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問,“春花秋月,你們可是想說什麼?”
春花秋月一臉崇拜的看向柳岸,兩個人都笑得心花怒放。
“公子真的是,是柳岸?”秋月十分的激動。
柳岸溫文一笑,如三月的春風,“自然是真的。”
春花一臉崇拜,“太子對姑娘寵愛之極,請來柳公子也不足爲奇。”
楚憐玉卻是被二人的話繞糊塗了,她目視着柳岸,直言問道:“看她們對你如此崇拜,想必你的作畫,定有很大的成就。”
柳岸輕搖着頭,“柳岸不過一介布衣,喜歡畫畫而已,總是隨心所欲畫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至於成就,至今尚無。”
秋月搶先說道:“纔不是哩,柳公子的畫可是天下一絕,他畫的人可謂是栩栩如生,無論是誰,都會爲他所畫的震驚。”
楚憐玉不由得把柳岸多看了兩眼,心中卻是突然想到,再栩栩如生,也比不過照相機。
但她臉上卻是笑了,“那就麻煩公子將我畫得像些。”
柳岸道:“那是自然。姑娘氣質脫俗,比那些胭脂俗粉,可是超了十萬八千里。”
當柳岸提到胭脂俗粉幾個字的時候,楚憐玉腦子裡冒出的畫面卻是在醉夢樓的場景。
她心中一驚,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柳岸又道:“姑娘面容僵硬,神色尷尬,畫下來可不好看。”
柳岸的話讓春花秋月俱是一驚,但柳岸可是蒼國出了名的畫師。
柳岸也是一個脾氣古怪的畫師,素有千金難請,無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只要他不想畫,誰也奈何不得。
春花秋月對他十分敬慕,但又不希望他對楚憐玉無禮,想說什麼,卻又發現不知該怎麼說。
看到春花秋月的模樣着實可愛,楚憐玉忍不住笑了笑,“柳公子性子幽默,你們二人不必當真。”
柳岸笑道:“姑娘倒是善解人意,只是深宮似海,光是善解人意是遠遠不夠的。”
“那是自然。”楚憐玉雖然不明白柳岸此話何意,但不難看出他進宮的目的,只怕並不是爲了給她畫像。
楚憐玉又問,“公子可到宮中其他地方看過?”
“宮規森嚴,柳某一介布衣哪裡敢在宮中隨便亂走。”
柳岸雖然一直在和楚憐玉對話,但手上卻沒有閒着,手執毛筆不停在宣紙上揮舞着。
春花秋月都在楚憐玉身側,他所畫的東西也無人知曉。
楚憐玉端坐着,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問道:“不知公子的畫還需要多久?”
柳岸道:“姑娘可是有急事要處理?”
楚憐玉笑了,“不知內急可算?”
春花秋月沒想到楚憐玉會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都變了變。
柳岸笑道:“當然!人有三急,可是大事。”
“那公子還需多長時間?”
柳岸手一揮,“姑娘若真是內急,柳某可先在此等候。”
楚憐玉靈機一動,站起身來,“好,那就麻煩公子先等等!”
春花道:“那柳公子的畫莫非要從頭再來?”
秋月急了,“那姑娘豈不是要坐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