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聲名鵲起
萌紫玥覺得腰都被他勒斷了,氣都喘不過來,嘴裡卻道:“莫非是我生的太善良可愛了?誰都來騙我?你分明是阿九,怎麼可能是羽千夜呢?”實際上,光憑他身上那種似‘花’香非‘花’香的淡淡香氣,她都知道他就是羽千夜。
羽千夜神情一窒,雙眼黯淡,默不作聲,卻固執地不放手。
萌紫玥吃‘奶’的力氣都用盡了,仍是徒勞。末了,實在是累慘了,她泄憤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也不在掙扎了,僅是軟軟地抱怨:“羽千夜那廝化成灰我都認得,怎會是你這副模樣?你當我三歲小娃娃啊?”
羽千夜垂眸,濃密的長睫擋住了眸底的暗沉之‘色’。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撫着她柔滑的青絲,像是在安撫她一般,語氣低落黯然:“……我變得醜陋無比……怕你嫌棄我……”世間任何人的異樣眼神和非議,他皆能視若無睹,置若罔聞。唯獨她的眼神有一點點變化,他都會承受不起,變得不堪一擊。
萌紫玥在他懷中倏地圓睜雙眸,心裡感到萬分震驚,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方輕輕地道:“我在你心裡,難道就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嗎?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接着追加道:“你不想說便不要說啦,千萬別勉強自己。”
“嘩啦啦!”屋外的雨聲一陣接一陣,風也時而疾狂時而靜默,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屋檐上,然後順着瓦片流了下來,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秋天一旦下雨,好像就驟然降了溫,帶着溼意的冷風吹進屋內,令人略感寒意。羽千夜緊緊擁着萌紫玥,將下巴頂在她的發旋上摩挲,彷彿從她身上能夠汲取溫暖。
他如墨的長髮流轉着潤澤的瑩光,如水似的垂在萌紫玥的臉蛋上,涼涼滑滑。他輕聲道:“說話來長,是你走後的事……”
羽千夜的述說沒有感情起伏,甚是平淡,也沒有詳細敘述,僅廖廖幾句便概述完了,卻瞬間瓦解了萌紫玥的堅強和無畏,她聽的心驚‘肉’跳,莫名的驚駭和擔憂在體內滋生漫散。
剎那間,百般滋味涌上她心頭,千迴百轉,難以言喻。她沒想到當初羽千夜追過來時已中了息泯毒,難怪她後來發現他不見了,原來他是昏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待自己翻騰的情緒慢慢沉澱下來後,她喃喃地道:“千夜,對不起,我當時不知情……”
“玥玥,是我不好。”羽千夜將事情的真相講出來後,感覺如釋重負。他不着痕跡地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低柔的聲音帶着深深的歉意:“如果我能好好保護你,你完全不必吃這麼多苦,受這麼多的罪……”
“不關你的事,都是造化‘弄’人。”他這樣一說,萌紫玥倒輕輕笑了起來,“我們這是在開自責大會嗎?其實我們應是向前看,而不是追悔以前的事。”隨後她輕輕動了動,小聲地道:“放開我啊,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羽千夜不放。
她失蹤的那幾個月,他心急如焚,一直爲她牽腸掛肚,就怕她有個好歹;爲了能儘快找到她,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後來,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她後,想抱,卻又不敢抱,惟恐她嫌自己丑陋不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將人摟在懷裡,他傻了纔會放開。他低聲道:“院‘門’是新做的,外面又下着大雨,誰來?”
萌紫玥正想開口,陡然間卻想起和王嬌嬌的事來。她的心情立刻變得和外面的天氣一樣,灰暗、沉重、悵惘、懊悔……各種負面的思想紛至沓來。
她‘精’致的眉尖蹙起,眼神裡也帶上了幾分傍徨和‘迷’茫,推了推羽千夜:“羽千夜,你回去吧,下這麼大的雨,我想早點歇了。”
羽千夜退離稍許,俯頭看她,“累了嗎?”
