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階強者都無可奈何的山洞,只因牧天的域技便緩緩倒塌,可見其威力的恐怖。
“退!”冷寒星怒喝一聲,兩人同時向後退去,前進的路不但被封死,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敢逆着金光反衝過去,那樣只會讓自己藏身於此。
他們退的速度快,金光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兩者之間數米的距離幾乎是轉瞬及至,兩人猝不及防下,被追來的金光碰到,身上的黑袍被輕易的撕開,連天階強者防禦極強的軀體也被刺破,道道血絲密佈身體之上,一股痛感驟然傳遍全身。
這種感覺是他們數百年未曾有過的,心中大怒的同時,還有些心悸,不由深吸了口涼氣,對牧天的實力再做估量。
一個撐死只有尊者實力的少年,居然逼的兩位天階強者退走,說出去估計沒人會相信,但這種事正在這個未知的山洞中上演。而且,若他們不能在山洞全部倒塌之前退出,很可能會被深埋於此!
看到這一幕,牧天不由長嘆一聲,如果他能習得破天第二式,本體和分身同時從山洞的兩頭施展的話,極有可能坑殺兩位天階強者。
這或許是他實力在這個境界時的唯一機會,可現在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他怎能不遺憾。
簡單的平復了下體內的原力,深深看了一眼快要消失的兩人,轉身向着山洞的後方遁去,趁着這個機會還是趕快逃跑。
片刻後,他剛從山洞中出來,身後忽然爆出一聲巨響,整個山體轟然倒塌!
而這時,他也感覺到深淵中那股強絕的吸力居然消失了,不待考慮兩人是否已經完蛋大吉,腳掌猛地一跺地面,向着上方射去。
凌空站立在深淵的上空,冷眼看着遙遠處宮殿所在的方位,心中居然生出一抹不忍,他感覺自己這是在過河拆橋。得到了破天第二式,便毀了這裡,的確有些無語的難受。
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希望師傅的那些老夥計們不會責怪自己的冒失吧!
收拾下有些恍惚的情懷,選準一個方向,疾速遁去。
他事先已經和林森約好,出了這裡,下一站便是——神光山!
選擇這個作爲下手的目標,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則是因爲神光山是害得月獨兄妹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二則是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會選擇和聖暗城相隔老遠的神光山。
這裡是大陸的東域,而神光山則在大陸的西域,中間隔着一片更廣大的地域——中域,那裡被五行族中的土族控制着。
出了禁域,牧天便向着西方飛去。
如今的他,或許已經在九族的黑名單上,而且排名可能在必殺之人中名列前茅。因此他不敢使用空間傳送陣這種最快捷的方式,只好隱藏在空間中趕路。
他的速度雖快,可無奈域界大陸實在太大,飛行了數十天,纔剛剛接近中域的邊緣。
這天,他從高空落下,這裡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可謂人跡罕至,因此也不虞被人發現行蹤。
這段時間匆匆的趕路,不僅讓他倍感無聊,也憋壞了石像中的衆人,將他們從中放出來後,入耳便是刑難的抱怨。
此時風憐兒也已清醒過來,對牧天不得不說是一件驚喜的事。不過由於她現在實力盡失,如同平常人般,並沒有從石像中出來,而是選擇在裡面修煉。
牧天知道她肯定是怕一個平凡的風憐兒不但不能幫到自己什麼,反而會成爲累贅,因此纔會如此的想要儘快的提升實力,對於這點,深知風憐兒性格的他也不安慰,只好任由她去。
被囚禁十三年後,羅剎女再次出現在外界,而且身邊有着兒子,心情當然大好,臉上的陰霾也悄然逝去。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寒氣也愈發的濃郁,生怕孃親不堪忍受,牧天點燃了一堆篝火,反正這裡是暗族和土族的交界地,估計沒有人閒的無聊跑這裡一探究竟。
從小生活在山林之中的刑難準備前去獵殺幾隻野兔,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慾,這段時間沒吃東西,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
衆人也都好久沒這麼悠閒了,刑難的提議得到所有人的贊同,於是他和月獨前去狩獵,月神和情兒兩個小姑娘則去撿柴,準備來一頓燒烤大餐。
篝火旁只剩下牧天母子二人,羅剎女溫柔的爲兒子整理着鬢前的亂髮,看着不遠處忙得不亦樂乎的兩女,輕聲笑問道:“給娘說說,這三個丫頭你最喜歡哪一個?”
