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輕功太高,怎麼辦?
“皇叔,要不我攔着她?”沐雲辰提議。
杜淵非冷着聲道:“胡說什麼,若是讓顧清淼知道跟過去的是你,聽兒那,你怎麼交代!”
沐雲辰滿頭冷汗。
本來他和皇叔乖乖的呆在大道上,若那邊沐浴的只是一個女人,那瞧自家女人也就算了,偏偏,兩人,他和皇叔就呆的極爲乖巧了,時刻警惕着,別有什麼人之類的過去。
兩人眼尖,遠遠的有那麼個影飛了過去跬。
兩人帶着殺氣就衝了過去。
衝了一半,就被清淼攆了回來。
一瞧顧清淼攆人,看來,沒事,他倆這繃緊着的神經一驚一乍啊!
清淼緊追不捨的就瞧見了那兩背影,似曾相識,她高聲喊了一嗓子,“沐雲辰!”
沐雲辰一聽已經認了出來,對着杜淵非道:“皇叔,咱倆真冤。”
杜淵非道:“你應付她吧。”
說罷,繼續飛奔。
清淼一瞧是沐雲辰,哭笑不得,“你們幹什麼?家賊難防嗎?”
清淼伸手捶他。
沐雲辰吃驚的看着她此刻的模樣,再瞧那雙含笑的雙眸,立刻將自己的外袍扯了,披在她的身上。
心想着,皇叔早離開就對了。
清淼瞧着他給自己披上外袍,這才發現自己此刻衣着實在是,不得體。
她將他的淡藍色錦袍穿好,甩着跟唱戲一般的大長袖子,指着他笑眯眯的臉,道:“瞧見了什麼嗎?”
沐雲辰立刻道:“我和十叔追着黑影過去,並沒有瞧見你們是個什麼模樣,不然,我方纔那般吃驚?”
清淼嗯了聲,“聽兒還在那邊,我得回去瞧,別找着黑影這種藉口。”
她一甩頭髮,擼着袖子,就又向下走了去。
沐雲辰笑了笑,在她身後說道:“淼淼方纔真是美得攝人心魄。”
清淼聽着身後男人說的話,臉一紅,繼續向下走去。
到了河邊,竟沒瞧見薛聽兒的身影,岸邊上,還放着她的衣服,清淼臉色一變,近距離的到了河邊,邊喊着她邊四周打量着。
難不曾還真有黑影過來?
這麼說,自己方纔一攪合,才讓聽兒有危險的?
不對,若真是有黑影,就算自己攪合,雲辰他們也不會只奪路而逃?
她冷靜着心神,在岸邊邊走邊喊着聽兒,並早早放了信號。
不到片刻,便來了不少身影。
每個身影,都一身紫衣,帶着紫色雪花的面具。
“封鎖,找人!”
衆人立刻散開。
杜淵非他們這些在大道上等着的人,一瞧這紫雪宮獨特的信號,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匆匆由上向下而來。
清淼站在岸邊,等着他們的到來,不想,有什麼極爲香的氣息撲鼻而來。
好香的花香。
她順着花香而行,邊走邊有幾分的倦怠。
不覺間,神智彷彿醉於花香。
沉醉中,有人攬住了她的芊腰,將她抱在懷中,那絲魅惑人心的氣息感覺,讓人有幾分的畏懼。
低頭,黑眸看着這張嬌媚絕豔的容顏,驚豔,邪邪一笑。
沐雲辰等人到了河邊,早已不見一人。
所有人臉色都有些僵。
“莜之,這附近可有什麼厲害的人?”
楚莜之當初已讓人算好了回峰城的路,且,當時來時,走的就是這條路。
有什麼厲害的人,若有,就一個。
“百醉花圃月公子住這附近。”他道。
杜淵非一聽,冷漠緊繃的臉色變得鐵青,低沉冷酷的聲音問:“百醉公子?靠着一張臉,和嬌豔的花,娶了無數姬妾的登徒子?”
楚莜之點頭。
杜淵非道:“來人,即刻將百醉公子帶過來!”
楚莜之連忙攔住,說道:“月玉善陣法,他們這些人,帶不過來他。”
杜淵非立刻道:“本王親自去。”
沐雲辰看着杜淵非方寸大亂的模樣,鎮定的道:“穆綿守在大軍之中,莜之十叔春六與朕前去,”
沐雲辰帶着衆人飛速而去。
杜淵非一直繃着臉,斜睨的目光看着沐雲辰的鎮定自若,忍不住問道:“皇上怎麼淡定的很?”
