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鬥戰勝佛,九天國防部長孫悟空。
孫悟空笑道:“當年的諢號不提了吧!叫我猴哥就行!”
孫悟空指着彪精道:“你這個妖怪倒會分身!可惜學藝不精!看孫老爺給你教一個好的!”
說着拔下一根毫毛,吹了口仙氣。
只見滿山遍野,烏泱烏泱滿是猴精,吆吆喝喝,追着彪精亂跑。
虎子彪急了,急忙收起分身,駕雲要跑。
孫悟空笑道:“我的兒!這回學老實了!”突地一聲,也飛到空中,喝道:“哪裡跑!”
猛聽嗚嗚嗚一聲棍響,接着一聲骨頭碎裂之聲。
彪精宛若團棉被,掉在地上。嗚呼哀哉,死翹翹了!
孫悟空落下來,笑道:“天皇大帝說你有事,叫老孫出來活動筋骨。妖怪已經死了,救你徒弟去吧!”說完,頓時不見了蹤影。
鐵木真等人跪下來,仰天磕頭禮拜多時,起來對張道士道:“妖怪已死!我們也該走了!以後有事,儘管來叫我們!”
張道士謝了鐵木真,望着他們騎馬遠去,才帶着徒弟到洞府來救楊志偉。
張道士進到洞中,尋到監牢。只見裡面關着數十人,男女老少,衣不蔽體。
楊志偉見師父和師兄進來,急忙喊道:“師父!我在着呢?快救我們出去!”
張道士拔劍劈開鐵鎖,開了牢門。
寶瓶五人扶着幾個傷病之人,把他們領到洞外。
張道士對衆人說道:“我看你們像是玄外之人,趕快回去吧!從今以後,自力更生。且不可裝精作魅出來唬人!”
一個老人跪下磕頭道:“道長慈悲爲懷,救我們出來。我等雖是玄外之人,但也深知法度,並不敢爲非作歹。”
張道士急忙攙扶老人,笑道:“如此最好!天色已晚,你們趕快回去吧!”
老人跪下不肯起來,哭道:“久聞張道長是位太乙金仙,法力高強,慈悲爲懷。我兒子被彪精吃了,求道長千萬搭救。如能救了小兒,我願當牛做馬,侍奉您老人家!”
張道士急忙道:“老人家快快請起!救你兒子倒也容易!老人家不要爲了些些小事,折了我小道人的壽啊!”
老人聞言,喜不自勝。急忙磕頭拜謝。
張道士扶起老人,命令寶瓶寶爐幾個把彪精屍體拖了過來。一劍剖開彪腹,伸手掏出一顆雞蛋大的血紅的珠子。
這珠子乃是彪精千年修煉的內丹。
張道士對着珠子默唸一陣,只見珠子突然放出紅光。紅光越來越亮,張道士把珠子晃了幾晃,珠子頓時不見。
紅光散盡,現出百十個少年兒童。
這些被救出的玄外之人,無不喜極而泣,上前與親人相擁。
寶爐笑道:“師父又做了一件善舉!得到多少人心!”
張道士笑道:“一切都是天意!上天有好生之德,爲師不過順應天意而已!”
一時衆人扶老攜幼,齊齊跪下磕頭。
老人哭道:“道長救了我等,又救了我們的孩子。我等無以爲報,情願留在農場,專心務農,凡道長用時,只管來取!”
張道士大喜,扶起衆人。
“你們只管用心維持,每年憑心情願,給我些報酬就是!你們都是誠信之人,我也不隱瞞大家。我一個出家人,其實並不需要這些錢糧。只是近日我與天皇大帝結義,天帝常對我說,如今天外異族兇狂,兼有妖魔作祟。玉帝每欲討伐,維護安定。奈何天兵久疲,不堪大戰,更兼錢糧棘手,一時難以籌措。今日有賴諸位,來日必報大恩。”
老人說道:“天庭玄外,本是一家。國家興盛,民族才能興盛。我能爲國家做事,雖然力薄,情願效死!”
張道士謝了衆人,與老人握手辭別,拜託老人管理農場。
老人急忙答應,目送張道士師徒遠去,才帶着衆人離開。
張道士和六個徒弟駕着狂風,飛回沖天觀。洗漱一番,正要脫衣睡覺。
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張道士心道:“深更半夜,誰來我觀中做什麼?狍鴞與我約在明晚,難道他忍不住提前來了?”
想着,順手提了寶劍,把觀門打開。
只見一人約有三十來歲,長髮綸巾,腰掛鐵劍,向張道士一揖。
“小可路過寶山,因爲寒夜無處,特來貴觀求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張道士見來人相貌威武,儀表堂堂,笑道:“先生不嫌敝處貧破,只管住就是了。遠來是客,請先生先到客廳,用些酒飯。”
那人躬身作謝,昂然而入。
張道士把那人讓到客廳,命寶爐等人準備酒飯。
不一會兒,飯菜端了上來。
那人也不客氣,端起碗來,一連吃了五碗,把那些湯湯水水,也都喝了。
張志偉過來,撤下碗碟。
寶爐拿來一罈竹葉青酒,兩隻大海碗。
張道士笑道:“蔽觀山野村俗,夜來無備,只弄得一點山野小菜,先生切莫見怪!”
