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再次淺酌一口,“昔日的恩怨糾紛誰也說不清楚,只是藍水兒若還在人世,公主就一點也沒興趣知道?”
楚憐玉沉思了一番,“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算是吧。”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目的?”
“也許!”
楚憐玉深知柳岸的來歷絕不簡單,不敢再隨便開口。
她再次深思了一番,柳岸接近她的目的是爲了找到藍水兒,那他找到藍水兒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費盡心思要找到我的母妃,目的又是什麼?”
柳岸笑了笑,“難道柳某的面貌竟是如此的令人厭惡?公主一口一個目的,或許只是我的興趣愛好,難道這也不行嗎?藍水兒豔絕天下,莫說是我,就連當今蒼楚二國的皇帝都對他興趣甚濃。”
柳岸雖然極力反駁,但楚憐玉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就這麼相信他的話。
“你想讓我怎麼做?”
“公主多慮了,公主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定會好好的活着。”
楚憐玉站起了身,“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楚憐玉走到門邊,柳岸脫口而出,“公主要小心一切,無論是吃的,用的,還是身邊的人和事,每一樣,都可能讓公主永無活路!”
柳岸的語氣十分的凌厲,但他絕不是危言聳聽。
楚憐玉在東宮的處境可謂是四面楚歌,不僅是南翩翩,還是獨孤衝,如今就連囚身心也跟她槓上了。
楚憐玉沒有回頭,大步走了出去。
她步伐邁得很大,一頭撞上了一面硬硬的牆壁,擡頭一看,獨孤聿正臉色鐵青的看着她。
“聿……”
楚憐玉話音剛落,獨孤聿拽着她大步走出了醉仙樓。
獨孤聿步伐跨得很大,以至於楚憐玉壓根就跟不上獨孤聿的步伐,多次都差點跌倒。
獨孤聿將楚憐玉抱上了馬車,楚憐玉也不說話,直到獨孤聿也坐進了馬車,她纔開口問道:“春花秋月她們呢?”
春花秋月就在馬車旁,聽到楚憐玉正在詢問她們,心中涌過一絲感動。
但想到獨孤聿那張冷得令人發寒的臉時,又不禁爲楚憐玉捏了一把冷汗。
“你爲何要獨自一人出宮?”獨孤聿怒聲質問道,他那怒火沖天的眼神更是隨時都能噴出火來。
楚憐玉心頭十分冷靜,但她必須佯裝出害怕的樣子,此時的她是桃夭夭,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夭夭,夭夭只是……”
“只是什麼?”獨孤聿一聲怒喝,嚇得楚憐玉再次一個哆嗦,更是不敢與之對視。
“夭夭聽聞辰兒病了,所以想去辰王府探望一番。”楚憐玉儘量放低語氣,只有那樣,纔會有我見猶憐的感覺。
“夭夭,這裡可不是辰王府。”獨孤聿的語氣終於平和了幾許。
“若不是太子你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辰兒,或許夭夭此刻還在辰王府陪着辰兒。”
獨孤聿嘴角已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獨孤辰生病的消息本就是他透漏出去的,看到楚憐玉吃窘的模樣,心中竟是十分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