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溫栩很無奈的發現,昨天整整一天的思考結果,就是,易歡似乎永遠都不可能主動向他坦白了。很挫敗的認知,讓他有些難以承受,同時又覺得極度悲哀。他的付出,永遠無法得到平等的迴應丫。
易歡抓住溫栩的衣袖,眼神極度擔憂,“溫栩……”
溫栩神情淡漠地揮開易歡的手,“很抱歉,存在隱瞞的感情,我是真的無法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樣去迴應,說實話,真的很累。而且——”他看了易歡最後一眼,“真的很不公平。”
他的世界,不允許存在不公平的感情。
易歡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溫栩絕情地離開。好久之後,她才很自嘲地笑笑。
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也許就是用來形容這樣一種可悲的處境吧…媲…
吃午飯的時候,杜萌珍好不容易逮到易歡,將她死活拖到了溫栩那桌的座位上。溫栩一看易歡過來,馬上端起餐具,點點頭,“你們慢用。”
易歡原地僵了一下。
杜萌珍有些奇怪地看向溫栩,“總裁這麼快就吃飽了?”明明餐具裡還有那麼多的飯菜的。
易歡扯了扯嘴角,“可能吧……”
坐在飯桌上,杜萌珍舊事重提,“易歡,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易歡的心思幾乎全部都在溫栩身上。
杜萌珍白了易歡一眼,“就是那位我打算介紹給你的有爲青年啊!”
易歡嘆了口氣,“萌珍,我真的不需要……”
杜萌珍定定地看了易歡好一會兒,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易歡,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的,但是又不好問出口。”
易歡擡頭,用眼神詢問。
杜萌珍小聲地問道:“你和總裁是不是……”
易歡一僵,用極端怪異的眼神看向杜萌珍。看着易歡掩飾的很好的眼神,杜萌珍哈哈一笑,“沒啦,沒啦!只是想說,你和總裁是不是鬧矛盾了的,因爲整個上午總裁都躲着你的。”
易歡很無奈地微微一笑,“可能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好吧!”
杜萌珍拍了拍易歡的肩,“加油!易歡!”
易歡感激地朝杜萌珍笑了笑,卻真的無法由衷地笑開。
晚上哄小刀睡着後,易歡獨自一人來到陽臺。今天,溫栩依舊沒有過來。他似乎真的已經打算決裂了。
吹了吹冷風,默然地擡頭望了天邊好一會兒後,她才終於頹然然地走進了房間裡。
櫃檯上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翻開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何之夏,易歡馬上接起。
“歡歡,生日快樂哦!”手機另一頭傳來何之夏略略興奮的聲音。
易歡一怔,“生日?”對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啊,她居然忘記了!
何之夏古怪地問道:“歡歡,你該不會是忘記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吧?”
易歡乾乾一笑,“沒有,沒有,自己的生日怎麼可能忘記的。”
“我以爲你忘記了呢!”何之夏白了一眼,“對了,鮮花店的花花送到沒?”
易歡一個警覺,“花花?什麼花?”
何之夏想了想,“唔……關於生日該送朋友什麼花,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有勞鮮花店幫我做主了的。對了,他們送了什麼花?話說,應該沒送玫瑰吧?”
果然是爲了兼職忙昏頭什麼都不管的何之夏,易歡有些疑惑地追問,“這麼說,早上的玫瑰是你送的?”那爲什麼會寫涼暮生的名字?
何之夏大聲一叫,“不會吧?還真的送玫瑰了?我不是吩咐過老闆了的嗎,送好友的、送好友的花,怎麼會送出玫瑰去了的……不行,我得去找老闆投訴去……”
“等一下!”易歡打斷何之夏的碎碎念,“你確定是你送的花?”
何之夏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是以我,涼暮生,還有咱們辦公室的同事們幾個人的名義送的,不過,買單的人是涼暮生,反正他多的是錢,我們只負責送歡歡心意,嘿嘿!”
易歡皺眉,“那是你訂的花?”
何之夏脫口回答,“是啊,怎麼了?”
易歡追問:“那便籤紙上是以誰的名義送的?”
“那當然是寫何之夏、涼暮生,還有我們辦公室那幾位美麗姑娘的名字啦!”
易歡的眉頭越皺越緊。
難道說,訂花的過程中,涼暮生故意將便籤紙上的名字換成了他一個人?
這絕對不可能。
那麼說,是有人故意將何之夏的吩咐扭曲,給了花店老闆一個新的信息,讓他以涼暮生的名義送她玫瑰?沒道理啊,那麼多的玫瑰,肯定需要不少錢,有誰會無聊到去用那麼多錢來耍她的?
“喂喂喂,”何之夏叫道,“歡歡,歡歡。”
易歡回神,直接第一時間問道:“之夏,你送我花的事,還有誰知道?”
何之夏有些奇怪,“就我,涼暮生,還有那幾位姐妹淘啊。爲什麼問這個問題?”
易歡很無奈地說道:“因爲今天早上我收到的花,是以涼暮生的名義送來的玫瑰花,而且是一大籃,高調到讓我想直接鑽到地底下去。”
何之夏一愕,“不會吧?那不是會引起全公司的暴動?我之前囑咐花店老闆的時候,只是說讓他扎一束精緻的代表友誼的鮮花的……怎麼會這樣子的……”
易歡無奈地一笑,“我也不知道啊!”
看來,是真的有人在惡作劇了啊!
難道說是她曾經得罪過的人?那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