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心裡冷哧,依然沒理他。
“我跟你說話,啞巴了?”
“我剛纔跟你說話,你也沒搭理我呀……”溫婉又用那種眼神瞟了他一下,想起什麼來,乾脆又打開包包重新翻出化妝盒認認真真地上妝起來。
年靳誠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劍眉擰緊臉色陰沉的越發厲害,“溫婉,你是不是還打算上個班順帶勾下男人?”
“嗯,我們律所單身優質男挺多的。”好像那個秦狐狸就是個離異後的單身貴族。
說來,秦廣裕這身份倒是比穆俊熙更適合她--都離異過,都帶着孩子……
不過,人家是老闆,她如今也跟某人算是複合了。
心裡玩笑似的想了下,她忽而停住化妝動作,扭頭看向年靳誠,“其實我覺得你跟現任的第一名媛挺般配的。要麼你讓我懷上孩子,你再回去找她?”
剎車猛然一腳踩死,溫婉猝不及防,手裡還捏着眉正準備重新細細地描眉,不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撞,細軟的眉全都劃到了臉上--一條濃墨般粗黑又長的痕跡,從嘴角一直到太陽穴的位置!
身子被甩出去又被安全帶拉回來,她後腦勺撞在座椅上,來不及體會臉頰上的疼痛,只覺得頭暈目眩,卻還是記得要發火,“年靳誠,你有病?!”
一腳剎車到底,也幸虧後面沒有車子跟得近,不然絕對是要追尾。
男人好整以暇地轉頭,顯然看到了女人的“妝容”,清冷淡漠的眸子注入了一點笑意,“我有病,你有藥嗎?”
“……”一萬頭草泥馬在心裡奔騰,溫婉驚愕地瞪眼,瞧着那人不敢置信。
劇情轉變太快,她實在是無力消化。
清晨,他們似還水火不容,她以爲就要分道揚鑣,可這會兒,冰釋前嫌合好了不說,還各種打趣**耍賴--溫婉收回視線看了下窗外,一時懷疑這一幕是不是做夢。
可當她扭回頭看到化妝鏡裡的自己,夢境登時幻滅,只剩滿滿的怒意和抓狂,“年靳誠,你故意的吧!”
車子駛過拐角,馬上就要到裕明律所,年靳誠淡淡地勾脣,帶着明顯的幸災樂禍,“時間來不及了,你還是趕緊用**把妝都卸了吧。”
所以這人就是故意踩剎車讓她把臉弄成這樣子而不得不卸妝?
溫婉氣極,看着那條毀掉整張臉的黑線,又粗又濃,活生生一個女海盜--只能忿忿找了**出來,匆匆抹掉。
車子停穩,年靳誠轉身,看着她擦拭的動作,見細膩的皮膚都被擦紅了,皺了皺眉:“你慢點輕點,不疼嗎?”
溫婉根本懶得理。
年靳誠盯着她看了會兒,想到她剛纔那句話,臉色嚴肅認真起來,“我跟那個吳銘麗,不是你想的那樣。”
嗬。
都帶出去開房,又會朋友了,難道能是點頭之交?
“那一晚……”
他頓了頓正要把那一晚的事情解釋清楚,溫婉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秦廣裕的來電,想必因爲她今天翹班到此都沒個交代,來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