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嫂嫂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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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慕梓煙低笑道,“二哥,先入府再說吧。@樂@文@小@說|”
慕凌睿連忙擺手道,“倒是失禮了。”
軒轅青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
秦葻在一旁忍不住,嘴角一撇說道,“二哥是越發地調皮了。”
“妹妹如此,當真是傷了二哥的心。”慕凌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額望天。
慕梓煙見他剛見面便打趣她,擡眸仔細地打量了慕凌睿一番,沉吟了片刻,“倒是不記得了。”
慕凌睿擡眸看着她,笑了笑,而後說道,“妹妹,這數月不見,可是還記得我?”
慕梓煙一早便得了消息,知曉慕凌睿會來,如今算了時日,便親自去迎接了。
慕梓煙前去北青的時候將洛瑤留在了慕侯府保護齊氏與蘇沁柔,故而如今慕凌睿前來的時候,也並未帶洛瑤。
接連一月,秦家再無動靜,如此又過了半月,慕凌睿趕到了西戎,先入宮面聖,而後便去了秦家。
“是。”趙順應道,便去吩咐了。
慕容狄擺手道,“盯着秦家,太上皇那處還沒有出大招呢,那丫頭這次怕是眼遇到大麻煩了。”
“胡鬧?”一旁地趙順有些不解。
皇宮內,慕容狄得了消息,也只是淡淡地挑眉,“瞧着,太上皇此次不過是胡鬧罷了。”
慕梓煙微微點頭,接着起身,“儘快放馬過來。”
“主子,這幾日怕是要當心一些。”金枝想着這些刺客今兒個應當是來試探的。
金枝入內,外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慕梓煙也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淡淡地開口,“如何?”
秦葻見她是要去歇息,不放心讓她獨自離開,便跟着去了。
她自顧地想着,便見軒轅青箐打着哈欠,接着起身便向外走去。
慕梓煙卻覺得太上皇將人安插在了秦家,而且就在她的身邊,否則,怎麼那人昨夜怎會不出手呢?
“倒是不知太上皇到底有何算計。”秦葻想着難道不是聲東擊西?而是試探?
慕梓煙低笑道,“並非如此。”
秦葻也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只派了這些人來?”
軒轅青箐嘴角一撇,“這是做什麼?”
一直等到天亮,外頭前來刺殺的黑影損失一半,接着便閃身離去。
慕梓煙卻在想着太上皇會派何人來對付她?那人又是不是她所認識的?
“我要陪着嫂嫂。”軒轅青箐連忙搖頭,顯然是不肯離開。
慕梓煙勾脣淺笑,“不若去歇息吧。”
過了一會子,外頭的動靜並未小賤,軒轅青箐反倒沒有了繼續看的興致,只是轉眸看着慕梓煙,低聲道,“嫂嫂,當真無趣的很。”
碧雲與芸香二人便立在不遠處,這個姿勢正巧能夠擋在慕梓煙的前頭。
外頭打得越發地激烈,軒轅青箐此刻也沒有了睏意,只是挨着慕梓煙坐着,還不忘瞧着外頭的情形。
“那便讓他來好了。”慕梓煙冷笑了一聲,而後便安靜地坐着。
“恩。”秦葻點頭道,接着說道,“大姐,這處也不安全。”
“聲東擊西?”軒轅青箐恍然大悟道。
秦葻卻皺着眉頭,“大姐,我瞧着那些人反倒是要將你身邊的人引出一般。”
“嫂嫂,外頭真熱鬧。”軒轅青箐是見過殺手的,故而對於刺殺並未有太多的懼怕。
一時間殺戮四起,秦葻與軒轅青箐聽到動靜,也連忙起身,入了屋子。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接着輕輕一揮手,隱一已經帶着人與雲飛一同落下。
