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你會連累了軒兒, 軒兒走到今日這一步不容易我不能讓你毀了他!”
本侯會有那能力毀了他?笑話!
簡華衝將士丟了個眼神那些人開始慢慢聚攏,本侯連連後退退到無路可退。
“住手!”
衆將士嘩啦啦跪下:“參見陛下!”
擡眼,身前已經擋了一個人簡雲軒冷然站在那裡:“父親這是要做什麼?”
簡雲軒畢竟是簡華一手帶大的是以即使做了皇上他還是會尊稱簡華一聲“父親。”
簡華似乎很不能接受簡雲軒護着我這一情況, 他兩眼怒瞪:“軒兒, 你要爲了他斷送你的皇位麼?!”
簡雲軒眼神淡淡的說出的話不怒自威:“父親的話嚴重了一個俘虜又怎會威脅到皇位?”
簡華被他氣笑指着我彷彿本侯是個紅顏禍水:“軒兒你真的只當他是個俘虜麼?你摸摸自己的心問問自己你真的只當他是個俘虜麼?!”
簡雲軒沒有回答我心中竟然生出幾分竊喜, 難不成雲軒對我很是上心?
瞧着簡雲軒不說話簡華以爲勸動了他立馬示意將士們再次動手, 他們將我從簡雲軒身後拽出來拖着就走。
心中微弱的火苗滅了個乾脆,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放手!”一聲低吼與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簡華失望透頂喊了聲:“軒兒!”
“朕喜歡他!”
六年了,六年了!本侯等了六年終於等到他這句話。
那一刻我居然忘了說話具體來說是震驚到不會說話。
他對本侯的欺騙隱瞞那一刻我竟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
簡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帶着將士們退下,園中只剩下我們二人。
我不敢置信小聲問了句:“方纔, 你說,你說什麼?”
他快走幾步走到我面前雙手搭上我的肩膀, 他的手明顯有些顫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聲音儘量保持着平穩:“方纔的話你不是都聽到了麼?”
仰臉直視他的目光他的眼中似乎壓抑着什麼有些痛苦, 我信心翼翼問道:“你說你喜歡我?”
良久, 沒有人答話。
失望轉身,走了十幾步身後一個聲音淡淡傳來:“恩。”
我迅速折返回來將手搭上他的臉:“喜歡怎麼不早說?”
“我……”不等他說完我就張嘴貼了上去。
他的脣很軟也很涼, 是那若水三千的輕柔是那清河結冰的冷寒可在此刻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一個真真實實的他。
親|了會兒他的脣簡雲軒依舊沒有動我不緊不慢道:“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裡要|了你不成?”
他眸色忽地加深,知道他聽不得這些污|穢的言語我更加來了刺激他的興致。
掃了掃邊上一處石桌我有些發壞:“不若便在那石桌上……要了你……如何?”
簡雲軒眼中有些血色似乎隱忍地十分艱難,我伸出舌頭在他脣邊舔了圈:“味道不錯,不知……雲軒其他地方的味道可是一樣的?”
他的眼中是那暗涌的波濤只是這一次是情|欲的波濤, 他的氣息有些粗帶着絲危險的氣息:“你想試試?”
兩隻手勾上他的脖子我越發地放肆:“的確有這意思……可以麼?”
他的眼睛逼近我滿是被我挑|逗起來的模樣:“若是可以你敢動手麼?”
我輕笑一聲趴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看到他的耳根蒙上一層粉色才滿意離開:“你休要小看我, 我可不是個小膽子的。”
身體一歪竟是他直接捱了下來, 他的吻有些青澀帶着些急切一點一點落在頸間激起一陣陣奇怪的異樣。
摸到某個敏感的地方他怔了怔明顯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本侯一個翻身佔據了主導位置:“怎麼?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這次就連他的脖子上也蒙上了層淺粉, 看着那抹淡粉本侯心中越發澎湃洶涌一個沒控制住將他攔腰抱起放到了石桌上。
“我說過,要在這石桌上要|了你。”
他還想說些什麼剩下的話被我盡數堵在喉中, 衣衫盡褪我們終於坦誠相見。
清透的目光蒙了層薄霧我摸着他的臉滿眼的疼惜:“雲軒,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恩。”
我心中難得的溫柔說出的話也帶了些溫情:“以後也在一起可好?”
