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晨光所做的這個蛋糕確實比小玲兒所做的賣相好多了,看起來多麼令人有食慾。
“四姨娘,來吧…”將木刀片遞給四姨娘,晨光坐在石凳子上,淡然自若,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雲初戲心裡浮起陣陣冷意,想着即將發生的事,心裡的報復感一波又一波的增大,微微笑着,就連笑容顯得也真誠了許多。
晨光直接將她遞給來的笑容,當成抽瘋,繼續無視。
接過,木刀片,四姨娘看了看雲初戲,但是,後者根本不屑與把視線放在她身上,略帶嘲苦的一笑,一刀下去,在一刀下去,數下去幾刀,蛋糕全數分了下去,就連秋香和另一個侍女有幸也分了一塊。
晨光得了一塊相對來說比較大的蛋糕,但是今晚吃的飯菜比較多,再加上自己做的,也就沒大有多少食慾,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總體來說吃的不多,第一口下去,她嘗的味道就有點不對頭,第二口進去,就淡的幾乎沒有,她想,肯定是自己要求過高,也許蛋糕放了好幾個時辰變味了也說不定了,直到小腹間傳來隱隱約約的痛楚,擡眼她掃了一週,尤其是特別看了看秋香,她的臉色很差,與她的視線對上,她的眼裡全是不解,最後咬了咬牙,和另一名侍女對四姨娘急急告了聲辭,就跑了出去。
心裡劃過一陣暖流,她知道秋香這是在保護她,同時,她已經很確定,蛋糕定是被人下毒了。
“王爺,我肚子疼…”雲初戲在一旁倚在榮高身上,抱着肚子,痛苦難耐,但是多半是裝出來的,爲了讓戲演的更逼真些,眼中還有淚花閃動。
榮高和四姨娘的臉色也好看不了多少。
“你在蛋糕裡面下毒?”腹部疼痛,榮高用內力壓了下去,額頭上有薄汗隱隱冒出,他開口,不是肯定而是疑問。
雲初戲聽着他的語氣,心裡略感不是滋味,更加的賣力演起戲來。
似乎是等着她的回答,榮高暫時還沒有發怒的跡象,只是摟着雲初戲的肩膀越發用力,他在擔心什麼,擔心她承認還是擔心她不開口直接承認。
捂着腹部,聽着旁邊雲初戲的裝模做樣,她纖細的手成拳,指甲陷入肉裡,有一種衝動,想一掌將旁邊惺惺作態的女人一掌斃命,試想,在王府裡誰有天大的膽子在蛋糕裡面下藥,除了眼前這個似乎一生下來就是仇敵的女人,她的樣子,她噁心的想吐。
這樣想着,她就真的做了,手掌運起內力,直接襲了上去,坐在她旁邊的人根本預料不到她會突然發難,雲初戲尖叫着躲閃不及,但並不代表旁邊的榮高反應能力不行,他猛然的摟住了她,那一掌就直接落在榮高的肩膀上。
再次收回掌,晨光才反應過來,臉色蒼白,自己剛纔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不顧及榮高和四姨娘在場。
同時,她一雙眸複雜的很。
在一旁的四姨娘也預料不到晨光會
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背後莫名的浮起一股涼意,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憑着心底對晨光的印象,她並未像雲初戲那樣大叫,而是上前想要關注榮高的傷勢,但是卻被後者一個陰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不再吱聲,抱着腹部,疼痛不及內心千瘡百孔。
“別叫…”榮高首先對雲初戲這樣說。
點了點頭,雲初戲閉嘴,一雙眼浮起淚花,楚楚動人的很,她很知道分寸,如果不聽榮高的話,他的心情便會越來越煩躁,到時候,會不會波及到她也說不定,顯然,雲初戲開始懷疑這份根本不屬於她的感情。
轉過頭,榮高被雲初戲扶着站了起來,居高莫測,他的聲音低沉隱含怒意:“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晨光擡起頭,夜色下,她的眼如染了一層流霜,冰冷異常,她的眼直直地注視着榮高,卻像是穿透他看到他的靈魂,榮高被她的眼神給震撼到竟然無法言語。
“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我。”不是反問句,而是平淡的一句回話。
榮高如遭電擊,這句話有多麼熟悉,就算他老去依然會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女子對她說過,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神情,只是不同樣的人罷了,他低頭,懷裡的小女人楚楚可憐的發抖,這一瞬間,他內心產生了動搖,自己在荒漠中找到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她,爲什麼她失憶之後和失憶之前反差那麼大,她的口味她的穿衣習慣她的行事作風還有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竟然一絲一毫都不曾會。
