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須知道此事的嚴重,當即領命離開。
書房中又只剩下龍蕭寒一個人,對着靠窗的軟塌發呆起來,凌王府自從上次被毀重建之後,其他地方都是新建的,只有書房和曾經南宮澤音住過的房子維持着原狀。靠窗的軟塌就是曾經南宮澤音最喜歡坐的地方。
“澤音,你在哪裡……”
其實龍蕭寒一直在追蹤的公輸楚和褒姒重就躲在帝京之中,兩人易容成中年商販,藏身在一家當鋪之中。
龍蕭寒完全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名正言順的藏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向地城和海國其他各省找了那麼就都沒有任何蹤跡。
原本三人一起在當鋪中謀劃如何報仇,而且時刻監視着凌王府的動靜。但是嘉禾平上卻意外被抓,兩人此時正在當鋪的後院討論如何進凌王府去把嘉禾平上救出來。
兩人知道很有可能嘉禾平上已死,但是不查探清楚卻怎麼都不會死心,所以兩人決定悄悄的來到凌王府後門。
“真不知道爲什麼,王爺到今天才殺了那個奸賊。”後門處兩個侍衛無坐在王府的後門口,閒聊這王府的事情。
“是啊,嘉禾家族已經滅了。不過我聽說呀,這嘉禾平上好像知道嘉禾家族的藏寶庫,王爺就是爲了得到這筆錢才留着嘉禾平上的,但是這麼多天都沒有任何消息,王爺不耐煩了所以才殺了他。”另一個侍衛好像知道什麼內情,壓低了聲音說道。
躲在不遠處的公輸楚和褒姒重身形一震,曾經意氣風發的海之四子最終只剩下了兩個人!
“不過我聽說王爺已經派何大人全力追查公輸楚和褒姒重的下落了,只要他們一現身,肯定難逃一死。”先說話的侍衛也不甘示弱,說着自己不知道在哪裡道聽途說的消息。
公輸楚和褒姒重兩人對視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了凌王府的後門。這個無意中聽到的消息可謂是救了兩個人的性命,也打消了兩人再次暗殺龍蕭寒的想法!
四大家族一起壟斷這海國的大部分貿易,並且四大家族分別向海國四周的國家蔓延着自己的經濟勢力網。而海國四周分別是拓谷、朱丹、聖域和南帝四個國家,而四大家族也各據一方。公輸家族的外圍勢力以拓谷最強,褒姒家族獨霸朱丹,死去的嘉禾家族和公冶家族分別側重聖域了南帝,這也是爲什麼嘉禾平上會把南宮澤音送到海國的原因了。
如今因爲龍蕭寒發現了海之四子的威脅,決定斬草除根,所以整個海國再也沒有了公輸楚和公冶萬智的容身之處。
典當鋪的後院之中,兩人一臉凝重的坐在石凳上。
“他龍蕭寒實在是欺人太甚!”公輸楚原本保養的細膩白嫩的手掌因爲近日來的躲避和奔波已經粗糙不已,一掌重重的拍在石桌上,難以發泄心中的怨氣。
“楚兄,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褒姒重是四人中城府最深的,命懸一線的時候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裡,但是眼中的焦慮卻出賣了他。
公輸楚已經
有些不知所措,他萬萬沒有想到昔日裡四個無憂無慮的兄弟,因爲一個女人最後落得如此下場,甚至連累了家族全部被滅。
“如今之際,整個海國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龍蕭寒篤定我們沒有離開海國,在其他地方搜不到絕對會回來搜查帝京。”褒姒重盡力的分析着兩人的處境。
公輸楚焦急的問:“那要如何是好?家族在海國的勢力已經被掃除一空,再也沒有可以和龍蕭寒抗衡的力量了。”
褒姒重皺着眉頭站起身,在後院中來回的踱着步子。這是褒姒重的習慣動作,只要是在考慮事情或者是在做決定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來回走動,時間越久那麼就說明這件事情或者決定影響越嚴重。
公輸楚自然知道自己兄弟的習慣,雖然心急也只能強忍下詢問的話。眼神一刻不離開褒姒重的身影。
終於褒姒重似乎做下了最艱難的決定,眉頭鎖的更深。回到石桌前和公輸楚面對面坐下。
“我有一個計劃,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所以只能一試。”褒姒重嚴肅的說道。
兩人都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稍有不慎就可能性命不保,所以公輸楚也沒有囉嗦,“重兄但說無妨,現在我們的處境已經是四面環敵,我想不到比這個更危險的情況了。”
“那好,我便直接說了。”褒姒重頓了一下,整理一下語言,纔開始講述自己的決定,“如今四大家族被滅,曾經靠攏巴結家族的勢力現在沒有倒打一耙,過來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向他們求救沒有任何希望,甚至可能加快我們死亡。
現在我們能依靠的只剩下家族在鄰國經營的勢力,朱丹國是我們褒姒家族的第二站,你們家族在拓谷國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我的決定是藉助拓谷和朱丹在海國上的貿易線助我們離開。
而且因爲如果我們兩人在一起,目標過大,更加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被龍蕭寒發現,所以我建議我們分頭行動,逃出海國之後在加強在朱丹和拓谷的勢力,將來有機會在回來報滅族之仇。”
一番話簡單明瞭,公輸楚絕非愚鈍之人,自然看得出這已經是現如今兩人唯一的出路,只不過兩人分開之後就是孤軍奮戰,誰也不誰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海國。
“好!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我們將來朱丹、拓谷再見!”公輸楚怕自己在耽擱下去會忍不住提議一起逃走,所以在不多少一句寒顫的話,一雙微紅的眼睛緊緊的注視着他僅剩的兄弟褒姒重。
褒姒重伸出右手,公輸楚默契的配合,兩人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楚兄,一定要活下來!”