萌紫玥不敢直視他的明亮‘惑’人的雙眼,心虛的轉開視線,言不由衷地道:“是有點累了,你快走吧,不然天越來越黑,到時摔……啊……你……”她話尚未說完,卻被羽千夜突然打橫抱起。
他們此時位於中間的堂屋,羽千夜抱着她,直接往她的房間而去,對她一路的嬌嗔充耳不聞。
直到將她放到‘牀’鋪上,他才認真地道:“不要不開心,我給你看我的臉就是了。”
萌紫玥知道他會錯了意,忙伸手阻止:“不用,我沒有不開心……”她打住了話頭,因爲羽千夜已起身離開了。
少頃,在萌紫玥莫明其妙的目光中,他又回來了。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羽千夜了——眉似山峰聚,眼似水‘波’橫,目光清澈璨燦得如天上的星子,那種迫人心神的美麗仍是震攝人心,稍有不同的是兩邊臉頰上各多了一塊黑斑。
外面的雨還在繼續,屋子裡光線灰暗。未免萌紫玥看不清他有多醜陋,羽千夜將兩顆明珠放置在‘牀’頭櫃上。
藉着明珠幽幽的光芒,萌紫玥看着他臉頰上那兩塊不對稱的黑斑,不禁展顏一笑。
她還以爲他毀容了,就像是面部燒傷,或者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刀疤臉,結果就是這兩塊小麻餅一樣的黑斑啊!又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他依舊俊美如斯,風情萬種,‘精’致瓏瓏的五官又沒有挪位,頂多看起來怪異了一點。
這就是他所說的醜陋無比啊?真是的,害她虛驚一張,還搜腸刮肚的想用什麼話來安慰她纔好呢。
“醜的能讓你發笑?我是該慶幸還是傷心?”羽千夜坐在‘牀’沿,捉住了她的兩隻柔荑往他的臉上放。
萌紫玥臉上掛着恬淡的笑容,穩如泰山。
羽千夜見她不動,不由得微微一笑,許是反正讓她看到了,有一種事已至此的感覺。迄今爲止,這是他最心情最輕鬆的一次,居然調侃起她來:“傻了嗎?還是我真的很醜,以至於嚇呆了你?”
萌紫玥放在他臉上的兩隻手突然一動,捏起那兩塊黑斑,嘴裡嘀咕道:“怎麼是黑‘色’的啊?若是紅‘色’的,你就可以到馬戲團裡扮小丑了。”
聞言,羽千夜既不傷心也不惱,反正她要是嫌,他也認了,豁出去的感覺很美妙。他臉上暈過不易察覺的紅,兩隻手攬住她的腰往自己懷中拖,一本正經地道:“我知道哪裡有紅‘色’的,我找給你看。”
“你找就找,幹嘛拖我?”
“在你身上,不拖你我拖誰啊?”
萌紫玥推他,“胡說八道,我身上纔沒有。”接着,她突然神情一肅,十分嚴肅地道:“羽千夜,我們不能這樣。”
羽千夜一怔,微斂眉,定定地看着她道:“怎樣?”
萌紫玥抿了抿‘脣’,毅然決然地道:“羽千夜,我不是個好姑娘……那一次,我被元朝藹抓住了,他們灌了我五石散,還有好多酒,結果……”
她閉了閉眼,破釜沉舟地道:“結果,我犯渾,強了王嬌嬌那個‘混’蛋!”
“什麼?”饒是羽千夜素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此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啊?”
萌紫玥不得不再重複一遍。最後,她螓首低垂,既憂鬱又惆悵地道:“所以,如果你是爲我而來,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你還是找個清白的……”
羽千夜入鬢的長眉快要豎起了,烏黑的長睫不停的顫動,面‘色’沉的如山雨‘欲’來。他雙臂一伸,將萌紫玥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並制止了她的掙扎,摟着她淡淡地道:“你怎麼知道你強的是王嬌嬌而不是別人呢?王嬌嬌不是‘女’人嗎?”
