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以我的性命擔保!”
身子靠在輪椅上,蕭靳誠好像又恢復成自信高傲的老者,趾高氣昂地說:“那好,讓銘揚留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哦,還有一點很重要,你需要幫我提醒銘揚一下,讓他最好將藏在蕭家的炸藥交出來,整天守着烈性炸彈睡覺,誰都睡不安穩啊。”
雖然大鐘一直被關在這裡,但是這種事情,只要聽個開頭,便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門道。
輕輕嘆息了一聲,大鐘說:“你們互相握着彼此的把柄,誰也不服輸,那根本不可能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對此,蕭靳誠也很贊同,點頭說:“我和銘揚,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信任了。我只希望能想到一個方法,牽制住他,讓他好好經營蕭家的產業。”
撓了撓頭,大鐘感慨道:“這可真是道無解的難題,因爲你們誰也不肯邁出第一步,所以,只會一直僵持下去。這種情況,讓我也很難辦啊。”
“正因爲難辦,所以我才找到你了啊。”
大鐘愣住,看着蕭靳誠,似乎不太明白他話裡的含義。
嘴角浮現詭異的笑容,蕭靳誠沉聲說道:“只要你能讓銘揚老老實實爲蕭家做事,我就可以保證,你們醫館的人,平安無事。”
大鐘怔了片刻,才弄明白蕭靳誠話裡的含義。雖然心中也很氣憤,但更多的,是覺得很諷刺。
大鐘搖頭失笑,帶着幾分譏諷,說:“難道,要挾也是會上癮的嗎?”
“我也是沒辦法,希望你們可以理解。”
大鐘擺了擺手,說:“理解你,那是蕭銘揚要做的事,我現在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知道蕭老爺什麼時候需要我出馬?”
“看你的狀態來定,畢竟,你我都不喜歡現在的狀態持續下去,對吧?”
大鐘點點頭,說:“那我就準備一下,最多不過三天,就可以開始了。”
……
因爲今天的書法課老師有事,無法正常上課,所以下午改爲了休
息,可以讓炫兒自由安排。
不過,就算是休息,炫兒也沒打算做點什麼,他覺得,能在房間裡,和爸爸媽媽呆在一起就足夠了。所以,炫兒就從書房找了幾篇字帖出來,認真臨摹。
“嗯,這字還真不錯,頗有孔孟之風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炫兒開心地仰起頭,喊道:“大鐘叔叔!?”
雖然林雨晴和蕭銘揚都沒向炫兒詳細說過大鐘的情況,但是炫兒也知道,大鐘叔叔肯定遇到了麻煩。現在能夠看到他平安無事,還真是開心。
聽到炫兒的呼喊,林雨晴也循聲走到書房,看着大鐘和蕭銘揚一起站在書房裡,一直緊揪着的心,總算有片刻的放鬆。
站在大鐘身邊,炫兒很好奇他地擡頭,問:“大鐘叔叔,這些天你去哪了?”
“我呀,去了地下迷宮,”
不屑地撇了撇脣,炫兒說:“你的答案可真扯,我想假裝相信都做不到呢。”
伸手點着炫兒的小鼻子,大鐘蒼白的臉上映出點點笑容,道:“喂,小鬼,你這個樣子就不可愛了哦!”
“大家別站在這裡,先去客廳坐在聊吧。”
看着大鐘瘦削的臉龐,林雨晴覺得心驚不已,心裡有很多的問題,卻無從開口。這才短短十天的光景,大鐘就變得如此憔悴,不知道這段時間,他都遭受了怎樣的磨難。
不過大鐘卻跟沒事人一樣,剛坐在客廳裡,便嚷嚷着自己餓了。
林雨晴正滿腔氾濫的同情心,一聽大鐘有需求,就忙去廚房準備飯菜,希望能盡己所能,撫慰大鐘受傷的心。
見林雨晴去了廚房,蕭銘揚慢慢收斂了笑容,看着大鐘,說:“這裡沒有蕭靳誠的監控設備,你可以仔細說說,這些天究竟發生什麼了。”
眼神瞥了下仰着脖子,認真傾聽的炫兒,大鐘示意地問:“難道,不用避諱下小朋友嗎?”
“大鐘叔叔,我雖然是小朋友,但也是你們的夥伴!”年幼的臉龐上,稚氣未脫,可是
語氣卻很是老成,道,“不要忽略我的作用哦,我也能打探到消息的。”
伸手拍着炫兒的頭,大鐘滿面激賞,說:“小夥子,很不賴嘛,勇敢又有擔當,很像個小男子漢!”
“什麼叫像男子漢,人家就是男子漢!”
炫兒稚聲稚氣的話,讓大鐘和蕭銘揚不由莞爾。
“好了,我們先坐吧。”蕭銘揚笑着走到椅子旁,坐下,說,“我料到蕭靳誠會放你出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你究竟用什麼說服了那隻老狐狸?”
“不是我說服了蕭靳誠,而是蕭靳誠自己想通的。”大鐘的語氣很無奈,說:“他用醫館裡師兄弟的性命要挾我,讓我不準有異心。銘揚,你的這位爺爺可真是夠狠的,總是能找到人的弱點。”
蕭銘揚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他還能做出比這更卑鄙無恥的事,只不過你沒見過罷了。”
“那我寧願沒機會見到。”大鐘一副怕怕的模樣,說,“和你這種家庭比起來,我倒很慶幸自己是個孤家寡人。”
“我叫你來,不是看我笑話的吧?”
見蕭銘揚神色有變,大鐘忙收斂玩笑之意,一本正經地問:“請問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收回警告的眼神,蕭銘揚用命令的語氣,說:“你留在老狐狸身邊,爲他調理身體,想辦法降低他地你的戒備心,這樣你在那邊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除了這個,還需要我做什麼?”
“沒了。”
“沒……沒了!?”大鐘一下沒反應過來,訝異地問,“你總需要我幫你留意留意蕭靳誠的動態吧,還要他和什麼人接觸過,做過什麼事,你難道不需要知道嗎?”
修長的雙腿交疊,蕭銘揚如同一個凌然王者,高貴而優雅。只是他的話,卻讓人聽得想吐血。
“我猜他不會讓你接觸核心機密,就算你絞盡腦汁,也只是讓蕭靳誠看熱鬧罷了,何必浪費精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