心眼比蜂窩煤的眼兒還多呢!他的歪腦子要是一動起來,能把一個人都整瘋了,你最好離他遠點。”
張超也湊過來說:“小義,剛剛你也看到了,第一次撿到畫卷的那個同學,他叫李星,他原來並不是那個樣子的,就是被中山狼整的。”
“是嗎?”小義不太相信張超,多少有些覺得張超在誇大其詞。
若溪這時又問道:“小義,中山狼拿走你什麼了?”
“一張畫。”
“就是那張蘭嵐送給你的,畫着路小蝶的那張吧!”
“嗯。”小義總不能說那張畫畫的是若溪,含含糊糊的就應下了。
“小義,你別找中山狼要畫了,我讓蘭嵐再給你畫一張。”
“若溪姐,不用了。”
“沒關係,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張畫,我一定讓蘭嵐幫你再畫一張。”
“若溪姐,謝謝你。”
小義將**扔下去,**會輕易原諒小義嗎?中山狼撿走小義的花捲,小義會輕易吃虧嗎?下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