“重兄!加油!”
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在不拖延,兩人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悄悄的從後門離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誰也不知道兩人是否還可以再次見面。
自古傳言後宮佳麗三千,絕對不是誇張。
這是南宮澤歆進宮最大的感觸,即使
向來對自己的容貌非常有信心的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但是即使如此,南宮澤歆依舊深得皇上的歡心,進宮第一天就在元妃的安排下得到皇上的寵幸,之後更是多次被皇上召見,一舉成爲新進秀女的第一人。在進宮不久便一再受到封賞,此時的南宮澤歆已經超越了太多宮妃,在昨日因其才貌雙全被皇上封爲南妃。
南宮澤歆早就有了自己的宮苑,因其封號被皇上安排在後宮南苑。
在別人都羨慕妒忌的時候,南宮澤歆卻在南苑中眉頭緊鎖。她不是咕嚕赫爾,不會天真的以爲宮中全是好人。她也相信宮中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咕嚕赫爾,雍容大度的可以對任何事情一笑了之,任意分享自己的丈夫。
所以南宮澤歆深刻明白自己在短時間中得到皇上的寵愛伴隨而來的絕對是數之不盡的妒忌和陰謀,元妃也已經多次提醒過她,注意身邊的情況,尤其是注意皇后慕容雀,這個南宮家族最大的死對頭!
“娘娘,這裡雪大,小心身子着涼。”雖然南宮澤歆本身並不大度,但是在南宮府隱忍習慣的她始終給人一種淡漠的感覺,雖然不夠親切,但是一般不會衝下人發火,至少在表面上還算是以爲難得的主子。
下人將手中的狐皮披風披在南宮澤歆的身上。這披風是皇上賞賜,美豔驚人。因爲是狐皮所制,在領子的部分留下一整張狐皮,給整個披風增添了一股妖冶的美感。
南宮澤歆收回神來,看了一眼身後的侍女,“不礙事,本宮的身子骨沒有那麼差。”
“娘娘身體好是好事,但是越是好的東西才越要寶貝着。”侍女笑着回答,不卑不亢,而且語氣輕鬆竟然完全不像是下人和主子的對話。
而身爲南妃的南宮澤歆竟然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習慣了一般,順從的將披風穿好。
這個侍女名叫春蕾,原本是元妃身邊的貼身侍女,被元妃派過來幫助南宮澤歆。所以南宮澤歆對春蕾禮貌有加,而且因爲都是自己人,南宮澤歆也就沒有了戒備,甚至當作了是自己的姐妹一般。
春蕾也絕對沒有讓元妃失望,將南苑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且在南妃見皇上的時候更是悉心的出着主意。
可以說南宮澤歆能夠得到皇上的喜愛和春蕾的上下打點不無關係,因此更讓南宮澤歆心存感激。
因爲新進秀女之後,喜新厭舊的皇上自然專寵新貴,因此皇后和皇上關係甚好的假象也不復存在,東宮門前已經門可羅雀。咕嚕赫爾雖然是慕容雀鼎力支持的新人,但是咕嚕赫爾本身與世無爭的性子註定難以在後宮中爭奪高位。
慕容雀的妒忌心極強,自然看不慣南宮澤歆得寵,所以多次陷害,但是始終都沒有得手。
“娘娘?”皇后的貼身侍女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慕容雀的歹毒和狠心她比別人更加清楚。
“你派人把這盆圖魯進貢的曼陀羅送給南宮澤歆。”慕容雀對南宮澤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心思,嘴角殘忍的笑容出賣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