萌紫玥也是後悔不迭:“他那個西貝貨,哪是什麼‘女’人啊?他是易流光假扮的,我也真是不長眼睛,怎麼就強了他呢?而且,我什麼也不記得……全怪那些‘藥’物作祟。”
羽千夜有些明白過來了,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蛋,對那嫩滑的觸感愛不釋手,輕聲道:“是易流光告訴你的吧?那晚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萌紫玥都快鬱悶死了,用手捶頭自己的額頭道:“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一睜眼,王嬌嬌就坐在‘牀’頭哭天抹淚,要我負責……天知道,我追悔莫及,比他還想哭……”
“易、流、光!”
羽千夜的臉上冷若寒冰,漆黑的美目覆了一層‘陰’霾,修長的指節攥得發出清脆聲響,咬牙切齒地道:“很好,易流光,你就是死一萬次亦足惜!”原來他和玥玥如此好事多磨,竟全拜易流光所賜,他若不好好回敬他,豈不是太‘浪’費他這一番苦心了嗎?
萌紫玥見他氣成這樣,怕他一氣之下去找易流光算帳,但易流光豈是那麼好對付的?於是就勸他:“你莫生氣啊,我也有錯……”
“我不生氣。”羽千夜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忽然一把將她放倒在‘牀’上,自己也壓了上去。
萌紫玥猝不及防,想要掙扎時,羽千夜的臉離她的臉半寸都不到了,並且他的手毫無預兆地來解她‘胸’前的衣襟。她被他壓的死死的,也空不出來手阻止他,不免急道:“羽千夜,你怎麼變卦了,不是說不生氣的嗎……”
“我不生氣。”
羽千夜不假思索地扯開她的秋衫,輕描淡寫地道:“跟你這人云亦云的‘女’人,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辛辛苦苦、盡心盡力的服‘侍’了你一整晚,轉眼這功勞就被別人冒領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有什麼好生氣?那晚,你明明強的是我,自天黑到天亮,你這可愛的小嘴裡叫的都是千夜!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強的是別的男人。可見你心裡從來沒有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最後,他雲淡風清地總結:“你這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也不指望你給我正名了,我自己爲自己正名!”
他的聲音很輕,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萌紫玥卻徹底懵了,無暇顧忌其它,結結巴巴,語無論次地道:“你說……你說那夜不是王嬌……易流光,是你?”
“哼!”羽千夜冷哼一聲,一張臉冷的像天山上的雪。
他半撐起身子,摒起兩指,對着她身上剩餘的衣裳一劃而過,平靜地宣告:“我和易流光有奪妻之恨,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他。至於你,聽信‘奸’佞小人的讒言,誤認相公,雖罪不致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話音未落,萌紫玥身上的衣物,從上衣到裙子,從外衣到肚兜,皆一分爲二,自她雪白柔嫩的‘玉’體向‘牀’鋪兩邊滑落。而她的嬌軀也如一個新生嬰兒一般,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羽千夜,你……”萌紫玥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幸好此時兩隻手可以動彈了,她胡‘亂’的去抓‘牀’上的被單,想以此來掩住光溜溜的身體。
羽千夜右手倏地一動,飛快地握住了她的兩隻皓腕,力道不鬆不緊,既不‘弄’疼她,卻也讓她掙扎不開。見她手臂上還有衣料,他又故技重施,這下子,她身上真的片絲不存了。
“羽千夜,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萌紫玥不敢面對他火熱的目光,真想踹他。
他壓着她的‘腿’,她即便想踹也踹不了,只好將酡紅的臉扭到一邊,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並試圖和他講道理:“你說我人云亦云,可你現在口口聲聲道那晚是你,你有什麼證據嗎?不然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另一個易流光?”
