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香雪兒



鸞鳳樓有四大花魁,花魁之上還有一魁首,被稱作是花魁之王,神秘莫測,不見其人,只聞其名,但四大花魁對這位魁首花王都是服服帖帖,禮敬有加,更彰顯了此女的非同一般。

男人被美色迷惑,臣服石榴裙下,自是易如反掌,但讓同樣絕色傾城的花魁臣服在某女之下,實在是難如登天,只是這一魁首花王,便是襲人這等鸞鳳樓的熟客也沒有見過。

但陳閒這句只玩花魁的逆天豪言頓時震驚了整個鸞鳳樓,雖然乍一聽是某位登徒子的瘋言瘋語,但陳閒話語中卻不是那股瘋勁,而是一股強烈的自信,如此的理所當然,似乎他就是玩花魁的命。

四大花魁都被陳閒這句話給威懾住了,甚至是吸引了,就算沒有聽到這句話,但迅速傳入花魁的耳中,也是心神一凜,在鸞鳳樓有這等豪情的客人,只怕不是有錢那麼簡單。

於是,四大花魁雖然依舊沒有露面,但卻派出了身邊的貼身婢女送出了鎏金請帖,望與陳閒一聚,暢聊一番,而那位魁首花王不知今日是否在鸞鳳樓中,因其行蹤飄渺,便是這鸞鳳樓的樓主也約束她不得,所以對陳閒這番帶着淡淡褻瀆之意的言語,沒有任何反應,或者說不屑有任何反應,可能隱藏在暗處,靜觀其變,反正有四大花魁去試探這個少年的底細,這花王魁首自然樂於觀戰。

陳閒自然也知道自己看似出了風頭,其實犯了衆怒,只玩花魁一語吐出後,身邊的老bao面色微變,將自己圍住的那羣鶯鶯燕燕的女子們也是神色一變,連虛僞的假笑都吝嗇奉出,緩緩的散去,至於那隨後接到的四張鎏金請帖,說是請帖,其實只怕是戰書。

很顯然,花魁也認爲陳閒的這個玩字,必然是**一意,在牀上褻完,各種欺辱,若不憤然一戰,只怕日後這一話語會成爲鸞鳳樓客人們的口頭禪,那時就難以收場了。

花魁們雖然談不上什麼貞節烈女,要什麼貞潔牌坊,但既是花魁,就有花魁的派頭和尊嚴,所在的閨房是一個銷金窟不說,還有拒絕來客的權利,而且即便讓客人入閨,但也只是陪酒而已,興致來了可能會唱個小曲什麼的,但客人想要成爲入幕之賓,則是太難了,聽聞四大花魁們一年到頭也就那麼幾次與客人春宵一度,而這一度之前,這位客人不知道砸了多少金銀珠寶。

“哎喲,沒想到我也不過見了那四位花魁三五次,你這小子一來,就因爲放浪形骸,口出狂言,成功的引起了四位花魁姐姐的注意,還投來了帖子,你小子真是賺翻了,這次就算事沒辦成,也沒白來,我又可以去輕薄那幾位花魁姐姐一番了。”襲人的聲音在陳閒的腦海中迴盪,似乎很是興奮。

一邊看着手中的四張鎏金帖,陳閒一邊迴應道:“襲人,你說你是不是和那四位花魁有所曖昧啊,怎麼好像小媳婦回孃家一樣,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還無比激動憧憬,這四位花魁你都親了摸了吧?正好,推薦一下,哪位最適合本公子。”

“**賊,我和花魁姐姐們的親熱事怎麼能告訴你,你隨便挑選一個。”襲人哼道。

“**什麼賊啊,我正氣凜然好吧,你把我這麼一個誠實可靠小郎君說成了**賊,實在污衊我這等青年才俊啊!”陳閒呵呵笑着迴應了一番。

“流氓,本小姐這輩子還沒被男子親近過,你這傢伙裝瘋賣傻佔了本小姐的便宜,還不賣乖,你說我不罵你罵誰?”襲人輕咬着嘴脣,直接湊到了陳閒的身旁,在陳閒的耳朵旁說了一聲後,還不忘咬了陳閒耳朵一口。

陳閒忍着劇痛,在衆目睽睽之下裝作若無其事,看着四張帖子,也猶豫難決,自言自語的道:“四大花魁,自然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選哪個也不好說,就選這個香雪兒吧,名字不錯,就不知道人長得如何,但若名如其人,必然是身上有一股暗香,皮膚白嫩如雪吧。”

