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聽了聽,就聽見好像是秦成旭的聲音在哀求着:“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以打我、罵我,不,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只求你能原諒我......”
聞言,池安夏心裡一下提起來。
因爲這段時間都沒有聽墨厲城提及過秦成旭,她實在不知道墨厲城有沒有原諒他。
而這段時間,秦成旭也不敢來家裡做客,就連墨雪初在的時候都不敢來。
然而她站在門外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墨厲城開口。
只能聽見秦成旭依舊裡面苦苦哀求着。
“厲城哥、厲城哥,你聽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以後也絕對不會在背叛你,都是薄紹言,都是那個混蛋臭小子總是誘惑和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罰都可以,或者你就跟以前一樣,把我狠狠地......”
“不要跟我提以前!”
池安夏心上一怔,忽然聽到墨厲城低沉磁性的嗓音。
墨厲城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還有原諒秦成旭的可能性?
可接下來卻聽不到他再說話了,而是又換成秦成旭哀求的聲音。
就聽着秦成旭又是車軲轆一樣的話又開始了。
“厲城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只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犯錯!你要打要罰都可以......”
池安夏簡直都要回背了,很不得現在推門進去幫他說。
最後她實在沒有忍住,把門一推,便走了進去。
就見秦成旭竟然是跪在地上的,就在墨厲城身前的書桌邊上。
墨厲城卻穩如泰山地正坐在書桌前批閱文件,臉色微沉,彷彿從頭到尾沒聽見。
而書房裡還有肖若白,正是像沒事人一樣地,一邊翻翻書,一邊看看花的。
池安夏看着這樣的情景,剛纔的意識衝動一下全都涼了下去。
就連肖若白都不聞不問的,她這衝動什麼勁?
可秦成旭回頭看見她,立馬朝她喊道:“二嫂,二嫂,求你給厲城哥說說好話!”
他邊說着,邊兩個膝蓋跪在地上就朝她衝了過來,要多急切有多急切。
池安夏看在眼裡,不由得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敢煩安夏,你現在就滾!”
墨厲城不等秦成旭沒有衝過去,就厲聲呵斥道。
墨厲城的嗓音又冷又沉,秦成旭聽了立刻雙膝定在原地。
池安夏都有點替秦成旭心疼他這兩個膝蓋了,扯扯嘴角便說道:“老公,他......”
她剛開口,就見墨厲城俊臉微沉地擡頭望過來,就說道:“不要管他,你現在身體不好,他敢麻煩你,我就讓他死快點!”
墨厲城都這麼開口了,池安夏真是沒有理由替秦成旭說話了。
正在看花的肖若白也扭頭說道:“敢煩二嫂,你真是會找死!”
秦成旭只得回身去,繼續跪着求情:“厲城哥,我這次真的是誠心的......”
肖若白估計耳朵早就聽出繭子來了,擡手就趕緊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了。
墨厲城也是有些不耐煩,隨手就從書桌上扔下來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直接朝秦成旭的腦袋砸過來。
秦成旭趕緊擡手護住腦袋。
就聽墨厲城厲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去南非,別再讓我看見你!”
這樣的結果,別說讓秦成旭吃了一驚,就連肖若白跟池安夏也有些詫異。
MC集團雖然在南非有少量業務,可是那種落後地方很容易死人的。
以前把池歡俞母女送到南非,結果不就得了艾滋死的嗎?
而且那邊雖然這幾年發展了一些,還是窮到街頭隨時能遇見餓死的人,還有暴動。
秦成旭心裡有100個理由不想去,要是這一去回不來不就虧了?
然而他低頭一看,就見地上那份文件竟是集團委任駐南非代表的簽字書。
而且墨厲城已經在文件最末尾處簽了字。
他現在不去都不行了!
這可是墨厲城給他的最後一個機會,要是不把握住就再也沒機會了。
就連肖若白也扭過頭去給他遞眼色,讓他趕緊答應下來。
池安夏是不懂墨厲城想怎麼安排,但是心裡也清楚,去了南非可是要吃苦頭的。
秦成旭只得抱起那份文件就說道:“我去非洲,我明天就收拾行李去非洲......”
卻見墨厲城鐵青的臉色說道:“今天你就走,沒有指令不許回來。”
秦成旭估計哭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臉上還得表現的十分感激:“好吧,我這就走。”
肖若白還要在一旁冷嘲熱諷:“去了那邊記得帶上消毒水,每天全身上下消下毒。”
池安夏見秦成旭去意義絕,只好上前叮囑道:“到了那邊記得經常回電話,讓我們知道你平安,另外如果有急需,可以跟我們基金會的分辦事處聯繫。”
秦成旭聽着她這麼有人情味的叮囑,簡直要立馬痛哭流涕了。
以前他還反對過墨厲城和池安夏那麼快領結婚證,現在知道自己當初完全錯了。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就聽墨厲城語氣不悅地說道:“還不快走,是想誤機嗎?”
秦成旭身子一僵趕緊收收剛剛激動的心情。
肖若白也只好說:“這樣吧,正好我順路把你送機場去吧。”
說着話,肖若白就跟秦成旭離開了書房。
池安夏見他們兩個走了,轉回身來往書桌這邊走了過來。
她邊走過來,邊說道:“我們還有半個月就舉辦婚禮,怎麼不讓他參加完婚禮呢?”
話音落下,就見墨厲城的臉色不悅地表示:“讓他去南非,就已經是開恩了。”
按他原來的計劃,就是直接把秦成旭送進監獄關起來。
讓那小子在裡面吃幾年牢飯,好長長記性!
要不是看在近20年的交情份上,他這次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池安夏走到書桌前,一低頭就看見書桌上有一疊寫好的婚宴請柬。 她便試探性地問道:“是嗎?可我好像昨天看見,你給秦律師寫了請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