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爺爺正被一羣從遠方來的親戚圍着讓他幫算命呢,我爺爺是出了名的神棍,在他住的地方十里八鄉沒人不知道的。
我從小便跟着爺爺,被他逼着學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弄的自己也有些不正常了,不過有時候我也挺不屑那些不信命的人。
因爲有些東西傳承下來了,就有它一定的道理,而且越接觸玄學,我越覺得其中有很多東西很有道理,“哦,”不過現在我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應了一聲後就朝爺爺走去。
“凡兒你最近有沒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剛來到爺爺身邊,爺爺便就道出了我的心聲,頓時我整個人立馬就是一頓,接着就古怪的看着爺爺。
“哈哈,”爺爺神秘的笑了笑又說,“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等晚上咋們再好好談談。”
“哦,”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我也沒再多問,應了一聲後就朝天佑走去,其實與其說天佑過來幫忙,還不如說是讓我有出去溜達的藉口。
不然一羣三姑六婆圍着問這問哪兒的,我實在受不了那種叨叨,天佑爲此也很無奈,不過還是先一步離開,我跟老爹打了聲招呼後,兩人就開着車一灰煙的溜了。
“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作啊,今天這種日子你都敢這麼幹,我算是服了你了。”天佑邊開車邊無奈的瞟着坐在副駕的我。
剛上車我還有些昏昏沉沉,但見天佑鄙視的表情,我也只能應付的搖頭苦笑,“最近有些事情總是在困擾着我心煩的很。
而在待在家也沒什麼讓我做的,咋們還不不如出來溜達溜達,喝點東西現在距離吃飯還早着呢,總好過在家聽那些三姑六婆嘮叨。”
天佑見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更是無奈:“那你總該告訴我要去哪兒吧,不然你想這麼一直開到浦寨嗎?”
“哧哧”聽到天佑的調侃,我便忍不住笑出聲,當然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這傢伙實在是太那個了,浦寨是個邊境跨國重鎮。
是越南跟中國最主要的蔬果批發交易市場,和邊境貿易基地,當然這個地方也是在廣西,但那邊還有個另類的名字,叫浦寨不夜城。
之所以叫不夜城,是因爲那邊的中越兩國人可以任意交往不受限制,不但有越南人,還有外國慕名而來的國外友人。
而且那邊夜場和夜店也頗多,白天是人流密集的交易市場,但到了晚上就是魚龍混雜的不夜城,更有很多漂亮的越南妹子在夜店和酒吧玩,天佑這傢伙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還是算了吧,去找個安靜點的咖啡店,喝點東西算了。”
應付完天佑後,我便渾渾噩噩的給了他一個咖啡糖地址,不過天佑見我魂不守舍,便沒去咖啡店,而是把車開到了公元裡面。
原本我都在車上快睡着了,自從那些畫面在我腦海裡面閃過後,我就特別的嗜睡,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我拽下了車,“你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我沒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些事情,就沒敢跟天佑明說,不過一下車我就感覺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精神也提高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爲清新的空氣或者是眼前的美景,我也沒在像之前坐在車上那般昏昏欲睡了。
天佑見我答非所問,不由眉頭一皺,面色冷峻的道:“這裡沒有別人,難道你連我也打算瞞嗎,有什麼事情說出來,說不定我也幫得上忙。”
看着天佑決絕的表情,我知道我扭不過他,無奈的嘆口氣,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特別是連續幾天晚上夢中出現的畫面,和那些不時在腦海裡一閃而逝的鏡頭。
“這些應該跟那件事情有聯繫,只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我們都沒行動過,該不會是上次我們從那個墓裡... ...”
