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垂柳明知道自己的孃親說的是假話,但是她沒有挺身出來否定,因爲目前她已經沒有辦法了,只有按照孃親的意思繼續下去,她能想到的就是,如果她不這樣做,她和她的兒子都會有危險。
李承弼本來還不信若母的話,跑過去問若垂柳的時候,卻見她越哭越兇卻不說話,這纔有點相信了。怪不得這幾次他總是要一個人爲若垂柳把脈,原來他早對自己的妻子傾心了,真是可惡!
詹連城眼見李承弼看着自己的眼光中帶有了些許的憤怒,頓時滿腹的委屈,指着若母和若垂柳道:“你們這對母女真是可惡,我一片好心你們居然還誣陷我,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們的謊言還能支撐多久?”說罷,他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李承弼以爲詹連城是因爲目的被人識破才離開的,心裡頓時惱透了,放開躺在自己肩膀上痛苦的若垂柳,追上詹連城,對着他的臉就是一記耳光,打得詹連城頓時眼冒金星,一把推開了李承弼,說道:“笨蛋!歷史上最笨的笨蛋!”說罷,他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蘇輕語早已聽到了若垂柳房裡的吵鬧,正要探視究竟的時候,卻看見李承弼和詹連城之間的打鬥,見詹連城沒有還手就大罵着“笨蛋”走開了,她頓覺疑惑,慌忙追着詹連城希望一探究竟。
“連城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蘇輕語好不容易纔追上了詹連城,氣喘吁吁的問道。
詹連城回頭看了蘇輕語一眼,然後沒好氣的皺眉道:“你回去問承弼吧?”
蘇輕語知道詹連城是真的生氣了,這才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慌忙跑回去問承弼,她再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若垂柳眼見孃親的招呼見效,這纔將一顆心放下。李承弼跑回去將若垂柳扶起,然後心痛的說道:“垂柳,都怪我太過相信自己的朋友,反而使你受了苦了。”
若垂柳眼神飄忽的低下頭,眼中的淚水反而越來越多了,她的心中好難過,現在自己的罪孽是越
來越大了,不僅騙了自己的丈夫還間接的誣陷了丈夫的好朋友,這是自己的本意嗎?爲何自己會變成這樣?
蘇輕語剛要去若垂柳的房間,卻剛巧碰到從若垂柳房裡退出來的若母,索性不去理她,徑直的向若垂柳的房間走去。若母怎麼會允許她打擾自己的女兒和六少爺相處,慌忙上前攔住了她。
“你要幹什麼?”蘇輕語皺眉問道。
若母眉毛一挑,說道:“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麼呢?”
蘇輕語知道若母的難纏,嘆了口氣,鎮定的說道:“我找六少爺有正事,請你不要阻攔,想必垂柳也不會介意我進去的。”
若母頓時把嘴一癟,說道:“我就知道,你是看準了我們垂柳心腸好了,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想要進去使些狐媚功夫將六少爺勾走,只可惜啊,六少爺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卻懷不上一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懷上了吧?”說吧,她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蘇輕語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定了一下自己的神,說道:“我不想跟你說這麼多,我只想問你,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承弼跟連城哥一直是要好的朋友,爲什麼承弼會打連城哥?你不會告訴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吧?”
若母蔑斜了蘇輕語一眼,然後刁鳥的開口道:“你一口一個連城哥的,莫不是你心痛六少爺打他了?”
蘇輕語見若母越說越不像話了,惱怒的上前對着若母警告似的說道:“你要是再胡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若母哪裡會怕輕語的威脅,趾高氣昂的仰着頭繼續道:“誣陷不誣陷自由你心裡清楚。只可惜你那個連城哥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竟然趁着給垂柳看病的機會欲對她無禮,他該打!”
蘇輕語不可思議的想着若母的話,那怎麼可能呢?詹連城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十分的瞭解,他怎麼可能對一個肚子那麼大的女人動妄念呢?再說了,他心裡已經有柳若眉了,怎麼也不會有這種過火的做法
啊?想到這裡,她終於明白了一切,憤怒的推開若母就往若垂柳的房裡衝去。
若母又上去阻攔,蘇輕語當然還是不從,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了,慌亂之下,蘇輕語伸手在若母的臉上狠狠的颳了一記耳光。而這一幕,剛好被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來探視的李承弼看見。
“你這是幹什麼?”李承弼見蘇輕語出手打人,慌忙上前問道。再怎麼說若母也是若垂柳的孃親,他不能坐視不理。
蘇輕語慌忙縮回了自己的手,對着李承弼大聲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打連城哥?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明白嗎?爲什麼你這麼糊塗?”
李承弼沒想到蘇輕語是爲詹連城的事來了,皺眉道:“我打詹連城這跟若母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出手打她?再怎麼說她也是垂柳的母親啊!”
若母眼見李承弼要替自己說話,慌忙哭着說道:“六少爺,你就別怪六少奶奶了,她畢竟是你的正室,我和垂柳這輩子都註定得受她的氣,我已經習慣了。”說着,她還用狡詐的眼神瞪了身邊的蘇輕語一眼。
蘇輕語早已嘗試過了若母的表演伎倆,索性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六少爺聽到蘇輕語的罵聲,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爲確實是有點冒失了,事實上在他打過詹連城以後自己就已經有點後悔了,但是事實是這樣,叫他怎麼能不相信。
“你走開!回你的房裡去!沒事的話就不要到這裡來!”李承弼轉過身憤憤的說道。
蘇輕語頓時惱怒了,她沒想到李承弼如此的善惡不分,轉身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跑開了。這天晚上柳葉熬了藥端來,蘇輕語真的好想將藥一股腦的倒掉了,每天都要喝這麼苦的藥去努力爲這樣一個丈夫生孩子,她覺得不值,但是介於九奶奶的苦心,她沒有將藥倒掉,反而是將藥一飲而盡,早早的打發柳葉離開了。
藥已經喝了前前後後有四個月了,她決定明天就去找九奶奶,告訴她自己已經放棄了,讓她不要再爲自己白費心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