過了一會,便見數百名黑影落下,將眼前的院子圍了起來。
慕梓煙適才便感覺到了,此時只是淡然地坐着。
芸香與碧雲一聽,連忙入了屋內。
一陣冷風席捲而來,金枝自是感應倒了一股殺氣,連忙轉眸說道,“有刺客。”
而慕梓煙正在想着麟兒之事,秦葻與軒轅青箐也一早便去歇息了,芸香與碧雲守在外頭,時不時地看向金枝,轉眸看着屋子裡頭,躊躇着要不要進去。
君驁雙眸眯起,冷笑道,“寡人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是。”那人應道,便閃身離去。
君驁身後立着一人,他轉身斜睨了一眼,“那丫頭只有你去對付了。”
“是。”手下應道,便退了下去。
“時不待我。”君驁沉聲道,“今夜便動手。”
“主子,當真要搶?”手下小聲地問道。
家廟後山,君驁冷視着跪在地上的手下,“那東西她隨身帶着,那便想法子搶過來。”
慕梓煙想着冷寒峰倘若真的知道麟兒在何處,如今怕是也不會對麟兒如何,故而她如今專心地對付太上皇便是。
“那我即刻碎了。”雲飛說着便擡起掌,將那玉佩震碎。
慕梓煙明顯一怔,接着便又狐疑地盯着那玉佩瞧了半晌,接着說道,“不必了,他從來不安好心。”
“他說這玉佩能尋到你想尋到的人。”雲飛看着她說道。
“他?”慕梓煙轉眸看了一眼那玉佩,冷笑了一聲,“日後他的東西直接毀了。”
雲飛突然落下,接着便將一塊玉佩遞給她,“這是冷寒峰留下的。”
金枝便也不多言,而是安靜地退了下去。
她嘴角地笑意收斂,卻不知麟兒如今到底在何處?
慕梓煙勾脣一笑,知曉她的麟兒的確還活着,那麼冷寒峰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主子可尋了神算子,或者是回姬家算算。”金枝斂眸道。
慕梓煙心微微一動,“當真?”
“這世間萬物相輔相成,而這八字是依附與另一個人的身上的,倘若那人活着,這八字便也活了。”金枝斂眸道。
“何爲重生?”慕梓煙繼續問道。
“卻也是重生。”金枝繼續道,“奴婢所能測的也只有如此。”
“死劫?”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可不是死劫。”
金枝低聲道,“這乃是死劫。”
“說來聽聽。”慕梓煙莫名地緊張起來,想着前世,她的麟兒不過三歲便死了,也不知他如今究竟在何處。
“是。”金枝垂眸應道,便跟着入內。
慕梓煙轉眸看着她,明顯一怔,想着金枝還記得此事,接着說道,“你隨我進來。”
金枝見她有些失神,便低聲道,“主子,您上次讓奴婢測的八字,奴婢特意前去研究了一番,倒是測出了一二。”
“回宮?”慕梓煙想着慕容狄特意前來,又是爲了什麼?
“回宮了。”芸香垂眸道。
“皇上呢?”慕梓煙看着一側的芸香問道。
慕梓煙過了好半晌才又收斂思緒,而後便起身出了屋子。
芸香微微點頭,便也不多問,不過是擔心罷了。
“不知。”金枝搖頭道,心裡頭縱然有許多的疑惑,如今卻也是不能說的。
芸香看着二人離去,轉眸看着金枝,小聲地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嘴角一撇,頗爲默契地轉身走了。
這幾日,秦葻都陪着軒轅青箐,二人此刻一同前來尋她,便見她呆愣地坐着,不知在想什麼。
慕梓煙待慕容狄離開之後,才漸漸地回過神來,“那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狄只覺得無趣,而後便起身向外走去。
她徑自地陷入沉思之中,慕容狄便也斜靠在一旁也跟着思索起來。
慕梓煙如此一想,便覺得此人想來便是冷寒峰背後的主子,只是不知那人究竟在何處?
慕梓煙沉默了一會,想起保叔留下的祖父說過的話,改了她命格之人便是殺害祖母的人,那麼那人想來也是殺害兩位皇后的人?