那人端起碗來,自飲自酌,一連喝了三碗。
“你我素不相識,小可冒昧求宿,能得一飽,足見盛情。”說着,滿滿斟了兩碗酒。
那人舉碗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對飲何必是故人!先乾爲敬!”仰頭一飲而盡。
張道士問道:“敢問先生祖居何方,緣何來此?”
那人道:“我乃慶軻,因刺秦王而死,後得高漸離幫襯,葬於梁山。羊角哀遷左伯桃墓,與我比鄰。立祠獻祭,夜夜前來哭拜。我本是個喜靜之人,又看不慣他們矯情。於是唬他遷居。不料左伯桃訴與羊角哀,言我欺辱與他。羊角哀自盡而死,兩人與我打鬥。我又欺他不得,於是流落江湖,放蕩形骸,今已兩千年多年矣!”
“先生壯猛,刺秦之事,今人亦盡知。小道人得遇先生,實是三生有幸!”
“刺秦不成,傷身辱命,虛名不足爲道!道長乃是高人,我乃漂泊野鬼,何幸之有?”
“先生壯舉巍然,雄勇無匹,小道人是真心佩服!”
荊軻笑道:“虛譽之言,不說也罷!”
張道士給荊軻安排住處,荊軻說聲打擾,倒頭睡了。
張道士一大早起來,洗漱完畢,見荊軻還睡着,也不去叫醒他,只管和徒弟一起吃了早飯。
剛吃罷飯,只見肖玉燕走了進來。
寶瓶六人都沒有見過肖玉燕,只是常聽師父吹噓,說師孃長得如何如何漂亮。
今天親眼一見,六人頓時一齊流鼻血。
張道士見寶瓶幾個不像話,喝道:“快把鼻血擦了!這是你師孃!”
肖玉燕盈盈一笑,算是見禮了。
寶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眼淚、鼻涕、鼻血都掉了下來。
“啊呀!我的心好痛啊!痛死我了!”
寶瓶在地上打滾,像毒癮犯了似得。(見過大美女的男孩子都明白這種感受,心真的好痛,好痛!)
寶爐走過來,對肖玉燕鞠了一躬道:“林妹妹,你來了!好妹妹,我的這個心,從來不敢說,今日膽大說出來,就是死了也是甘心的!我爲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又不敢告訴人,只好捱着。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裡夢裡也忘不了你!”
遲泊天上前一步跪下道:“我的思念,時而如奔騰溢漫的河;時而寂靜似屏息靜默的海;時而如高絕厚重的高山;有時卻憂憂鬱鬱像深秋依依不捨離枝的黃葉。
我的思念,彷彿從宇宙的始點便開始,到此刻一直爲你馥郁開放的花;彷彿曾經萬年冰封的冰雪,到此刻融化成水,一點一滴積匯成河向你流去。
我的思念,好像太陽碎裂的火珠,爭着爲你翻滾;又像寂寞夜空裡一顆平凡的星,在曾經和未來都屬你一個人。
我的思念,把我曾經蠻荒的心築成一座城堡。只放你一個人。此刻,我的心像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自私也好,頑固也好,只愛你一個人。”
張道士見另外三個徒弟也是呆頭呆腦,吮指流涎,中了瘋魔,上前“啪啪啪啪啪啪”每人扇了一記耳光,罵道:“你們這幾個蠢貨!不是情癡,就是小說迷!還不快滾!”
寶瓶抹了一把鼻血,帶着師弟們跑進廚房,順手抄起菜刀在案板上剁,嘴裡含含糊糊唸叨:“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寶爐蹲在地上痛哭道:“我說怎麼寶玉和林妹妹不能在一起呢?原來是被臭道士給搶走了。”
遲泊天嘆道:“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楊志偉、曹妮偉、杜紫藤三人癡癡呆呆,只顧吮着指頭。
肖玉燕見此光景,早已明白。
她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心想:“我家這幾個徒弟,見我年齡與他們相仿,就想着打我的主意。照此下去,即使不出事,心裡也是個結。老孃堂堂二十一世紀知識女青年,貌美如花,勤學上進,肩負強國富民之大任。豈能在身邊埋雷,讓你等隨意在意中xx!看我一言,閹了他們的淫心!”
肖玉燕對張道士笑道:“看你把孩子們嚇得!怎麼師孃來了,就讓師傅給揍了呢?知道的呢,說徒弟喜歡師孃,師父吃了徒弟的醋;不知道的呢,還以爲徒弟偷看師孃洗澡,被師父逮了個正着。”
張道士聞言老臉羞臊,正不知如何解釋。
肖玉燕又笑道:“我去看看!師孃又沒打沒罵的,哭個什麼勁?對師孃好點,興許師孃高興,生六個丫片頭把你們都招了女婿呢!”
這六個呆子在廚房裡聽見,一個個喜出望外,出來跪在師孃面前,“咚咚咚”下定錢似得猛磕。把個肖玉燕捧得有如明珠一般。
張道士心裡怎“佩服”倆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