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了家,尹蒼墨率先下了車,葉柔跟在他的身後,跟他保持着一段距離。
尹蒼墨明顯是在刻意等着她,站在房間的門口,背對着葉柔,“好好收着那張支票,暖暖當初就是這樣被迫把自己賣掉的,你現在所經歷的這些不過是她經歷過的最不起眼的折磨。”
每一句都是關於葉沐暖的,而這三個字是導致她失去全部的理由,葉柔拖着大大的裙襬,衝着尹蒼墨大聲的咆哮:“折磨我算什麼男人!你這個可憐蟲,軟蛋!是葉沐暖那個女人貪圖權貴,拋棄了你,有本事就去找她算賬!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別人的牀上,你能做的就是折磨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你這樣只能證明你的軟弱!”
葉柔是氣急了,嚷完了這番話,她的胸前劇烈的起伏着,內心更是不能平靜。
尹蒼墨伸手輕易的扯住她的頭髮,眼睛裡通紅一片,“你說對了,我就是個可憐蟲,可是你比我更可憐,你愛的男人連碰你一下都嫌惡心。既然我們都是這種可憐蟲,那就綁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了。”
房門還沒有推開,他就把她壓在牆壁上,扯掉了她的袖子,“我說過你不要對我用這些小把戲,看來你的記性太差!”
尹蒼墨從口袋裡掏出幾粒藥片,丟進葉柔的嘴巴里,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吞了下去。
葉柔一臉的驚恐,“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我今天就讓你刺激個夠。”說着,他就把她“砰”的一聲丟到牆上。
葉柔掙扎着,胸前婚紗的蕾絲料子太過脆弱,很輕易的就被尹蒼墨撕成了碎片。
“你不是很喜歡這件婚紗嗎?那就穿着這條婚紗做!”尹蒼墨盡然成了魔鬼,葉柔慌了,她太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麼了,手裡的手機悄悄按下了錄音鍵,她要讓葉沐暖知道尹蒼墨的騙局。
即便她那麼恨葉沐暖,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能救她的只有她了。
尹蒼墨掀開了葉柔的婚紗,葉柔的雙手抵在冰冷的牆面上,手心裡盡是冷汗。
精緻的妝容早已哭花,被造型師打造了兩個小時的髮型也跟着頭紗一起破碎到狼狽。
尹蒼墨發狠的折磨着她,葉柔從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的求饒,聲音已然沒有了力氣,“求求你,讓我進去好嗎?傭人都在看。”
她說的那麼可憐,像是一隻小白兔,這幾年她的確也都在僞裝一隻小白兔。可是當真相被揭穿的時候,小白兔變成披着狼皮的獸,攻的別人措手不及。
“不要用這種嘴臉對着我,讓人噁心。”尹蒼墨很是厭惡,扯掉身上的西裝包裹住她的臉,“葉柔,這些都是你欠暖暖的,就算我放過你,尉遲冥也不會饒了你,更別說是黎非夜,上次你對暖暖做的事情就連暖暖都看出來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救你了,被我玩死總比被黎非夜丟去男人村的強。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尹蒼墨笑的猖狂。
葉柔一聲都沒吭,她真的沒有力氣了,並不是裝的,尹蒼墨剛剛給她吃了什麼東西,一點反應都沒有。
過了很久之後,尹蒼墨鬆開手,葉柔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尹蒼墨走了之後,傭人們陸陸續續從葉柔的身邊走過,卻全部都視而不見。
尹蒼墨家裡僱傭的都是女傭人,所以葉柔倒是沒有覺得多丟人,可是一個少奶奶混成這樣,也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
葉柔實在累極了,就趴在房門口的地面上,身上的婚紗已經狼狽的不成樣子,她覺得就是一個特殊職業工作者,被客人玩膩了之後丟在一邊。
從小到大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如今的這種待遇,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這些仇恨她會一一記得,全部還給葉沐暖的。藏在手心裡的那個手機,是她可以贏得這場勝利的籌碼。她倒是想要看看,葉沐暖聽到這些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被氣到七竅生煙,直接變成植物人,那麼黎非夜就是她的人了。