“我是不知道。”慕容狄擺手道,“不過依着太上皇的性子,他籌謀瞭如此之久,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你手裡頭的乃是他尋到了十幾年的東西,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對我來說不過是鴻毛罷了。”慕梓煙坦然地說道,“我反倒不覺得單單是天下。”
“倘若那東西能讓他一統天下呢?”慕容狄慢悠悠地問道。
慕梓煙低笑道,“我取而代之能做什麼?”
“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慕容狄歪着頭說道,“難不成你想取而代之?”
慕梓煙見慕容狄提起他來,也跟着淺淺一笑道,“如今是何情形,我也說不上來,只覺得這裡頭透着詭異,而且,太上皇手裡頭到底還隱藏着什麼,我也不知。”
慕容狄低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你若不說,我自是不會逼你,不過你若要對付太上皇,自是要我幫手的,否則,軒轅燁怕是也不會放心吧。”
“很誘人。”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只是我如今也不知曉是何東西。”
“你拋出的誘餌倘若足夠誘人的話,必定會出手。”慕容狄坦然道。
慕梓煙收斂起笑意,而後說道,“我在想太上皇何時動手。”
“你這又是怎麼了?”慕容狄卻不信她當真無事,適才進來的時候瞧見她晦暗地神色,便知曉她必定遇到了難事。
慕梓煙漫不經心地挑眉說道,“不過是逗你罷了。”
慕容狄嘴角一撇,當即坐下,“調皮了不是?”
“你何時得罪我了?”慕梓煙直視着慕容狄,見他冷着一張臉,噗地笑了。
慕容狄見她此次前來,卻對自己如此地冷淡,面色微凝,冷笑道,“臭丫頭,我得罪你了?”
慕梓煙擡眸看着他,“你來做什麼?”
不知慕容狄何時在外頭,此刻見金枝出來,便堂而皇之地入內。
“是。”金枝躬身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慕梓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退下吧。”
金枝抿着脣,想着那冷寒峰的身上透着一聲邪惡之氣,而那氣息似是能夠將她即刻粉碎,只是冷寒峰最終收手了,她擡眸看着慕梓煙,接着說道,“主子,這冷寒峰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放了奴婢。”
慕梓煙終究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可是如今怕是要等着了。
“罷了。”慕梓煙原本想要派人跟蹤冷寒峰,而金枝甚是細心,而且能夠跟得住,未料到還是被發現了,而她更加地不知道冷寒峰所言是否摻假。
“是奴婢無能。”金枝斂眸道。
“被發現了?”慕梓煙沉聲道。
金枝匆忙入內,嘴角引着血跡。
西戎,慕梓煙這幾日將自己的消息都傳了出去,而後便安心地待在秦家,並無任何的動作。
軒轅燁只是嘆了口氣,接着便繼續伏案批閱奏摺。
軒轅複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垂眸道,“是。”
軒轅燁搖頭道,“我不能動,動一發而牽全身。”
“既然如此,皇兄便趕去瞧瞧。”軒轅複覺得這樣等着也不是法子。
“太上皇的勢力遍佈,他的野心極大,如今他需要的那個東西應當是可以讓他一步達到自己的雄心的東西。”軒轅燁收起密函,沉默了半晌說道,“煙兒那處怕是不好對付。”
“皇兄,臣弟覺得這太上皇籌謀了幾十年,而且算計了北青,西戎,究竟是爲了什麼東西?”軒轅複越發地不解了。
軒轅燁低聲道,“如今她尋到了重要的線索,太上皇那處怕是會下狠手。”
“皇兄,可是擔心嫂嫂那處?”軒轅複看着他眉頭深鎖,便知曉這世上除了慕梓煙的事兒,他一向淡然。
北青,軒轅燁收到慕梓煙傳來的消息,知曉尋到了鑰匙,只是慕梓煙並未提起那命格之事,故而軒轅燁這處知曉了那鑰匙,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君千瑞也只是淡淡地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皇上所言甚是。”君千洺低聲道。
君千瑞看了一眼,收起密函,過了半晌纔開口,“想來姐姐那處也有了主意,索性便讓姐姐去處置吧,大焱這個時候自是不能亂的。”
慕凌晁這些時日一直跟着君千洺,如今也越發地自信起來,此刻正立在君千洺的身側,等着君千瑞開口。
皇宮中,君千洺也收到了慕梓煙傳來的消息,此刻正將密函遞給君千瑞。
慕凌睿也不耽擱,收拾了一番便趕去了西戎。
就在前些時候蘇沁柔剛剛臨盆,生下一女,取名其姝,慕凌軒更是不能離開的。
“哦。”慕凌軒想着慕凌睿前去也好,如此他也放心不少。
“不是大事。”慕擎元收起密函,“只是不放心。”
慕凌軒看着慕擎元,接着說道,“父親,可是妹妹那處出事了?”
