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柩手持一油紙傘,大雨中的他顯得格外有些孤寂。
如果當初童格並沒有成爲殺死主編的兇手,如果當初他能夠自私的將她留下,她或許會是全上城最被寵愛的女人。
因爲他說過我想娶她。
成宸曾經勸過他,不要再查下去。
他問:爲什麼?
成宸說:再查下去,你可能會心碎。
他親耳聽着一見鍾情的她,坐在椅上紅着眼眶落淚說出:“惡人就應該有惡報,不是嗎?”
“記者的筆可抵三千毛瑟槍,可有的時候記者的筆就是三千毛瑟槍。”
監獄裡,本應該穿上紅嫁衣的她換上了灰白條紋服坐在一張木桌前。
他問她:“你說你來上城是爲了遇見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當時我以爲我就是那個人。”
他背過身去,不忍去看她。
她苦笑着,開口:“如果沒這事。”
“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喬柩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一擡頭髮現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
成宸正站在門口手裡還拿着把雨傘,朝着他搖搖手,:“你怎麼纔回來?”
“我還想問你怎麼來了?”喬柩大邁了一步,跨過三層臺階,從自己的內口袋裡拿去家鑰匙開門。
“我這不是被趕出來了,過來投奔你。”成宸尷尬地解釋道,跟着喬柩進了他家。
“換鞋。”喬柩正換鞋子,看着從門外溜進來的路壵好奇寶寶的模樣打算就這樣走進去,連忙阻止。
成宸撇了撇嘴,將伸出去的腳乖乖收了回來。
“你家挺大的嘛。”
成宸雙手背後,打量着。
“嗤,洛枳家不也大。可惜了,你被趕出來。”
喬柩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拿出裡面的手帕晾在一個小型的火爐上烤乾,又走進了廚房去燒水。
“這又不是我的錯。”
成宸嘀咕着,一邊摸着櫃檯上的名貴瓷器,嘴裡喊着明瓷,一邊又拿出酒櫃裡的紅酒,感嘆着這酒的年份,心裡不斷唏噓於喬柩的財大氣粗。
“水開了。”
喬柩拿着一壺熱水從廚房走出來,看着到處亂摸亂拿的成宸一副習/以爲常,當做看不見地坐到沙發上,從茶几底下拿出茶葉往兩個茶杯裡放,又倒上了水,將茶杯蓋蓋上,這纔開口道:“那很貴的,別給我碰壞了。”
“賣了你都賠不起。”
他雙眼帶笑地調侃着成宸。
果真,成宸上鉤了。
只見成宸立刻把放在唐三彩的手拿開,往自己的褲腿擦了擦,尷尬的開口道:“哪有。”
“我就是觀察觀察。”
“看看是不是正品,不是正品的話,嗯,送給我多好,對吧?”
“我可以拿回去當擺設,我臥室正好缺一件這樣的贗品。”
假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成宸大神探。
“得了吧。”
喬柩纔不信路壵說的鬼話,他又道:“你先能夠進家門再說吧。”
“住我家還想拿我家的東西?”
“未免想的太美了些。”
“還喝不喝茶了你?”
成宸嘀咕道:“大半夜喝什麼茶。”
“自己喝。”
“嘿。”
喬柩說着就拿着茶杯打算朝路壵砸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