身下‘玉’體橫陳,溫香暖‘玉’,羽千夜漆黑的雙眸越來越暗,眨也不眨地望着,左手輕輕摩挲着她柔嫩的身子,早已神魂相授,不能自已。對萌紫玥的質問,他恍若未聞。
這樣毫無遮掩的被他全神貫注地看着,還被他撫‘弄’,萌紫玥真的想暈過去,不是她不夠強大,主要是羽千夜在用充滿**的目光‘舔’噬她,渴望又火熱,儼然是要吞她入腹。
她的身體不可抑制的輕抖起來,聲音也抖:“羽千夜,你回答我的問題。”
羽千夜突然扳過她的臉,傾身狠狠‘吻’着她柔嫩香甜的櫻‘脣’。
她的小嘴充滿‘誘’人的魔力,他重重的親了好幾下,纔不舍地離開,低喘地道:“你方纔不是笑話我臉上的黑斑嗎,而在你的左‘臀’,卻有個‘豔’紅‘色’的胎記,是一朵漂亮的‘花’兒,我上次未能看清,這次,我一定要‘弄’清是什麼‘花’朵。”
他的聲音‘性’感沙啞的可怕,令萌紫玥無端端的也氣息急促起來,但她從不知道這具身體在‘臀’上會有個胎記,難免半信半疑。她佯裝平靜,瞪着他道:“胡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胎記?”
“噗哧!”羽千夜忍俊不禁,低低地笑了起來,黝黑的眼明亮‘逼’人:“你又沒長後眼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是有靶鏡嗎,待會兒我給你照照,你自己看。但這會兒不行……”
縱是萌紫玥再皮厚,也被他‘露’骨至極的言語‘弄’了個大紅臉。她雙頰泛着醉人的酡紅,靈動的美眸‘欲’說還羞,頗有些氣急敗壞地道:“羽千夜,你最好適可而止,再不放手我真生氣了。”
羽千夜墨黑的眸子裡光華漸涌,望着她宜嗔宜喜的‘誘’人面容,只覺得她格外的楚楚可憐,惹人疼惜。他突然邪邪一笑,“生氣好,生氣表示你‘精’力旺盛,我也就放心了。”
“啊,你這‘混’蛋想幹什麼……”轟,萌紫玥渾身似被火燙,忍不住又掙扎起來。
她這一掙扎,‘牀’“吱吱咯咯”響了起來,身前‘波’濤洶涌間一片珠光‘豔’‘色’,叫人目眩神‘迷’。
她的那點力氣對羽千夜來說如蟻憾樹,掙扎的再兇亦是枉然。羽千夜眯起了美目,似入了魔障,除了身下活‘色’生香的‘女’體,已沒有什麼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了。
他臉紅的像塗了最‘豔’的胭脂,寬闊潔淨的額頭滲出了細汗,她身上的馨香被他徐徐吸入,沁人心脾。
他在沙漠長途跋涉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心目中的綠洲,此時他亟待飲個飽,早已把持不住,豈能容別人打斷?他突然放開萌紫玥,起身站在‘牀’邊,一邊脫着自己的衣物,眼睛卻在簡陋的‘牀’鋪上搜尋起來。
屋外雨聲驟狂,屋內明珠光華幽淡。
“千夜,你要幹什麼?”萌紫玥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了,趁着這個空檔,先抓起被單將**的身子裹住,然後打算下‘牀’逃跑。
“想跑?勸你還是不要。”羽千夜聲音涼涼,眉一挑,‘精’致的眼角微微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光華燦然,魔魅攝人,邪氣無比。
萌紫玥真怕了,她苦了臉,這哪還是那個優雅清絕,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啊,這分明是魔鬼上身了哇!他的目光壞透了,邪惡極了,卻又讓她無所遁行。
她咬了咬,想從他身側滑下‘牀’。
“千夜,你……”還沒等她的腳落地,腰上就多了一隻鐵臂,然後她又落到了‘牀’上。不過這次的待遇和上次不一樣。羽千夜輕輕一笑,神情愉悅,‘抽’出她破成兩截的紅裙,將她的雙腕縛了起來,依舊不鬆不緊,既不傷着她,又讓她不能逃開。
他淡淡地道:“再逃,‘腿’也系起來,敢‘弄’斷,你就試試。”此時此刻,他衣衫盡褪,因長年習武,他的肌膚雖然白皙,卻肌理結實光滑,韌‘性’十足,肩寬長‘腿’,勁瘦的腰身弧度驚人的完美。
他的聲音雖輕,卻不容人置喙。萌紫玥自知不敵他,怕‘弄’斷捆綁後他來更狠的,只好無奈作罷,她不甘心地用腳踢他:“你講點理好不好,你這是暴行,用蠻力對付我一個弱‘女’子,好意思嗎?”