“是,大伯父。”慕凌睿知曉慕梓煙那處想必出了事兒。
大焱,慕擎元收到慕梓煙傳來的消息,大抵說了一番如今在秦家的情形,還有提起了那鑰匙的事情,不過並未詳細說起,慕擎元想了一會子,轉眸看着慕凌軒與慕凌睿說道,“睿兒,你且去西戎一趟。”
慕梓煙也覺得有些反常,只是並未收到其他的消息,便也只能耐心地等待。
“按理說這幾日便會傳來消息。”秦葻不免覺得奇怪。
慕梓煙低笑道,“恩,你二姐還未傳來消息,也不知如何了。”
秦葻見她又恢復了原來的神色,這才鬆了口氣,“大姐,眼下有四弟與五弟便會,你也放心了。”
慕梓煙自然將家中外頭的事情交給了二人,便又琢磨着太上皇何時動手。
翌日,秦爵與秦敏早早地起身,便前來她這處。
“好。”慕梓煙待秦葻離去之後,便揉了揉眉心,而後便躺在牀榻上歇息去了。
“大姐。”秦葻聽她如此說,接着起身,“大姐歇息吧。”
“我不妨事。”慕梓煙接着說道,“等太上皇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能安心了。”
“沒有。”秦葻嘆了口氣,“只是不忍心你這般操勞。”
“三妹妹難道想到什麼好主意了?”慕梓煙歪着頭看着她,笑着問道。
“哦。”秦葻點頭,“只是這太上皇如此狡猾,我擔心再拖下去,怕是不妥。”
“何時將太上皇拿下,何時離開。”慕梓煙笑着回道。
“大姐。”秦葻坐在她的身側,“這西戎你還要待多久?”
秦葻見她總算回來,便去了她的屋子,慕梓煙擡眸看着秦葻,淺笑道,“怎得不去歇息?”
慕梓煙拿着匣子趕回秦家,已經是四更,盯着那匣子看了許久,便小心地放在了身上。
“是。”手下應道,當下便退了下去。
君驁擺手道,“慢着,寡人倒要瞧瞧她能有什麼能耐?”
“主子,這也許是她設下的陷阱。”手下繼續勸阻道。
君驁擡手道,“那丫頭想要抓住寡人?”
