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仍然沒有什麼特殊的消息傳來,天樂越加擔心時疾的情況,催促着慕容文澈繼續派人打聽時疾的情況。同時催促慕容文澈再多加些工人,讓天樂居早日建成。
今日是天樂與若水神木手鐲滴血相融一個月的時間,她雖然掛念時疾的情況,還是把自己關到了房間,在房間門口布了陣法以後,她去了神木空間,在金鳳的指引下用掌力劈開了無門之門時辰閣。
一聲巨響過後,無門之門上突然出現了一樣一條的裂縫,緊接着,無門之門上面的磚塊一塊一塊整齊地朝着一個方向飛去,很快便在一個角落裡堆放好。
天樂踏足邁入時辰閣,便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四周的八顆巨型夜明珠,透着白色而聖潔的暖光,將一切照耀得很是明亮。八顆巨型夜明珠的中間,是一張冰牀,之所以叫它冰牀是因爲它整個看上去就如同一塊巨型的冰塊,上面不停地冒着熱氣,莫非這是什麼法寶?思及此,天樂雙眸烔亮,問詢身側的金鳳:“這張牀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功效?”
“這是古月冰牀,吸月光精華數萬年才形成的。在古月冰牀上修煉,比在靈脈裡修煉的效果還要好百倍千倍。”金鳳很是得意地轉動着它的眼珠子,小小的眼珠子溜溜轉,它的細頸也隨之扭動起來。
天樂走到冰牀前,坐到牀沿,原本想着此冰牀一定有着透骨的寒氣,沒想到才一靠近,便感覺四肢百骸的毛孔迅速地舒展開來,自動地吸收着冰牀之上透出來的靈氣。
天樂伸手撫摸着冰牀,隨後勾起了脣角。再看四周,並沒有過多的擺設,圍着冰牀走了一週,隨後走出了時辰閣。
方走出時辰閣,便覺身後傳來動靜,緊接着,那些磚頭便一塊一塊地飛回了原處,很快,呈現在她眼前的便是無門之門尚未打開之時的場景。
天樂蹙眉,看向金鳳:“難道每次都要用掌力劈開它?”
金鳳撲騰着翅膀,得瑟道:“以後你每次來的時候無門之門都會自動爲你打開。”
“這還差不多。”天樂拍了拍手很是滿意。
“主人不趁機在古月冰牀上修煉麼?”金鳳溜溜轉動着它金黃金的小眼珠子。
天樂樂呵地拍了拍手,道:“有了時辰閣,我什麼時候來都一樣。真好,以後不用每天負重跑了,也可以不用深更半夜來泡靈池了。”說完,她穿出了空間,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手一揮,袖風獵獵,撤去了陣法,她踱步到了院子中間,托腮,看着院牆之上,她在等人!
良久,天樂都感覺自己快要石化了,再見一抹黑色的身影自院牆之下飛身而下。
“有什麼情況?”天樂蹙眉問詢,眸光甚是期待。
慕容文澈此刻額上冒汗,喘着粗氣,甚是緊張道:“湯藥被人動了手腳,太子被囚禁,刑部的人對太子進行了審訊,太子供出幕後主使是十七皇叔。”
天樂心頭一跳,突然間明白自己爲何不安了。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虎毒尚不食子,洛中天果然無所不用其極,爲了尋到一個除去中庭的契機,他不惜用自己的兒子做誘餌啊。
天樂的心裡憤憤不平,一隻拳頭用力地在袖子裡攥緊,她咬牙切齒地低咒:“昏君,該死的昏君。”竟然爲了除去自己的親弟弟而不惜以幾千甚至幾萬的村民作爲誘餌。隨後,她冷笑出聲,是啊,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拿出來犧牲的,區區幾萬村民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轉頭,看向慕容文澈,問道:“晉王府現在情形如何?”
“十萬精兵將晉王府圍得水泄不通!”
“晉王呢?”天樂心頭驀地一緊。
“晉王與東籬先生在正殿裡悠然地喝着茶。”慕容文澈說到這裡的時候,脣角勾起了一個膜拜的笑容,接着道,“他讓我來告訴你,離開天樂醫館,將自己保護好!”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個人影衝進了後院,天樂轉頭一看,微愣。
卻見來人緊張兮兮地大步走近,抓住天樂的手腕便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子雅,快跟我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雲朗。
天樂甩開他的手,跳到一步開外,遠遠地看着他,蹙眉:“你還沒有回去?”按理說,他輸了比武,就該在那一衆勝出的女子裡挑出合適的女子婚配,然後風風光光地回雁城去了。
“天樂,別傻了,晉王這一次是再劫難逃了,你快點跟我走,我即刻帶你回雁城,只要我們完婚,臨安皇帝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諸葛雲朗眸光裡迅速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這雖然是一場危機,同樣也是一個契機。如此一來,他就不用等到比武結束,便可以娶到他心愛的女人了。
天樂呵呵冷笑了一聲:“我真想知道臨安皇帝到底能對我如何?”敢傷她男人的,便是不來找她麻煩,她也會攪得他雞犬不寧。說完,她霸氣在大步走到石桌前,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喝起來。中庭與師父都在喝茶,她怕什麼?想來這八年,洛中天沒有少爲難中庭。就算洛中天的人不來找她的茬,總有一天,她會攪得臨安皇宮雞犬不寧,不止是因爲皇宮裡有個狗皇帝,還因爲那裡有她這輩子最恨的人。
“快跟我走!”諸葛雲朗見天樂倔脾氣上來了,心裡突然一痛,欲拉天樂的手,卻被慕容文澈的摺扇拍到他的手腕上,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放開了手,皺眉不爽地看向慕容文澈,看到是慕容文澈,他語氣不善,“慕容公子在我未婚妻的後院做什麼?”
“你未婚妻?諸葛雲朗,你昏了頭了吧,現在你可是比賽出局的那一個,我纔會是最後的贏家,說到底,天樂是極有可能嫁給我慕容文澈爲妻的。”說完,他飛快地在左右牆頭之上掃了一圈。最好不要有某人的暗衛在這裡偷聽,要不然,他可慘了!
“你……我現在不跟你作口舌之爭,子雅,快跟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諸葛雲朗很是焦急的神色。
果然,就在說話間,一排排的官兵或舉着長矛或舉着長劍或舉着大刀朝着後院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