羽千夜揪掉她身上裹着的被單,將她緊緊樓着懷裡,兩人都是‘裸’裎相對,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他氣息急促,熱血橫流,只想狠狠折騰蹂躪她。
對於萌紫玥的指控,他揚眉淺笑,喘息地道:“這叫一報還一報,上次是你強我,我不過是以其之道還施彼身。怎麼?還不許人報仇嗎?”
“……”萌紫玥當即淚奔。說來說去,還是上次惹的禍,誰叫她霸王硬上弓,強上了人家!
羽千夜急不要耐地‘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脣’,霸道地擷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吸取她口中的的甜汁,輾轉反側。
萌紫玥自知逃不過,只好放軟聲音,哄他放開自己:“那你先解開我啊,這樣算個什麼事?”
羽千夜嘴和手的動作都停了停,似有些猶豫,但很快他就吸住萌紫玥粉白的耳垂,低低地道:“乖,先讓我快活一次。”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動作雖然急迫,但比起上次要輕車熟路多了。不過他**本就旺盛,再加上憋了這麼久,實在顧不上了,馬上就直奔中心。
他嫌明珠的光芒被舊帳幔隔開了,便將兩顆珠子放在枕‘牀’上。此時萌紫玥的溫‘玉’雕琢的身子在他眼下一覽無餘。
“不,羽千夜,不。”萌紫玥不敢面對他,只好扭開頭去,她一頭烏雲似的長髮披散,鋪了半榻,眉尖若蹙眼‘波’似水,指如削蔥根,一身妖嬈嫵媚,盡顯風流嫋娜,婉轉動人。
“玥玥,你好美,這裡也好美。”羽千夜眼神時盡是驚‘豔’之‘色’,伸手撫‘弄’着她,讚賞不止。
他受不住那‘誘’‘惑’,居然將嘴湊了上去,吸‘吮’起來。只聽一片滋滋之聲。
萌紫玥又不是個死人,在他的‘搓’‘揉’下身子也軟癱了下去,又被他用嘴服‘侍’,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呤,氣息不穩起來。
……
屋內‘春’‘色’連邊,‘牀’快被搖散架了,吱吱吱,屋子裡聽到男‘女’縱情‘交’歡的聲音。
啊的一聲酥骨的叫聲拖着尖厲的尾音從‘牀’帳中傳來,伴着男子低哼。
羽千夜‘玉’山傾倒,覆在萌紫萌紫玥身上。萌紫玥被他快入暈了,渾身顫抖不止,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嬌喘連連。
“玥玥,對不起。”羽千夜怕壓壞她,翻身下來,趕緊解開她手上的紅裙,內疚地不住撫‘摸’她的手腕,幸好沒有紅痕。
隨後,他溫柔地擁着她香汗淋淋的身子,貪婪地嗅着她身上如蘭似麝的幽幽香氛,修長的手指一一按摩過她的身體,替她舒緩痠痛,想讓她好過一點。
他剛纔是過於野蠻了些,可誰叫她如此吸引盅‘惑’他呢,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萌紫玥累的快死了,可兩人的渾身粘粘膩膩的,她想洗澡。“起來,我要去洗洗。”
羽千夜親了親她,漂亮的‘脣’角微翹,輕聲道:“我來,竈上的餘火未熄,瓦罐裡還有熱水,我去舀來。”他隨意的套上雪白袍子,去竈房‘弄’水。衣衫在他身上斜斜垮垮的,自有一股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味道。
萌紫玥渾身痠疼,趁他出去,勉強起身尋找衣服蔽體,地上扔的全是她的破衣服。事已至止,她已經氣的沒脾氣了,還是拿被單裹住自己,微闔上眼睛養養神。
俄頃,羽千夜端着木盆進來了,盆裡的水熱氣騰騰。
萌紫玥要自己洗,羽千夜卻堅決不讓,她索‘性’放棄,反正在‘牀’上,只有他擺佈她的份兒。
羽千夜憐惜的擦拭着她的全身,他溫柔的撫‘摸’那可憐兮兮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清洗,心疼萬分:“好可憐啊。”
“哼!”萌紫玥咬了咬‘脣’,冷哼一聲。一邊是羞的,一邊覺得他貓哭耗子假慈悲,方纔自己喊不喊疼,他半句都聽不進去,該怎麼‘弄’照樣怎麼‘弄’,恨不得把人‘弄’死,這會兒卻來假惺惺。
羽千夜笑了笑,將兩人清洗一番,又將水盆擱到架子上。隨後回到‘牀’上緊緊擁着她,撫着她的臉兒輕聲道:“玥玥,跟我回湮國去吧,回去我們就成婚,屆時你便是我的王妃,好不好?”