“主子,倘若您動手了,那便暴露了自己,到時候再行事便難了。”手下連忙回道。
“是。”手下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君驁沉聲道,“將她攔住,將東西搶回來。”
“主子,倘若真的落在她的手裡,這原先的地圖想來她也會留下一份……”手下如此說着。
“定是那棺木有問題。”君驁拍着椅子,當下起身,“這丫頭果然留着一手,那地圖想必落在了她的手上。”
“屬下並未瞧見。”手下接着說道,“只是她去見了那密道內的棺木。”
“她可帶了什麼東西離開?”君驁沉聲道。
突然又見另一個手下上前,單膝跪地道,“主子,慕梓煙剛去了家廟,如今離去了。”
“主子,這西戎乃是最後一塊地圖,您手中的地圖上的地方也只有在尋到那最後一塊地圖才能尋到,只是慕侯爺不知道藏在了何處。”手下低聲道。
君驁雙眸眯起,“倒是隱藏的極深。”
“主子,已經將這整座山翻了個底朝天,也不曾尋到任何的線索。”手下垂眸道。
而這後山之中有一處隱秘的密道,君驁正坐在石椅上,手下正跪在地上。
金枝跟在她的身後,等出了家廟,慕梓煙擡眸看着家廟身後的深山,冷笑了一聲,而後便轉身離去。
慕梓煙盯着那鑰匙看了許久,而後轉身看着棺木,並未推開,而是站在面前恭敬地磕了頭,接着便轉身離開了密道。
“老爺說過,等大小姐要前來祭拜他的時候,便將這匣子交給大小姐,老爺還說,您的命格是被人改了,改您命格的人便是害死老夫人的人。”保叔說罷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擡手接過,待打開匣子之後,便瞧見是一把鑰匙,驚訝不已,接着說道,“保叔,這匣子?”
“正是。”保叔應道,接着便自懷中拿出一個匣子雙手遞給她。
慕梓煙微微點頭,便跟着保叔前去,待入了家廟裡頭的正堂,繞過之後,保叔打開密道,慕梓煙入內之後,便瞧見裡頭放着棺木,她走上前去,看着那棺木,轉眸看着保叔說道,“保叔,這是祖父一早便安排好的?”
“與老夫人葬在一處了。”保叔低聲道,“大小姐隨老奴來。”
慕梓煙轉眸看着保叔說道,“保叔,祖父的葬在了何處?”
保叔見她深夜前來,想來是出了事兒,便也不多問,迎着她入內。
等深夜之後,慕梓煙便再次地去了家廟,秦葻自然是不放心,便也守在家裡頭等着。
“哦。”秦葻點頭,知曉她適才前去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我今晚再過去。”慕梓煙低聲道。
秦葻走上前去,“大姐,家廟那處並無不妥吧?”
慕梓煙並未多言,秦爵與秦敏也回各自的院子收拾去了。
“這家廟裡頭到底是清淨。”秦葻看着秦爵的模樣,又看向秦敏,想起他們都是秦家的人,不免想起了之前的事兒,難免心中生了一些感觸。
“三姐。”二人拱手道。
秦葻見她這麼早便回來了,不免覺得奇怪,不過看着身後的秦爵與秦敏,便笑着上前,“四弟,五弟。”
秦敏自然是樂意回去的,故而慕梓煙並未久留,便帶着秦爵與秦敏回了秦家。
“這……”秦爵猶豫了一番,見慕梓煙言辭懇切,也知曉這幾日怕是秦家出了事兒,否則她也不會親自趕過來,故而便答應了。
“不妨事。”慕梓煙擺手道,“不若四弟與五弟先隨我回府去?”
“大姐,我守孝期還未到呢。”秦爵想了想說道。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倒是要幫上的,四弟,五弟,我前來也不過待上幾日,這家裡頭卻也不能無人看着。”
“我能幫上什麼?”秦爵不假思索地問道。
“的確有些要緊的事兒。”慕梓煙看着秦爵說道。
秦爵看着她說道,“大姐,你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秦敏比起之前瞧見的也開朗了不少,不過瞧着還是清瘦的很。
到底是多日不見,幾人便坐在一處寒暄了幾句。
慕梓煙便隨着保叔入了家廟,秦爵與秦敏得了消息便也趕了過來。
“大小姐放心,並無不妥。”保叔看着慕梓煙說道。
“保叔,廟裡頭可有何不妥之處?”慕梓煙入內之後問道。
待入內之後,守着家廟的老奴自是認得慕梓煙的,連忙迎上前來。
“我進去瞧瞧。”慕梓煙擡眸看着家廟,秦爵與秦敏都在這處,故而慕梓煙難免有些擔心這二人會不會遭了算計。
直等到了家廟,金枝看着她說道,“主子,這處透着一股詭怪。”
金枝跟着慕梓煙,二人並未騎馬,而是用輕功趕去,如此也不必打草驚蛇。
軒轅青箐在原地氣得跺腳,而後便追了上去。
秦葻嘿嘿一笑,便連忙向後跑去。
“誰要尋夫君了?”軒轅青箐見秦葻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她的身上,她如今也不是年幼無知的少女,再過些時日便要及笄了,故而如今便仰頭氣勢洶洶地瞪着秦葻。
“那是皇上姐夫太疼大姐了。”秦葻笑嘻嘻道,“日後,青箐也要尋一個像皇上姐夫那般的夫君。”
“只覺得嫂嫂太累了。”軒轅青箐嘆了口氣,“皇兄那處瞧着心疼,卻也由着她。”
“她一向如此。”秦葻低聲道,“向來親力親爲。”
軒轅青箐擡眸看着她,“我怎得覺得嫂嫂回來便不曾歇息過?”
