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喜歡冷奕瑤這幅壓在他身上的狀態,但是,當着全場所有人的面,現場直播體位什麼的……
赫默表示,決不能忍。
特別是某人貼着他呵出那口氣的時候,他不動神色間明白了冷奕瑤那句未開口的話意。
她倒不是真的不敢坐到他大腿上。只不過,他敢嗎?
憑他現在就僵硬的四肢,等她真的坐上去,隨隨便便就能讓他情不自禁。
體位……
這個詞,當真解釋的到位又極致。
他向來縱橫四海、目空一切,但此刻,望進冷奕瑤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卻第一次有股不自信來。
赫默勾脣,這一次卻是自嘲。
他是真的折在她手裡了。
“小霸王!”輕輕的呢喃,從脣角劃過,輕到不能再輕。以至於連冷奕瑤都沒有聽清。
“嗯?”她眨了眨眼,心知他剛剛說了一句,可惜沒聽到內容,於是下意識擡頭。
赫默卻緩緩一笑,目光順着她那紅豔豔的脣,看了良久,卻是搖頭不語,擺明了不肯再說。
於是,在冷奕瑤瀲灩一笑時,赫默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挺起身子,慢慢將她摟在身前:“開玩笑而已,別生氣。”坐大腿什麼的,哪個時候不能玩,今晚回房就坐個夠。至於人前,還是好好地讓人安生一下吧。
他幾乎是無奈地“屈服”。只是,滿眼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典型的浪起來沒邊!
臥槽!
元帥竟然還會道歉!
別說底下一干圍觀羣衆,就連包廂裡的那三個元首,此刻表情都彷彿要自己吃了自己。
簡直是一次次挑戰他們的心理底線。
還從來不知道,軍界第一、唯我獨尊的赫默會對一個女人這般寵溺。
桑迪亞酋長乾巴巴地拖了拖自己的下巴,說起來,外人都當他最寵女人,和元帥比起來,他算個毛線哦!
而帕里斯托夫,算是這三位當中,曾經離真相最近的一個。畢竟,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他手底下的探子曾經摸到帳篷邊,親眼見識了赫默對冷奕瑤的非同尋常。不過,可惜,那也就是“接近真相”。事實是,那兩個探子還來不及把消息遞給帕里斯托夫,就已經狗帶了。
海拉摩爾眼睛倒是從這兩人身上挪開,再看向競技場時,他堂弟裘睿早已經消失無蹤。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可惜,現在這些都不是他關注的焦點。他只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霍爾牧那邊想要臨時反悔無異於白日做夢。只是,如何在赫默眼皮子底下釜底抽薪……。他陷入沉沉的顧慮。
包廂裡一片靜謐,只有冷奕瑤的心情算是好了點。
畢竟,某人理智起來,還算是比較招人待見的。
於是她勾了勾眼簾,順勢隨着赫默的力道站直了身子,半邊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人前,還是要給他面子的。既然某人知道點到即止,她也不是那種不會看場面的人。
只不過……。
呵呵,弗雷兩眼望天。這個時候,怕是冷小姐不管幹什麼,剛剛調戲元帥的情景已經深入所有人腦子裡,拔是拔不掉了。
“咳咳,”見所有人都乾瞪眼,元帥和冷小姐又沒有開口的意思,弗雷只得咳嗽一聲,將大家八卦的思緒拉回正軌:“那個,比賽是不是該繼續了?”
早上一共可是有三場比賽的。移動靶競賽只是第二場,緊跟着後面還有一場呢。
他這麼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轉回競技場。
那些移動靶,還孤零零地落在原地,沒人收拾呢。
好在,四個裁判腦子比較靈,沉着臉,各自安排人上來開始收拾,留了半個小時給大家修整。哦,不,是平定那顆灼灼燃燒的八卦之心。
金斯?坎普視線從包廂那個方向轉回來的時候,就見陸琛像是整個人都在出神,三魂六魄都丟得差不多的樣子。
一聲嘆息留在心底,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講真,皇帝有真情,也是個禍患。特別是,愛上的人還是最不可能的人。
倒是他身邊的M,理智通透,一雙眼睛,哪怕戴着變色瞳,依舊透出睿智與清醒來,相比之下,神色當真從容。
觀衆席上,嗡嗡嗡的議論聲就沒有停過。開玩笑,原本覺得是個女煞星,結果竟然是元帥的女人。
社會,正社會!