萌紫玥怔了怔,並沒有因羽千夜的話而高興半分,反倒頗有些猶豫。許是湮國發生的事多不愉快,令她記憶深刻。儘管湮國有羽千夜,有釋圓大師和樑記,但她對湮國的印像始終好不起來。
且以羽千夜現在的身份,元盛帝會讓他娶自己嗎?這恐怕是羽千夜一廂情願的吧?
羽千夜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見她猶豫不決,以爲她顧忌着福昌公主的事和元府,便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玥玥,什麼事都沒有了,如果當初我沒有昏過去,也不會有那些抓你的皇榜。那些皇榜早就撕毀了,你不用擔心。現今元府也不成氣候,其實論起連坐之罪,元府早刻被抄家判斬,最不濟也要論個流放之罪。”
“但不知爲何,皇上非要留着元府……不過這也沒什麼,元家人並未得到重用,僅是掛着閒職,元朝暮……總之,玥玥你放心,萬事有我,你只管相信我,安安心心做你的寶睿王妃即可。”
“不是。”萌紫玥搖了搖頭,羽千夜的話更堅定了她的猜想——如果元盛帝真有心讓羽千夜娶自己,怎麼會留着元府?一旦她和元府的糾葛稍有泄‘露’,這可是一個讓世人詬病羽千夜的話題,以元盛帝對羽千夜的寵愛,他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只能說他是故意爲之。
想想也是,僅是身份來路不明,一個小小的候府尚且如此對她。而她尚有元朝暮這個前任相公,元盛帝怎會容她和羽千夜在一起。
思及此,她掩下心思,眸‘色’‘波’瀾不興,語氣也異常地平靜:“羽千夜,如今棲鳳村被人圍着,我想離開也離開不了。”
羽千夜垂下眼簾,美目微凝,細細端詳她的神‘色’,半晌才撥‘弄’着她臉頰的青絲道:“你真的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萌紫玥偏頭,衝他嫣然一笑,“也不全是,還有一部份是因爲我喜歡棲鳳村,不喜歡湮國,那裡的人和事留給我的感覺太不美妙了,令我光是用想的就不寒而慄,後怕不已。”
“我呢?”羽千夜眼裡閃過一抹脆弱,追問:“我呢,我一點都不重要嗎?你爲了棲鳳村可以不要我?我也是湮國不美妙的人和事物中的一份子嗎?”
他一說,萌紫玥便想起方纔他折騰自己的事,馬上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方纔還強我,粗暴的要死,‘弄’的我疼死了,這是英雄好漢所爲嗎?”