芸香與碧雲自然是待在秦家,二人並未有武功,如今瞧着跟在慕梓煙跟前的金枝,二人也只是對視了一眼,便各自去忙了。
慕梓煙也不耽擱,便領着金枝去了。
“可是?”秦葻猶豫了片刻,便也無奈地答應了。
慕梓煙知曉秦葻的擔憂,而後說道,“我若不親自去,總歸是不放心的。”
“大姐,這等事兒便讓我去吧。”秦葻見她氣色不好,便知曉她的身子也越發的不好了,如何能放心地讓她隻身前去?
“恩。”慕梓煙淡淡地點頭,“你與青箐守着秦家,我去瞧瞧。”
“大姐的意思是太上皇如今藏在了家廟裡頭?”秦葻睜大雙眸,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太上皇想來不會入宮,如今怕是會在意想不到之處。”慕梓煙沉默了一會子,“這秦家的家廟可是無人敢去的,也不會去想到的。”
“大姐想再去一趟家廟?”秦葻看着她問道。
“恩。”慕梓煙冷視着前方,“三妹妹,你可還記得之前祖父提起過的家廟的事情?”
“我也覺得是如此。”秦葻想了會子,“難不成是太上皇的試探?”
“刺客?”慕梓煙冷笑了一聲,“故佈疑陣。”
“皇上昨兒個回宮的路上遇到了刺客。”秦葻低聲道,“好在並未受傷。”
“如何熱鬧了?”慕梓煙接着問道。
“大姐,你不知道,外頭可是越發地熱鬧了。”秦葻笑着說道。
“可是碰見什麼好事了?”慕梓煙笑吟吟地問道。
軒轅青箐與秦葻笑吟吟地走來,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圍在了她的身前。
次日一早,慕梓煙醒來已經是晌午,只覺得渾身疲乏的很,稍作歇息之後才下了牀榻,洗漱穿戴妥當之後,便出了屋子。
金枝抿了抿脣,卻又想起慕梓煙早先讓她測得八字,只覺得那八字透着詭異,只是不知該如何去測,畢竟那八字還未出生。
“是啊。”芸香嘆了口氣,“也不知何時能好。”
金枝見芸香出來,接着說道,“主子這兩日身子又不好了。”
“是。”芸香知曉她着實累了,便垂眸退了下去。
慕梓煙回到屋內,略顯疲憊地躺在軟榻上,便見芸香遞來了密函,她拿起看罷之後便放在一側,低聲道,“明日再說吧。”
“好。”秦葻見她不說,便也不多問,只是與軒轅青箐回去歇息了。
慕梓煙眨了眨眼,“去歇息吧。”
秦葻乾咳了幾聲,“大姐,你故意攆他回宮,是爲了什麼?”