“噓,”天佑的話才說道一半,我便不再讓他說下去,雖然這裡是公園,而且在這個小縣城,中午來公園散步遊玩的人已經非常少了,甚至少到沒有。
但那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天佑顯然是怕我發生些什麼,纔會如此不顧場合,只不過我總覺得我腦海裡出現的畫面,和夢裡出現的東西,跟之前那件事情沒有關係。
“爺爺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他讓我今晚回去再找他。”我把天佑的話壓下來後,又把剛纔爺爺跟我說的話告訴了他。
天佑聽完也陷入沉思久久不語,就這樣我們兩個傻愣愣的,坐在公元裡面閒聊到了吃飯時間,直到老爹打電話讓我們回去,天佑才驅車趕回了家。
剛下車我們兩個也是嚇到了,晚上這祝壽的規模比白天要大的多,桌子已經從街頭擺到了街尾,家門前掛着兩個紅色大燈籠,上面還映着兩大壽字在上面。
那個場景熱鬧啊,我和天佑兩人還是擠過人羣,纔好不容易走到家門口,我剛進家門就被老爹一把逮住,結果連飯的都沒得吃上,又帶着一羣外來的親戚找酒店住去了。
直到晚上八點多我才忙完,但回來後飯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無奈我只好隨便啃了一碗長壽麪,看着那羣圍着我爺爺不停的敬茶老傢伙就感到好笑。
那些老爹的戰友,平時有事沒事就教訓我,現在好了吧一樣被訓,不過爺爺坐在那張我老爹不知道哪兒弄來的太師椅上,還真有那麼回事。
眼見那羣老傢伙敬完茶,我知道該輪到我們這些小輩了,我老爹那輩人敬茶都是要給我爺爺紅包,不過我們這些小輩敬茶爺爺卻給我們紅包,就是輩分差異啊。
想着能拿紅包我頓時心裡就莫名的激動起來,雖然幾百塊對我這種已經步入社會好幾年的傢伙沒什麼改變,但還是個不錯的期盼。
可輪到我敬茶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逼了,爲什麼別人敬茶都拿一個大紅包,而我敬茶卻得了一張又破又爛的羊皮卷,“爺爺這是?”
接過東西我就想打開這羊皮卷看一眼,卻被爺爺給欄了下來,爺爺把我老爹和他的戰友都喊了過去,再把四周的人都清場後才緩緩道,“這東西上面有一個傳承了千年的秘密,我知道你一直壓着凡兒,不給他走我這條路。
但他生來就與衆不同,有些東西只有他才能去完成,在這裡我把東西給凡兒,你們這羣也看到了,要是以後凡兒有什麼困難,你們敢不幫的話,哼哼。”
看着被爺爺威逼壓迫下的一羣老傢伙,我心裡那個開心啊,到現在我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感情那張給我的羊皮卷應該是一張了不得之物。
爺爺之所以在他大壽上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就是不打算給我老爹迴旋的餘地,他當着我老爹這麼多戰友面前把事挑明瞭說。
我老爹就是不願意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忤逆他,想想了老爺子的手段的還真是高啊,我暗中盯着那羣被我爺爺壓得喘不過氣的老傢伙,更對爺爺另眼相看。
看來爺爺不單單只是神棍而已,不過老爹現在的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顯然我老爹是知道這張羊皮卷的存在的,甚至還有可能跟我爺爺起過分歧。
看着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表情,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事情沒這麼簡單,只不過現在我急需一些頭腦發熱的事情,來衝一衝我那麻木的神經,不然再這樣過上個把月,我自己都懷疑整個人會不會變成植物人或者傻子。
“唉,罷了,您看着辦吧。”老爹和爺爺對視了一會後,顯然老爹還是拗不過我爺爺,更何況是在這種場合,只好無奈的點頭答應。
不過我發現老爹自從同意之後,氣勢就弱了很多,整個人也看起來也落寞了不少,“臭小子,我知道你不會平淡的過一生。
但你要記住越有能力的人,便越要承受一些痛苦的代價,有時候能安逸的度過一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自己選擇的路,再困難也要走完。”
老爹莫名奇怪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懵了,但他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拉着他那幫戰友喝酒去了,只剩下一臉茫然的我和兩眼賊亮賊亮的爺爺,“爺爺這是... ...”雖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把老爹的話放在了心裡。
“行了,既然你爸同意了,晚上我再告訴你那些事情。”爺爺見我發問,卻沒讓我把話說完,就硬生生的打斷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顯然已經不是我能掌控的了,“我去這是趕鴨子上架啊。”我見爺爺那副表情,心裡就暗自發苦。
兩個老傢伙根本就沒問我同不同意,就直接下了判決書,“唉,”我雖然心中無奈,但也很好奇羊皮卷裡面有什麼,跟爺爺和一些纏着我的三姑六婆起打了聲招呼後,就跑到自己房間去研究起那張羊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