聞言,羽千夜倒忘前事。他一手摟着她,一手摩挲着她圓潤的香肩,眯着黑眸回味方纔‘欲’仙‘欲’死的魚水之歡。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轉起伏,身前‘波’滔洶涌,小嘴叫個不停,一時只覺意猶未竟,回味無究,不免又有些意動起來。
他臉‘色’微紅,濃長的睫‘毛’輕動不休,不自在的咳了咳:“我算哪‘門’子的英雄好漢?我要做那英雄好漢作甚?我要做也是做那溫柔鄉里的英雄。”
此時兩人緊緊擁在一塊兒,萌紫玥立即察覺到腰上的異樣。她機靈的很,立刻佯裝困了,“羽千夜,你回去吧,我好累,要睡了。”
“好。”羽千夜輕聲道。
萌紫玥覺得他未免太好說話了,詫異的回頭望他,卻見他扔了白袍,又呈光溜溜之勢了,還來揭她身上的遮蔽物。她拉緊身上的被單,苦惱地道:“羽千夜,是叫你回去睡,不許留宿……”
羽千夜低笑,動人的聲音帶着無窮無盡的盅‘惑’:“我沒留宿,我是來陪罪的。剛剛那一回我只顧着自個兒,卻沒讓你得趣兒,這次我一定好好服‘侍’服‘侍’你,絕不‘弄’疼你。”
“誰信啊?再說我不要你服‘侍’……”萌紫玥委實怕了他,恨不得陡然學會如來神掌,將他捲到天邊去。
話說這男歡‘女’愛之事,只要開了先河,後面那就順理成章多了。羽千夜這一次的經驗又豐富了許多。他有恃無恐地將萌紫玥摁在‘牀’上,親嘴‘摸’‘乳’,上下齊手,磨蹭試探,極盡溫柔之能事,儼然要決心洗掉強上的罪名。
這次,萌紫玥的手能活動,卻依然不頂用,身體被他一番‘搓’‘揉’,軟的一榻糊塗,沒有絲毫的反抗力。
羽千夜只覺快活無比,通身舒泰,忽爾前面,忽爾後面,時而‘牀’上,時而‘牀’下……將他所想的出的,能想的招數和手段,全在萌紫玥身上施爲了一遍。直到萌紫玥氣息漸無,叫也叫不出來,他才覺得‘弄’過頭,把這嬌人兒險些玩壞了,方雲收雨歇。
他一收手,萌紫玥便軟軟地暈‘迷’了。
儘管她還有點可憐的經驗,奈何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她哪裡是對手,輸的一敗塗地。連洗澡,穿衣這樣的事她也顧不得了,全是羽千夜一手‘操’持,將她料理的妥妥當當。
“哥個個……個個……”屋外雨聲漸小,不知誰家的公‘雞’率先開始打鳴,於是,村子裡其它的公子紛紛效仿。
羽千夜將萌紫玥抱在一旁,又在木櫃裡找到另一條靛藍的‘牀’單子,‘抽’掉榻上那條皺的像醃菜的‘牀’單,鋪上新的,然後纔將萌紫玥放上去。
他在‘牀’邊坐定,深遂的目光綿軟又溫柔,眨也不眨的望着‘牀’上睫‘毛’溼溼,櫻‘脣’紅腫的小‘女’人。旋即,他滿是愛憐的撫了撫她的臉蛋和長髮,傾身又‘吻’了了‘吻’她。
“爺,都準備妥當了,可以出發了。”驀然,外面傳來一道低低的回稟聲。
羽千夜戀戀不捨地抱着渾然不覺的萌紫玥,臉貼着她嫩滑的臉蛋摩挲纏綿了半晌,又替她將被單攏好,隨後優雅起身,將帳幔放下,遮的嚴嚴實實的,這纔不緊不慢的向屋外踱去。
……
昨夜暴風驟雨,次日早上卻天光放晴,紅彤彤的太陽在東方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村子裡人聲嘈雜,犬吠聲聲,時有耕牛的牟叫聲傳來。
羅祺一夜沒睡好,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他並非‘操’心那個三當家來屠村,只是一整晚都在揣摩萌紫玥話裡話外的意思。以他對萌紫玥的瞭解,他覺得她是那種先下手爲強有人,她肯定不會等三當家繼續這麼囂張下去。
瞅她昨天的樣子,她該不會趁着雨夜去刺殺三當家吧?
一有這個念頭,羅祺便坐不住了,心裡不免恨恨——小爺哪裡是豬一樣的隊友?搞刺殺,你叫上我唄!小爺的功夫縱然比那個阿九差一點,但好歹比你強上幾倍啊!
他早飯顧不上吃,一穿戴好,便搖着他那把萬年不離身的灑金大黑扇,打算去萌紫玥那裡瞧瞧,若是她家裡沒人,那她穩定是去搞刺殺了。
他甫踏出房‘門’,擡眼便看到範晴在院子裡晾衣服,“師妹,怎麼起這麼早?莫非是換了地方,不習慣?”