沐雲辰道:“大風大浪經歷的多了,生死之劫更是數不勝數,若不淡定自若,如何,相守?”
……
清淼醒來時,是躺在花叢中的。
撲鼻而來的花香,甜蜜又讓人心曠神怡。
她坐起身,正好與株株花朵一般齊的高,花朵嬌豔欲滴。
她微揚着頭,有幾分的吃驚,這花,竟然有這麼多
?
她這是躺在了花圃中嗎?
她站了起來,頭有些醉酒未醒一般,微有迷離的雙眸向四周張望,整個人站在花叢中,仿若花仙子一般。
優雅柔美,攝人心神。
舉目而望,若想從這裡達到遠處的小屋子,大概,不想傷了這些花的情況下,就只能,飛過去。
不過,她到沒這般爲別人好心,尤其此刻,內力似乎盡失一般。
清淼搖搖欲墜的無視着那些開的甚好的花,直接從花叢走了過去,但凡有擋着她的,都被她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遠處,丹鳳眸睨着她的人,蹙了眉,臉色有幾分不善,對着身後的白衣女子道:“拽出來!”
白衣女子即刻離開。
清淼覺得,有人抓住了她的衣領。
靠,什麼時候有人抓過她的衣領?打小學了武功之後,就沒人真就欺負了她。
她揚手,對向身後拽着她的女人。
那女人冷着面色,拽着她飛速而起,從花叢之上躍走。
清淼冷笑,尖銳的手指死扣着她的脖子。
白衣女子臉色微變,死拽着她的手握緊,眼神有幾分鋒利。
清淼瞧着她那頭長髮,手瞬間奔着她的長髮而去。
白衣女子躲不開,頭髮任由她拽着。
清淼心道,哪個宮裡的人,若不然,豈能如此忍着?
然,她敢拽着她還不放手,豈能就這麼置之不理。
清淼手中的毒奔着她而去,白衣女子不曾發現。
遠處丹鳳眸的人瞧得清楚,一隻花枝打了過去。
清淼從半空而落,狠摔在了花叢中,糟糕,摔死她了!
白衣女子眼神一怔分毫,目光向那邊仿若迎風踏步而來的男子。
“公子。”
“美人,會毒?”
清淼躺在地上,聽到聲音,坐了起來,美眸注視着出現的男人。
男人高大挺拔,氣度不凡,丹鳳眸中深邃又燦爛,這個人,妖嬈又冷漠,眼神不善,有幾分單薄的怒氣。
“帥哥,帶我來幹什麼?賞花約會?”
月玉一勾脣,丹鳳眸睨着她。
清淼瞧着有幾分魅力的男人,絕對是個不太好對付的人。
她站了起來。
月玉瞧着她,身着抹胸長裙,然披着的卻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一般女子斷不會隨意披着男人的衣服,這般親暱的,該是她喜歡的男人。
清淼瞧着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
“這位公子,眼珠子想被踢出來嗎?”她婉轉的聲音,帶着低沉的殺氣。
月玉笑,“在下月玉,請問姑娘什麼閨名?”
“顧清淼。”
月玉喚道:“淼兒姑娘。”
清淼輕呵了聲,“月公子,你是不是叫的親暱了點,叫我顧清淼。”
月玉一笑,風華的道:“進了百醉花圃的女人,全是我的姬妾,你可知?”
清淼雙眼瞪圓,啥?姬妾?誰是他的姬妾,真不要臉!
她鄙夷冷笑的瞧着他這副差之雲辰千里的德行,道:“你丫的,想娶本姑娘,還真是醉的一塌糊塗!”
遠離了皇宮等地,清淼骨子裡的彪悍又冒了出來,比之前在衆人眼裡,必得有個皇后太子高貴的樣子,舒坦的多。
月玉邪邪笑道:“你這幅模樣,必不得老夫人的歡心,只不過,難得有個這麼貌美傾國的,若不是當了個夫人,實在是可惜,浪費。”
清淼見他擡手竟想擡起她的下顎,靈敏的躲到一邊,瞪着燦爛光芒的雙眸,“輕浮!說,薛聽兒在哪?”
