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攀着一枝,人也站了上去,在上面橫架的樹枝上坐了下來,邊不滿道:“還不是託你的福,要不是你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喝了不該吃的東西,讓它落了根基,我至於這麼累嗎?”
秦山的話一出口,法智就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誰讓他做東西就跟裡面放了瀉藥一樣呢?包括現在,不放半點東西,只要是燒鍋水,然後去灌只獸,那跑不掉拉肚子的命運,不過好在兩人一獸現在已經是生出了抗體,在加上秦山對藥的運用,已經能做到沒有半點事情,但只要是法智做的,大家都還是明智的吃五分飽就是了。
不過想一想,法智還是朝秦山道:“家主,難道你就不害怕那大豹子到時候找你要,或許小飛自己跑。”
點了點頭,這問題秦山也是想過,本不想說上點什麼就沉默的應付過去,但還是想了想用商量的口吻道:“估計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你看我們都認不出它了,那大豹子估計也不認識的,就算是,起碼獸不像人這麼無常,這份情至少還是在的不是?”
“那你以後打算呢?難道不告訴小豹子的身份嗎?”法智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小傢伙太機靈。
看了法智一眼,秦山才道:“告訴是要告訴的,不過那時候也得等他長大了來,把事情說明白了纔是,現在還是讓他開心些的好!恐怕你也看出來了,他不但是言獸,還很可能是智獸,還是剛纔那句話,不如結個善緣不是?”
法智也聽了出來,秦山說的是他而不是它,很想說養虎爲患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想到秦山的身手,到時候誰是虎還說不準呢?
不過也是他沒有說,要是說了,估計秦山還真會嗤之以鼻,想那黑虎,還是他們當中實力響噹噹的呢?不過,或許秦山也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底細說出來。
兩人再聊了一陣,秦山這才下到樹下,開始再次的採藥工程,法智多少也是認識一些,不過秦山卻害怕這傢伙是黑手,雖然很累,但卻是不敢叫上幫忙,在那裡手忙腳亂的忙活,法智的眼力勁還是有的,見秦山三兩下就是一罐藥,他也跟秦山一樣,冒着那些入眼滿目橫屍的小南寨中摸出了一個破罐,跟秦山依葫蘆畫瓢的施展。
或許秦山煉藥太有天賦了,但法智煉毒藥太有天賦了,雖然秦山七罐七八次他都沒有弄好一罐,但卻是同樣的分量,同樣的水量,同樣大小的火,最後出現的是兩種不同用途的藥。
如果說秦山最開始學是自己摸索不知道藥理而沒有搭配好和量沒有把好關,可現在法智身邊已經是有大師級的人物了,最好搞得秦山幫忙藥配好,加好水,然後讓他燒下火,好好的補湯,最後都變成黑漆漆的大瀉藥,被小飛抓回來實驗的兩隻兔子一隻拉得虛脫暈了過去,另一隻拉得脫了肛,要不是秦山實在看不過去出手解救了它們,鬼知道他們還要遭受什麼樣的罪,反正是小豹子看到兩子兔子經過秦山救命後,都是躲避在秦山的身邊,那小豹子來都都絲毫逃命的想法,這反而讓秦山眼睛直跳,小豹子是直接飛奔進了草叢。
一番研究後,秦山最後能得的結果,那就是法智的心情,這說起來太玄了,玄得秦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沒有辦法下,也只能這麼認了,法智確認自己是被衰神收爲了弟子。
在一陣不高興後,法智找到了快樂的方法,反正都是想找方法要進小南寨收錢,那不如干脆弄那些獸得了,秦山也樂得有人去折騰,他也好靜心的整些治病療傷之藥。
