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逛了一條街的商鋪,撿了一個最便宜的玄靈石,丟進了戒指之中,一路上一看到好吃的玩意也都買了一份嚐嚐,這東西買多了,蕭亦然紫然就成了幫她拎東西的“僕人”。
聞人卿於坐在馬背上,風度翩翩的搖着摺扇,有美女瞅他時,他會露出一個溫然爾雅的笑容,儘可能的打造他一身儒雅的仙氣。
路過的美貌女子視線大多會被聞人卿於風騷的樣子吸引過去,幾眼看下來,捂着脣偷笑,這可把聞人卿於得瑟壞了。
難道本神醫新研製的雪膚膏真有雙重美白的效果?本神醫又變俊美了才使得這羣春心騷動的姑娘頻頻對我釋放媚眼?
想到此,聞人卿於嘴邊笑容更大了,那寫着“悶騷”二字的摺扇搖的更是風度翩翩,瀟灑萬千。
紫洛雨回頭瞅了一眼馬背上的“白馬王子”,嘴裡的糕點“噗~”的一下噴了出來,擦了擦嘴巴,對“月色”拋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月色”雋秀的臉微紅,眼神有些閃躲,他也不想和小雨兒一起整聞人叔叔,可…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小雨兒屬下,也只能先對不起聞人叔叔了……
眼尾虛瞄了一眼滿臉春風得意的聞人叔叔,“月色”乾咳兩聲,聞人叔叔快把那寫着“悶騷”的扇子收起來吧!別讓人家姑娘看笑話了…
蕭亦然掃了一眼聞人卿於手中的“悶騷摺扇”,沒什麼表情的收回了視線,修長的手指從油紙包裹中拿出一塊糕點,遞到紫洛雨嘴邊,讓她小口咬着吃。
“流…月色…你嗓子不好?吶,本神…我這裡有藥。”聞人卿於有些結巴的將話說完,手中朝“月色”彈去一個丹藥。
“月色”表情有些古怪,將丹藥收回了懷中,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紫洛雨咀嚼着口中的香噴噴的糕點,視線在聞人卿於和“月色”臉上來回移動。
方纔聞人卿於說了一個“流”字,雖然他很快改口,但還是入了她的耳朵,他想叫月色流什麼?眸中精光一閃而過,視線又轉移到“月色”清秀的臉上,難怪她說這次的“月色”怎麼有點不一樣,原來如此啊~
吃吃停停,挑挑揀揀,紫洛雨身邊有個溫柔體貼的美男相伴,羨煞了一旁路過的姑娘們,這麼好看的男子本就世上少有,對夫人這般體貼的男子更是僅無絕有,那長相平凡的女子上輩子到底是修了多大的福氣,才遇到這麼的郎君?
紫洛雨對衆女朝她投來羨慕的目光相當無語,擡眸看了一眼蕭亦然俊美的臉,媽蛋,男人張的太好看也不見得是個好事兒,到哪裡都會引起廣泛的關注,她都快受不了這些目光了…。
蕭亦然自然也看出來紫洛雨的不舒服,黑眸朝一干女子冰冷的掃去,嚇的一干女子調轉了目光,暗拍胸脯,心裡嘀咕:這俊美的男子也不是個好像與的……
直到入住客棧時,聞人卿於才驚叫一聲,怒吼一聲,吸引了路人和客棧中打尖的食客們的充分關注。
“哪個挨千刀的在我扇子上寫的悶騷二字?”二貨就是二貨,說話也不看場合,你這樣大聲說出來不就完全滿足了別人的好奇心麼?
高低起伏一陣鬨然大笑,羣衆們看聞人卿於的眼神都變了味兒,彷彿要將他身上的“悶騷”氣找出來。
跟在後面踏入客棧的“月色”臉上閃過不自然,挨着聞人卿於低聲說道:“別說了,你看大家都在看笑話。”
聞人卿於自知方纔大怒之下嘴巴沒把風,失了言,將手中扇子一合,像個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悠哉悠哉的走上樓。
衆人看的一陣唏噓,這悶騷的白衣男子方纔還雷霆震怒的要砍人,這會兒怎變從容了?