月玉聽着她的問話,自然知曉她尋得是另一個同帶回來的女人。
“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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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淼打量,後院?這放眼望去,她哪裡知道後院在哪?
月玉讓身後的白衣女子給她帶路,臨她們走的離了些距離,他道:“讓婆子們好好教教夫人。”
清淼心裡怒氣衝衝。
順着小屋子往後拐了一條暗道,一座偌大的宅子府邸出現在眼中。
這宅子恢弘大氣,精緻至極。
清淼跟着白衣女子一路走了進去,邊走邊瞧見無數長得貌美如花的女人來回走過。
每個女人看她的目光,都帶着一絲叫嫉妒又叫渾不在意的神色。
“月玉的姬妾?”
白衣女子嗯了聲。
“多少人?”清淼好奇問。
白衣女子沒反應。
清淼邊走邊悄悄數了數,大概比雲辰現在的後宮,女子還要多上不少。
進了個小院子,院子裡坐了四個衣衫顏色各異的女子,擡頭看她,沒什麼反應。
清淼跟着白衣女子徑直進了房間,
便瞧見榻上的聽兒。
清淼快步走了過去。
薛聽兒身上已被人換上了一身淺綠色的抹胸長裙。
清淼坐在她的榻邊,回頭,白衣女子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正納悶,不一會兒,白衣女子領着六個婆子走了進來,指着她道:“按照夫人之禮好生教着,必得讓老夫人喜歡她。”
婆子應是。
白衣女子轉身離開。
清淼覺得好笑,打從她進了王府,進了皇宮。
規矩禮儀,哪一點,她也是沒學的,到了一個花心蘿蔔的登徒子府邸,她還會學這些討別人喜歡?
她冷睨着她們六個,強悍凌厲的氣勢,讓六個婆子驚詫,
這女人身上的氣息,不同於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怪不得,公子會選她當了夫人。
這夫人的氣勢,絕對會震懾住那些女人!
“見過夫人!”
清淼撇嘴,沒搭理她們。
領頭的婆子道:“夫人,老奴帶您回房間。”
清淼道:“帶着這位姑娘跟我回去。”
那婆子立刻道:“姬妾理應住在這裡,只有夫人能住在府裡。”
“既然如此,就讓她當我的婢女,隨我住在一起。”
領頭的婆子道:“只有公子罰了的,才能貶至婢女。”
清淼眸光眯着,冷笑了下,直接上了榻,躺在了聽兒身邊,道:“歇着了,都出去!”
六個婆子臉色都皺着,領頭的婆子使着個眼色,兩婆子走了過來,將清淼拽了起來,直接擡着出了房間。
這野蠻的老婆子們。
清淼仰臉朝天的被她們擡了出去。
內力,武功呀!悲催!
夫人的院子和姬妾們擁擠的院子天壤之別,每一地的木質都精挑細琢,雕樑畫棟。
“夫人歇着,明日老奴們再來。”
清淼冰冷着臉,問道:“老夫人和月玉都住在這邊。”
“是。”
清淼讓他們離開,起了身,打算找個地方,去找聽兒,兩人趕快從這裡離開。
然,這偌大的院子,守着不少的小廝護院。
什麼情形呀!
清淼氣急敗壞,連連將院子裡精緻的花草擺設,踢得狼狽不堪。
次日一早。
害怕登徒子欺負聽兒的清淼一晚沒睡,六個婆子一大清早的就跑了過來。
清淼逼問着道:“昨個兒月玉在哪歇的?”
“回夫人,昨日公子歇在花圃。”
清淼一聽,放心,對着她們道:“本姑娘可是大家閨秀,溫婉那些規矩,都會,叫月玉過來,我要和他談談。”
六個婆子中有人讓人去喚公子前來。
月玉來時,臉上帶着笑,“能得老夫人喜歡了?”
清淼手癢癢,就想揪着他的衣領狂罵,“本來就會的東西,何必再學,告訴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裝模作樣一會兒也罷,別想着裝一輩子。”
月玉落座,優雅的喝茶,說道:“有老夫人壓着,你這輩子,就得如此。”
清淼好笑,你還真以爲我在這一輩子,我現在,就只能用此法將聽兒救來,拖延着時間等着雲辰他們。
“一輩子也罷,月玉,讓聽兒過來給我當婢女。”
月玉恬不知恥的笑問,“不想和視如親姐妹的人爭風吃醋嗎?”
