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和凰舞不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入怡然居。
她這是第一次來,也是要按照規矩站在門口等着下人通報的。
凰歌瞧見了那個替她通報的小丫頭匆忙出來了,在和凰舞請安的時候,就被凰舞扣下了,去做別的事情去了。
那小丫頭一臉爲難卻也拗不過凰舞,只能隨她去了。
青草眼見凰舞如此過分,氣的直跺腳,寒聲道:“小姐,她真的是太過分了。明明知道小姐你在門口等着,還偏生這樣作踐小姐。奴婢去教訓教訓她。”
青草一邊說,就一邊將手中的拎着的籃子放在了地上,準備躍躍欲試了。
凰歌瞥了青草一眼,道:“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自作主張?”
青草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忙惶恐屈膝道:“奴婢知錯,奴婢是看不慣舞小姐對小姐你如此的狂妄無理,都是大太太的孩子,舞小姐實在是過分了一些。”
凰歌擡頭看了看天上掛着的幾顆星子,微微笑道:“無妨,隨她去吧。”
青草跺腳道:“小姐,你就是太過於心地善良了。否則舞小姐怎麼敢在你面前這樣放肆。”
凰歌心頭有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瞥了青草一眼,青草即刻就不敢說話了,臉色通紅的低下頭,心頭浮現出許多怨念。
凰歌輕輕嘆了口氣,此情此景,她也不想解釋什麼,只安靜的等着那個替她通報的看門丫頭。
凰歌再次看見那個丫頭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對於從來麼有什麼組織架子的凰歌,這些丫頭們心頭還是十分尊敬的。
那丫頭格外緊張的帶着哭腔道:“歌小姐恕罪,奴婢因爲一些事情耽擱了,纔沒有及時通報,還請歌小姐饒恕奴婢。”
凰歌還沒有開口,青草就迫不及待的冷哼了一聲道:“快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告訴我,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那丫頭被青草幾乎嚇哭了,忙點頭道:“歌小姐裡面請,大太太在客廳等着歌小姐呢。”
還沒有走到大廳,就聽見凰舞和大太太歡快無比的笑聲。
青草心頭更加不忿了,冷哼了一聲,道:“小姐你看,她們分明就是故意的。”
凰歌瞥了青草一眼,道:“我知道她們是故意的,不過,我都不着急,你急什麼?”
青草被凰歌一句話堵住了,帶着幾分不忿的道:“奴婢這還不是爲小姐打抱不平!”
凰歌含笑點頭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爲着我好。可這樣的話,以後也不必說了。我不喜歡我身邊的丫頭這樣嚼舌根兒。”
青草臉色一白,忙低了頭,跟着凰歌進去了。
凰歌和青草明明就是正對着客廳的大門進去的,裡面坐着的兩個人像是沒有看見一樣,還在那邊義憤填膺的呵斥凰歌沒有規矩,說是來請安的,可這大半天了都不見人影,實在是沒有爲人子女應該有的半分孝道。
“凰歌給母親請安。”凰歌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切入了大太太和凰舞的對話,使得兩個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