“月色”看了一眼上樓的聞人卿於,走到客棧老闆面前說道:“老闆,來一間上好的客房,兩間普通的客房。”
客棧老闆見生意上門,從抽屜中拿出三間客房的鑰匙,熱情的說道:“這銅色的鑰匙是貴賓客房,在樓上西南方向第二件,這兩把鐵鑰匙是普通客房的鑰匙,在樓上北邊第五間和第六間。”
“月色”接過三間客房的鑰匙,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交給客棧老闆。
客棧老闆眉開眼笑的接過金子,找了些碎銀子給“月色”。
紫洛雨捂着嘴發笑,二貨神醫真是太好玩了,悶騷的如此淡定……
蕭亦然眸中含着寵溺的笑意,單手摟着她的肩膀上樓,這小狐狸真調皮,竟想出那麼符合聞人卿於形象的兩個字寫在他扇子上。
上了樓,“月色”先爲蕭亦然和小雨兒開了房門,將銅色鑰匙交給蕭亦然後,又去送鑰匙給聞人卿於。
奔波了一路,紫洛雨見到牀比見到她親爹還親,鞋襪也不脫,直接倒在了牀上。
蕭亦然眸中閃過心疼,走到牀邊,彎下腰將她鞋子脫掉,把她雙腿放到牀上:“累了先睡吧!等會兒晚膳來了,我叫你起牀。”
紫洛雨點了點頭,也着實累了,抱着被子闔上眼睛不到一會兒就睡着了。
蕭亦然看着她安靜的睡顏,薄脣彎起一抹淺笑,將她鬢角的碎髮繞到耳後,替她整了整被子,起身走到窗櫺邊,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竹筒,揭開蓋子,從裡面倒出一隻靈巧的藍色鳥兒,他展開手心,那藍色鳥兒拍打着翅膀朝空中飛去。
這是他當初培養暗衛時專養的信鳥,一次餵飽,十天不吃也餓不死,可隨生攜帶,這些信鳥從雛鳥時期就放在一起養,它們彼此都熟悉彼此的氣味,當暗衛執行任務時,身上必備一隻信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放出來,蕭亦然在東風國時從未親自用過信鳥,沒想到這信鳥在東青大陸幫了他大忙,成爲他和月寒聯絡的唯一方式。
放完信鳥,蕭亦然站在窗櫺邊,負手而立,目光深沉的望着窗外浩瀚的天空,他雖然吞了所有妖丹,但如今的武功在東青大陸也只能算是一般,若碰到高手定然是保護不了雨兒,而且,他的陰魂一直處於半昏不醒的狀態,若要想提高,是難上加難,眉峰漸漸蹙緊,他又該如何提高自己成爲東青大陸的強者?
紫洛雨這一覺睡下去之後,任由蕭亦然怎麼喊,都不願意醒。
飯有什麼好吃的?人困起來哪有心思吃飯啊?
見她不醒,蕭亦然也沒辦法,叫店小二輕手輕腳的將飯菜撤掉,他上牀摟着她歇下了。
由於晚上睡得早,第二天紫洛雨醒來的也特別早,昨晚沒吃晚飯,今早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她能不醒麼?
蕭亦然習慣了早醒,她沒有醒時,他就睜開了眼睛,只不過是沒有下牀,一直躺在牀上陪着她睡。
出房門下樓用早膳時,紫洛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漂亮的容貌,臉上一道淺淡的疤痕,一身寶藍色的衣袍,這美男不是月寒麼?
奇怪了,月寒從來都是頭戴黑紗帽的,怎現在不戴了?不過,月寒不帶黑紗帽的時候還真漂亮的傾國傾城啊~
“月寒。”紫洛雨朝他笑着打招呼。
月寒看到紫洛雨下樓,眸中一喜,走上前,激動的說道:“小主子,您來啦?”