選定了先拜訪四大花魁中的香雪兒,其餘三位花魁的貼身婢女悻悻的看了陳閒一

眼,顯然很不滿陳閒的決定,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說的是陳閒這個少年公子哥,有眼無珠。

無視那三位婢女的奚落眼神,陳閒對着那香雪兒的貼身婢女說道:“麻煩帶路,我和我這位朋友一起去見你們家小姐,沒關係吧。”

說完話,陳閒又指了指襲人,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位婢女。

“別人可能不行,但這位襲人公子,我想應該沒問題,和我們家小姐,非常要好。”婢女看了襲人一眼,眼神有些怪異。

陳閒目光何等敏銳,準確的讀到了這婢女眼神中的訊息,心中不禁一陣遐想,莫非這襲人郡主真的只好女色,否則怎麼經常來這煙花之地,找這些風塵女子,過乾癮?

跟着婢女上了這鸞鳳樓後方的一座別具雅緻的小院子,還未入內便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原來院子裡種滿了奇花異草,幾乎都是聞所未聞的花卉,其中小半是花骨朵,含苞待放,也有一些花兒已然怒放,散發出的香氣竟然是一縷縷的奇色異光,竟然是有形的,頓時讓陳閒也吃了一驚。

“花香無形,這香雪兒不愧是花魁,竟然院子裡種了這等奇花,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陳閒對着身旁的襲人說道,因爲那小婢女已然入了院子,在前方招手。

“鸞鳳樓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所以你見怪不怪就好了,別總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丟人。”襲人冷哼道。

“你第一次來的時候不覺得驚愕嗎?”陳閒反問道。

“驚愕什麼啊,不就是這些花花草草經過了特殊的道法薰陶,沒見識。”襲人對着陳閒翻了一個白眼。

“哦,道法還可以用來養花草,這還真長了見識。”陳閒釋然道。

“不用道法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灌溉奇花異草,如何變成天材地寶,如何被祭煉成靈丹妙藥,看來你真是沒出過門沒去過那宗派之地的土包子。”襲人譏笑道。

“誰是土包子啊,襲人?”一個天籟之音從院子裡傳來,充滿了調侃之意。

“哎呀,我的寶貝香雪兒來了啊!”襲人快步衝了上去,將一妙齡少女摟在懷中,又是摸,又是親,看得一旁的陳閒是一愣一愣,腦子幾乎短路了。

“神馬情況,這香雪兒知道襲人的身份,是郡主,襲人一上去就是又摸又親,顯然是老相好了,難道她們真的已經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這個異界的女子相互纏綿時是如何折騰的,真是好奇啊,如果能偷窺一番,看看這香豔的一幕,那真是不虛此行。”陳閒心中忖道。

“來,給你介紹一位**賊。”襲人拉着那花魁香雪兒便走了出來,將陳閒堵在了門口,似乎沒打算讓陳閒進這個院子。

“**賊?”香雪兒好奇的打量着陳閒,似乎沒看出眼前這個少年有采花賊的氣質。

陳閒也打量着這鸞鳳樓四大花魁之一的香雪兒,彎眉如月,眼若晨星,那紅潤的小嘴說不出的可人,微微上翹,惹人憐惜,恨不得立馬就上去親上一口方過癮,而她的身材,曼妙婀娜,尤其那蜂腰,不堪一握,修長的雙腿,讓她看上去亭亭玉立,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加上整個身體都是白嫩到了極點,彷彿捏一把就會出水一般,肌膚吹彈可破,冰雪一般,真是人如其名,香雪兒,白雪堆砌成的一個美人兒。

“在下陳閒,見過香雪兒姑娘。至於襲人說的**賊,我自有一番解釋,人之初,性本**,男御女,女迎男,陰陽相吸乃天性,不得得手的話,自然要耍點手段,這等手段被某些正人君子看作是盜賊行徑,所以纔有了**賊,其實在那採花的過程中,女子心靈痛楚,但肉體卻快樂,所以乃是痛並快樂着,我陳閒自然不齒這等所爲,非花魁不玩,還要對方心甘情願,獻上身體。”陳閒嘿嘿一笑,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香雪兒,尤其在這花魁的胸部停留了許久,心中似乎還在算計着尺寸罩杯。

香雪兒哪裡想到有人當面將採花的行徑說得如此冠冕

堂皇,還彷彿暗合天道,陰陽相吸,如日月星辰存在那般有理,便是花魁香雪兒也聽得一陣面紅耳赤,感覺若讓這眼前的少年說起風塵女子的事,只怕沒有一點骯髒污垢,都是風花雪月,美不勝收的場景了。