聞言,牧天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這個問題是他最不願意面對,也是最不想回答的,對於自己的感情也還真的說不上來,按理說他跟月神認識的最久,可謂是青梅竹馬,但那時候他並沒有過多的考慮這個問題,只當小丫頭是自己的妹妹。
可在內四院時數年未見之後的那驚鴻一瞥,有讓他怦然心動,想到月神爲自己受的苦,終於敢直視這份兒深埋的感情。
然而,風憐兒是第一個讓她心生愛意的女子,她的包容和與世無爭的性格都是他最爲心動的。還有她對自己長久以來亦母亦姐的關懷,都讓他倍感享受,對於她,牧天絕對不願辜負。
至於情兒,當初或許是因爲她的相貌太像其姐,以至於讓牧天產生了錯覺,這個刁蠻如精靈一般的丫頭讓他看到了另一個版本的風憐兒,可是隨着相日久,重合的兩人又悄然分開,等他發現時,已經對這個小姑娘欲罷不能。
三女在他心中各有千秋,各有各的性格,唯一相同的一點是她們都將他當做了可以依靠終生的男人。如果真要讓他選擇,他發現哪一個都是他心中的至愛,他可以爲三女任何一個去死。
看着孃親不打算放過自己的眼神,牧天有些弱弱的問道:“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
本以爲孃親會怪責自己的濫情,或者不負責任,誰知她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這個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娘知道了。”
牧天正要問她知道什麼時,刑難和月獨已經走來,看他們臉上的興奮之色,就知道收穫頗豐。
來到篝火旁,刑難從域戒中拿出戰利品,三隻野兔和一頭野豬,而且已經處理乾淨,可以上火了。
牧天也從域戒中翻出早已閒置許久的野餐用具和調料,用能量之湖中的水靈清洗一遍,開始了燒烤。
在這期間,衆人都忘記了自己是實力強橫的域者,只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享受這難得的平靜一刻。
等到兩女撿柴回來,烤肉的香味已經頗爲濃烈,這讓她們驚喜不已。尤其是情兒,這種事在她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見獵難免心喜,奪過刑難手中正在翻烤的野兔,也學牧天那般鼓搗起來。
因爲是第一次操作,怎能跟着牧天的速度,不出一刻便被濃煙薰出了兩行眼淚,使得衆人哈哈大笑,惹得小姑娘頗爲的不好意思。
“好了!”牧天大笑一聲,,將肉香四溢的烤野豬分割成許多小塊,從域戒中取出桌凳等物,又用刀削出幾根類似牙籤的小木棍分給衆人。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衆人便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羅剎女當然也加入了這些小輩的行列,有了兒子作伴,她心中的仇恨早已消失無蹤,此刻心中倍感滿足。
見衆人吃的高興,沒人注意到自己,情兒將自己那如木炭一般的傑作偷偷的藏了起來,這時纔敢拍了拍胸口,長吁了口氣。
幾隻野味很快便被消滅乾淨,刑難意猶未盡的tian了tian嘴脣,這時纔想起來問道:“這裡是哪,我們要去哪啊?”
這個問題果然提出了衆人心中的疑問,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饒有興趣的盯着牧天,等着他的回答。
牧天掃了一眼月獨和月神,輕聲笑道:“還記得咱們剛認識時,我答應你們的事嗎?”
聞言,兄妹倆對視一眼,對那件刻骨銘心的事當然記憶猶新,月獨的臉上不由蒙上一層興奮和迫切,用不敢相信的口吻道:“難道是神光山?”
牧天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正是此地,不過這是先前的計劃,現在咱們所在的方位離土族的禁域並不算遠,如果在去神光山前再奪得一尊石像,對咱們的實力將有很大的幫助,面對神光山的強者們也多了勝算。”
月獨兄妹心中雖有些遺憾,但也知道牧天所言不錯,以衆人現在的實力,只有牧天一人可堪獨當一面,其他人面對供奉一級的強者時絕對的不堪一擊。
“趁着這段時間,月獨先將那顆眼珠中的神之力吸收,到時我會幫你突破到尊者境界;月神也不能閒着,好好的修煉,當我們奪得另外一顆眼珠後就交予你吸收,讓你們兄妹倆手刃大仇!”
牧天偏眼看了看刑難和情兒,笑道:“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兩人頓時搖頭,他們分得出輕重,衆人之間可謂不分彼此,當然不會因這件事心生不滿。倒是刑難有些不樂意,試探着問道:“咱們可不可以晚點去神光山?”
見衆人不解,刑難忙解釋道:“別誤會啊,我只是想幫助他們報仇,只是現在實力太弱,如果我們搶的全部石像,每個人都融合一顆神之力的眼珠,報仇起來不是更有把握嗎?”
牧天淡笑一聲,“如果這麼容易,還用聽你在這廢話啊!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現在休息,睡覺,明天趕路!”
不待刑難反對,直接鑽入了石像之中,其他人幸災樂禍的一笑,也跟着進入。
刑難委屈的一嘆,直接盤膝坐在篝火旁,閉目休息去也。
整個天地間頓時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