一道冰冷的視線掃來,空氣溫度陡然下降,月寒身體一顫,意識到自己看見小主子興奮過度惹王爺不高興了。
“主子。”月寒收斂起所有情緒,恭敬的對蕭亦然行禮道。
“嗯。”蕭亦然淡淡的應了一聲,拉着紫洛雨的小手,坐在了已準備好飯菜的桌上。
“喲~蕭兄和小雨兒起的挺早啊~飯菜也豐盛。”下樓的聞人卿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動起手來。
蕭亦然淡淡的看了一眼聞人卿於,拿起紫洛雨桌上的空碗,從大瓷碗中盛了些稀粥,舀起一口放在脣邊吹着。
紫洛雨回頭看到“月色”和月寒都站着,朝他們招了招手:“月寒,月色,坐下來吃早飯。”
“屬下不餓。”月寒說道。
“我也不餓,小主子先吃吧!”月色附和道。
紫洛雨相信他們真不餓纔有鬼,扯了一下身邊男人的衣袖,對着蕭亦然朝月寒他們努了努嘴。
蕭亦然將手中吹溫的粥送到她的脣邊:“不燙了,張開小嘴。”
見她乖乖的將粥吃了,蕭亦然將調羹放在碗裡緩慢攪動着,薄脣輕啓:“都坐下吧!”
月寒和“月色”互看一眼,緊繃着身體坐了下來。
紫洛雨一口一口吃着蕭亦然餵過來的粥,瞅了一眼桌上幾個吃粥的男人,聞人卿於吃相最爲隨意,完全沒有任何拘束,“月色”吃相最爲從容,一口粥放入口中,嘴邊沒有一滴粥水,月寒最爲緊繃,吃個早飯而已,他彷彿身上被綁了幾成膠帶一樣,那雙筷子拿的都不自然。
蕭亦然將碗中最後一口粥喂完之後,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將她脣邊的粥水拭去:“雨兒吃飽了麼?”
紫洛雨打了一個飽嗝,笑着點頭:“吃的好飽。”
餵飽身邊的小女人,蕭亦然纔給自己添了一碗粥,優雅至極的吃了起來。
“月色”看着蕭亦然對小雨兒無微不至的照顧,心中苦笑,流塵啊!流塵,你看小雨兒現在過的多幸福,若換做是你,恐怕也沒有蕭亦然對小雨兒的照顧的這般周全。
門口,突然進來兩名腰間斜掛寶刀的粗壯漢子,其中一名壯漢將寶刀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一隻大腳踩在椅子上,吆喝道:“小二,速來一盤牛肉,十個饅頭,一壺清酒。”
店小二拿肩上布巾一擦桌面,熱情的招呼道:“客觀請坐,馬上就來。”
另一名長滿絡腮鬍子的壯漢先坐下,拿起桌上的涼茶,自添一杯,喝下肚,說道:“朱老兄,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腳踩椅子的壯漢道:“怎麼?你小子怕了?”
絡腮鬍子壯漢又添了一杯涼茶,灌了一口:“我只是覺得爲了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女人丟了性命不值得。”
姓朱的壯漢大腳落地,一屁股坐在椅上,哈哈大笑起來:“瞧你小子那點出息。”
絡腮鬍子不滿姓朱的壯漢恥笑,將腰間的刀往桌子上用力一放,道:“朱大腸,論武功,你也不見得比我厲害,不就是嘴上功夫厲害?你以爲你能娶到那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別做夢了,你也不看今天有多少高手去打擂臺,六大家族中沒成婚的年輕俊傑都他孃的去了,朱大腸,你覺得你有本事在六大家族的高手之中勝出?”
姓朱的壯漢臉色又青又白,聲音也矮了一截:“六…大…家族…的高手又不一定是去打擂臺的,也許是去看熱鬧的。”
絡腮鬍子哈哈大笑起來:“看熱鬧?傳聞冰心姑娘傾城之姿天界仙女,一曲琵琶動人心魄,六大家族中的年輕俊傑誰不對冰心姑娘藏有心思?朱大腸,你覺得那樣的天仙美人是我們能娶回家的?”
姓朱的壯漢一張臉漲得通紅,本想拼着蠻力爲了美人一搏輸贏,但聽了柳煙客的話,他心裡只打退堂鼓。
“那我去看熱鬧,總成了吧?”
“成,看熱鬧成,你只要別腦筋發熱衝上擂臺都成,你死了,我可不負責替你收屍。”
“柳煙客,我去你孃的王八蛋,你才死…。”
“……”
兩人一陣對罵。
紫洛雨小手撐着下巴,豎着耳朵聽完,脣邊掛起了一抹笑,打擂臺招親?六大家族的年輕俊傑都去了?紫家排六大家族的末尾,那是否她的小叔叔也去了…雲初月曾說過,她可以通過小叔叔帶她回紫家,那她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她的小叔叔,紫東陽。
“亦然,你想去看打擂臺招親麼?”她笑着問正在吃粥的男人。
蕭亦然停下手中動作,將勺子放入碗中,看着身邊小女人一臉興致的小模樣,搖頭道:“我沒什麼興趣去看別的女人招親。”
紫洛雨小手握住他的大掌:“但我想去看怎麼辦?”