怎麼辦?
突然覺得毫無鬥志。特別是在某人第二場移動靶射擊之後,看着那明晃晃的成績,只覺得心塞。
這樣彪悍的人,還怎麼比賽?
陸琛就在這種種議論聲中,忽然起身,轉身而去。
帝國代表團這邊,倏然靜聲。
自從大家知道,這人便是帝國新皇之後,態度便不可控制地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陸琛一個人靜靜地走在古樸的街道上,聞着空氣中的溼氣,眼底一片慘淡。
再也騙不了自己,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無論他有多麼的放不下,終究,她和他永遠是兩條平行線,永不會交錯。
不甘也罷,憤恨也罷,在他看到赫默與冷奕瑤之間互撩之後,他便明白,再也沒有人能插到他們之間。
更何況,就像昨夜裘睿眼底一閃而過的憐憫一樣。某種程度而言,他如今的眼界和能力,根本無法與她匹敵。
他執念了這麼久,又有什麼意思。
終不會有結果……。
心底一片冷然,就連剩下來的比賽,都沒有任何心思看下去。他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將心底所有的震顫、狂躁、絕望全部壓下去。
壓下去就好。
壓下去,他還是那個坐擁皇位的男人。
這輩子,他因爲M才得了一個皇位,看似被父皇偏寵,實際,什麼都不是他自己掙來的。就連最後能順利登基,也是冷奕瑤一力壓下他的那兩位叔伯,保下來的。
他看的清清楚楚,她是真的對赫默動了真心,所以纔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做了剛剛那番事情。看似調戲,何嘗又不是當衆承認了她與赫默的關係?
既如此,他真的該死心了……。
跌跌撞撞的身影從街道走過,陸琛失魂落魄間,並沒有注意,就在他身後,有一個影子一直不遠不近地跟着。
晨芝梵不知道舅舅晨豐賀爲什麼非要他跟在陸琛身後,只不過,看着他臉上慘白的神色,忽然覺得口裡有點發苦。
冷奕瑤大約就是個劫數!
越是身份高貴的人,越是容易發現她身上的那些驚奇。
在傳統理念來說,女人本就是相夫教子、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的,可到了她的身上,那些打破陳規、驚心動魄的特質,卻能讓上位者心魂皆付。
說句大白話,普通的人,要不起那樣的女人。而身份高的人,加在一起卻都爭不過一個元帥。
今天這一場,看似開玩笑。何嘗不是元帥對別有用心者的震懾?
那位海拉國的攝政爵爺,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更甚至……他的舅舅晨豐賀……
他能從舅舅偶爾落在冷奕瑤身上的眼神,看得出他的心思。只是,好在舅舅足夠理智,對元帥也足夠衷心,那種種愛慕最後被全部歸攏、深深地埋在心底。
如今,碰上一個同舅舅一樣的人,可惜,卻沒有舅舅一樣的自制力……。
他對陸琛這個皇帝,是真的同情。
這一路跟蹤,便是大半天過去,等晚上陸琛整理好思緒,強做若無其事地回到營地吃完飯的時候,晨芝梵發現,整個帝國代表團都呈現出一種霸氣全開的氣勢!
原因很簡單,今天一路開掛,從早上第一場,到下午最後一場,六場全勝,毫無敗績!
加上昨天的四場比賽,呵呵,正好十場。
只要今晚再贏一場,妥妥的,這次連續三天的競技賽,他們帝國便已鎖定最終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