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樂已經知道巴伐利亞州監獄的事情,他已經處理乾淨了。現在即便是希姆萊自己跳出來指正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難道戈培爾還有戈林等人,會相信希姆萊說的一切,認定元首是半個太監並且把事情鬧大麼?
他倒是相信,戈培爾、戈林還有赫斯等人,甚至會倒打一耙,用這件事除掉希姆萊。
只要過了今晚,貝恩還有他的同夥會被希姆萊幹掉,牙醫的事情也會由米施處理乾淨。
所以只要他坐在這裡,陪着兩個黨衛隊的頭子吃這場晚餐,那一切就都會回到李樂的掌控之中。
“希姆萊,去選兩瓶紅酒,算是我送給你們兩位的禮物。”隨後,李樂選了一個好時間,支開了希姆萊。
然後看着桌子上臉色依舊不太好看的海德里希,開口說道:“你難道就不仔細想一想,我爲什麼要除掉貝恩麼?”
“如果他執行了你的任務,只是通風報信,那我會把他當作可以信任的盟友,怎麼會讓希姆萊除掉他?”李樂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他現在說的是實話,所以語氣咬的也更狠,更堅定。海德里希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李樂確實沒有任何必要除掉貝恩。
“貝恩正在打我的牙醫的主意,這難道也是你的命令?”李樂緊接着落井下石,說出了一個自己的推測來。
海德里希果然臉色大變,他可沒有讓貝恩搞什麼小動作。坑一下希姆萊是順手而爲,自己主動出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來元首說的是真的,自己的心腹果然在這個時候背叛了自己。他自己採取了危險的行動,卻讓元首看破了一切。
“還記得我說的情報部門麼?海德里希,他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殺他的原因!”李樂再一次強調了那個看不見的情報部隊,給海德里希壓力。
果然,海德里希相信了面前的元首。他當然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下來表達的是他的善意,那元首一定不會是這樣一個態度。
“我信任你,海德里希。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番信任!下一次,你的心腹最好是忠誠你的,當然,他也必須忠誠於我!”李樂訓斥了一句之後,就閉上了嘴巴。
因爲希姆萊已經回來了,手上拎着兩瓶非常不錯的法國紅酒。
自從德國裝甲師用一場漂亮的迂迴包抄,打敗了強大的法蘭西之後。德國高層就很喜歡法國的紅酒。
“我沒想到,總理府內也有這樣品質的好東西。既然元首慷慨,那我們就只能感謝了。”拿到了好東西的希姆萊心情不錯,讓他更開心的是,他剛剛出去得到了一個讓他興奮的消息。
“我的元首,就在剛纔,柏林警察局局長彙報了一個重要的情報。”希姆萊把一瓶紅酒遞給了海德里希,然後對李樂說道。
“您的牙科保健醫生家裡發生了劫案,身份不明的劫匪與元首護衛部隊的人發生了槍戰。”這件事可不是希姆萊授意的,所以他幸災樂禍的看向了海德里希。
海德里希當然不知道貝恩自己會發動這樣的襲擊,臉色立刻變得灰白。他看向李樂,隨後更加相信了李樂的說法。
他的手下背叛了他,並且私自行動妄圖對元首的牙醫做什麼事情——如果成功了還好,可是現在看來,貝恩做的一切都在元首的掌控之中。
理所當然的,希姆萊說出了結果:“住宅發生了火災,牙醫還有身份不明的匪徒都被擊斃了。大火失去了控制,燒掉了好幾間房子……”
“真該死!”海德里希嘴裡唸叨了這麼一句,希姆萊還有李樂都知道他所說的該死,是指昨天還在黨衛隊裡很有權勢的貝恩的。
……
“快開車!我要離開柏林!不要停車,直接開出去!”鑽進了自己的汽車,貝恩緊張的對自己的司機吩咐道。
他剛剛得到了消息,自己派出去的心腹,已經在元首牙醫的府邸被黨衛隊的人全殲了。
這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同時也發現自己考慮的一切,還是太過天真了。
現在,貝恩才真正瞭解了元首的恐怖,那個留着小鬍子的男人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而是一頭噬人的妖怪。
妖怪,可不是好惹的啊。
於是貝恩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應該跑路了。他可不想正面和元首打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對方能動用的資源,他連想都不敢想像。
他必須想辦法活下去,然後潛伏起來,等待一個時機。無論是投靠希姆萊或者其他什麼人,能讓他活下去就好。
戰爭時期,有很多機會可以僞造一個不存在的身份。
“等着吧!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今天這份情還回來,該死的!”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貝恩抽出了自己的手槍,檢查了裡面的子彈。
夜已經深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貝恩甚至都沒敢回家去找自己的妻子還有孩子。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家裡會不會有很多黨衛隊的殺手正在等待着他回去。
已經極度緊張的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看見家裡的模樣:自己的妻子孩子倒在地板上,鮮血擦都擦不乾淨。
“我會讓你死!死!”他嘴裡唸叨着,同時看到自己的手槍裡滿是子彈,這才覺得稍微心安了一些。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汽車似乎還沒有發動起來,然後一股濃濃的危機感,就涌上了他的心頭。
“開車!”他捏緊了自己的手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司機身上。
他不會背叛了我吧?他不會是元首派來殺我的人吧?
