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向來多愁善感,何況如今懷孕更是喜歡多想。
手臂緊了緊,年靳城啞聲安慰道:“是他們咎由自取,你不必同情或傷心。你之前已經給過她們一次機會,到頭來只是助長了她們囂張報復的氣焰。我知道你心裡想着什麼,不用,這個結局是我一手策劃的,這些罪孽也只能算在我頭上。”
低沉的語調停頓,男人垂下頭去,深邃望不到邊的瞳孔鎖定懷裡的女人,語調又低了幾度:“婉婉,爲了你跟孩子們,我可以做任何事。”
別說是三條人命,就算是背棄這個世界,又如何?
這人性子偏冷,甜言蜜語從來不屑於掛在嘴邊,可總是不經意地說出叫人感動落淚的話。
這世上多的是男人,在得到一個女人之前各種殷勤周到,卻在婚後漸漸原形畢露--她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一個對她始終如一,數年如一日寵愛不變的男人?
“靳城……”驚嚇過度的心臟在男人眼底的深情中得到安撫,溫婉呢喃一聲,眼中氤氳出霧氣,緊緊鑽進他懷裡,“我好幸運,此生遇到你。”
此時此刻,唯有一個深情的熱吻才能表達彼此心中濃濃的愛意。
可正當夫妻倆吻得難捨難分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傳來溫慕姝急切又甜脆的小嗓子:“媽媽,媽媽--”
看着牀上正在互相咬嘴脣的爸爸媽媽,小丫頭愣了下。
溫慕堯隨即進來,看到牀上那一幕,立刻捂住了妹妹的眼睛。
“哎呀,哥哥你幹什麼呀!”小丫頭扒拉下慕堯的手,完全不顧裡面兩人的感受,衝進去好奇地問,“媽媽,你在跟爸爸玩親親嗎?”
玩親親?
年靳城面色驟變,坐起身眯眼瞧着粉雕玉琢的寶貝女兒,“你是不是跟秦奕桓那小子玩過?”
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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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轟動的新聞佔據了海城各大媒體整整一週的頭條。
溫婷跟曹景雯都是孤家寡人,死就死了,並沒有誰追究。
可楊懷東卻有父有母有那麼多親戚,消息一傳開,楊老夫人受不了兒子死於爆炸的噩耗,病情惡化,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
於是,楊家上上下下那麼多口人,再度開始先前的無良招數,胡攪蠻纏,要年靳城給一個說法。
可這回的事情,全城名流都在那一場假婚禮上看的清清楚楚,這分明就是楊懷東執迷不悟,跟蛇蠍心腸的女人狼狽爲奸,企圖綁架人家的兒女,想害人家破人亡--自己教子無方,落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結局,又能怨誰?
於是,無論他們怎麼鬧騰,都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與響應,反而換來罵聲一片。
海城楊家,徹底沒落。
一週後,事情漸漸平息,席子謙擺平了警方那邊的調查,也不再追究事情細節。
不管怎麼說,年靳城的身份擺在這裡,無人能撼動,且犯罪嫌疑人全都死於當場,他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象徵性地將整個事件調查一遍後,完美結案。
金麟就在這一切塵埃落定時,悄無聲息地入主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