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溫婉又有什麼好尷尬羞恥的,“你說哪方面?年大總裁有健忘症?”
那人冷清地垂着肩,聞言面色淡淡,坦然不諱地道:“男人對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嗎?何況你現在還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就是真對你做出什麼,那也是法律允許的責任和義務。我不覺得有何不妥。”
呵,呵呵。
溫婉冷笑了三聲,實在不想再跟他說話,低頭專心而快速地用餐。
她還要給兩個寶貝當奶牛呢,不跟他置氣,也不跟自己的胃置氣。
她很快吃飽,放下碗筷時正要開口,卻見對面斜坐在牀邊的男人,這才施施然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
一口氣哽住,她憋得眼眶漲紅,抓狂暴躁,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戲弄她!
溫婉耐着性子也不跟他計較,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又倒了杯水喝。
再度坐回去,見男人依然優雅從容地慢慢用着餐,她忍不住淡淡嗤笑:“你是打算把這頓飯吃到地老天荒嗎?”
年靳城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只是不冷不熱地覷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往嘴裡餵食。
又過了多久,溫婉是不清楚,總之當男人起身收拾桌面時,她靠在牀頭都快要迷糊睡着了。
“你看起來困了,要麼改天再談?”男人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溫婉睜開眼一下子神志清醒,“就今天!”她斬釘截鐵地說,擡眸盯着他清冷的眉眼,“離婚協議呢?”
年靳城頓了下,似乎又反悔了,溫婉以爲他又要找藉口刷新她的認知,卻見那人轉過身去,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一個文件袋。
“你先看看吧。”年靳城取出離婚協議遞過來,視線卻沒有落在她身上,一慣幽深漆黑的眼眸比平日裡的色調越發濃郁,嗓音微啞而淡然,“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修改。”
溫婉也沒有看他,徑直接過離婚協議。
她以爲這東西應該就是一張薄薄的紙就夠了,誰料年靳城遞給她的紙張竟相當於她寫一篇研究生論文的厚度。
翻開一看,越發吃驚。
他居然主動提出兩個孩子歸她,沒有跟她爭奪撫養權,只是要求了探視權。再往後看,她不禁瞪眼,難怪這離婚協議要有這麼厚。
他名下的房產和豪車,不少都轉移給她了,細細一數,居然有三套房子,三輛名車!更叫她不可思議的是,他還將自己名下所持有的年盛股份,轉移了百分之五的份額到她名下!
這得是多大一筆天文數字!
“我不要你的錢。”她匆匆掃了一眼,便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男人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長腿慵懶交疊地架起,手裡捏着一支香菸卻沒有點燃,只是一下一下地撞擊着膝蓋,漫不經心地把玩着。
聽到女人的聲音,他擡頭不緊不慢地道:“那天電話裡我就說了,財產分割是離婚協議的重點。”
溫婉再次重申,“我不要你的錢。這些都是你掙得,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