在心中,滿是這種疑惑的貝恩,已經隔着汽車駕駛員的座椅靠背,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司機。
汽車可不像電影裡演的那樣結實,實際上這種只有薄薄鐵皮的交通工具,除了發動機的方向上有一定防彈能力之外,任何一個角度都會被子彈輕易的貫穿。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人可以相信了,所以他也沒有相信任何人的打算。
“我們……被包圍了。”司機說話的時候,語氣裡滿是絕望。
因爲他的視野更好,所以他在發動汽車之前,就發現了周圍有些不太對勁。
所以當週圍的角落裡,走出了十幾個端着武器的黨衛隊士兵的時候,司機已經放棄了任何掙扎的打算。
“開車!撞死他們!”貝恩也看到了側面圍上來的人,他大叫着,舉起自己的手槍希望可以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可惜,對方明顯沒有打算給他繼續頑抗的機會,兩側端着衝鋒槍的黨衛隊士兵直接扣下了扳機。
“突突!突突!”漂亮的德國p-38衝鋒槍擁有不俗的射速,密密麻麻的子彈立刻打在了這輛漂亮的汽車的車門上。
然後在上面留下了窟窿,貫穿了輕薄的鐵皮,在後排的空間裡橫飛。
棉絮還有皮革的碎片飛揚起來,伴隨着殷紅的鮮血。貝恩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他顫抖着坐回到座位上,腦袋隨着子彈的敲擊來回擺動。
前排的司機被子彈打中,臉已經砸在了方向盤上,按響了汽車的喇叭,於是衝鋒槍的聲音配合上喇叭的鳴響,讓這個角落變得更加熱鬧。
打光了手裡的彈匣之後,這些黨衛隊的士兵揚起了自己的衝鋒槍,在他們身後,拎着手槍的軍官走上前來。
然後這些帶着皮手套的軍官拉開了汽車的車門,看着裡面已經成了篩子的貝恩,對着屍體又補上了兩槍。
“目標確認已經死了。”一名軍官放下還在冒煙的槍口,開口對身邊的人說道。
“是的,已經死了。”另一名軍官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帶着所有的黨衛隊士兵離開了。
他們走後沒用三十秒的時間,這裡就被柏林的警察接管了起來。
今天夜裡,註定是柏林警察局忙碌的夜晚,因爲至少有兩名來自黨衛隊的高級官員被殺死。一名是海德里希的親信貝恩;一名是希姆萊的心腹伯維爾。
至於同時跟着倒黴死掉的,一個叫威廉的黨衛軍驗屍官,那就只能算是一個小角色了。
總理府的餐廳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米施走到了李樂身邊,俯下身子對李樂耳語道:“我的元首,剛剛傳來的消息,貝恩還有伯維爾都已經死了。”
李樂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坐在那裡的希姆萊,笑着說道:“我很高興,黨衛隊的行動還是那樣的迅速!”
“你們還是我最忠誠的朋友,黨衛隊還是我們對付敵人最鋒利的刀劍!”李樂讚揚道:“晚餐還不錯,不是麼?我突然胃口不錯,再幫我上一些土豆,多放一些乳酪和鹽。”
聽到元首這麼說,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看來行動順利。雖然損失掉了心腹,可畢竟這種損失,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有好處。當然,只是對於李樂來說,好處更大更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