他眼神微動似是在糾結着什麼,做這種事時本侯怎能容許對方走神牙齒在他耳垂上咬了下以示警戒:“不許走神。”
“我……”
後面的話自是沒讓他說出口,月亮浮上來照在他玉色的肌膚上閃着好看的光。
最後的最後本侯長驅直入將簡雲軒吃了個乾淨,惹得他在我背上細喘連連。
入了夜有些涼他打了個噴嚏我連忙將他的衣服穿好將他抱在懷中:“雲軒,我們以後一直在一處可好?”
月色輕緩,桂香香甜他的眸色閃着異樣的光芒:“好。”
既然我們有了這層關係我想着也許能改變他的一些想法,於是信心十足問了句:“能不能不要再爲難允懷他們?”
“不能。”
我坐直身子有些着急:“爲何?”
簡雲軒理理衣衫坐了起來:“你以爲他會放過我麼?”今晚的月亮格外地亮照着他的一雙眼睛越發的清楚,他的眼中是冷淡“被他抓了以後你有把握他不會殺我麼?”
先帝因簡雲軒而死,允懷若是抓到他必不會讓他好過這件事我的把握爲零。拋開這些不說,簡雲軒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皇位一個極大的威脅,怎麼着允懷都不會放過他!
“沒有。”
“可是無論你們誰出了事我都不會好受。”
他起身就走語氣中帶着濃重的嘆息:“罷了,我不會強人所難,明日你便走吧。”
“雲軒!”
沒有人迴應,不多時他那清潤的影子消失在拐彎處。
他讓我走。
我會聽?
第二日,阿忠找上了門。
他站在門前一副討債的模樣:“侯爺若是不喜歡陛下直說便是爲何一而再再而三傷他?”
對於他的控訴我表示抗議:“本侯何時傷過他?”
一直都是他在傷我纔是。
聽完我的話阿忠的火氣更大簡直要在我身上燒出幾個窟窿:“還說沒有?之前陛下因你連累被丞相在書房罰跪。大婚前因爲私自外出找你還摔傷了胳膊結果你也沒去看他反而跑去找救敏靖去了。還有……還有……丞相起兵造反前陛下一直反對殺掉你,丞相不允他想跑出去告訴你被發現後丞相怕事情敗漏給陛下餵了湯藥神志不清了好幾日。”說這些話時阿忠恨不得身上多長出幾張嘴。
皇帝姐夫沒的那日他是被灌了湯藥的,怪不得……
他對自己也沒有那麼狠心。
那日他跪在書房的事我是知道的,不過誰會料到是因爲我?
他大婚前來找我那日我忙着去救敏靖自是沒顧上他,哪裡知道他摔傷了胳膊?
阿忠依舊一臉的不忿:“你可知陛下娶了桐貞公主完全是爲了護下你,侯爺覺得先帝會容忍自己信任的臣子和姦臣之子糾纏在一起麼?”
“那……”
阿忠最後一聲幾乎是咆哮出聲:“侯爺知道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什麼感受麼?!”
知道了他的用心我心中一陣陣發酸:“他人呢?”
白了我一眼阿忠沒好氣道:“昨日陛下回去就沒有睡今日一早便去督戰了,別的不說阿忠只希望這次侯爺走後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
後面要解釋的話阿忠顯然不想聽他直接招呼了好幾個侍衛過來要送我出城。
本侯藉口如廁將看守的士兵支開順着士兵巡邏的方向摸到了城牆邊上。
順着臺階往上走隱約能聽到兩軍廝殺的聲音,心中大駭急走幾步到了城牆之上。
城下敏靖帶兵奮力廝殺,眼中是難得一見的執着,任鮮血濺了滿身他的目光絲毫未改。
片刻敏靖殺出一條血路,秋玲瓏立即率人堵上缺口,又快又準。
兩人對視片刻立即動手沒有半分往日的相識之情。
本侯心中焦急,爲秋玲瓏更爲敏靖。
但我知道這一次敏靖不會再輸。
城牆之上簡雲軒面色無異:“你覺得這場戰事到底誰會贏?”
一旁的老臣連忙做禮:“微臣以爲……”
“朕不是問你。”
烽火漫天,風成塵。
透過濃厚硝煙他的目光清澈:“定國候以爲誰會贏?”
發現了也沒了躲藏的必要本侯大大方方站出來但總歸方纔是聽牆角來着本侯神色有幾分不自然:“這個……不好說。”
嗖地一聲一隻利箭穿風而來,那方向正對着簡雲軒。
想也未想本侯一個反撲將他護在身下:“小心!”
箭頭擦着本侯肩膀飛過沒什麼大礙。
事後本侯對着簡雲軒寬心笑了笑:“無事。”
再之後簡雲軒震驚的神色映入瞳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