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一章,哪齣戲

聲音很遠,像是背對着她們喊的。

楊柳先反應過來,“雨姐姐,快聽,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齊清兒半合着雙眸,耳朵裡全是嗡嗡的響聲,楊柳的聲音也聽上去遠遠的,“真的嗎?”

彼時的二人經過一整夜的恐懼,加上之前的折辱,都虛脫得很,且口渴。

這時一聲清楚的話喊聲傳來,“……馥......雅……郡主......”

楊柳一個精靈忙搖着齊清兒的肩膀道:“快聽,有人在喊郡主,一定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她說着想要給喊話的人迴應,奈何聲音像蚊子一樣難聽。

齊清兒也根本起不來身,更別說她能給什麼迴應。

兩人老淚縱橫的相互凝望,誰也不能向外面傳來的呼喊的生命線挪動一步,只有等……

呼喊聲越來越近,還有數不盡的腳步聲。

突然一聲清脆的折枝聲,近在耳邊。

像有人衝過來踩斷了腳下的枯枝。

面前是錦白色的身影,烏黑的頭髮,迷人的檀香……齊清兒只覺身體騰空,腰被挪動,痛得幾度暈厥。

她在最後一點意識消失之前,認清了寬厚的胸膛之上,祁王倒垂的臉。

“在這裡,在這裡……”一個精衛大聲叫喊。

衆人紛紛向齊清兒她們所在的位置撲去。

嚴頌跑在最前面,贏謝其次。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祁王將地上的齊清兒抱起,頭也不回的往灌木樹林的一邊走。

嚴頌深知祁王和齊清兒的關係。

當下只恨被祁王搶了先。

可趕到現場的贏謝以及衆精衛俱是一驚,尤其是贏謝,他看着祁王離開的背影,幾乎忘了他現在的使命,國字方臉上除了詫異之外還有難以名狀的驚恐。

嚴頌看了看贏謝的樣子,心知祁王此行是敗露了他多年裝出來的冷血無情,忙上前一步,並迅速地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楊柳身上,又一把撈起她,置於懷中,道:“人已經找到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覆命的好。”

這才讓驚訝中的贏謝挪回了落在祁王身上的眼神。

衆人紛紛趕回了行宮。

祁王一邊橫抱着齊清兒進宮殿,一邊用元氣讓她暫時清醒,在將她放到牀榻上之前,他沉聲在她耳邊道:“稱病回京,秦歌會在城門處接應你。”

這話從何而起。

意識依然輕淺的齊清兒用憔悴疑惑的雙眸看着祁王。

祁王在她耳邊沉聲加了句,“事出突然,今晚就必須回去。”

呃......

齊清兒腦子裡嗡嗡的響。

還沒有能夠將祁王的話理解清楚,便暈厥過去。

此時齊清兒的宮殿中已經落滿了人,惠妃,皋璟雯,皋蘭潔,還有皋帝,以及衆多婢女太監。

紛紛用焦急的眼神看着一前一後進來的祁王和嚴頌。

就是落在祁王身上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詫異。

皋帝面帶愁容地坐着,看着放下齊清兒從內閣中走出來的祁王,破天荒的正眼看了他一眼。

祁王自知剛纔的一切衝動了。

但他寧願選擇這樣的衝動,即便這樣的衝動會毀了他接下去的一生,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它。

他經過皋帝面前,稍頓了頓斜身讓到了一邊。

皋帝目光復雜,似有些不知話從何起的樣子。

宮殿中的氣氛也頓時微妙起來,衆人都像在察言觀色,相互看看,都不說話。

這樣的氣氛讓祁王的脊樑骨微緊。

這時皋璟雯的一聲長嘯打破了寧靜,“父皇,您也看到了,雨姐姐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那個楊柳......(簡直說不出口)父皇,您還不信我說的話嗎?!”

皋帝像是被她的話驟然拉回到了正常的空間當中,他沉沉地吸了口氣,先對旁邊站着的以華馱爲首的三四名太醫揚了揚臉。

衆太醫會意,紛紛提着藥箱進了內閣。

皋帝再沉一口氣,擡目複雜地看了皋璟雯一眼,“蘭潔那裡有人可以作證,可以證明她昨天一天都沒有走出過行宮。…….你啊,就不該帶着嬅雨她們出去,還把她們丟在花海里自己跑回來.......”

說話的口氣中五分責怪,五分疏離。

一旁站着的皋蘭潔竟也是一副委屈之態,眼眸紅紅的,就差沒有掉眼淚。

皋璟雯急得面頰漲紅,偏偏說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對皋帝說的話都是真的。

索性一頭栽進惠妃的懷裡,嗚央央的哭。

皋帝眉頭緊鎖,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經意的收緊。

目光中帶着冷冽從哭泣的皋璟雯身上瞟過,掠過委屈顫肩的皋蘭潔,最後又在屋中最不起眼的祁王身上落了落,對着嚴頌,道:“在哪兒找到郡主的,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人?”

嚴頌稍稍往前一步站出來,點頭,道:“在花海邊界,和灌木叢接壤的地方。現場另有一名男子,不過那名男子已經被野獸撕咬得辨不出模樣……”話說到這裡,他自己回想那個畫面都覺得噁心。

此話一落,衆人紛紛將齊清兒和楊柳衣衫不整的樣子和那名無辜出現在灌木樹林的男子聯繫在一起。他們都不用相互交換眼神,都能大概猜到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屋中有再次一潭死寂。

隔了良久,皋帝方道:“那男子是什麼人,也看不出來了嗎?”

嚴頌垂首搖頭。

那骨頭都出來了,腸子都不剩,哪還能辯出是什麼人。

這時一抹梨花色的身影斜斜地闖入屋中,跌跌撞撞地往齊清兒所在的內閣走。

衆人雖不知是什麼情況,但也能看出來那是齊清兒剛帶進府不久的楊柳妹妹,離她最近的兩個宮女有禮地扶住了她。

楊柳似是很識趣的樣子,衝着兩個宮女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突然地跪在了齊清兒的內閣外,用最是較弱的聲音衝着閣內哭喊,道:“都是我不好,沒有能夠護住姐姐,讓姐姐受了這麼大的折辱……”隨後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抽泣。

這是演得哪一齣?

她微微抖肩,最外面一層薄紗錦輕輕滑落,露出那一對觸目驚心傷痕累累的肩膀,脖子裡面還有幾處明顯的刀痕,上面是沒有結巴的血跡。

屋中衆人紛紛平息凝神。

皋蘭潔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楊柳,那該死的男子竟然沒動得了楊柳,動的卻是郡主。

立時氣得頓足,偏偏受折辱的不是爬上他夫君牀榻的楊柳。

皋帝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僵硬地別過頭去。

這個時候更別提同在屋中的祁王和嚴頌會做何感想。

他們破天荒的同時將目光投向彼此,那深深的眸子中,除了傷便是憤怒,再有就是隱忍。

又隔了良久,皋帝清了清嗓子道:“楊柳護主有功,你們將她帶下去好生伺候。”……“另外,剛纔你們腦子裡面所想的,不管是什麼,今後一個字都不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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