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容公公去告訴毓秀宮的莫嬤嬤,讓莫嬤嬤到舞樂坊警告秦嬤嬤,不能再虐待林秋雲,否則皇上就要殺了秦嬤嬤。
秦嬤嬤收到這樣的旨意也是誠惶誠恐,畢竟自己只是一位娛樂部門的官員,得罪不起皇后,皇上更加就得罪不起,哪天皇上不高興,一句話就能要了她的命。反正她已經按照皇后的吩咐折磨了林秋雲一番,現在皇上下旨,她趕緊帶着金瘡藥往舞女舍房那邊走去。
林秋雲的八隻手指被秦嬤嬤的刑具夾指架弄得皮開肉綻,更爲殘酷的是秦嬤嬤還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舍友雪珠給她解開秦嬤嬤包紮的紗布,還打來一盤清水,讓她清洗一下傷口。
雪珠說:“秋雲啊!嬤嬤就是那樣的人了,她看你不順眼,就給你來這一套,之前我們很多人都被這樣折磨過,只要以後順着她的意思做就行了。現在你先洗一下傷口吧。”
林秋雲慢慢地將紅腫流血的手放進水盤中,一接觸到手,她劇痛難當,心都在滴血,所謂十指連心。
剛剛還是清澈見底的水瞬間被紅色的血液攪渾,林秋雲的哭聲也隨之而出。
秦嬤嬤走了進來,連忙向林秋雲道歉,說:“秋雲啊!嬤嬤我剛剛是下手太重了,現在給你帶來金瘡藥,讓嬤嬤幫你治傷吧。”
林秋雲算是怕了,之前秦嬤嬤也是說幫她治傷,結果來一個傷口撒鹽。她趕緊搖頭,道:“不敢有勞嬤嬤,我自己包紮就是了!”
“這怎麼行呢?怎麼說是嬤嬤我把你弄傷的,嬤嬤我要負責。來,把手伸出來,讓嬤嬤給你上藥。”秦嬤嬤似乎用哀求般的語氣說着。
雪珠看了一眼秦嬤嬤手上的藥,道:“秋雲啊!這確實是金瘡藥,你就將手伸出來吧。”
林秋雲也沒有別的選擇,她將雙手從水盤裡拿出來,血液還在滴,傷口的皮膚脫落了不少。秦嬤嬤看着都覺得恐怖,她還是忍着視覺上的蹂躪將金創藥倒在林秋雲的手上。
“啊!”
一聲大叫,秦嬤嬤嚇了一跳,金瘡藥都倒在水盤當中了,說:“你別一驚一乍的,嬤嬤我還沒有給你上完藥呢?”
“疼!疼死人了!”林秋雲流着淚說。
“忍一下就好了,剛剛上藥是挺疼的!”秦嬤嬤繼續給她上藥。
林秋雲心想:這秦嬤嬤轉性了嗎?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好?
秦嬤嬤一邊給林秋雲包紮一邊說:“秋雲啊!你還不知道吧!今天皇上又冊立了一位貴妃,叫淑妃,唐振唐大人的千金,住進你以前的毓秀宮了。你以後別對皇上存有任何幻想了,好好當你舞女,興許能讓王爺世子們看上。不過那也不行了,你是皇上的廢妃,沒人敢再娶你了。”
林秋雲聽着秦嬤嬤的話之後頓時一愣,她的丈夫這麼快就把她忘記了,連自己的寢宮都給了新冊立的妃子,似乎自己的心被一道閃電劈中,傷得很重,碎了。她低聲說:“他是皇上嘛,看上誰就冊立誰,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旁邊的雪珠知道林秋雲這話是自己安慰自己,其實她的內心比人任何人都難受,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是表情已經告訴別人了。
林秋雲說:“嬤嬤,以後我會練好舞蹈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秦嬤嬤說。
唐淑嫺在唐家與她的父母告別之後便帶着她的貼身丫鬟小離進宮。唐淑嫺在皇上、太后面前表現得羞澀靦腆,清純可愛,其實她的內心早就盤算好了,她要得到皇上的寵幸,還要給皇上生下龍種,母儀天下,這纔是她的目標。
她知道一入深宮鬥爭起,想要贏得皇上,就要捕獲皇上的心,討好太后,所以她才當一個兩面人。她的丫鬟小離姿色也不錯,一直想利用唐淑嫺幫助她進宮,哪怕是當宮女也好,只要能讓皇上看到,她什麼都願意,這是當今衆多女子的願望,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皇上在毓秀宮內那張龍鳳紅木鸞平長榻等待着唐淑嫺的到來,太監容公公在外面喊:“淑妃回宮!”
皇上一聽,立即從榻上起身,連靴子都沒有穿就跑了出去。唐淑嫺還是穿着她那件緊身青白色的旗袍,皇上太思念她了,直接來到她的面前,將她摟抱到自己的懷裡。由於兩人身高差了很多,唐淑嫺的頭部剛剛到皇上的肩膀處,皇上低下頭想親吻她,只吻到她的髮簪。
唐淑嫺感到皇上抱着她有點緊,自己很不舒服,嬌滴滴地說:“皇上,臣妾被你弄疼了!”