法智果然沒有辜負他師傅的名字,那羣想撿便宜的獸倒了黴了,這下可是倒了血黴,開始法智還怕自己的藥不好使喚,還在秦山煉製的解毒丸幫助下,對一些獸屍進行劃刀抹藥,或許是做得太明顯,反而讓許多獸現出了戒心,一天下來都沒有獸對他們採取行動。
在抹藥的過程中,法智還得提心吊膽,畢竟相對那些躺着的食物,法智這個新鮮的食物對他們來說要具有誘惑得多,於是時不時的有那麼些貪婪的獸,放棄到嘴邊的食物,也要對法智發動攻擊。
法智不比秦山,打小那裡經歷過這麼驚險的行動,家那最危險的一次,都是被秦山看到躲避在巖縫中,在行動前,他都是要察看那裡有可以躲避人的地方,長短武器好幾杆,然後借這樣的地勢讓自己首先立於不敗之地,這纔去招惹獸,用自己找到的地方生生磨死對方。
如果說以前是智者,那麼現在的他就是武夫,如果說以前他採用的是穩妥的辦法,那麼現在採取的是博命方法,本來開始他也是採取這樣的方法,那知道秦山說是不來,可等他找上地點後,秦山直接憑自己的蠻力,給他把能容人的地方給堵上。
秦山的行動,法智不是沒有找方法應對,開始是上樹,卻抓樹是被抹了稀泥,這不打滑不是,跟着又是一次找上幾個洞穴,可他還是低估了秦山的速度,招引獸來,找上第一個洞,堵了,然後找第二個,還是堵了,找第三個,也是被堵了,已經對第四個洞沒有信心了,轉山就跑,等得跑得都要把舌頭拉出來,秦山纔在第四個洞穴朝他招手,並已經是燉了一鍋美味吃得個滿面流汗。
法智開始出現反抗,可突然發現,其實寧願帶着獸去滿山跑還比較舒坦,開始一週,秦山是追着他拿棍子揍,並不斷的指點他該如何如何,接下來就是小豹子發揮了,法智發誓,他跟小豹子絕對不止讓他拉得脫命那點仇怨,上輩子都已經結了仇,如果秦山下手還有分寸,那小豹子十足的是不認人的主。
氣憤下的法智不管藥水成分,使用量得,到了小南寨外,直接就是一罐藥水拋灑下去,連續幾天後,那些頭天還追他跑的獸第二天不見了,到處都是躺臥的獸,並且很大部分居然是變成了鴉片鬼獸,獸得皮包骨不說,更是走起路來都是一顫顫的,直讓秦山都有種讓他們安樂死的想法。
那些鴉片鳥也是無力的揮舞着自己的散毛翅膀,耷拉着腦袋,全身毛髮蓬鬆,見獸過去,就那麼撲愣幾下,好象吃過耗子藥後在進行最後的掙扎。
開始還感興趣的小豹子跟在法智背後狐假虎威的施爲了一番,可很快這些傢伙就引不起他的勁頭了,太無趣了,然後看到法智又拋灑了一些藥水後,明白是什麼原因,趕緊的撤離了現場,覓食的地被他直接搬到了二十里外。
秦山也多了一項事情,開始研究起法智的毒藥來,這毒藥層出不窮,看得秦山都花了眼,以前多少對毒這一道有些研究的他,這會再次如小溪溝中的魚跑到了大河中,視野開闊了不少。
法智沒有理會秦山對他的研究,不是不理會,而是沒有辦法理會,他自己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對自己都研究了好多回,可就是不知道其中的關聯,好好的大補湯,喝下去就變成瀉藥,能毒死五星獸的藥,經過他手,就變成了安眠水,本是麻沸散樣的東西,結果成了一滴就能讓三星獸立倒,五星獸抽抽就斃命,更有的是幾種平時吃的野果子,被他煮了一下,就變成六星獸以下要命的毒藥,六星獸以上的,是大補丸。
法智高興了,鬱悶了,氣憤了,氣餒了,反抗了,平常心了,可他現在的夢想已經從讓他爹媽過上好日子變成了熬出一鍋不是毒藥的藥;秦山卻是瘋狂了,他以前也有過幾回的莫名其妙熬藥經歷,所以,更是拿出幾天不幹活,專門看法智如何做的,最後的結果還是隻能得出以前的答案,或者,秦山把他歸結到了絕脈者的體質原因,真是嗎?秦山沉默了,法智無語了,小豹子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