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不再說話,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要知道這些事在江湖上根本沒有流傳,除了北狄國的國主和巫支祁的巫師記載之外,其他人知道此事的幾乎寥寥無幾,除非你當時在場,而從目前來看,當時在場的除了仙,妖,殭屍之外,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當時有人在場,有人流傳,現在已經過了幾百年,這些流傳早就不存在了!
國主在心裡暗自揣摩:聽劫生的口氣,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如此一來,這劫生最少也活了幾百年!可是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怎麼可能活了幾百年,這樣一想,這兩位肯定不是常人,要麼是修煉成型的妖,要麼是歷練得道的仙,不管是誰,自己都惹不起,就算加上北狄國的巫師,恐怕也不是對手,如此一來,萬萬不能得罪了這兩位,否則北狄國必將有一場腥風血雨!
國主看着危和劫生說道:“敢問兩位,可是那修煉之人?”
危轉念一想,原來是國主把自己沒當做人,那這事就好辦多了!畢竟在這個時代,不是人的還不到處都是!
危看着國主說道:“國主,我們確實是修煉之人,也是受師傅之命,下山歷練,所以這才拒絕了國主的好意!”
如此一說,既給自己找了一個開脫的理由,也給國主一個臺階下,兩全其美!
國主一聽,哈哈大笑,便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就不爲難你了,不過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二位幫我,不知二位是否答應!”
“國主請說,若在我二人能力之內,必竭盡全力!”
“最近北狄國內憂外患,請二位祝我一臂之力,抗擊外患,事成之後,二位有什麼要求,我定答應你們!”
劫生看着國主說道:“國主容我問一句,國主現在手中既有巫師,也有像北訣一樣武功高強之人,是什麼樣的外患,竟要你如此焦頭爛額!”
“實不相瞞,對方以前的能力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只不過最近他們請了一些法術高強之人,這下我就有點措手不及了,他們不殺人,只把人虐待到半死,才放回來,回來的人大多臉色蒼白,無法征戰,需要調養很久才能恢復健康!而二位也是修煉之人,想必會有法子替我迎戰!”
劫生拉着危走到一旁小聲說道:“莫非是一些妖類趁機在戰爭中吸食人類精氣,提高修爲,不過他們願意把人放回來還是好的,確實可以見上一見,如果可以,收歸第一屍界也是可以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要是用自己的力量,在人界混還算可以,但是對付這羣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我們的力量肯定不行,到時候勢必需要用殭屍力量,肯定會露出自己的殭屍本性,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現在巨靈神又不在這裡,我們也不好一口答應!”
“沒事的,到時候我們先靜觀其變,實在不行再想辦法也行!”
“好吧,那我們先答應國主,其他的事再作詳細規劃!”
國主和北訣看着劫生和危在一旁議論,生怕他們不答應自己!
過了一會,劫生和危走過來,看着國主說道:“國主,我們可以幫你,不過我們也有要求,希望國主答應!”
“但說無妨,我一定答應!”
“首先,帶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另外不能讓阡阡嫁給北凌!”
“你們放心,即刻同我前往國宮,我定好好招待你們!連同阡阡姑娘一起!”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一會我們要和敵人交過手的人進行商討!”
“嗯嗯,等會我親自安排!”
不一會,在國主的帶領下,危和劫生,連同阡阡以及阡阡父母的遺體一同來到國宮裡,只留下北凌在自己的王府裡惆悵!
畢竟自己的打算是多麼的完美,可是目前來看,自己只不過是跳樑小醜,引得別人鬨堂大笑之後,又被別人一腳踹開!苦只有自己知道!不過像北凌這樣的人,也該給點懲罰了!這次不盡如意算是給北凌一個小小懲罰吧!
危一行人來到國宮之後,先是好喝好吃好招待,最後在國主的安排下,把阡阡的父母火化了先放在國宮,也算了了阡阡一個心願!
到了晚上,劫生和危在國宮的水亭裡欣賞月光,這時候阡阡端着一些茶點獨自一人走過來,危看到這一幕,看着劫生說道:“記着你的身份,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隻字不能提!”
“嗯,我知道!”
之後危輕輕一躍,離開了水亭,跳上了國宮的房子上,躺在屋頂上繼續看着月亮!
阡阡走過來,看着劫生說道:“危呢?他怎麼走了!”
“沒事,他喜歡一個人!”