當然了,這些錄音在交給葉沐暖之前,還要做一些特殊的處理,她只想表現的自己現在很悲慘,讓葉沐暖知道尹蒼墨是爲了她在報仇,對自己並不是真愛。
她很期待葉沐暖和尹蒼墨再次見面的場景,作爲一個好姐姐,尹蒼墨的好哥們,她會怎麼做呢?真是想想都覺得很精彩。
尹蒼墨從家裡離開便跟尉遲冥湊在了一起,兩個人坐在酒吧裡,看着舞池裡的洋妞舞的熱辣。
尉遲冥甚至都沒有調侃一句,只是安靜的喝酒,一雙狐狸眸染着鬼魅。
“最近有暖暖的消息嗎?”尹蒼墨還是很關心葉沐暖,上次聯合黎非夜的事情,他的確是理虧的,雖然的確是爲了她好,但是作爲朋友,他是不該聯合別人的,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暖暖和黎非夜去了法國,過得還不錯。”他從偵探傳回來的照片上,看見了葉沐暖笑顏如花的模樣,那是跟他在一起沒有過的狀態。
“還打算繼續進攻嗎?”尹蒼墨已經放棄了,從上次他看見黎非夜爲了葉沐暖做了那麼多之後,他就徹底放棄了。那樣的男人,他的確比不上。
如果他是葉沐暖,也會選擇黎非夜,並不是因爲黎非夜的錢和地位,而是他身上的那種人格魅力。
來自靈魂的東西。
“除非我死,否則我就不會放棄。”尉遲冥勾起狐狸眸,半眯着,看着舞臺上的女郎端着酒杯向他走近。
“我口有點渴,要不要請我喝一杯?”穿着幾乎快透明的衣服的女郎對尉遲冥不斷的拋着媚眼。
“可以。”尉遲冥笑的冷森。
女郎得到尉遲冥的允許,便坐在他的對面,跟他對望。
“喜歡哪種酒,我讓酒保往你的棺材裡多放一些。”尉遲冥垂眸,眼睛盯着面前的杯子,往裡面又加了幾塊冰。
女郎一聽,立刻從座位上起來,都說尉遲冥是僅次於黎非夜的角色,嗜血狠戾,今天她也算見識到了。
尹蒼墨笑着搖頭。“你打算爲了暖暖一輩子守身如玉?”
尉遲冥只是喝酒沒有說話。
尹蒼墨見尉遲冥不說話,掃了一眼他的周圍,“怎麼不見你的私人助理,那個冷美人。”
“你喜歡她?”尉遲冥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不是,只是最近她似乎消失了,好久沒見過她了。”她向來是跟尉遲冥形影不離的,他一度以爲櫻澈是喜歡他的,所以纔對他這麼忠心耿耿。
“她是尉遲傲天的人,我辭掉了。”尉遲冥說的不鹹不淡,似乎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尹蒼墨顯然是有些驚訝的,可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竟然是老頭子的人,一點也沒看出來,不過她對你倒是很忠心耿耿,是誰的人不重要。”
尉遲冥抿了一口酒,好看的櫻花脣一張一合。“她對我忠心耿耿?”
“對呀,之前你們家老頭子想置葉沐暖死地,都是櫻澈故意找機會製造了你想通了的假象,要不然你以爲你能這麼快回到國內來?前段時間老頭子要你和葉柔火速結婚,也都是櫻澈在中間周旋,就差說你是植物人了。我一直以爲櫻澈是喜歡你的,可是照她對葉沐暖的態度來說,好像不是對情敵的感覺。”尹蒼墨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了半天。
尉遲冥一直眯着眼眸,看着舞臺上的那些紅紅綠綠的燈光,他不知道的事情看來不少。
可惜,這個女人不該愛他,他這輩子的心裡只有葉沐暖,任何人都不會再給機會了。
“冥,你聽我說話沒?”尹蒼墨見尉遲冥在發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知道尉遲冥是極少數發呆的。
“嗯,葉柔你打算怎麼辦,一直這樣糾纏着?”尉遲冥的目光裹着冷然。
“與其讓她在外面一直是一個隱患,不如就乖乖被我關在家裡。”尹蒼墨笑的陰險。
“你不怕暖暖知道嗎?畢竟柔柔是她的妹妹,以暖暖的性格,即便是柔柔要殺她,她估計都會閉眼睛接受。”尉遲冥太瞭解葉沐暖了,否則他也不會一直有顧慮,葉沐暖也根本沒有嫁給黎非夜的機會。
“知道了又怎樣,只要我自己知道我是爲她好就行了。暖暖一直覺得葉家是她的天,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比她的天還重要了吧。即便是黎非夜也不能,如果有一天葉家和黎非夜讓她選一個,我猜暖暖會選葉家。”尹蒼墨對葉沐暖是瞭解的。
尉遲冥舉了杯子,跟尹蒼墨碰了下,兩個男人各懷心事的喝下。
尉遲冥喝完了酒,就先離開了,留下尹蒼墨一個人繼續喝悶酒。
法國,巴黎一幢公寓裡。
葉沐暖盯着牆壁上的時鐘,這個時間葉柔的婚禮應該結束了吧。
黎非夜做好了晚餐,進房間叫葉沐暖吃飯,葉沐暖顯得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