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生世世。”百里玄月也用力點頭,不自主的低頭吻了一下肖以歌:“你可要說話算話,再敢拋棄我,我一定下黃泉上碧落,生生世世糾纏你。”
“放心,我今生只娶你一人,上一次的婚禮不作數,沒有拜天地。”肖以歌笑的溫和,聲音更是溫柔如水。
“你還想作數不成?”百里玄瞪着肖以歌:“還好當時去的及時,不然你真的與她拜天地進洞房了。”
想想都覺得氣憤。
“多謝月兒那一掌。”肖以歌一邊笑一邊說着,他將一切都算計的恰到好處,當然不會出任何意外,就算百里玄月不去,他也不會動東離愁的。
東離愁只是一顆棋子罷了,絕對不會走進他的生命裡。
“對了,現在東離愁在黑暗森林,她若是知道你還活着,一定不會罷休的。”百里玄月又想起了什麼,一般送去黑暗森林的女人必死無疑,那麼不死的,就一定會修爲暴漲的,黑暗森林裡面可是魔獸極多,隨便得一個內丹都能提升修爲,只是無人敢踏入。
那裡對黑暗森林的人來說都是禁地。
輕易不敢踏足的。
想來,東離愁出黑暗森林之時,一定會找肖以歌和百里玄月拼命的。
東離愁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要面對的人還很多呢。
玲瓏仙子也是因爲肖以歌才被送去了黑暗森林,她的修爲本來就不弱,若是得以黑暗尊主的指點,一定會飛速提升的。
她還真要抓緊時間醫治好肖以歌,想辦法讓他的修爲恢復如初。
這樣想着,便握了握拳頭:“你等我一日,我去將北冥玉封帶來。”
“月兒……”肖以歌卻將她摟的更緊,不讓她起身:“不急於這一時,多陪我一會兒,你走了,我會冷。”
這是實話。
住在寒冰牀上,真的很冷很冷。
好在百里玄月有修爲在身,不會覺得很冷,半倚在他的胸口倒是一臉的享受。
這可是美男在懷的感覺。
“好吧。”百里玄月真沒有動,任他摟着自己,也輕輕眯了眸子。
她有好久沒有安心睡覺了,現在她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覺了。
肖以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百里玄月,百看不厭,越看越捨不得移開視線。
經歷了這麼多,他們還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所以,肖以歌也想讓自己快些恢復如此,他要用一生來陪着百里玄月,用一生去疼愛這個女子。
他覺得一生都是不夠的,他要與百里玄月一起飛昇成仙,永遠在一起。
密室的門已經關閉,兩個人相偎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天大亮,百里玄月才一覺睡醒,若不是肖以歌動了一下,她還會繼續睡,她真的感覺自己很久沒睡覺了。
“月兒,你醒了。”肖以歌不敢離開寒冰牀,只能平躺在上面,一邊用手臂摟着百里玄月,她在寒冰牀上呆的太久,會影響她的靈氣的。
她修的是火系魔法,與這寒冰正好相剋。
百里玄月揉了揉眼睛,這一覺睡的太香了:“嗯,我是不是該走了。”
一邊擡手摸了摸肖以歌的臉頰,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你這樣真好,可以任我蹂躪。”
“你想非禮,本王都願意。”肖以歌也笑,這個丫頭竟然如此說,他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啊。
“我還是早些去找北冥玉封……”百里玄月不敢去看肖以歌,嘴上說說,百里玄月還是能的,來真的,她還真沒有膽子。
一邊說一邊撐着身體要下寒冰牀。
肖以歌順勢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注意西泠牧朝。”
“放心。”百里玄月已經翻身跳下了寒冰牀,整個人更是容光煥發,眉眼間都是笑意,眼角眉稍都帶着一抹嫵媚,與前一天更是判若兩人。
臉上寫滿了幸福。
又站在牀邊深深看了肖以歌一會兒,纔不捨得的轉身:“你一定要小心,你的儲物戒指裡面幾個卷軸,關鍵時刻能抵擋一下。”
“好。”肖以歌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分開這麼一下,他也不捨得,真的不捨得。
兩人已經盡釋前嫌,更是對彼此深情不悔。
“有什麼事情交待給阿柄,他很伶俐的。”肖以歌又囑咐了一句。
“好。”百里玄月點了點頭,原來少年人叫阿柄,這名字與他還真有些不符。
出了密室,就見阿柄正等在那裡,一臉的笑意:“月兒姑娘。”
“沒有人盯着這裡吧?”百里玄月的心情大好,說話也柔和了幾分,面上也帶了幾分笑意。
“月兒姑娘放心,西泠牧朝已經被引開了。”少年人答道。
百里玄月又看了阿柄一眼,這個人還真是了不得,她知道,肖以歌手下的人都不一般,一邊點了點頭:“外面有情況嗎?”