蕭亦然淺笑:“能怎麼辦?夫君陪你去看。”
紫洛雨眉開眼笑,站起身拉着蕭亦然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用的着這麼急?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蕭亦然和紫洛雨來的時候在街上買了一個黑紗帽,將過分俊美的容貌遮在了黑紗後面。
紫洛雨看到蕭亦然這幅打扮,不停的咯咯直笑,還問月寒,蕭亦然現在的模樣像不像以前的月寒…。
月寒無語,他哪敢說王爺像他?光是身份王爺就比他高貴許多。
紫洛雨見月寒冷酷着一張臉,笑的更歡了,和蕭亦然牽手走在路上,小腦袋一鑽,也進了蕭亦然的黑紗帽。
蕭亦然見她進來,寵溺的看着她的小臉,牽着她的手改爲摟着她的腰。
聞人卿於看到這一幕,身上一陣雞皮疙瘩:“我說你們兩個肉麻不肉麻?這人來人往的,你們就不能好好的走路?”
紫洛雨小腦袋從黑紗帽中鑽了出來,白了聞人卿於一眼:“悶騷叔叔,我和我夫君怎麼走路要你管?你要看不慣,可以不看啊!轉過臉去走你的路。”
“我說你這小丫頭,現在愈發伶牙俐齒,和聞人叔叔唱反腔了是吧?好,今天聞人叔叔就好好的和你說上一說……”一籮筐廢話從聞人卿於嘴裡冒了出來。
紫洛雨小腦袋一鑽,進了蕭亦然的黑紗帽,她膩歪的挽着他胳膊,嘟着嘴說道:“夫君,悶騷叔叔吵死了。”
蕭亦然手指隔空一彈,嘰裡呱啦沒完沒了的聲音消失了。
“這下清靜了。”他對身邊的小女人說道。
“嘿嘿,夫君真厲害,一招就擺平了悶騷叔叔不停騷動的嘴巴。”某雨幸災樂禍的說道。
聞人卿於嘴巴蠕動,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一路走,一路雙手合十,做祈求裝,並指着自己嘴巴,保證不亂說話,讓蕭亦然幫他解了穴道。
“夫君,悶騷叔叔在說什麼啊?”某雨無良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蕭亦然道。
比武招親的擂臺就擺在神仙府的門口,偌大的比武場上全部用紅布鋪成了地毯,左右兩邊各方一排十八種兵器,刀槍棍棒應有盡有。
擂臺的正前方不遠處,兩名老者已經坐在主席臺上,而擂臺下方,早已擠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將擂臺圍的水泄不通,幾乎每個人都在低着頭議論這場擂臺招親的主角,冰心姑娘。
紫洛雨到達擂臺現場時,比武臺上已經開始了打鬥。
一名青衣男子和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在打,擂臺上也是刀光劍影一片。
不多久,青衣男子就被那壯漢打下了擂臺,接着又一名男子跳上了擂臺,挑戰那名壯漢。
紫洛雨視線在人羣中掃了一圈,發現擂臺下站着的男人似乎沒有特別出衆的,她眉宇沉思,六大家族中年輕俊傑來參加擂臺招親之事難不成是客棧那兩名壯漢胡謅的?
紫洛雨想不出理所然的當下,人羣中忽然傳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快看,六大家族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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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魔蓮的《本妃劫財之太子拽個屁》
她指天發誓,如果知道自己穿越了,她絕對不會偷看別人嘿咻,更不會抽走太子的褲腰帶了!
這下可好,莫名其妙變成了丞府的花癡草包大小姐?!
什麼?!這個草包小姐不但性格霸道貪戀美色,還不擇手段讓太子娶之爲妃,結果大婚當日,太子逃婚,淪爲天下人的笑話。
什麼?!太子沉魚落雁還十項全能?!洗澡咱都看了,拽個屁啊!
當人人避之不及的花癡草包大小姐和美豔妖孽的全能太子湊成了一對,
只能說一句,傻了吧你!