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姚媚兒一字字道:“就憑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
“哦?”
挑了挑眉梢,寧析月看向自己的房間,那是一間很漂亮的房間,優雅中透着奢華,一瞧便知原來的主人是多麼的懂得生活。
目光輕移,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姚媚兒的臉上,寧析月輕啓紅脣:“聽說這個宮殿以前是一位非常得寵的妃子住的,後來妃子家裡面出了事,她就吊死在這裡了,我那個房間看上去裝飾很好,應該是那個妃子原來的寢宮,既然的姚小姐想要,那我就讓給你好了。”
“什麼?”
姚媚兒囂張的面孔瞬間變得灰敗一片,心裡害怕的要死。
這裡面真的死過人嗎?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晚上睡覺多瘮得慌啊!
吞了吞口水,姚媚兒冷聲道:“算了,這麼晦氣的地方本小姐就讓給你好了。”
話落,冷哼一聲,帶着丫鬟離開了。
容夏無奈搖頭:“小姐,如此說來,您也不怕鬼嗎?”
“怕!”
長長的睫毛輕顫,脣角輕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寧析月接着道:“但在我看來,有些人,比鬼更可怕。所以,也就不怕鬼了。”
“唉?”
容夏眨了眨眼,這才發現寧析月已經去了房間了。
晚飯都是由各人丫鬟去領,可容夏剛剛收拾好行李,還未等去領飯,就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宮女端着食盒從外面走了進來。
“寧小姐好。”
宮女福了福身,輕聲道:“奴婢幻兒,寧小姐在皇宮這段時間,也由奴婢來侍候。”
“誰讓你來的?”寧析月言語淡淡,但卻的傲氣逼人。
她的纔不相信有人的會無緣無故的派丫鬟來侍候自己,誰知道這人又是誰送來的?
“奴婢只是來侍候應該侍候之人。”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幻兒有條不紊的將裡面飯菜全都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遞上筷子:“寧小姐請用餐,奴婢順便將皇宮中情況和您大致講一下。”
瞥了眼面前那雙細嫩白皙的雙手,寧析月接過筷子,一邊吃飯一邊道:“說吧!”
“皇宮目前的局勢很複雜,皇子們明面上交好,但暗地裡卻一直在鬥法,奴婢是太后宮中的宮女,太后這幾日病重,太醫說需靜養,所以只留下兩個貼身丫鬟侍候,其他人都去了各宮幫忙。”
頓了頓,幻兒接着道:“皇上身邊的常公公是皇上的心腹,所以想要從常公公口中翹出來什麼消息,那是非常嚴格的,但是皇上身邊的另一個小李公公,最是貪財,若是想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不妨從他那裡打探,正所謂花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銀子,小李公公全都會幫你打探到。”
琥珀色美眸中快速閃過的絲絲異樣,寧析月挑了挑眉:“就這些?”
作爲封華尹的眼線,不會就這點能耐吧,反正寧析月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幻兒張了張嘴,無奈一笑:“寧小姐,奴婢能告訴的,全都告訴您了,至於其他,請恕奴婢無能爲力。”
主子讓她負責寧析月的安危,但絕對沒說,自己要全盤吐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否則,那纔是真的糟糕了。
“吃飯吧!”
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角,寧析月乾脆不在詢問。
飯後,幻兒去洗碗,容夏忍不住的道:“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幻兒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的,我們是不是應該防着點?”
“不用,他不會傷害我。”
自信一笑,寧析月側目,定定的看着容夏:“容夏,你說太后病了,而宮中卻不是人人都知道這個消息,這證明些什麼?”
“證明什麼?”
容夏皺眉,宮中御醫那麼厲害,之所以治不好太后的病,那一定是太后的病已經很嚴重了。
想想也是,各個皇子都已成年,皇上又已經步入了中年,那太后的年歲一定不輕,病倒的話,也很是正常。
就是普通人家的老百姓,那也是會病倒的,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嗎
“容夏,我有一個主意,只是需要配合。”
“配合什麼?”容夏輕聲詢問。
“還要再打算一番才行。”寧析月美目微眯,記得,前世太后死後,封亦辭的曾經無意間到說過,太后死了是一件好事,因爲太后手中的權柄實在是太大了。
太后並不是當今皇帝的親生母親,但是因爲深得已故先皇的信任,再加上太后並沒有親生兒子,不會徇私,所以先皇死後,一些事就交給了太后來主持。
遵守先皇遺詔,太后一直盡心輔佐着當今皇帝,只是太后不放手中權柄,這一點讓當今皇帝尤爲不滿,這些年間,母子兩個更是面和心不合,太后死了,最大受益者可是當今皇帝。
事實證明,前世太后死後,皇帝和封亦辭的權勢,更大了……
寧析月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治好了太后的病,那是不是能改變現今朝廷的局面?
可是這想的簡單,自己一個剛剛進宮的人,憑什麼給太后治病?更何況,她連太后的病症都不清楚,又怎麼敢妄下斷言能夠治好太后?
想到這兒,寧析月眉宇間很是凝重,如果她治不好,恐怕會連累整個將軍府抄家滅族,那後果,可就是真的糟糕了。
看來,這個想法想要實現,那還是要慎重思量才行。
一夜無眠。
豎日一早,就有一個新來的嬤嬤將衆人集結在院子裡,挨個看過之後,這才道:“你們進宮,說好聽點是選妃,說難聽點,就是秀女。想要見皇上和皇后娘娘,那就要先懂得宮中的禮儀規矩,否則一不小心衝撞了皇親國戚,那不止你們的小命不保,還有你們的家族也是一樣。”
李嬤嬤一臉嚴肅:“怎麼,都沒聽懂?”
“聽懂了。”
二十幾個人當中,大多全都溫順的點頭,只有姚媚兒和幾個官家小姐,一臉的瞧不起。
寧嘉禾微微皺眉,靠近寧析月輕聲道:“二妹,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
本來寧嘉禾還有些擔心最後太子妃的人選會直接落在寧析月頭上,可現在,寧嘉禾倒是不擔心了。
既然大家都是以秀女的身份入宮,那成爲太子妃的機會就是平等的,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一籌了。
寧析月睫毛輕顫,倒是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