“白青白澤也尋了姑娘一夜。”阿柄咬中了一夜二字,挑了挑眼角。
雖然肖以歌躺在牀上,可是他的情況阿柄卻是十分清楚的。
百里玄月留在密室一個晚上,這真的讓人容易亂想。
“哦,忘記白青白澤了。”百里玄月皺了一下眉頭:“好了,你這就安排我離開,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好。”阿柄見百里玄月有些急,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帶她到了一個密道:“這裡出去,便是皇宮。”
百里玄月看了看那密道,回頭對着阿柄豎了豎大拇指。
阿柄也對着她挑了挑眼角,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阿柄真的與肖以歌的性格有些相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樣的小氣。
密道直通後宮的冷宮,好在現在的東離皇宮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最多是白青白澤安排的侍衛。
都是守在皇宮的進出口的。
“月兒……”一出冷宮,白青白澤便撲了過來,他們兩個人可是整整尋了一夜,哪裡都沒有百里玄月的影子。
他們甚至還跟去了行館,怕西泠牧朝帶走了百里玄月。
可是西泠牧朝也是一個人留在行館裡。
後來他們又四處尋找,都是一夜未睡,此時看到了百里玄月的影子,當然有些憤怒了。
“哦,白青白澤!”百里玄月自知理虧,低了低頭,一臉獻媚的笑了笑:“我,我……忘記告訴你們去哪裡了。”
白青白澤見百里玄月如此,都僵了一下,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是……月兒嗎?”白澤輕輕皺眉,不敢上前。
他真的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雖然這幾日百里玄月的心情也不錯,可是心底壓着事情一定不一樣的。
現在的百里玄月卻是滿面春光,那種幸福寫滿臉的笑意。
那種興奮更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一般。
“當然是,你不認識自己的主子了嗎?”百里玄月瞪了白澤一眼。
白青比較木納,雖然百里玄月的笑意太刺眼,不過,她是百里玄月不會有錯。
才上前一步:“月兒,你去哪裡了?”
一臉的擔心。
“我沒事,我一直都在宮裡,就是在這裡睡了過去。”百里玄月撓了撓頭,她不會隱瞞白青白澤,不過,現然涉及到了西泠牧朝,她必須得防備着。
因爲與白青白澤一起尋找自己的還有西泠牧朝。
而且昨天西泠牧朝還找到了天下茶樓。
這就有些危險了。
一旦讓西泠牧朝知道了這件事,肖以歌就危險了。
西泠牧朝比東離弦還要陰險,還要不擇手段。
“真的嗎?”西泠牧朝這時卻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百里玄月:“月兒姑娘,你這樣玩失蹤,可是會驚動很多人的。”
一邊的無奈。
一邊說一邊走近百里玄月的身邊,眸底卻有些深沉。
“我沒有玩失蹤,只是在這裡不小心睡過去了。”百里玄月正了正臉色,收了幾分情緒。
這個西泠牧朝一直都盯着自己不放,要去北冥,都是一個難題。
在北冥玉封沒有醫治好肖以歌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所在。
這樣才能保證肖以歌的安全。
見百里玄月的語氣有些沉,西泠牧朝聳了聳肩膀,笑了笑:“原來如此,真是虛驚一場。”
“沒什麼事了,你們都散了吧,我去看看周圍的情況。”百里玄月揮了揮手,現在與白青白澤也不能說太多了。
“月兒姑娘……”西泠牧朝有些急,他真的很想知道昨天夜裡百里玄月去了哪裡。
他覺得一定與肖以歌有關係。
自百里玄月從閒王府出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剛剛他更從百里玄月的臉上看到了幾分溫柔的笑意,那笑意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無法掩飾。
“有事嗎?”百里玄月駐足轉身,看向西泠牧朝:“太子在行館還習慣嗎?”
“習慣。”西泠牧朝看着百里玄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他知道百里玄月的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他一定要挖出來。
不過百里玄月對他太過防備了,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越是這樣,西泠牧朝越是還疑百里玄月知道了肖以歌的下落。
一旦百里玄月已經知道了肖以歌的下落,他就失去主動權了,那樣他就白跑了一趟了。
“對了,西泠太子一直與黑暗森林關係密切,可知道,林子深處有魔獸一事是真是假?”百里玄月想着就算北冥玉封醫好了肖以歌,讓他恢復法力也是需要內丹的。
“這件事……”西泠牧朝也皺了一下眉頭:“本宮具體也不清楚,想來只有黑暗森林的人最清楚了。”
“嗯。”百里玄月點了點頭:“要是有一顆神獸的內丹,一定能讓修爲提升一階。”
“月兒再提升修爲,就能飛昇成仙了吧。”西泠牧朝的表情還是僵了一下,輕輕擰着眉頭。
“修行不就是爲了飛昇成仙嗎?太子殿下沒有這樣的想法嗎?”百里玄月擡眸直視着西泠牧朝,帶了幾分笑意。
更有幾分嘲諷之意。
西泠牧朝的野心大着呢,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然。”西泠牧朝點頭:“只是要渡天劫,真的很難,黑佛那樣的修爲都險些魂飛魄散。”
“那是他的金身被毀了,不然,他一定能渡劫成功的,好在他沒有渡劫成功,那樣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百里玄月也輕輕眯着眸子,想到那一次的天雷,的確太震撼了。
能渡過天劫的真的沒有幾人。
不然她的上仙孃親也不會安排她來人間渡情劫。
只是這情劫一樣不好渡。
她就陷進來,無法全身而退了。
“他的金身之術的確了得。”西泠牧朝的眸底亮了一下,似乎在算計什麼,一邊暗暗握了一下拳頭,因爲他記起了西泠牧朝的金身之術。
想來,也是因爲那一次與黑佛對決時誤出來的。
真是偏宜了那個小子,自己與他比試竟然也輸了。
想想就覺得不甘心,心頭不爽極了。
“嗯,至少可以渡劫。”百里玄月也點頭,一臉笑意:“我們這些人就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