清淼聽他的話就肚子疼,連腳也癢的想狠踹他幾腳。
“把她喚過來。”
月玉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盞,道:“將薛妾喚來。”
清淼有點咬牙切齒的聽着這個稱呼。
過了會兒,薛聽兒便走了進來。
“死丫頭,你怎麼在這?”薛聽兒目瞪口呆,她等着她來救,呵,她竟在這?
看來只能指望自己男人了。
她坐在她身邊,眼睛一瞧另一個坐着的男人。
這男人一身月白色錦袍,錦袍之上繡着精緻的繁華,不顯嬌豔,盡顯雅氣。
而且這男人,長得風華俊美。
“誰?”
清淼道:“月玉。”
薛聽兒一聽,柳眉一立,翹起了二郎腿,恥笑道:“原來是這個賤男,本姑娘花容月貌的,若給這麼個登徒子當妾,真是掉價!”
清淼道:“可不,我這孩子娘若是拋夫棄子,嫁了個噁心的花心大蘿蔔,多冤!”
月玉的臉抽了,這倆女人,怎麼看着比男人還野蠻?
大堂門外站着的六個婆子汗,這模樣的夫人,不得氣的老夫人跳腳?
進了門的白衣女子聽聞這些怒罵的話,臉色冰冷冷的,手中軟劍甩了出去。
清淼坐着沒動,等着月玉將劍拽回去。
月玉
也端坐未動,直到瞧見清淼毫無反應,毫無表情,這纔拿着茶杯將軟劍打到一邊。
這野蠻的女人,很適合當夫人!
“去見老夫人,你若表現的不得體,討不得老夫人喜歡,這個女人,就該侍候本公子了。”
清淼臉色冷着。
薛聽兒譏笑,本姑娘是個利爪子的老虎,你有這膽子?
“走吧!”清淼想着,現在不知雲辰何時能過來,爲今之計,只能,臥薪嚐膽不是?
老夫人的院子在整個府邸最好的位子。
一路走過,這府邸中就是美人不少。
“老夫人,公子帶着一個女人過來了,說是要娶做夫人的。”
院亭子,藤蔓開着花,石桌子邊站着一道婀娜的身影,盤着長髮,側目忘得清精緻的側臉。
清淼聽着婢女喊老夫人,心想着,這老夫人很年輕?後媽?
老夫人轉過頭,一雙溫柔似水的雙眸一下子映入眼簾,但,什麼情形?
這麼個看着只有二十來歲的大美人,怎麼就一副,和雲辰差不了多少的容貌?
難道雲辰除了有個妹妹之外,還有個姐姐?
若是能攀上,呵,她還對付不了月玉?
清淼竊笑,打算好生談談。
老夫人波瀾不驚的目光注視着月玉,又看向他身邊一臉微笑的女人。
“娘,這是兒子要娶的女人。”
清淼乖巧的福了一禮,溫婉的說道:“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淡淡的道:“府邸之中姬妾數不勝數,終歸有個夫人,爲娘到可放心。”
她坐在石桌邊。
月玉跟着坐下。
清淼站着沒動。
老夫人道:“坐吧。”
清淼這才坐了下來,謹言慎行的把一肚子,你是月玉後媽?還是你會駐顏術?你有沒有弟弟等的問題,掐在心眼。
“閨名。”
清淼道:“顧清淼。”
老夫人道:“你先留在這裡,能否成爲夫人,老婦得先瞧瞧。”
清淼應是。
月玉被老夫人打發走,臨走時,清淼溫婉的送月玉,並告訴他,他要是敢欺負聽兒,她讓他五馬分屍。
月玉笑:“注意你的表現。”
第二日一早。
清淼早早起身,打算伺候老夫人梳洗。
然,老夫人怎麼起的比她還早?
這老夫人貌似連早飯都吃完了似得。
“顧姑娘起的倒是晚。”老夫人喝着早茶道。
清淼牙疼,現在的天也就剛亮而已。
老夫人侍候花草,清淼跟着,一不小心踩了棵草,這草也就是個平常的草。
然,老夫人狠打了她一巴掌,道:“舉止不知謹慎。”
清淼氣的半死,這挑刺的月玉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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