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走了之後,白慕辰一臉真誠地看着白木槿,道:“姐姐,今天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謝什麼?”白木槿充滿憐惜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她過去太傻,纔會中了別人的計策,疏遠了自己的弟弟,沒能幫到他,反而害了他。
白慕辰似乎像是聽懂了什麼一樣,一臉欣喜地看着白木槿,他的姐姐總算開竅了嗎?以前他處處受委屈,向姐姐告狀,還總是被她說自己多心,以爲他告刁狀。還總說他們和白高軒、白雲兮是親姐弟,要一心。
白慕辰露出了笑臉,說:“姐姐說的對!”
小綠這個時候站出來,笑嘻嘻地看着白慕辰,說:“大少爺,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您下學都半日了!”
白木槿看了一眼小綠,如果她沒記錯,這個丫頭就是一直在她和白慕辰身邊挑撥離間的那個吧?
“說的對,辰兒,收拾一下,姐姐今日和你一起去給祖母請安!”白木槿笑着說,如果單放任白慕辰一個人去,不知道這些壞心的丫頭婆子會怎麼編排他,然後讓白老夫人對慕辰心懷不滿。
可是沒待他們出門,就聽到白雲兮竟然帶着人上門了,看她那一臉不忿的表情就知道,定然是聽說白高軒在這裡吃了虧。
“姐姐原來在這裡啊,我剛剛聽軒兒回來哭着說姐姐和辰哥兒欺負他,我還不信,姐姐怎麼會是這種以大欺小的人呢,辰哥兒是你的弟弟,軒兒可也是啊!”白雲兮似笑非笑地說,明顯是在指責白木槿以大欺小,苛待繼母的兒子。
白木槿還沒說話,白雲兮身邊的丫鬟春兒就先開口了:“二小姐,您這麼想,大小姐可不一定這麼想呢,要說啊這大少爺纔是大小姐一母同胞的弟弟,親疏有別啊!”
白木槿看到了這個前世口口聲聲污衊自己的迅哥兒是野種的丫頭,心頭一陣窩火,但是理智終究還是壓過了想要去撕碎春兒的衝動。
她冷笑一下,眼睛直直地看着春兒,說:“主子說話,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餘地嗎?我倒不知,國公府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規矩,竟然連丫頭都能編排我這嫡出大小姐的不是了!”
春兒心中一驚,沒想到素日柔順到沒出息的大小姐,竟然也有了脾氣,不過她是不怕的,有二小姐和夫人給她撐腰,她怎麼會怕一個沒出息的大小姐呢?
於是挺直了腰桿說:“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倒是大小姐害的二少爺被老爺責罰,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大小姐難辭其咎吧?”
“大膽奴才,你可知罪?”白木槿怒喝一聲,讓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了一跳,心裡直打鼓。
春兒卻是個不知死活的,來之前就得了白雲兮的授意,故意要和大小姐唱反調,所以梗着脖子說:“奴婢不知何罪之有!”
“鴛鴦,你來告訴她,她犯了什麼錯!”白木槿可是懶得對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奴才說多話,那隻會跌了她的身價。
鴛鴦會以,微微笑着走上前,道:“第一,你不敬主子,編排主子的不是!第二,二少爺是老爺下令責罰的,與大小姐無干,你不服氣,便是不服老爺!”
“我……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春兒已經膽怯了,說話都不利索,這兩樣罪名一旦落實,她肯定會倒黴,國公爺和老夫人是很重視規矩的,絕對不會縱容她。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家規,將春兒拉出去打三十板子吧,再罰俸半年,以儆效尤!”白木槿可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她是長房嫡女,要發作一個下人,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春兒一聽要打自己,連忙求救一般地看着白雲兮,希望她能爲自己出頭。
白雲兮看了一眼白木槿,弱弱地說了一聲:“姐姐,春兒畢竟是我的丫頭,你要責罰她,恐怕於理不合吧?”
白木槿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樣,說:“哦……妹妹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春兒這樣的丫頭留在妹妹身邊,恐怕只會給妹妹帶來禍害,妹妹是個心慈手軟的,不能好好地約束下人,做姐姐的當然得幫你教訓一下,否則只會讓別人說你這國公府的二小姐不懂規矩,縱容下人對長姐和父親不敬!”
白雲兮被白木槿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逼退了兩步,心裡生了幾分膽怯,但仍然不想就這麼妥協,她不甘心地說:“姐姐……好沒道理,我哪裡有縱容下人對父親不敬?莫要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