“你這是在損你自己,還是在贊你自己呢,陳閒公子?”香雪兒盈盈一笑,柔聲問道。

“當然是讚我自己了,我若真是**賊,來青樓找花魁,那豈非成爲流芳千古的韻事了,被人傳誦,大大的出名。”陳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幹嘛,**賊,竟然變相的想佔我們家香雪兒的便宜,距離遠一點,賊頭賊腦的樣子,別以爲會作幾首歪詩,混了一個才子的名頭,就可以靠着在鸞鳳樓騙小姑娘,香雪兒可是花魁,不是小姑娘,別打注意。”襲人冷哼着,護在了香雪兒的身前。

“萬枝香雪已開遍,細雨雙燕。鈿蟬箏,金雀扇,畫樑相見。雁門消息不歸來,又飛回。”陳閒搖頭晃腦,馬上吟出了一首詞,暗指眼前這花魁香雪兒。

香雪兒哪裡想到陳閒如此才學,第一次見面知道自己的藝名後便能幾個呼吸間作出一首如此情韻典雅的小詞,心中歎服的同時,不由得想起了最近無雙城似乎出了一個大才子,名動天下,莫非就是此人?

“公子莫非就是近日讓那位來自皇城的上官大學士也吃癟而歸的紫衣侯府中的小侯爺?”香雪兒忍不住問道。

陳閒沒有答話,一旁的襲人則點頭道:“沒錯,這**賊就是那自詡風流的狗屁才子,雖然我看着噁心,但是很多花癡才女被他迷惑,比如紅袖會那幫才女,個個爲他神魂顛倒。”

陳閒被襲人這麼一損,本來想搞點神秘,弄個閃亮登場也不成了,只能低調的說道:“香雪兒姑娘,剛纔那首小詞爲你而作,希望喜歡。”

“非常喜歡,原來是大才子來了,真是讓香雪兒的閨處熠熠生輝不少,還請進。”香雪兒抿嘴笑着,引着陳閒入了那芳香撲鼻的院子,直奔閨房。

香雪兒的閨房,陳閒沒有真正進入,只是在外面廂房的大廳內,隔着那一處水墨屏風,遐想了一番其內的裝飾,必然是清新素雅,不會是那等庸俗的粉紅帳篷。

一張不大不小的大理石方桌,將陳閒與香雪兒隔開,而襲人則親暱坐在了香雪兒的一旁,摟着香雪兒的小蠻腰,還不是撫摸着,尤其還在那雪白的大腿上捏上幾把,看得陳閒是一陣血脈賁張,還好定力超人,面色還是雲淡風輕,似乎視而不見。

婢女上了一壺酒,分別給三人斟上,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退走,關上了房門,讓這三人在屋子裡閒談。

陳閒覺得有些不對,這襲人不是找自己辦事的嗎?難不成真來這鸞鳳樓尋花問柳,春風一度?但襲人沒有提起,陳閒也只能假裝糊塗,與對面的這對虛鸞假鳳輕輕一碰杯,抿了一口酒後,微笑着問道:“不知道香雪兒姑娘除了體香襲人,肌膚如雪之外,還有什麼讓人回味無窮,流連忘返的絕活嗎?”

“這**賊指的是寶貝你的閨房之樂,可否讓他愉悅到巔峰,不要理會這個傢伙。”襲人小聲的在香雪兒耳邊說道。

香雪兒嫩臉微紅,也知道襲人這番話對面的這位陳閒公子近在咫尺,只怕也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下便輕咬嘴脣,輕聲道:“入幕之賓,公子想春風一度玉門關,還是與香雪兒談天論地,暢聊一番即可?”

陳閒哈哈一笑,然後道:“本公子想法很簡單,想成爲入幕之賓,左手摟着香雪兒你,右手抱着襲人,今夜來個雙飛不醉夜,不欲仙欲死不入夢!”

“呸!下流!”襲人怒道。

“襲人我可不敢打包票陪你,但是奴家,你若揮毫灑墨一把,留下一幅讓我滿意的墨寶,也許我會讓你成爲最快得到奴家身體的人。”香雪兒衣衫微解,半邊酥胸幾乎蓬勃而出,碩大堅挺,乳白誘人。

陳閒嚥了咽口水,朗聲道:“筆墨伺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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