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舉知道他是想親自去戰場領兵,與宇文擎較量。
“朝臣之意呢?”
慕容灼道:“他們提議本王調動北燕將帥來領兵。”
也就是說,朝臣們並不同意。
“灼郎認爲北燕將領中也無一人可以與宇文擎相抗衡?”
“拖延一時尚可,但對秦之戰是場硬戰,宇文擎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本王必須親自前去。”
不是燕晉無良將,實在是宇文擎此人無愧爲西秦智者。
鳳舉思忖片刻,道:“我可以幫你說服朝臣,但我要與你同去。”
“不可!”慕容灼毫不猶豫果斷拒絕:“戰場皆是真刀真槍,太危險。”
鳳舉是很聰明,可聰明的頭腦在野蠻的刀劍之前毫無用處。
鳳舉卻很堅持:“我並不會上陣拼殺,只在幕後爲謀。”
戰場上的謀略有慕容灼一人足矣應對,鳳舉其實只是不願他一人前去。
她不放心慕容灼,慕容灼也不放心她。
慕容灼還要說話,就被鳳舉擡手掩住脣。
“莫要忘了,我們面臨的不僅是與宇文擎的正面拼殺,還需背後聯合宇文羲,陣前拼殺你不需要我,但後方籌謀我或許有用?”
“宇文羲那裡有晚陽他們。”
就在慕容灼眉心擰成川字時,衛奔突然趕來。
“陛下,宮中出事了!”
此時將近午時,正是宮中傳膳的時辰。
在御膳房通往御書房的途中會經過一個花園,等到他們趕到時,禁軍早已將花園附近包圍。
柏樹叢邊,一個宮婢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身邊一個食盒翻倒,菊花酥撒了一地,其中一塊菊花酥上還插着一根銀針。
鳳舉上前用絲帕將銀針連同菊花酥一起拿了起來。
“去叫太醫來。”
這銀針刺穿了菊花酥,針尖泛着黑。
“奇怪。”衛奔疑惑地盯着那根銀針:“若是糕點有毒,銀針穿插在上面,應當是中間與糕點長時間接觸的位置泛黑,針尖只是穿插而過時短暫一瞬的接觸,爲何也會如此發黑?”
鳳舉問道:“可發現宮婢是如何中毒的?”
“身上沒有傷口,口中也無糕點殘渣,不像是食用糕點所致,找不到下毒的位置。”
慕容灼將銀針從鳳舉手中接過看了看,說道:“若非是毒性太強,一瞬接觸便可使銀針發黑,那便是有人刻意將銀針泛黑這一點展示給我們看。”
“臣見過陛下。”太醫趕到。
慕容灼將銀針和糕點都遞給太醫:“看看,這些糕點是否有毒,是何毒,毒性如何,另外,宮婢身中何毒。”
“是!”
太醫查驗時,慕容灼與鳳舉一同看向宮娥。
鳳舉道:“這宮婢究竟是被何人所殺呢?”
雖然宮中宮婢無數,但他們兩人卻恰恰認得這個死去的宮婢,宮中敵人的耳目不少,這宮婢便是其中之一。
兩人近來正在等着敵人動手,而這個宮婢是每日負責給他們傳膳的,如果是這宮婢受命準備用糕點對他們下毒,又是誰提前殺了她呢?
鳳舉沉吟道:“於無形間用毒取命,看來是個用毒高手。”
目的是什麼呢?救他們二人性命?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