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這人精緻絕美的五官越發叫人驚歎,眉清眼淡,近乎妖豔的臉龐上,找不到一絲情緒。
縱然一身潔白溫暖的光芒,卻也絲毫不能減弱他周身散發出的陰森攝人氣魄,反而,給人一種冰山雪地寒之入骨的感覺。
溫婉忽而好奇,方靈這麼年輕的女孩兒,二十多點的年紀,成天面對着這個三十多歲不苟言笑的冰山老男人,心裡怎麼就喜歡的起來?
金麟轉身看到他們,似乎也短暫怔愣了一下。
隨即注意到方靈的目光盯着他的腿,那張精緻冰冷的臉龐隨即一僵,有點像是辛苦隱瞞的什麼尷尬被忽而發現了一般。
但很快,那張臉就又恢復到之前的冰冷無情,甚至極爲漠視不屑地掠過方靈的注目。
吃飯時,方靈也不知怎麼地,就有些小脾氣了,不肯主動給那人佈置早餐。
黃油在她面前,男人明明伸手可及,但就是要把吐司遞到她這裡,方靈視而不見,一邊捏着三明治細嚼慢嚥,一邊看向溫婉,笑容嫣嫣:“姐姐,你們什麼時候走?能不能多留兩天?”
桌上氛圍陡然僵滯,彷彿一場強降溫突然襲來,溫婉不敢去看主位上的那張男性臉龐,可又覺得這樣漠視非常不禮貌,只能乾笑着,給方靈遞了下眼色。
可方靈卻像是不懂,自顧自地說:“我成天在家裡養胎,無聊透了,除了看看日出日落,跟貓貓狗狗說說話,就沒事可做了,你要是能多留兩天,我也有個說話的人。”
話剛落下,溫婉眼角餘光瞥見那張冰山臉更加凝肅,完全是千年玄冰的模樣。
看日出日落,跟貓狗說話……
這麼一般人享受不來的日子,卻被她說得像是在坐牢服刑一樣,任哪個男人聽了能喜歡?
而且,她在家呆着,男人也在家陪着,可她卻說每天只能跟貓狗說話--拐着彎兒地罵人?
金麟情緒很差,且毫不避諱地當着客人的面流露出來。
旁邊遠遠地,管家見狀不對,上前去準備幫忙,可伸了手出去,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吐司一動不動,管家臉上的笑僵住,手都哆嗦起來。
溫婉吞口水,好怕下一秒這黑路老大就掏出一把槍來……
只能繼續給方靈使眼色。
年靳城倒是雲淡風輕,好似餐桌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依然自顧自優雅地用餐。
突然,那片吐司被扔回了盤子,方靈還扭頭對着溫婉等她說話呢,下顎就叫人扣了住,非常大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纖細的骨頭捏碎,她皺眉呼痛,還未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紅潤果凍般的脣瓣,便被男人含到了嘴裡。
那吻,霸道而強制,深深地,又投入地,完全不把年靳城夫婦放在眼裡。
溫婉:“……”
年靳城淡淡地挑眉,卻看向自家女人,“怎麼這麼沒禮貌?羨慕?”
溫婉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盯着人家一直看……
忙紅着臉收回視線,瞪了年靳城一眼。
什麼叫羨慕!
她要是點個頭,難不成這混蛋也要強吻她?
終於明白,方靈爲什麼會面對這樣一個冰山老男人也喜歡的起來--這男人,太妖孽,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