範晴將木盆裡的最後一件衣服擰乾,惦起腳尖晾在竹杆上,然後轉過身,秀麗的臉龐含着笑意道:“師兄早,是有一點,這村子裡的人都起的好早,不比我們在山上,除了鳥鳴,一大早靜悄悄的,甚是安諡。”
羅祺邊往外走,邊解釋道:“昨晚上下雨,村民們肯定急壞了,地裡的莊稼馬上就要豐收了,一下雨便會影響收成,都靠這個吃飯過日子,也能理解。”
範晴見他一大早就要出去,不解地道:“師兄,大清早,你早飯還沒吃,功也沒練,去哪裡啊?”
“去找小月。”羅祺不以爲意,繼續道:“功夫先不練,早飯等會就在小月家吃好了,她只要用心做飯,那味道……”
範晴怔了怔,認識師兄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挺’傲氣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看人都恨不得斜眼看人家,偶爾還白眼看人家,鮮少有像和那個小月相處的情形。看這架式,小月對他來說比自己這個師妹還親似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她怔忡間,羅祺已出‘門’了。她連忙小碎步的追了上去,喚道:“師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挺’喜歡小月的,說不定真的能和她做個好友呢。”
羅祺一聽就笑了,正要說話,迎面碰到腳步匆匆的村長。見村長對他視若無睹,徑直從他身邊風一樣的穿過,去敲他隔壁村民的家。他奇怪地上前,用扇子敲敲村長的肩頭:“村長,本公子不是侏儒吧?”
宇村長還不到五十歲,人生的黑,莊稼人顯老,再加上他爲人老實,看起來快六十了。當下就一愣,急忙道:“羅公了,侏儒……”
羅祺一臉黑線,也不在追究這個問題了,反而問村長:“您老跑的這麼急,莫非是那個三當家要殺過來了嗎?”
“非也……”宇村長將頭擺的像撥‘浪’鼓,語氣異常堅定:“三當家此生再也來不了了。”
羅祺一愣之後馬上大驚失‘色’,“村長,這麼說來,那三當家真的被人殺啦?”
宇村長一臉淡定:“羅公子,莫要這麼大驚小怪,三當家的人頭早就掛在棲鳳鎮的衛戌所‘門’口,這已是衆所周知的事了。”
羅祺頓時呆若木‘雞’,直覺反應就是小月乾的。一旁的範晴問出了他的心聲:“村長,那您知道是誰殺了那個三當家嗎?”
宇村長立即化身爲萬事通,老神在在:“知道。”
“誰?”師兄妹異口同聲。
宇村長用一臉你們真笨的表情,看了他們一眼,“拈‘花’一笑啊!”
“拈‘花’一笑?”師兄妹不約而同的再次問道:“誰是拈‘花’一笑。”
萬能的宇村長終於被問倒了,他撓着腦袋想了想,臉皺的像朵黑菊‘花’。隔了地會兒,他突然一拍大‘腿’:“佛祖唄!”
“對,就是佛祖。”村長非常肯定地道:“據親眼所見的人稱,三當家人頭被剃了光頭,光頭上用香灰燙了幾個戒疤,讓他皈依了佛祖。還有,三當家的臉上被人刻了一幅畫,畫上有個人,他拈着一朵非常漂亮的‘花’兒在微笑。”
“什麼‘花’?”
村長搖了搖頭,“不知道,見過三當家人頭的人,都說沒見過那‘花’兒,說什麼的都有。”
羅祺總算明白了,“所以這人就叫拈‘花’一笑?”這人夠囂張的,不但殺了人,還讓人家臨死前出家,更在人家臉上留畫。
“是的,大家都這麼說。”村長老實巴‘交’的頜首。
羅祺打算先去小月家,然後馬不停蹄地去衛戌所看三當家的人頭,看看究竟誰是拈‘花’一笑。
不料村長卻一臉誠懇地道:“羅公子,快去曬穀場吧,村民們一早要練拳了,您是個內行人,幫忙着去點撥點撥。”
“練拳?”羅祺真心覺得今兒起早了,彷彿頭是暈的,這村長是三當家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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