皇上稍微鬆開唐淑嫺,雙手纏住她的腰部,用力一抱,將她抱起來,兩人正好面對着面,眼神交互,電閃雷鳴了。皇上說:“愛妃,親朕一下。”
唐淑嫺的臉又紅了起來,道:“皇上,這可是大白天的,臣妾還有丫鬟在這呢?”
皇上將臉移動一下,瞅了一眼她的丫鬟小離,雖然丫鬟的身材比主子的高大,但是沒有那種嬌羞的姿態,臉蛋也比不上,和他平時看到的宮女差不多。皇上說:“你先出去找小容子,讓他去給愛妃挑幾件貴妃裙子來。”
小離用含情脈脈地眼神看着皇上回答:“奴婢遵旨!”
小離走了之後,這寢室之內就只剩下皇上與唐淑嫺了。皇上忍受不了,他主動出擊,親吻唐淑嫺的臉頰。
唐淑嫺說:“嗯,皇上,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我們是不是要喝一杯合巹酒啊!”
“對,朕可是娶愛妃你過門的,民間百姓都喝合巹酒,那朕也可以喝。來,坐在椅子上!”說着,皇上將唐淑嫺抱在圓桌旁的椅子上。
桌子上有一壺酒,一個盤子,盤子內倒放着四五個陶瓷杯子。皇上親自拿起兩個杯子,然後倒酒,說:“愛妃,我們來喝合巹酒。”
唐淑嫺欣然接過酒杯,這一刻她等了三年,之前因爲皇上是太子,側妃不能太多,否則會讓人說閒話,她一直沒機會。現在終於利用自己母親與太后的關係,讓皇上看上自己,還冊立爲貴妃,內心的歡喜可想而知了。
兩人的右手交叉,合巹酒喝下。皇上便抱起唐淑嫺往榻上去了,說:“愛妃,你可是要好好伺候朕,朕要是高興了,就賞你白玉雕馬,那可是西域國的貢品,朕的很多妃子都想要,本來朕想賞給林愛妃的,誰知發生了醜女那件事,她被母后給廢了。”
唐淑嫺說:“皇上,賞不賞的臣妾都無所謂,臣妾會盡量伺候好你的,你可是臣妾的全部啊!那些不愉快的事也別提了,別忘了,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
說話間,長榻上便傳出龍吟鳳叫的聲音來了。
片刻之後,唐淑嫺的丫鬟小離拿着好幾套貴妃的衣服在外面敲門。皇上正在與唐淑嫺嬉鬧,那敲門聲顯然擾了他的好事,大怒道:“誰啊!不懂規矩嗎?給朕滾!”
小離嚇得把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了,說:“奴婢該死,奴婢等會再來。”
她趕緊撿起衣服離開了寢室外,心想:這皇上也太浪蕩了吧,現在可是白天,居然和小姐那個!要是我能獻身給皇上,那該多好啊!不行,醜女的事情剛剛過去,我那樣做不是自取滅亡嗎?還是跟在小姐身邊,等待機會,小姐得寵,那我見到皇上的機會就多,我就不相信以我的姿色,他還看不上。
寢室內,滿地的碎旗袍布料,說明剛纔那場戰役的慘烈,皇上是享受其中了,不過唐淑嫺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原因是她的身材弱小,體重輕,皇上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身材也算健壯,體重比起唐淑嫺重了一倍還多,這顯然是不公平的戰役。
唐淑嫺的身體青一塊,紫一塊的,儘管如此,她還表現得很積極,儘量滿足皇上的需求。事後便用眼淚博取皇上的同情。皇上用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道:“愛妃,你別哭了,你表現得很好,朕喜歡。朕就把那白玉雕馬賜給你,這是你應該得的。來,讓朕看看你身上擦傷的地方。”
唐淑嫺將自己的身子投到皇上的懷抱當中,哭着說:“皇上,你壞死了,人家都被你折騰死了,你看看,這手臂,還有這小腿,都青了,一按下去就痛。”
皇上微笑地說:“哈,愛妃,你真的好可愛,朕沒有冊封錯你。”
“皇上,你剛剛也太粗暴了,連臣妾的旗袍都撕碎了,那可是臣妾最喜歡的一件旗袍啊!”唐淑嫺撒嬌般地說。
“愛妃,你都進宮了,以後就穿貴妃專屬的服飾了,旗袍什麼的根本就穿不上了,你也別太在意,要不朕讓繡紡局給你做十件八件,你就藏在宮內慢慢欣賞。”
“嗯,那臣妾多謝皇上了。”說着,她捏了皇上的手臂肌肉一下,似乎在挑逗着他。
這時,小離又在外面敲門說:“皇上,主子,小離將衣服拿回來了。小離是不是可以進去了呢?”
皇上說:“等等,朕還沒穿好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