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喬柩低下頭笑了笑,皺起眉。
很明顯他並不喜歡煙的味道。
“那龍秘書可得小心了。”
喬柩別有深意道。
“瞧喬探長說這話,這租界有您在,我何需小心啊。是吧?哈哈哈哈。”龍秘書說着便笑了起來。
喬柩只是笑着,沒回話。
“喬探長最近我家老爺子交代的那個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龍秘書見喬柩沒有回話,心中暗有不悅。
“有成先生在自然沒有問題。”喬柩回道。
“也是啊,成先生可是上城的大英雄啊,破了無數個大案小案,有機會我也想見一見這位成先生,我可是仰慕成先生已久啊。”
龍秘書邊說未抽完的雪茄往嘴裡送着,一雙眼睛漸漸滿上了別的神色。
“一定。”喬柩笑着回道。
“龍秘書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巡捕房還有事情等着我,先走一步,您先玩着。”
喬柩隨便尋了一個藉口便溜走,沒等龍秘書叫住他,人就沒了。
夜晚的上城總是格外的喜歡下起毛毛雨。
路上行人舉着一把傘從喬楚生的身邊路過。
喬柩沒帶傘,薩利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也沒找到人。
一時之間也只能先淋着雨走了。
他心裡嘀咕着:這雨來的可真夠及時的。
心裡正想着,雨開始逐漸大了起來。
他身上穿的可是德國特別定製的小羊皮外套,溼了水可不好洗。
他忙找了個避雨的地方先躲躲雨,從外套內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這雨有夠大的。”
他喘着氣,將擦好的手帕擰了擰,確定沒有水纔將它收進內口袋。
夜上海的雨水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一旦下大了起來,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喬柩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覺得還早,平時這會兒他還在巡捕房忙於案子,一般也沒那麼早睡。
再等等吧。
看着大雨,不知怎麼突然想起她。
那個自己曾經說想娶她的女孩子。
他努力想在記憶中捕捉到那個女孩子的臉孔,卻怎麼也找不到。
“沒有傘嗎?”
冷調的詢問將喬柩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面前站着一個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舉着一把油紙傘,女人的容貌意外地和他記憶中的女孩的容貌融合在了一起。
但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她。
“謝謝,不用了。”喬柩笑了笑婉拒了女人的好意。
“拿着吧。”女人不聽他的婉拒,將油脂傘一收,塞進喬柩的手裡。
“衣服淋壞了怪可惜的。”
女人話音剛落,身後邊傳來了焦急的聲音:“三小姐,您怎麼在淋雨呀?雨傘呢?”
是一個小丫鬟,頭上頂着兩個丸子,長相清秀的臉上滿是焦急的跑過來,將自己的油紙傘側了過去。
她目光一瞥,看見了喬柩手上那把油紙傘,沒說什麼:“我們趕緊先回去吧,先生還在家等你呢。”
“哎,姑娘!你的...傘”喬柩手中握着那把油紙傘想要還回去,對着那兩姑娘的背影叫着。
卻得來了漸漸遠去的兩道身影。
喬柩盯着這把油紙傘,習慣地摸了摸鼻樑,有些爲難。
最終還是將它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