慕梓煙垂眸看着軒轅青箐,難得露出一抹笑意,“小機靈。”
軒轅青箐突然鑽了進來,笑嘻嘻地拽着慕梓煙的衣袖,“嫂嫂,幹得漂亮。”
秦葻看着慕容狄那黑沉沉的臉,接着又看向慕梓煙,嘴角一撇,便見慕容狄瞪了她一眼,接着便擡步離去。
“好。”慕梓煙並未留他,欣然地應道。
“哼。”慕容狄着實被慕梓煙氣到了,接着起身道,“我現在便回去。”
慕梓煙見他莫名地發火,先是一愣,而後說道,“你要動手?”
“你特意趕來,便是與我說這個的?”慕容狄轉過身,隨即坐起,“臭丫頭,我反倒覺得你越發地欠揍了。”
慕梓煙看着他的後背,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是了,你那處自當小心一些。”
“當真無情。”慕容狄冷哼了一聲,接着轉身背對着她。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明日你便可以回宮去了。”
“瞧着你這神色,便知曉了。”慕容狄見她入內,也只是淡淡地說道。
慕容狄遠遠聽到腳步聲,便覺得有些沉重,當下便明白,此計八成是落敗了。
“真是可惜。”秦葻嘆了口氣,便隨着慕梓煙去見慕容狄。
“沒有。”慕梓煙搖頭道,“看來還要再尋機會。”
秦葻隨後跟着,“大姐,可抓住了?”
慕梓煙深深地吐了口氣,接着便起身入了裡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纔去了慕容狄那處。
“是。”金枝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繼續找。”慕梓煙冷聲道。
“瞧着傷的不輕。”金枝如實回道。
“傷的如何?”慕梓煙繼續問道。
“尋到了冷寒峰的下落,只是被他甩開了。”金枝斂眸道。
“如何了?”慕梓煙看着她問道。
“主子。”金枝垂眸道。
慕梓煙依舊坐着,沉吟了良久之後,便見金枝已經立在了她的身側。
“我先去歇息了。”雲飛說罷便起身離去。
慕梓煙擺手道,“罷了,總還會有機會。”
“到底是小瞧了他。”慕梓煙雙眸微眯,本想着利用慕容狄重傷,太上皇得知此消息之後,便會有所動作,趁機尋到太上皇,未料到在關鍵的時候秦邧卻出現了,打亂了計劃,讓太上皇逃走了。
“那太上皇甚是狡猾,可惜打草驚蛇了。”雲飛冷聲道,“這秦邧傷的這般重,竟然還能打亂了你的計劃。”
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到底是慢了一步。”
雲飛也不搭話,只是悶悶地扭頭看着外頭,接着將手中的寶劍放在一旁,轉眸看着她。
深夜,慕梓煙回來,身後跟着雲飛,二人隨即入了書房坐下,慕梓煙面色陰沉,不見半分地喜色。
慕容狄沉默了良久,琢磨了一會子,知曉她去做什麼了,便也依舊自在地躺着,不去理會。
“大姐說讓皇上好好養傷,她有要是要辦,今兒個便能回來。”秦葻低聲說道,“皇上放心好了,大姐自有分寸。”
“怎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慕容狄一聽,當下便起身直視着秦葻。
“不在。”秦葻直言道,“已經出去兩日了。”
慕容狄瞧見是秦葻,並非是軒轅青箐,哼哼了幾聲,倒是沒有半分帝王的氣勢,只是扭過身去,低聲道,“你大姐呢?”
秦葻轉眸看着,不免覺得好笑,而後便也前去。
“不過是瞧瞧罷了。”軒轅青箐仰頭說道,接着便繼續向外走去。
秦葻見軒轅青箐冷着一張臉出來,笑着迎上前去,“你進去說什麼了?”