“我準備了一點茶點給你吃,算是這些天謝謝你的照顧!”
“別這樣說,其實你父母的事我挺抱歉的………”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阡阡扭過頭去說道!
劫生忽然覺的這事不應該再提起,然後走到阡阡面前說道:“你放心,以後有我照顧你!”
阡阡一聽,破涕爲笑,忙說道:“趕緊吃點心吧,我自己做的,嚐嚐好不好吃!”
劫生連忙拿起一個點心,放在嘴裡咀嚼着,還一邊誇阡阡做的點心好吃!其實劫生是很少吃人界這些東西的,不說對身體有什麼壞處,反正也沒一點好處!不過考慮到這是阡阡親自做的,吃一點也無妨!
劫生吃着阡阡的點心,喝着阡阡倒的茶,忽然覺得,自己活了這麼久,好像還從來沒有一天像現在這樣幸福過,和心愛的女孩在一起欣賞月色,品茗茶水,多麼愜意,這樣的日子,比起做殭屍,可好太多了!
可是殭屍是自己的使命,是一切都成定局的,沒辦法改變,但是幸福是可以自己選擇的,誰說愛情對殭屍來說遙遙無期,自己就要做一個與衆不同的殭屍!
阡阡拉着劫生的手,坐在水亭的凳子上說道:“劫生,你看那水面上的月亮,是多麼的好看,它可比天上的月亮好看多了,只是卻是假的!”
“不管真假,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四處都是美的風景!我只想和你靜靜的坐着,什麼也不管!”
“傻瓜,好男兒要有志向,怎麼可以只顧談情說愛,兒女情長!”
“匆匆一生,志向做何用,能和相愛的人廝守,那纔是人生的終點!”
“不理你了,總說這些個傻話!”
劫生沒有再說話,因爲對劫生來說,這一輩子是沒有期限的,而對阡阡來說,不過是匆匆幾十載,所以劫生纔會說,他做人的志向就是陪心愛的人一生!只是阡阡並不明白!
阡阡見劫生不說話,便看着劫生說道:“怎麼了,這就生氣了?”
“啊,沒有啊,我在想一些事!”
“什麼事?”
“很多啊,以前,現在,將來!”
“那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你問吧!”
“你是人還是?已經活了多久?”
“我是人,在凌霄山上同師傅一起修行,想想應該過了五百年吧!”
“那你算是神仙還是妖怪啊?”
“那你希望我是神仙還是妖怪呢?”
“我希望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啊!”
“活了五百年還說自己是普通人?當我傻瓜嗎?”
“沒遇到你之前,我是一個可以充當形形色色的人,遇到你之後,我便是一個普通人了,因爲你是普通人!”
阡阡一聽,不禁臉色微紅,站起來走到水亭邊說道:“男人就會花言巧語!”
“這不是花言巧語,我說的是實話!”
“好了,我問你,你明天替國主大戰,勝算有多大?”
“我向北訣等人瞭解過了,對方的力量雖然強,但是也有弱點,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平安歸來!”
“嗯嗯,你一定好好的平安回來!”
阡阡走到劫生身旁,拉着劫生的手說道:“對了,我有個事想問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說!”
“你問吧,我知道一定告訴你!”
“你和北御是什麼關係?要是陌生人的話,是不會過了這麼久還去祭奠的!”
“我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這樣回答阡阡,劫生心裡很不是滋味,畢竟北御是自己的父親啊,說自己的父親是自己的朋友,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這樣說吧!
“那當時北御亡故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不在,我是後來聽說的,他爲了他的兒子和北狄爭執不休,最後鬱郁終生!”
“聽說北狄是被北御的兒子殺死的,是嗎?”
“我不知道,我沒在場,不過後來流傳的是這樣,而且北御的兒子還殺了幾個神仙妖怪!”
“我聽爺爺說,北御的兒子是殭屍,還聽說北御死後,魂魄一直沒找到,這些你知道嗎?”
這問題問的,要劫生怎麼回答,自己就是北御的兒子啊,自己就是殭屍啊,自己親自把北狄的魂魄打入地獄的啊!不過劫生還是輕輕笑道:“北御的兒子是死後復生的殭屍沒錯,當時他的父母都死了,機緣巧合之中,怒殺了北狄一干人等!”
“那你知道北狄的魂魄去哪裡了嗎?”阡阡趕緊睜大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