“榮哥哥…”雲初戲在他懷裡虛弱的叫,眸光淚水泫然欲泣,拽了拽他的衣袖,榮高回神,感覺自己想太多了,眨了一下眼,他越發抱得雲初戲緊緊地,一雙眸再看向晨光的時候,冷若冰霜,好像看着戰場上自己的敵人一樣,嗜血狠厲。
“來人,將她給我押下去,聽候發落。”他開口,卻是再無迴旋之境。
晨光一個踉蹌,眼前的一幕刺地她越發心疼,女人嬌小玲瓏,張着一副和她一樣的容顏,男人高大俊朗,曾經是她準備攜手共同度過餘生的人,那幾年發生的事情彷彿歷歷在目,他只對她溫暖的笑容溫暖了她受傷的心,他的手掌,他的懷抱還有他身上獨特的味道,一切的一切,她都記憶猶新,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只不過,今天他的身邊換了人,就像是一刀一刀的腕着她的心,心血淋漓,痛徹心扉。
她開口,卻未曾吐出任何言語,在開口,怕是什麼也變得蒼白,不是原來的身軀,他又怎麼會相信自己活着。
低着頭,任由他身邊的侍衛將她押住,長長的髮絲遮住她的臉,榮高就是再怎麼注意也不會看到她臉上死灰般的蒼白,那是對他傷心到極點,對自己無力的承認,更何況,他此時也是很生氣,更不會想到太多的細節,就這樣,晨光被押了下去。
四姨娘轉過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抹熟悉的記憶一閃而過,好
像在她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場景,女人身長,背影透露着一股倔強,好像與天地融爲一體,融入天地。
很不巧,就在晨光前腳剛押走,郎塞羅就出現在四姨娘的院子裡還不等榮高叫大夫的空擋,他大步上前,看到此前只有在他國家纔有的“蛋糕”,一筷子下去,就夾起小玲兒做的蛋糕上面的一朵花,放在嘴裡,榮高已是制止不及,這個郎塞羅,有的時候真的很衝動。
“怎麼了?”郎塞羅問。
“這個蛋糕有毒…”榮高如實回答。
晨光沒有被關進柴房,而是直接被關進了榮府隱秘的牢房內,說起這一點,還是侍衛會錯了意,等到牢房門再開的時候,外面的星光從小窗戶裡照射進來,已經接近後半夜了。
她從充滿潮溼的地面上支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像沒事人一樣,牢房門被打開,外面殘留的燭火映照,來人一身白色錦緞,披着白色的披風,下襬是梅花繚繞,鮮紅的花瓣彷彿要滴出血一般,鮮活的好像能從上面聞出梅花的香氣,晨光首先看到的就是她的下襬,如同她的來人一樣,嬌豔卻有毒。
雲初戲冷冷地盯着她,眸內的冷意簡直要把躺在地上的人兒冰封住,她冷若冰霜,她吩咐侍衛道:“把她給我押出來。”
“是…”
將要被侍衛碰到胳膊,晨光冷聲道:“我自己會走。”她把侍衛的手重重地甩開,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下襬沾有許多灰塵,但是依然不妨礙她身上的氣質,她一足一步,順着直線直直走到雲初戲身邊,雙眸如淬了冰渣子,直直地注視着她。
雲初戲面上雖然無恙,但是,下意識的拽緊了自己的披風,她的心跳如鼓一般跳動的厲害,渾身上下像是被浸透在冰水裡一樣,內熱外冷,令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更加用力的直起腰板。
兩人目光對視,來了一場較量。
最後,晨光撇開視線,目不轉睛,繞過她走了出去。
外面,燭火昏暗,各種刑法道具在忽明忽暗的燭火映照下鍍上一層冰冷冷的光芒,似嗜血似嘲晦似是在嘲笑她即將遭受的一切。
她環顧一週,周圍沒有幾個侍衛,但是在她對面的兩個人被籠罩在一身黑衣之下,全身似乎被一層神秘的黑霧包圍,若隱若現,似乎要與空氣融爲一體,但是據她的敏銳的感官瞭解,這兩個人不簡單,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一如他們周圍被包圍的若有若無霧氣,如果她身上沒有經歷一些,想必也會感知不到的。
下一秒,她轉身,直接忽略了這兩個人,再次打量起這些刑具來。
站籠:又稱爲立枷。籠上有口卡住囚犯頸部,晝夜站立,直至死去,也有的先在腳下墊物,套定卡住脖子後再撤出墊物,致囚犯懸空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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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