等到慕容狄好不容易將卡在喉嚨裡頭的葡萄給嚥了下去,大口地順着氣,哪裡還瞧見軒轅青箐的身影。
軒轅青箐冷哼了一聲,接着便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慕容狄自是知曉軒轅青箐的,未料到這頭一遭見面,竟然被數落了,他正捏了一粒葡萄,如今正巧被卡在了嗓子裡頭,頓時說不出話來。
軒轅青箐偷偷地溜了進來,盯着慕容狄看了半晌,嘴角一撇,“你比我皇兄差遠了。”
慕容狄的內傷也不打緊,瞧着重,也不過調養了一日便好了,如今正愜意悠閒地躺在軟榻上,側眸看了一眼,並未瞧見慕梓煙的身影,不知她這兩日在忙什麼,倒是不曾與他說會話。
慕容狄便留在了秦家,整整兩日都不曾回宮,而百官也跟着慌亂起來,便三三兩兩地前往秦家,卻被堵在了外頭。
秦葻知曉如今的確沒有更好的法子,不過卻也沒有明白她到底想要如何將太上皇引出來。
慕梓煙微微點頭,“如今卻也沒有旁的法子。”
“大姐,你可是想到了法子?”秦葻見她這般地平靜,當下便問道。
慕梓煙雙眸微凝,低聲道,“外頭只管傳者便是。”
“無端端的怎得與秦邧……”秦葻不解地問道,話說了一半,看向慕梓煙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慕梓煙接着說道,“與秦邧交手。”
“這是怎麼回事?”秦葻知曉她出去了一趟,只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的確受傷了重傷。”慕梓煙坦然道。
秦葻走上前來,“大姐,如今京都裡頭可傳遍了,說皇上受了重傷,如今在秦家。”
金枝小心地跟着,待慕梓煙坐下之後,便聽到屋子外頭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慕梓煙並未逗留,而是去了外頭的正堂。
轉身出了書房,便見趙順帶着太醫已經匆忙前來,朝着慕梓煙行禮之後,便帶着太醫進去了。
過了一會之後,慕梓煙再次入了書房,便見慕容狄已經昏迷過去,上前把脈之後,好在並未傷及心脈,這才鬆了口氣。
“是。”芸香便也不再多問,而是垂眸應道。
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去便是了。”
“這個時候?”芸香想着家中不是有小廝,爲何要親自派人入宮去請呢?
芸香在一旁立着,慕梓煙低聲道,“讓趙公公帶太醫前來,給皇上上藥。”
慕梓煙是看出他受了重傷,適才的那幾句玩笑話也是拼了力氣說出來的,她接着起身,便向外走去。
“好。”慕容狄也着實沒有旁的力氣。
慕梓煙盯着他看着,而後說道,“今兒個便歇在這處吧,莫要回宮去了。”
“你放心,那雲飛倒是個厲害的,竟然能夠傷了冷寒峰。”慕容狄笑吟吟道,“想來他這幾日也不會太過於鬧騰。”
“沒什麼。”慕梓煙看着他說道,“不過是想要挾我罷了。”
慕容狄見她氣色不好,隨即一手撐着下顎,盯着她瞧着,“冷寒峰對你說什麼?”
“往後自有人擔心。”慕梓煙此刻卻沒有心情與慕容狄說笑,心裡頭亂的很。
慕容狄冷哼了一聲,“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我受傷。”
“瞧着你還有力氣罵人,想來並未受多重的傷。”慕梓煙淡淡地道。
正在她思忖的時候,慕容狄踉踉倉倉地入內,接着便大大咧咧地靠在一旁,擡眸看着她說道,“那秦邧忒可惡。”
待金枝退下之後,慕梓煙便將那紙條捏成了粉碎,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擡眸看着窗外,冷寒峰,你若是敢騙我,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是。”金枝並不多問,只是垂眸應道。
“恩。”慕梓煙也是一時情急,四年之後還不知如何呢,她如何能夠知道呢?當下不免覺得好笑,接着說道,“我不過是隨意寫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主子,奴婢算不出來。”金枝將那紙條遞了過去,低聲道。
慕梓煙卻只是淡淡地道,“如何?”
只因慕梓煙所寫八字,乃是四年之後的日子,故而金枝這纔不解地看着她。
過了許久,金枝擡眸看着她,雙眸閃過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